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植物的手稿」,來復原最古老的古希臘遺蹟

2020-12-04 藝術競爭力

克諾索斯宮殿遺蹟

眾所周知,在中國,一些所謂的「古蹟」其實是現代重建的產物。然而,這樣的情況其實在不同時代、世界各地都有發生。著名的古希臘米諾斯文明克諾索斯宮殿就是其中之一。

克諾索斯宮殿遺蹟

米諾斯文明(Minoan civilization)距今約3000至5000年,是位於愛琴海上的克裡特島青銅器時代文明,其名稱來源於古希臘神話中的克裡特國王米諾斯(Minos),而王宮則位於克裡特島(Crete)的克諾索斯(Knossos)。但是,在從這個經歷了數千年的風風雨雨,最終因為各種殘酷的自然災害而逐漸沒落的文明發掘出來的遺蹟中,我們所看到的某些壁畫與文物卻驚人的完整,而它們的故事就要從19世紀末到20世紀初米諾斯的發掘與復原說起。

克諾索斯宮殿中的壁畫

此時此刻,在紐約大學古代世界研究所(ISAW)),阿瑟·埃文斯(Arthur Evans,1851-1941)與2012年透納獎獲得者、英國藝術家伊莉莎白·普萊斯(Elizabeth Price)再現了「復原米諾斯」的歷程。這一「復原」主要表現為阿瑟·埃文斯在上個世紀對於米諾斯文明的考古發掘甚至重建,以及伊莉莎白·普萊斯的雙屏視頻裝置《復原》(A Restoration)。

Installation view of Restoring the Minoans: Elizabeth Price and Sir Arthur Evans (courtesy Institute for the Study of the Ancient World)

米諾斯女神像;「Statuette of a Minoan Goddess (Our Lady of the Sports)」 (Probably early 20th century), ivory and gold, Crete (?) (courtesy Royal Ontario Museum, Toronto, with permission of the Royal Ontario Museum, ROM)

在當時,埃文斯是英國牛津阿什莫爾博物館館長。作為一名考古學家,他致力於希臘的考古工作。而早在埃文斯之前,特洛伊古城的首位發掘者海因裡希·謝裡曼(Heinrich Schliemann)就來到克裡特島進行過觀測,卻因為沒能和土地所有者談攏價錢,最終抱憾而逝。後來,埃文斯資費買下了克裡特島上的一大片土地,並在1900年3月23日,與工人們來到據克裡特島北岸約4公裡的克諾索斯破土開挖,當天就有了收穫。

阿瑟·埃文斯

之後的時間裡,米諾斯宮殿群重見天日,這場挖掘也持續了三十餘年。在出土文物的基礎上,埃文斯也一直想要把宮殿曾經的宏偉給重現出來——儘管他的這種被他稱作「重建」的修復工作遭到許多後人的詬病,因為他甚至用了很多現代的材料去填補,包括混凝土。

阿瑟·埃文斯銅像,位於克諾索斯

中殿構想圖;Unidentified artist, 「Imaginary Restored Elevation of the Central Court」 (early 20th century), watercolor on paper, Columnar Shrine, Central Court, Knossos (courtesy Ashmolean Museum, University of Oxford: Evans Fresco Drawing, image Ashmolean Museum, University of Oxford)

除此之外,讓人印象最為深刻,甚至讓許多人以為是歷史原貌的,就是那些壁畫了。埃文斯用財富換來了這片遺蹟,因此他的團隊也能夠在這一大膽的重建工程中擁有相當大的自由。為了將那些出土後殘損不堪的壁畫復原為他心中繁華的古希臘世界,他僱來了來自瑞士的埃米爾·吉耶隆(mile Gilliéron)父子,為留存的壁畫創作了加強版的複製品,填補了缺失的部分,一部分被安裝在了新建的宮殿當中。

埃米爾·吉耶隆所作的鬥牛戲壁畫;mile Gilliéron père or fils, 「Acrobats Leaping over a Bull」 (20th century, before 1914), watercolor on paper, after a fresco from the Court of the Stone Spout, Knossos (courtesy Harvard Art Museums, Arthur M. Sackler Museum, gift of Mrs. Schuyler Van Rensselaer. image Institute for the Study of the Ancient World, photo by Steve Gyurina)

埃米爾·吉耶隆所作的藍猴子壁畫;mile Gilliéron fils, 「Blue Monkey in a Rocky Landscape」 (1928), watercolor on paper, after a fresco from House of the Frescoes, Knossos (courtesy Ashmolean Museum, University of Oxford: Evans Fresco Drawing, image Ashmolean Museum, University of Oxford)

而這對父子的畫風,從人物、色彩到圖案上,都有著新藝術派的感覺。英國作家伊夫林·沃(Evelyn Waugh)在1929年對此表示諷刺,認為這些重建者「對重建精確度的熱情似乎帶著對《Vogue》封面不恰當的偏好」。

埃米爾·吉耶隆所作的壁畫

mile Gilliéron fils, 「Restored View of the Queen’s Megaron」 (1931), watercolor drawing mounted on card, after the Queen’s Megaron, Knossos (courtesy Ashmolean Museum, University of Oxford: Evans Fresco Drawing, image Ashmolean Museum, University of Oxford)

不過過去近百年,這片遺蹟上所發生的,無論是否恰當,都已經成為了歷史的一部分。而伊莉莎白·普萊斯受到埃文斯團隊的影響,在牛津阿什莫爾博物館和皮特河博物館館藏的基礎上,借鑑了許多埃文斯的檔案,創作了雙屏視頻《復原》。

↓觀看視頻↓

伊莉莎白·普萊斯視頻裝置

《復原》精彩片段

Elizabeth Price - A Restoration, 2016 - preview clips

整個視頻從埃文斯當時的一些手稿、照片開始;而真正「復原」的過程始於植物的圖像,從黑暗中萌芽;同時我們能聽到文字轉語音引擎提供的旁白,向我們詳細介紹了如何把植物再次「裝點」於克諾索斯。數位化的圖像,似乎就象徵著埃文斯的考古過程,或者我們可以稱之為失控的「考古創造」。

伊莉莎白·普萊斯 ,《復原》截幀;Still from Elizabeth Price, 「A RESTORATION」 (2016), video/installation (courtesy Ashmolean Museum, University of Oxford, presented by the Contemporary Art Society, Elizabeth Price)

伊莉莎白·普萊斯 ,《復原》截幀;Still from Elizabeth Price, 「A RESTORATION」 (2016), video/installation (courtesy Ashmolean Museum, University of Oxford, presented by the Contemporary Art Society, Elizabeth Price)

視頻的繼續下去,植物退場,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博物館藏品、真正文物的照片。這位旁白的敘述讓人感覺她就是一個世紀以前埃文斯的同事,正在向我們介紹著他們的項目。通過這些圖像的變換,埃文斯用混凝土和顏料讓一個古老世界重生的過程,就展現在人們眼前。相比在博物館看到一張張圖片的平鋪直敘,視頻作品裡閃爍的效果和堆疊的過程,似乎能給人更加深刻的感受——或許這種感覺也離不開毫無感情的旁白與非常有特色的背景音樂的功勞。

普萊斯的裝置研究了我們如何通過博物館和檔案來重構歷史、預測未來;而埃文斯對於克諾索斯的樂觀看法,則是對於20世紀初暴力加劇的反抗——當時,歐洲在一戰和巴爾幹戰爭中迎來了新世紀,而埃文斯則在克諾索斯感受到了與自然共生、如伊甸園般的和諧與和平。由這一想法而衍生出的遺蹟重建,為當時那個失落的世界帶來了令人興奮不已的影響。

Staged Photograph of Middle Minoan Pottery from the Old Palace (early 20th century), gelatin silver print, Knossos (courtesy Ashmolean Museum, University of Oxford, image Ashmolean Museum, University of Oxford)

此外,對於普萊斯來說,她喜歡將大量內容,甚至不那麼相關的內容結合到一件作品中,創造新的關聯——這是一種極度的自由。就像她的《復原》與埃文斯的「復原」,儘管都是對米諾斯文明的再創造,但前者從古老的歷史出發,以前人為基礎,最後以現代的手段做出新的藝術;而這個沉澱了時間的作品,也可以說已經延伸到未來了。

伊莉莎白·普萊斯

復原米諾斯:

伊莉莎白·普萊斯和阿瑟·埃文斯爵士

Restoring the Minoans:

Elizabeth Price and Sir Arthur Evans

紐約大學古代世界研究所

Institute for the Study of the Ancient World

展覽持續至2018年1月7日

本文參考資料與圖片來源於網絡

Contact Us

如果你有任何問題,請email我們吧

相關焦點

  • 阿基米德手稿發現,修復小組用十年時間,修復出兩篇最重要的文稿
    1998年,阿基米德手稿C驚現於世,令當時的考古界為之一驚。在考古學家們的努力下,用了整整十年的時間,最終才修復出手稿中最重要的兩篇文稿,被譽為是「數學史上最重要的發現」。考古學家們究竟發現了什麼?阿基米德手稿C又會存在著怎樣的數學秘密?
  • 阿基米德羊皮手稿比牛頓早1800年闡述微積分學
    然而美國科學家根據一本失傳2000多年的古希臘遺稿發現,早在公元前200年左右,古希臘數學家阿基米德(公元前287年-前212年)就闡述了現代微積分學理論的精粹,並發明出了一種用於微積分計算的特殊工具。美國科學家克裡斯·羅裡斯稱,如果這本阿基米德「失傳遺稿」早牛頓100年被世人發現,那麼人類科技進程可能就會提前100年,人類現在說不定都已經登上了火星。
  • 看過古希臘遺蹟,才知原來最有趣的地方是這裡,神話果然沒騙人!
    帕特農神廟是古希臘建築中最傑出的典範,也是古希臘建築藝術的紀念碑,挺立傲然於衛城中央最高處,在雅典很多角落都能看到它的身影。接下來看到的是伊瑞克提翁神廟,傳說是雅典娜與海神鬥智之地,六根女像柱堪稱建築精華,只是可惜的是,真品在大英博物館。還有那供奉火神的赫菲斯託斯神廟,是古希臘保存得較為完好無損建築,讓人看完後閉上眼,能想像出那時的故事。
  • 伯明罕大學發現最古老古蘭經手稿 距今1300多年
    中國網7月24日訊 據西班牙媒體7月22日報導,英國伯明罕大學日前在學校的一個圖書館內發現了一份《古蘭經》手稿殘卷。這份殘卷距今已有逾1300年的歷史,被認為可能是現存最古老的《古蘭經》手稿。據悉,這份手稿殘卷在伯明罕大學的圖書館的存放了100餘年,因與其他類似的殘卷放在一起,才一直未被發現。
  • 雅典,是希臘的首都,也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城市之一
    雅典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城市之一,林立的每一座建築都在訴說著她悠久而又輝煌的歷史。希臘的博物館是世界聞名的,在雅典就有20多個,有的建在遺址旁邊展示發掘出來的文物,有的集中展示貴重文物,對於遊客來說這裡就是個巨大的古文化博物館。在雅典的制高點帕特農神廟,可以俯瞰雅典的美麗。在露天劇院,可以看一場戲劇,感受當地的文化氛圍。在憲兵廣場,可以看到衛兵的交接儀式,感受軍人的威武。
  • 世界上最神秘的書:伏尼契手稿
    伏尼契手稿是一份內容不明的神秘書籍,附有插圖,書成大約在600年前,書中所用字母及語言至今無人能識別
  • 馬王堆手稿,是世界上最早人體解剖手冊,來自威爾斯的新研究結果
    對人體的最早觀察我國已有2200年歷史的馬王堆手稿,很可能是醫學史上最古老的人體解剖學手冊,因為,一個新的研究發現,從中國南方古墓中發現的這些文字描述的是肌肉,神經和血管等解剖結構。但是,這些人體結構是用中醫的語言來描述的,所以到目前為止,人們一直以為該手稿是神秘傳統中國醫學的內容。在此之前,人們普遍認為,最古老的人體解剖來自古希臘,據說學者Herophilus和Erasistratus進行了第一個人體解剖切並描述了人體的內部,但是他們的作品在亞歷山大圖書館失火了。因此,倖存下來最古老的解剖學著作來自羅馬醫生Galenus(克勞狄斯·蓋倫)。
  • 世界十大天書之首——伏尼契手稿
    伏尼契手稿,是一本內容不明的神秘書籍,自1912年被發現後一直讓專家、學者們困惑至今,它被稱為了「最神秘天書」,位列「世界十大天書」之首。手稿中有天體、幻想植物和裸女等奇怪的裝飾圖片,並且以奇特的文字寫成。
  • 宗教、文化、儀式,古希臘植被隨處可見,為何還會產生植物崇拜?
    舉例來說,橄欖油代表神聖的生命輪迴,出現在各種重要的典禮,一些國家在慶祝活動上也會用代表歡樂與健康的橄欖油。古希臘植物崇拜經歷歷史的積澱之後,逐漸演化為各種節日習俗以及關於人類生活各個方面的習俗。古希臘植物崇拜經過不斷發展已經形成了一套相對完整的、規範的體制,對古希臘人起著重要的、精神層面的凝聚作用。
  • 西洋蓍草——不死而神的古老植物
    蓍草傳奇蓍草身上有很多古老的傳說,古人相信蓍草是草本植物中壽命最長的
  • 死海化石顯示了一些古老植物開始得更早
    在死海岸邊,保存在擁有2.6億年歷史的巖石中,在面對環境災難時,為了抵禦植物的復原力。異常詳細的植物化石表明,世界上最大的滅絕事件中倖存了幾個主要血統 - 大約2.5億年前發生的氣候變化和環境動蕩的災難,有時被稱為「大瀕臨死亡」。
  • 世界最難書《伏尼契手稿》被指部分已成功破譯
    [摘要]《伏尼契手稿》被視為世界上最神秘的書籍。Bax教授聲稱,他破譯出了17個象徵符號,揭示出了10個單詞的意思。在此之前,唯一能破解這600年以來最難的一本書的人只有印第安納·瓊斯(電影中人物)。這本聞名世界的手稿中有很多奇株異草、星體和神秘人像的插圖,並著有大量未知文字。它被視為世界上最神秘的書籍。《印第安納·瓊斯》三部曲中,印第安納破解了《伏尼契手稿》,並利用書中信息找到了「賢者之石」。
  • 牛頓手稿新發現,揭露近代科學之外的研究
    不同於牛頓傳世的數學、物理學的理論作品,手稿顯示了牛頓對金字塔的調查,牛頓試圖借金字塔證明其引力理論之餘,也想要解釋《聖經》中隱藏的神秘代碼並確定啟示(apocalypse,該詞通常用在代表任何先知預言的和所謂的末日故事,或通常的世界末日)的時間。這一手稿因牛頓的獵犬戴蒙德(Diamond)跳到桌子上打翻了蠟燭而有所燒毀。
  • 北京最古老植物溫室重新開放 首次在國內展出4種猴麵包樹
    中科院植物所北京植物園現有面積74公頃,以支撐科學研究為主,其中展覽區面積20.7公頃,包括樹木園、牡丹園、宿根花卉園、本草園、殼鬥區、水生植物區等15個專類園區和1個熱帶亞熱帶植物展覽溫室,共收集保存全世界各類植物7000餘種。中科院植物所北京植物園展覽溫室從上世紀50年代開始修建,是新中國第一個也是京城最古老的展覽溫室。
  • 京城最古老植物溫室重張迎客,國內首次展出4種猴麵包樹
    中國科學院植物研究所北京植物園展覽溫室近日完成完成整體修繕和設備更新,重新面向社會公眾開放。這是新中國第一座熱帶亞熱帶植物展覽溫室。記者了解到,修繕後的展覽溫室在保留了部分歷史遺蹟的同時,參照原有格局劃分8個具有不同生境的展室,收集展示2000餘種(含品種)熱帶亞熱帶植物,是我國北方地區獨具特色的熱帶亞熱帶植物展覽溫室。
  • 5處神秘的海底水下古代城市遺蹟
    然而,雖然「大西洲」的真實性充滿了疑問,但是經歷過「大西洲」悲慘命運的古老文明卻有很多。近年來在世界各地發現的許多水下建築遺蹟。今天人們雖然無法了解那些逝去的文明的真相,甚至無從知道那些文明的名字,但是那一切凝固的歷史記錄卻似乎向我們昭示著:大西洲的故事也許並非是子烏虛有。
  • 中國專家復原世界上最早的鳥和花-中華古果 孔子鳥 復原圖 化石...
    1998年在這裡發現的中華古果化石,已有1.45億年歷史,是迄今為止世界上所發現的最古老的被子植物,被稱為「世界最早的花」。   在復原過程中,趙成文教授綜合運用了現代技術和考古知識。在對孔子鳥復原時,他根據化石情況首先復原出孔子鳥平面圖,並通過儀器測量出身體各部位比例關係,通過文獻、圖像等記載以及有關專家的結論和當地老人世代相傳的回憶進行綜合分析研究,確定出化石中哪些是孔子鳥固有的身體結構,哪些是化石形成過程中造成的變形,最後利用他研發的軟體把復原基礎圖進一步細化、完成。
  • 最古老的蓋層之一,曾是超大陸的一部分,後來解體留下了珍稀遺蹟
    世界上總有一些從古老年代留存下來的東西,它們有些已經變成了粉末,有些成了化石,有些甚至與石層粘合在了一起,但只要存在,就總能被科學家們所發現,而現如今小編要給大家說的,便是來自於遙遠太古代的遺蹟。由砂巖構成的它,是許多河流的發源地,後來有人在山麓中發現了大量的金剛石以及鋁石的礦藏,它還是南美洲最為古老的蓋層之一
  • 盤點地球上5個最神秘的遠古遺蹟,地球上有多少未知的文明?
    事實上在一些地方確實存在未知文明留下的遠古遺蹟,由於這些遠古建築年代十分久遠,不過其特殊的建築風格並不屬於已知的任何古文明中,下面來看看這些神秘的遠古遺蹟是什麼吧。得益於納斯卡平原數千年來乾旱少雨,地面上這些奇特的線條才能保全下來,近年來還發現一些線條甚至要到太空中才能看到,在一座山崖上畫有穿著奇怪的巨人,而且看起來根本就不是人類的形象,畫像中的巨人舉起右手指著天空,似乎在與天上什麼人打招呼,關於納斯卡巨畫的謎團或許永遠也解不開了。
  • 古希臘的高度理性主義
    中國最古老的文字是甲骨文,甲骨文記錄的幾乎都是佔卜的內容,是商朝的君王向上天祈求,或者詢問,比如祈求下雨來解除乾旱,詢問打仗是不是吉利?會不會贏?其實所有商朝的人都像商王一樣,很迷信,都很自然地認為整個世界所有事情都是神靈支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