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桂花香 || 我的桂花情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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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70年代初，一個秋陽普照的日子，我上部隊探親其間，當時，老公的一位戰友在該團部做軍醫，而這位戰友的老家就在廈門城區中心，我們部隊住處漳州距離廈門又很近，坐火車才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在這位戰友的邀請下，我隨陳軍醫的家屬來到了廈門。這時候，老公正要執行任務，「軍人的天職是服從」，所以老公不能陪我一起去看廈門。那時候的廈門，還不是一個很繁華的城市：街道比較的窄小，房屋高樓也不是很多，更談不上經濟多麼的繁榮了，一眼看上去戰友家住的那個小區就是一個普普通通、非常簡陋的小巷子。但給我的感覺卻是特別：戰友家裡的房子雖然不寬，大約佔地也就百來個平米吧，但是有天有地，房屋雖然是舊一點，應該是自己建的，那麼小的地方，主人在設計上卻是煞費苦心了。建築僅兩層樓房高（大多數建築是一層樓），這裡的私房好像都這個樣，究竟是不是離海近、風浪大的原因？不知道。戰友家的房子中間還特意留了一塊空地，空地中央打了一口水井，水井是露天不蓋瓦片的，這在我們南方叫天井，圍繞天井的牆角栽種了一棵桂花樹，桂花樹至少也有些遠久的歷史了。我上他家的時候，桂花開得正豔。主人把我領到他們家二樓時，那棵開著小小乳白花朵的桂花樹枝杈正攤開手腳向欄杆延伸……向著我住的房樓，我不由得輕輕推開門，久久都不想關上，生怕關上了門會擋住這清清的香味……
第二天，主人帶我來到廈門必去參觀的知名景點——鼓浪嶼。鼓浪嶼位於廈門島西南隅，與廈門市隔海相望，只隔一條寬600米的鷺江，輪渡5分鐘可達。那天，天氣晴朗，我隨戰友一家人一踏上這島嶼的感覺：這裡有著十分迷人的景色，這座聚集著陽光、沙灘、大海以及清新空氣的島嶼，能夠給人們帶來絕妙的遊覽體驗。鼓浪嶼面積僅1.91平方千米，鼓浪嶼（英文：Kulangsu）是福建省廈門市思明區下轄的一個街道。原名「圓沙洲」，別名「圓洲仔」，南宋時期命名「五龍嶼」，明朝改稱「鼓浪嶼」。因漲潮水湧，浪擊礁石，聲似擂鼓而得名。鼓浪嶼街道短小，我們過了輪渡徑直往裡走，路面也不是很寬，但非常乾淨，路旁花草豔麗，綠茵如蓋，尤其是在這秋的日子裡，也不知道這裡的人是不是對桂花情有獨鍾，我們一路走過去的地方兩旁隔幾米又是一株桂花樹，樹上盛開著桂花，且桂花的花色有金黃的、黃色的、乳白色的、還有少數開著深紅色的小花朵，似乎在眾多桂花樹開著的小花朵中尤為鮮豔奪目，吸引著愛觀花者。遊人過往，香氣撲鼻，真乃「凉風習習輕，人在花中行。」走過不遠的一段平頂山坡，到了日光巖。日光巖是鼓浪嶼十分知名的景點，從日光巖山下通往峰頂大大小小的路縱橫交錯，山中溝溝壑壑布滿礁石、溶巖，不熟悉路的弄不好走了半天又回到了原點，因為那時候沒有指示路標。小島上只要能伸腳之處，見縫插針似的長滿了綠，像一片綠海蓋過這些礁石、溶巖，從遠處望去，小島就是一座綠透的山峰。走在這小島上觀察到：這布滿綠色的島上，成林的全都是桂花樹，和著那些滿天星、牽牛花，以及還有一些不知名兒的花花草草相伴，點綴了這小島的美麗。更不用說那個季節桂花香在小島上起到的作用了——恰如歌手周華健在他的專集《風雨無阻》歌曲:《其實不想走》的一首愛情歌曲詞中所說：「其實不想走，其實我想留，留下來陪你每個春夏秋冬……」其實廈門真乃一個四季如春的好地方啊！來到日光巖你會感覺到：只有真正走近了它，才知道人在花叢中，要想登頂還沒那麼容易，這日光巖卻是廈門最大的一個衛星島之一。站在島上日光巖的頂峰，直徑四十多平米的巨石聳立在高空，是廈門十分有名的地標景點之一。那天，我們只去到了峰腰，峰頂是不讓上去的，上面住守著部隊，當年，民族英雄鄭成功收復臺灣時，曾屯兵於此。我們站到峰腰一座聳立的巨石上，拿著自己帶去的望遠鏡，從鏡片裡看到了金門島及其附近隱隱約約可見礁石什麼的。金門島是我國福建省廈門港外之島縣，按照中國大陸行政區劃屬福建省泉州市金門縣管轄。現由臺灣地區管轄，亦隸屬於其金門縣。包括金門本島（大金門）、烈嶼（小金門）二島，及原屬廈門縣之大擔、二擔諸島，原屬莆田縣之大小烏丘諸島，總面積約150平方公裡，縣治設金門本島之金城鎮。從日光巖半山腰下來，我們來到了琴園景區：景區奇石疊磊，洞壑天成，海浪拍岸，樹木蔥蘢，繁花似錦，十分富有亞熱帶浪漫氣息。擁有「一片瓦」「鷺江龍窟」「古避暑洞」「龍頭山寨」「水操臺」「百米高臺」勝景。歷代文人石刻題詠甚多，為名巖增添古風異彩。攀天梯，登臨極頂，鼓浪嶼、廈門、大擔、小擔諸島一覽無遺。在景區的對面就是大海，直到現在還依稀記得，我還珍藏著一張靜觀大海，背靠一株10餘米高的開著金黃色桂花的樹旁照的一張黑白相片呢！當然，現在不同了，據到過廈門鼓浪嶼旅遊的朋友說：從琴園景區內可以乘坐纜車抵達日光巖頂部參觀，這樣的話，可以將鼓浪嶼的美景盡收眼底。偶爾想起家鄉來了。老家禾坪側面的西南角有一棵古老桂花樹，在我小的時候，媽媽曾對我說起過桂花樹很多的故事。比如「走日本鬼子」的時候，這棵古老桂花樹就為村上站崗放哨，當日本鬼子進村來了，村上就會有一位長者在樹上掛一條白色布帶，村民看到白色布帶都往山裡跑，等日本鬼子進村來看不到人影兒，無可奈何，打砸搶抄一翻後，只有灰溜溜的離開了等等。這許多許多的故事都深深地印在腦海裡。那時候，怎麼看那棵桂花樹在我心目中都是高大、威嚴、挺拔——她的樹蔸讓兩三個小朋友圍抱不下，夏天，我們經常騎在樹根兒上乘涼；她的樹枝像撐開的一把大傘，能遮風擋雨；她的樹身有兩層樓房那麼高，七、八歲的小孩子都敢爬到樹頂上玩耍。唉呀！小時候的我站在她的面前，就像被一個龐然大物遮罩，抬頭看不到樹頂，腳下攤不到邊際，躺在地上陰凉舒服，而且這棵古老桂花樹是我們村上樹齡最高（至少在500年以上）的森林一族。每到開花之即，漫村的花香撲鼻而來，從很遠很遠處望去，可能你看不到她的存在，但她那獨特的甜香引領著你過去，不得不駐足。桂花沒有牡丹的富貴，有的是矜持；沒有玫瑰的華麗，有的是經久不衰的耐人尋味。家鄉這株古老桂花樹因為正長在我家廚房側面，怪不得我們家廚房以及緊挨著住房的兩扇窗戶一年四季都是開著的，雖然，那時候農村在建房上的安排欠妥，我們家廚房側面與鄰居一間豬圈廁所挨著，但是，每當八月桂花開的時候，遍地的香味完全掩沒了那一地域所有的異味，人來人往，只聞得到甜香。清晨在花香中醒來，再品嘗一口自家泡製的桂花茶，那是何等的一種享受哦！只是這種日子並沒有延續到現在，雖然後來我也住到了高樓大廈聳立的城市，再也看不到我家那飄滿香味的老房子了。我也知道：其實老家那棵古老桂花樹很多年以前因為修路已經不復存在了，那是種遣憾；好在作為城市的市花，各條主幹道都種植了桂花樹，那怕就是過了桂花開放的季節，讓你吃驚的是在不少地方還充斥著桂花的幽香，出現了少見的「桂開二度」。後來，我去請教專家說，那是因為現在氣候變暖的緣故。有一年，「小陽春」的十月，我們特意出去爬山，看到的無論是路邊，還是山中的桂花樹都在開花，遠近各處輕風吹來的暗香，沁入心扉，其實這種享受也是無以言表的。有位朋友開玩笑說，那是因為我錯過了開花的季節，她們為了不讓我失望而再次綻放了，雖然知道這是句玩笑話，可還是不免有些飄飄然——不過，這時候不管你的心情如何，我們都笑了……不經意間，又一個涼意已經無聲而來。還看不到落葉飄飛之景，卻已經感知到了秋的清冷，在日暮之時，該添衣了。白天陽光非常的明媚，天高遠而去，雲白和天藍得純淨，空氣也是如此的清朗，人的身心都特別的舒爽。這確實是個在外旅遊的好時節啊！恰好這個時候，我們應邀組團隨中鐵國旅又一次來到香港參加第三屆國際藝術節，這可是我們組團把舞蹈藝術帶到更大舞臺上的首次亮相！當然，「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們也取得了滿意的成績。但是，我還特別收穫到了與別人不一樣的東西，那就是在異地他鄉欣賞桂花飄香的感覺。由於是組團，而不是散客，所以我們不能獨自遊玩，僅僅在有限的時間內，在預先安排的參觀地點賞景了。儘管這樣，我們每到一個景點，或者是路過的街道、校園、小區甚至是某個角落，我們都會忽的動情起來（當然是指與我有同樣感覺的人）。——原來那就是無處不在的桂花香啊！它瀰漫到了各個角落，浸潤了我們的身心，和每一寸肌膚，和每一個細胞，多麼美妙的感覺。舒暢的不僅僅是我們的身體，還有我們的靈魂啊！如此細小的花開在一些可以龐大的樹上。桂花樹的葉大，綠得深沉，桂花乳白，淡黃色，雖然細小，花開之時卻很繁茂。乳白的花配上深深的綠，自然給人另一種美態，那就是穩重、端莊、素雅之美。我們知道，桂花香並不濃烈，卻很清幽，香飄萬裡。在空氣裡似有似無，讓人不停的探尋，探尋那最濃濃之處，其實，她的最濃濃之處卻仍然是清淳、淡雅。也許這就是說幾乎所有的人愛她的花香的原因，因為她不咄咄逼人，在無聲無息之中，潛入你的鼻息，讓你心平氣和的接受並喜歡。正是這花香的撲鼻，才讓我可以脫胎從塵世裡回到這美麗的大自然身邊。暫時的，脫離很多的凡塵俗世。身處俗世，我們無法讓很多東西置身世外。我們會煩憂很多的東西，我們會沉淪於許多的是非。我們不得不做許多我們不願意不喜歡的事情，我們不得不去面對所有的所有。這不僅僅是因為我們懶散、缺乏經驗，更是因為我們不得不在這個環境下生存、生活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工作，誰不是為了生活，為了家庭，為了子女，為了我們背負的責任？我們不得不在非常勞苦的時候還得勞苦。累了，我們還得再累，不能停下來。上蒼還是愛護我們的，讓我們在勞累，也給了我們許多的美好。給了我們雙手，讓我們去創造更美好的生活；給了我們舌頭和嘴巴，讓我們去享盡人間美味；給了我們眼睛，讓我們去看到這個世界無窮盡的美麗；給了我們鼻子，讓我們聞到這麼醉人的花香……「漫漫長路起伏不能由我，人海漂泊嘗盡人情淡泊，熱情熱心換冷淡冷漠，任多少深情獨向寂寞，人隨風過自在花開花又落，不管世間滄桑如何，一城風絮滿腹相思都沉默，只有桂花香暗飄過……」這是臺灣電視連續劇《八月桂花香》的主題歌，總是在不知不覺間，到了這個季節，我就想起了這首歌。這是一首很抒情的歌曲，唱出一絲惆悵，一絲淡淡的哀愁，歌者羅文，他以一種很祥和安靜的心態來唱這首歌，他唱出來的感覺已經不再悲戚，卻更有了一種深情。也許這就是歲月的聲音，不管世事滄桑如何，唯有桂花香暗飄過……「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這是王安石讚美梅花的傲霜鬥雪，不俱嚴寒。「谷深不見蘭生處，追逐微風偶得之。」這是蘇東坡讚美蘭花的清雅高貴，脫俗瀟灑。「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這是周敦頤讚美蓮花的亭亭玉立，冰清聖潔。而我要讚美桂花的幽香瀰漫，花海深遠繁多，花形雖小巧玲瓏，卻暗放異香，芳醇悠遠。她們個體渺小平凡，卻能凝心聚力，彼此依存。人生的價值何償不是這樣，只有融入到群體中去，把自身的平凡和微不足道通過另一種方式變得更加強大，才能體現真正的價值所在！我愛桂花，同時也是對往事記憶的一種保存，希望在若干年以後乃止到了耄耋之年，在記憶深處還可以留有桂花的芬芳！我忘不了……歡迎大家積極投稿！每個人都有豐富多彩的生活，你想過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和所感用文字表達出來嗎?如果你對生活充滿激情，如果你對寫作頗有天份，那麼，請用手中的筆記錄下生活、學習的點滴，積極地去投稿吧!現將我安仁在線的投稿方式告訴大家，歡迎大家踴躍參與!▲掃碼可加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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