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首次登機.飛向藍天》董凱

2020-10-25 天眼文化


1997年夏天,我與全縣16名同仁去河北承德參加″全國地方人大建設研討班"。會議期間,又趕赴山東考察學習。

  6月6日上午10時15分,我們乘中國民航5137班機,從首都北京國際機場啟程,抵達泉城山東。

  當我的那雙腳板,踏上飛機的舷梯時,心中的欣慰之情難以言表,有生以來,我還是第一次乘上銀燕飛向藍天。

  走上飛機,機艙內寬敞明亮,乘客們井然有序地坐在座席上,身穿藍色制服的航空小姐,那熱情周到的服務,給我們留下了令人難忘的美好印象。從她們的言行中,我們目睹了空姐那青春靚麗的時代風採。

  飛機疾速滑向跑道,猶如一隻掠過海面的鷗鳥,衝向萬裡無雲一碧如洗的藍天,透過飛機的舷窗向下俯視:地面上,那秀美的山川田園,整齊的城市村落依稀可見。傾刻間,便是腳踏朵朵白雲,頭頂湛湛藍天。我們在藍天白雲之間,飛上萬米高空,卻仍在祖國母親那博大的胸懷之中,此刻,我們的心胸也隨之寬闊。

  乘坐飛機首次遠行,我幸運地趕上一個晴朗的天氣。

  那瓦藍瓦藍的天空,開滿了一片片美麗的雲朵……飛機從平地躍上高空,就進入了雲的世界。一朵朵棉絮狀的雲朵,從弦窗外邊撲來,帶著絲絲溫暖的意趣,仿佛輕輕地拍打在肌膚上,如果能從機窗伸出手去,便能抓住滿把的滑潤與溫柔。

  燦爛的陽光,映著漫漫的雲海,高空的大氣流疾緩多變:遠近高低的雲層、雲團、雲塊、雲片、雲絲顯出種種物態……

  那幅景色,奇異壯美,妙趣橫生。放眼望去,這雲裡好像浩瀚的大海……極目遠眺,波瀾洶湧,巨浪翻騰……這雲海不僅是大海的丰姿,而且還有某些共同的性格:它大度豁達,像大海不厭百川那樣,會柔和容納這大大小小零零星星的雲。它雖然不比大海那樣富有,卻有同樣的性格、情操,不惜融化自身,願做甘露降給大地,滋潤萬物生發,好像它通了人性似的,深知自己和肥沃大地的血緣關係一樣。這絲絲的雲朵,給人造成一種幻覺:山巒起伏,溝壑縱橫,林海雪原,平原丘陵,斷崖垂漾,氣勢恢弘。奇峰羅列,精巧俊俏,群山起舞,素練為空……

  飛機繼續攀升,它終於撕破了白雲織起的厚幔。

  當飛機在萬米高空中平滑前進時,關於雲的奇境浮現在眼前:飛機在綢緞一樣的廣闊雲層裡滑進,輕輕的馬達聲,仿佛棉田裡的天籟和織棉姑娘的竊竊私語……

  飛機飛出雲峰,一幅秋原牧羊的塞上圖長卷舒展開了……

  飛機調整了高度,膽怯地在雲海下面躲了過去。它似乎怕成為汪洋中的一葉小舟,被顛來蕩去吧。

  幾分鐘過後,機艙內漸漸明朗起來,飛機又緩緩攀升,它躍過群山,把我們帶進一幅冰河落日的油畫之中……

  當航空小姐預報航班到達站的地面天氣時,我們面前又出現了一幅油畫:這是一幅典型的俄羅斯秋原上的美景,在光彩奪目的陽光下,那湛藍的底色,配以金黃的麥田,那幅絢景美麗致極。

  飛機越過平原,跨過大海,越過高山,穿行8000裡航程,它們仍在祖國母親的博大胸懷之中啊!

  飛機開始減速了,它衝出各種雲層,大約用了60分鐘,飛行了4000公裡,於上午11時15分,平穩地降落在山東濟南機場……

  就在我走下飛機,踏上齊魯大地的那一刻,空旅中,那一幅幅誘人的美景,還綿綿地在我的腦際絮繞著,傾刻,一首小詩在大腦的屏幕上油然而生:從北京起程/翻山越嶺/銀灰色的翅膀/飛不出我的想像/我的心情/一個小時過後/我仍在齊魯平原的掌中/山東大漢那粗獷豪爽的性格/令關外心情激動/金色的麥浪/碧綠的蔥壠/黃綠相間/構成一道迷人的麗景/詩人偏愛江南的風光/畫家熱戀北國的雪景/我這個關東漢子/卻對齊魯大地/一片痴情……

  2020.10.23.9.33分於盤錦


 

作 者 簡 介:董凱.中國鄉土詩協會會員,遼寧省作家協會會員,祖籍:內蒙古通遼,現居遼寧盤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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