如果你真的是一個天才,那麼你應該去自學,天才都是自學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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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為的人才觀包括7大要點。1.華為是一家主要依靠知識勞動者和企業家創造價值的公司。2.華為強調人力資本增值的目標優先於財務資本增值的目標。3.從吸引人才的角度看,華為更加注重放眼全球,廣納人才。4.華為的核心價值觀強調,以奮鬥者為本。5.華為注重處理好尊重個性與集體奮鬥的關係。6.華為強調,用人所長,英雄不問出身。7.高素質人才更注重個人成長和工作的意義。2020年9月25日是全國科普日,中國科學技術協會、央視頻和字節跳動聯合推出了《好奇心請回答》活動,袁老師受邀參加,以座談會的形式同少年班唐寧老師一起向公眾介紹少年班、少年大學生與科技人才培養等問題。相關背景參見:《關於少年班你想問什麼?儘管來問吧 | 袁嵐峰》。
答:這樣的故事實在是太多了,而且是各種層面的都有。
首先有一些英年早逝的故事,就是他去世得特別早,但是,他們的成果在後來發生了非常大的影響,比方說有個典型的例子是兩個法國數學家,伽羅華和阿貝爾都是二十多歲就去世了,一個人因為決鬥,一個人因為生病,然後決鬥的那位,就是伽羅華,他在最後的前夜,趕快把他的成果寫下來,然後他在拼命地寫,「哎呀,我沒有時間,沒有時間,在這兒我只能告訴你這個結果是什麼了。來不及告訴你這個論證是什麼。」而且呢,他們這個成果,當時人也都不知道。都是過了幾十年之後,把他們論文翻出來才知道,原來他們發明一個特別重要的理論,就是群論,不只是數學,在我們物理和化學等等當中都發揮了非常基礎的作用。
當然活得長的神童也還是挺多的。比方說,高斯,數學王子,他在非常年輕的時候就出名,大家可能都看過他那個,小時候就快速計算那個從1加到100等於5050的那個故事,他是從小就特別神,然後他也活了很大年紀。一輩子都在不斷地作出各種超級具有創造性的發現。
然後,有一個跟我關係稍微密切一點的,是諾貝爾獎獲得者,羅伯特·伍德沃德,這個人跟我的關係是什麼呢?他是一個美國的有機化學家,然後他合成了維生素B12。合成維生素B12,這是一個非常浩大的工程,這個動員了幾百人。
然後,跟他一個合作者,羅爾德·霍夫曼就是我的一個博士後導師,羅爾德·霍夫曼是1981年諾貝爾獎獲得者,所以這個伍德沃德,他可以算是我的博士後導師的合作者的另外一個諾貝爾獎獲得者。
這個伍德沃德他是二十歲獲得博士學位,他這個故事也特別的傳奇。他是上大學並不特別早,只不過是十六歲而已,他十六歲的時候去MIT,上了一年之後,他被學校退學了,說是因為他不按照學校的教學制度來,但是呢,又過了一年,他又被招回去了,然後學校給他做一個特別的安排,然後,他又上了一年之後,他本科畢業了。然後又上了一年之後,他又博士畢業了,結果他是十六歲上大學,二十歲拿到博士學位,這樣的經歷我是從來沒有見過。
然後,如果說,從中國出去的,得諾貝爾獎的人當中,得博士學位比較早的,就是李政道,李政道是二十四歲得博士學位的。所以當時很多人都把他稱為娃娃博士生。
然後,在介於他們兩個人之間,就是二十歲和二十四歲之間,還有一個人是泡利,二十一歲,德國的理論物理學家,他二十一歲得到博士學位的,泡利是一個非常神奇的人物,他是跟二十世紀同齡,1900年生的,然後他十八歲上大學的時候,他的導師立刻就發現,其實沒有什麼可以教給他的,因為他早就全都知道了,然後,到第二年就告訴他,「剛好,我這兒眼前有一件活,我們要給百科全書寫一個關於廣義相對論的詞條,你就是最合適了,你來寫吧。」
然後泡利就接了這個工作,然後,他就看了廣義相對論的所有的文獻,然後寫了一篇二百多頁的綜述,那個是直到現在都是對廣義相對論的一個非常經典的一個綜述,然後愛因斯坦看了之後都稱讚不已。說這裡面表現出了,對於所有文獻的清晰的理解,然後對所有數學公式的理解都非常的深刻。然後還有超強的物理洞察力。你能想像這是一個十九歲的人寫的嗎?他在裡面對愛因斯坦本人還提出了很多批評。指出愛因斯坦不少的錯誤,然後說,「由此可見,我們可以看出,一個學科,即使受到它的創始人的阻撓,它還是會按照它自由的規律前進的。」 泡利也是一個特別神奇的,一個典型的神童故事。
然後還有,更往前一點,歷史上有一個非常有意思,叫做哈密頓。現在很多人都知道量子力學,所謂「遇事不覺,量子力學,」實際上量子力學裡面用的那個最基本的語言,最常用的一個詞叫做哈密頓量,這個哈密頓量就是這個哈密頓引進的一個物理量,就是經典力學的另外一種表述形式,哈密頓力學,而這個哈密頓,他小時候就是一個著名的神童,但是他神在什麼地方呢?並不是數學和物理,而是語言學。
然後,當時有好事者,就是請他和另外一個美國的神童見面。那個美國的神童是精通數學和物理,結果兩個人見面之後,相談甚歡,相談甚歡的結果呢,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是哈密頓好像吸收了這個美國神童關於數學和物理的本領,他從此之後就把興趣轉向了數學和物理。
然後後來他提出了四元素,這是他在數學上的貢獻,然後他提出了哈密頓力學,這是他在物理上的貢獻。
而那個美國的神童呢,好像被他吸收了之後,變得就不神了。這是一個非常令人驚詫的故事。
我剛才講的,除了哈密頓、泡利之外,還有維納。很多人提到神童,可能都會感到這是一個很愉快的經驗,但實際上不是,如果你站在他們這個角度,設身處地想一想,你就會發現有很多人,所謂被別人看成是神童,他可能一生都承擔一個非常大的心理壓力。就他的個人生活來說,可能並不是過得非常愉快的。
比如說有一個真正意義,從各種意義看起來都是神童的人,就是諾伯特·維納,就是控制論的創始人,美國數學家。
這個維納是怎麼成為一個神童的呢?因為他的老爸列奧維納是哈佛大學的語言學教授,然後這位列奧·維納就一心想把他的孩子全都培養成神童,然後對他們進行一種超強度的教育,你可以想像就像郎朗的父親一樣。就逼著他們學各種各樣的東西。
但是,每當面對記者來採訪的時候,他還總是要說,「並不是我這些孩子們天資有什麼特殊之處,他們只是普通的兒童。只不過是他們學習問題比別人早一點而已。」然後這種終身給維納造成很大的壓力。然後,他老爸對話,一旦他犯一點什麼錯誤,他老爸就劈頭蓋腦一通訓。
所以呢,維納終身,經常感到很自卑。比如說他跟他的學生一塊兒打橋牌,他們是搭檔。然後他每次叫牌或者打牌,然後都要問一下學生,「我剛才出牌對不對啊?是不是一個好的動作啊?」學生每次都跟他說,「沒問題,你做的就是最好的。」所以他每次都特別需要別人的肯定。然後,又比如說,其實在他成名之後,每當他聽說,某個其他單位的人談起他,他立刻都要問,「他們是怎麼看待我的工作的?他們有沒有聽說過我?」就是總是一個,時刻小心翼翼,想知道別人對他的評價的這樣一個狀態,當然他自己也知道,這不是一種非常好的心理狀態。
所以他其實是一個非常富有同情心的人。就每當有別人需要幫助的時候,他都是非常樂於助人的。他的一位年輕的同事,他想寫本書,但是沒錢,買不起印表機,然後維納就送他一臺印表機,這就能看出,他是一個內心非常善良的人。但是呢,這樣一個人,他因為總是處於擔心自己的成果達不到預期的這樣一個壓力之下。
所以他寫過兩本回憶錄,第一本叫做《昔日神童》,他回憶自己早年作為神童的生涯,裡面就能看出很多,他對於作為一個神童,好像被別人觀賞一樣,這種經歷是非常不愉快的。後來他寫了第二本回憶錄,叫做《我是一個數學家》,就是那個時候,他已經作出他的一個開創性的成果,就是控制論,他不只是在一個別人已有的領域裡面作出一個更好的成果,而是說,自己開創一個新的理論,大家公認這個控制論是二十世紀,整個二十世紀非常經典的一本著作,可以跟其他任何一本經典著作相提並論的。所以他在科學史上地位就提高了一大截,他是一個開動立派的人物,所以我想,這個時候,他終於能夠跟自己達成和解。
問:我們說到這個維納的故事,剛好也有觀眾問到,天才可以被創造嗎?現在的教育喜歡說,從娃娃抓起。那麼科研創造力是否也可以像其他技能一樣,通過從小的培養和鍛鍊來提升呢?
答:我想這個問題可能有兩個方面,一方面確實是有很多能力是可以培養出來的,更好的教育方法是可以把一般的能力提升一大截。比如說維納的父親,他說,他這個教育提高了他的子女的水平。這是肯定的。但是另外一方面,我們也要看到,並不是所有能力都是能夠培養出來的。實際上我們作為教師也經常知道,真正的天才並不是培養出來的,這個真正的天才都是自學出來的。我們這個作為教師只是能幫他一些忙,但是說到底這要靠自己。
比方說有一些真正神乎其神的,比方說拉曼努金,這是一個印度數學家,他特別精通那些數字,他發明了很多不可思議的恆等式,比如說用一串積數或者連分數表現出π,一個特別複雜的式子,最後你會發現,等於圓周率π,像這樣的公式他提出了很多。然後那種都是讓人乍一看就覺得目瞪口呆,然後你就知道他肯定是真的,因為這是誰去幻想都不可能去幻想出這種東西來,你說這種能力怎麼培養?現在我們還很難搞清楚他這個到底是怎麼來的,你去驗算他那些式子都需要花很長時間。
所以我們一方面要承認,能力是可以培養的。另外一方面我們要認識到,有些能力還是在這個培養的範圍之外。就是我們要努力,但是不要強求。
問:您怎麼看待,現在一些媒體對於天才少年的大肆宣傳?
答:其實,我的這個基本態度就是這麼一句話,對於科學的宣傳要高調,對於個人的宣傳要低調。因為我們很多媒體的毛病,他不懂科學,他也不去講科學,他突然去講八卦,比方他尤其喜歡講,或者是說一個神童一夜成名,或者尤其是說,他當年是神童,後來過得多麼不如意。這種是他們特別喜歡報導的。但是這種其實都是非常招人厭煩的。就是如果說,一個人作出很好的成就,那當然很好。但是你應該多去講這個科學成就本身,尤其是對於年輕的學子,因為你如果這個整天去騷擾人家,還老希望他來接受採訪,或者說,用一堆特別雞血的文字去形容,說這個年輕人馬上就要得諾貝爾獎了,諸有此類的,這樣是對人的成長是非常不負責任的。這樣實際上對人家是一種幹擾。還有另外一類是,年輕的時候,比方他上學很早,然後年輕的時候做了很多的成就,但是後來過得不如意,然後媒體就特別喜歡隔三差五把人家翻出來說一通,這樣其實很不道德的。正確地做法是說,如果一個人有了什麼科學的成就,你就去宣傳這個科學的成就,不要去報導這個個人,不要在個人的私生活上去猛挖一通,那樣是很不專業的做法。
問:相對於年少成名,很多科學家需要經歷很多時間的研究才可以作出成果,而更多的人可能一輩子都默默無聞,如何看待他們的科研貢獻呢?
答:這裡面有兩類,有的人是他在世的時候,他那個成果可能壓根兒就沒有發表,或者發表之後也沒有人注意到,但是去世之後很多年,他那個成果終於被人發現了,然後大家發現他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
比如說,孟德爾就是那樣的人,就是那個種豌豆,發現那個遺傳規律的孟德爾,他在世的時候,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大約是一個修道院的院長,是一個僧侶,他種了一輩子豌豆,然後發現了一個遺傳規律,但是,然後發在一個非常莫名其妙的一個期刊上,也沒有人注意到。然後過了幾十年之後,有一些新的遺傳學家成長起來,然後翻出來,發現,原來前輩早就做過這麼一個研究了,這種人他是真正對科學作出偉大貢獻的,這個我們當然非常敬佩他。
在數學這樣一個,可以說是你極少見到,上了年紀的人還能作出成果的這麼一個地方,但是也有反例,比方說在我節目當中介紹過張益唐,他就是在已經好像失落了很久很久之後,一直在學術界一個很邊緣的位置,到了五十多歲,突然作出一個石破天驚的成果,然後震動了整個世界,這樣的事情也是有的。比方說我們前來說的哈代,那個英國數學家哈代,就總是說,「我從來沒有見到一個年過半百的數學家,能夠作出重大成果的。」但是張益唐就是一個反例,所以呢,我們完全不要因為一個人作出成果是早還是遲來對他加以論斷。
還有另外一類呢,就是說,現在很多人都嘲笑自己是搬磚的嘛,科學界也少不了這樣的人,就是他做的這個工作,創造性並不是特別高,你可以認為自己是科學事業當中一個螺絲釘,提供了很多數據,但是即使這樣,這也是有貢獻的,他總之是一個正的貢獻嘛,只不過不是那麼大而已,我想大家對於一個人的成就應該對他,一個人個聲譽,或者說對他的評價,應該跟他的成就相匹配,但是,總體而言,無論任何人,對於科學的貢獻,都是一件好事,我們都應該給予相應的尊敬。
問:中國近年來作出了不少了科技成果,其中很多的科學家都有海外留學的經歷,那麼我們有能力獨立培養科技人才嗎?
答:這個是個非常大的問題,我們國家最根本的問題就是這個,我們能不能依靠自己來培養一流的科技人才。這個問題之所以存在,是因為你如果看歷史,就是首先,中國的科學主要是從外國學來的,就是從晚清我們才意識到,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科學,它是這麼這麼培養的,然後開始往外派留學生,然後一代代地派留學生。
實際上我們是從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才開始向外大規模地派留學生的,但是我們進步速度也很快,就這樣過了三代人,到1957年,楊振寧、李政道就得了諾貝爾獎,所以可以說我們這個進步速度簡直是太驚人了。
但是同時也要注意到,他們是在美國受的教育然後才得諾貝爾獎,完全由國內教的得諾貝爾獎的,實際上,你要一直等到2015年的屠呦呦,她是完全在國內受的教育,然後又完全在國內做工作,然後得諾貝爾獎。這當然很好,但是這畢竟太早了嘛,那屠呦呦之後的人又會怎麼樣呢?
而且呢,你要注意到,屠呦呦的導師,他也是從國外培養回來的。所以這個問題仍然存在,就是說我們靠我們自己的力量能不能培養。所以我們現在是一個方面提高我們自己的水平,另外一個方面,我們現在大量地引進海外的一流人才,比方說最近傳出消息,朱松純教授,就是我們科大的前面的校友,他最近可能要從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回來,然後擔任我國的戰略科學家,來開一個通用人工智慧研究院。這就是非常好的事情。如果能夠成行的話,對我們國家整個的人工智慧都是一個非常大的助力。
我們還有一點需要注意的是,我們要有一個開放的心態,就是說,我們可以利用的人才,遠遠不限於中國人,不限於華裔,也不限於是在中國境內,應該是全世界所有的人才,只要能夠為我們所用的,我們都要儘量用起來,我們要尊重人才,而且全世界到處去網羅人才,到處去利用人才,在這個方面一個非常好的例子就是華為,比如說,華為有一個對他們來說非常重要的技術叫做極化碼Polar code。這個極化碼就是哪兒來的呢?是來自於一個土耳其的教授,叫做Arikan,他最初是寫了一篇數學論文,來提出這個碼,然後華為早就已經注意到。然後投入了大量的研究力量,很多工程師,去把這個極化碼投入使用。
然後前年,是在國際的通信的標準化組織3DPP做了一個投票,然後最後把這個極化碼選為了5G通信的那個控制碼的那個。所以這是第一次有一個中國的企業提出聯盟,然後推出了一個由中國主導的一個技術標準。在這個通訊當中的技術標準。後來,任正非非常感謝這位Arikan教授,專門把他請到華為來,發了一個很高的獎,這種就是一種,具有一種開放的心態,你不要看那個開發者是來自什麼地方的,只要能夠為我所用,我們都要充分地尊重他,充分地利用他。還有,華為在全世界各地建了很多很多的研究院,美國、法國、加拿大、俄羅斯,到處都開。
這其中有個特別有意思的例子,是在法國。因為他不在巴黎,還是在一個很偏遠的地方。你就問了,「為什麼在這麼一個奇怪的地方啊?」回答是說,「因為這兒有個大牛,但是他不願意走,所以他不走你就過去吧。」然後華為就在這兒單獨為他建了一個研究院,然後,給他配了很多的配套人員。所以,這才叫做真正的尊重人才,所以我們就要具有這樣的胸懷才行。
這讓我想起《三國演義》裡面有一個很著名的故事,袁紹去世之後,曹操佔領了河北,然後到袁紹的墓前去誌哀。哭得非常傷心。然後說,回憶起來當初他和袁紹起兵的時候,大家在互相問,「若事不輯,方面何所可據?」袁紹說,「吾南據河,北阻燕代,兼沙漠之眾,南向爭天下,庶可以濟乎?」他談的是一個地理性的策略。結果曹操的回答說是,「吾任天下之智力,以道御之,無所不可。」只要你用道來統御天下的才智之士,那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到。我想這個才是一個更加廣泛的胸懷。是我們現在尤其需要具有的。
問:中國目前也面臨著較大的人才缺口,當然也有一些地方在提倡減負教育,請問袁老師怎麼看呢?
答:實際上我已經做了好多次節目來批評這個減負教育,減負,它的這個理念是可以理解的,就是說我們現在中小學生壓力太大了,需要減,這個是可以說得通的。但是問題在於你實際減的是什麼?然後每次都變成這樣一個,因為在他們看起來,那個負擔最大的總是數理化,因為這些是硬的科學,你不會就是不會,然後就變成了這個數理化減得越來越弱,然後剩下的都是文科,因為文科那個總是可以,不管通不通,總是可以正著說也可以反著說,那個數理化是硬的,結果就變成了,我們的數理化就變得越來越弱。
然後還有一些省,那個高考制度改了一下,說物理變成選修,這樣可不得了,一大半的人都不學了。所以就造成從這些省招的這些學生,他那個數理基礎就變得很弱,以至於有很多的大學的教師都出來抱怨了,說,比方說,我就看到過北京大學數學系原來系主任李忠老師,他說過,「我發現我們這個數學系招進來的好多學生他居然都搞不懂什麼叫證明,他分不清證明和定義有什麼區別。」就是連個最基本的邏輯思維他都搞不清楚,你簡直想不到這些學生是怎麼進到大學來的。
所以這已經嚴重地影響了我們的這個高等教育。因為你這個基礎教育的底子不牢嘛,所以最近我有一些朋友,反映現在的中小學的教材,科學方面教材越來越亂,越來越亂,那個概念含糊不清,應該先出哪個概念,後出哪個概念,它順序跟以前做了很大改變,但是這個越來越糟糕了,他不是按照邏輯推理的順序來,而是按照他們認為的某種日常生活的順序來。但是實際上,這樣反而是更加不利於人養成一個邏輯思維的習慣。所以有很多有識之士,對這個都是憂心忡忡的。所以我希望一方面我們教育部應該作出改變。另外一方面我們家長們,你至少可以做的是,自己用一個比較好的邏輯體系來教育你的孩子們。或者說我們的同學們,你應該自己去找一些比較好的教材。所以,最後我對同學們有個呼籲,如果你真的是一個天才,那麼你應該去自學,天才都是自學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