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參事江海洋:第五代導演都在一條船上,我是艙裡的水手

2020-11-30 騰訊網

申城智囊與新中國70年

上海參事江海洋:第五代導演都在一條船上,我是艙裡的水手

文/王海燕

「我已經64歲了,是上影廠年齡最大的在職職工。」

說到這時,江海洋似乎有點無奈,但更多的是欣喜,因為他在做自己喜歡的事兒。

作為北京電影學院78屆導演班學生,江海洋的壓力應該蠻大的,他的同學陳凱歌、張藝謀、李少紅、田壯壯等是一長串耀眼的名字,構築起了中國第五代導演的江山。當然,江海洋也躋身其中,成績單挺耀眼——由他執導的電影《最後的太陽》《高考1977》曾感動了無數人,他拍的電視劇《婆婆、媳婦、小姑》《一江春水向東流》《生死臥底》等至今仍深受觀眾喜愛。

在參事室辦公室靠窗的一角,一身休閒裝的江海洋樂呵呵地分享起關於電影的點滴。

「我女兒說我,整天看你都是開開心心的,不拍戲也很開心。我跟女兒說,一個人最開心的事,就是做他喜歡的事,我喜歡的就是拍戲,哪怕沒在拍戲,我也在做與拍戲搭界的事。

女兒就說,你同學比你有名氣吶。我說,他們在拍電影,我也在拍電影,我們第五代都在一條船上。船上有分工,有人瞭望,有人掌舵,而我是艙裡的水手,我在加煤,風波浪險,我沒下船。女兒感嘆,你這個心態我永遠學不會啊。」

這個心態的確很難學會。把拍電影視為「生命」,把拍電視劇視為「生活」的江海洋,不是在忙拍戲,就是在做與拍戲相關的事。

江海洋說,前陣子他擔任金雞獎評委,看了下名單,他發現自己的同學越來越少了,而前幾年獲獎名單上幾乎都是同學。「江山代有才人出,現在湧現出了一批年輕導演,都很優秀,最難評的就是最佳導演處女作獎。」

而他更想頒的是「世界電影特效上海金獎」。在他看來,4.0版本時代電影在向高科技特效邁進,這關係著電影的未來。他把寶也押在了上海。「這相當於電影特效的奧斯卡。如果能實現,那麼,以後全球電影高科技的話語權、發布權和業界嚮往的那個權威領獎臺,就是我們上海。

說這句話時,他的眼裡眉間都洋溢著篤定和樂觀。的確,他一直在做自己喜歡的事兒。

北電78屆導演班黨小組長陳凱歌、班長田壯壯、團支部書記江海洋

我想拍出一代人對讀書的渴望

上觀新聞:當初您為啥會想到拍《高考1977年》這樣一部電影?

江海洋:這要講到我們這一代人的經歷。對我們這代人來說,經歷過動亂,也趕上了盛世。「文革」讓很多人失去了寶貴的讀書機會,一下子大家沒書讀了,我就只讀到了初中。

讀書突然斷檔後,人生準備是很倉促的,大家沒有方向了就隨大流,插隊、進工廠、當農民。剛開始可能覺得好玩,可以坐火車了,我初中以前只坐過火車去蘇州。可是一旦到了外地,可能一輩子就留在那個地方了,那是一種遙遙無期的絕望。那時也招工農兵學員,但是由單位推薦,僧多粥少也輪不到你。

上觀新聞:當時您處於什麼情況?

江海洋:如果家裡已有人到外地插隊,你就可以留在上海,我已經有姐姐去了貴州,我的命運就是去農場,要麼是江蘇大豐農場,要麼到奉賢。

這時,老師跑來告訴我,今年恢復技校,你可以去技校。這可是個好消息,只要給我讀書,我哪都願意去。我就分到了上海冶金專科學校,就讀冶金機械專業,7241班。那時,可高興了,我又可以讀書了。這所技校培養的是技術工人。我那時很積極,還擔任了學生會副主席和團委副書記,學校覺得我是個人才,讓我留校,把我分配到教務崗位。

可是我想去教學崗位。他們很不理解,你的組織能力那麼強,為啥甘於做老師?可我就是想做老師,後來被分到了液壓教研組。我當了4年老師,在冶金液壓自動化教學領域還做出了點成績,參與建立的實驗室還得過上海市教學獎。

上觀新聞:1977年恢復高考,您去考了嗎?

江海洋:國家宣布恢復高考後,整個社會都沸騰了。我記得,那時有一套上海科技出版社出的「高考自學叢書」,一時間洛陽紙貴,很多父母連夜搬著小凳子排隊給孩子買。有位作家王小鷹,全家人用藍印紙把一本書抄完,寄給在農村插隊的妹妹,大家對讀書、對知識的渴望可想而知。

恢復高考政策一下來,我們學校就挺緊張,千方百計想留住我們這些優秀老師,說服我們把考試機會讓給別人。當時我想,如果考不上,或者畢業後分到外地怎麼辦,所以,一開始我沒去考。

發榜的時候,看到平時成績不如我的人都考取了大學生,我就坐不住了。次年五月,我就和幾個好朋友提議,不能再泡在一起了,等八月、九月大家拿到大學通知書再一起聚。

冶金專科還專門找我做思想工作,他們給我規劃好了「前程」,準備送我去北京鋼鐵學院讀書,畢業再回學校。這對我也是誘惑,既有了大學文憑,又可以留在上海。可我冷靜想了想,我並不喜歡冶金機械,不想一輩子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上觀新聞:然後您選擇了參加高考。

江海洋:對,一開始我報了上戲的戲文系和北電的表演系。為什麼想報表演系,因為我覺得自己長得不難看,爸爸媽媽都是話劇團演員,從小看著演戲長大的。可我父親說,你做演員不合適!我聽了五雷轟頂,我才23歲,何以見得?他直言,你長得不難看,但你不特殊,像你這樣的人很多,特殊才有戲。我想想,帥是挺帥,但確實不特殊。父親建議我考導演系,「你看愛書,你能把一件事用你的方式說出來。」我就聽了他的建議,改成導演系。

結果我考取了北電導演系。這對我的人生很重要,考試決定命運這件事給我印象很深,我想拍出我們這代人的渴望。

年輕時的江海洋

上觀新聞:上影廠支持你拍這部戲嗎?

江海洋:上影廠廠長任仲倫問我,聽說你要把高考拍成電視劇,為啥不拍成電影?他是78屆考生,副廠長是77屆的,我就說,「這個戲是賺不了錢的,你們得給我錢,但是一定要拍,我們都是受惠於時代的人。」任廠長揮揮手,「不要說了,你去弄吧。」

我欣喜若狂,開始寫劇本,在家枯坐了一個星期,啥也寫不出。我不知道寫什麼,自己的經歷肯定不精彩,要寫一定要寫最苦的人,要把「文革」中所有經受的酸甜苦悶和等待都在裡面展示,幾番思量,我終於寫好了劇本。

上觀新聞:聽說您一開始是準備在廣西農場拍這部電影的。

江海洋:是的。7個月後,我在廣西接到電話,上影決定開拍,並採用了我的劇本。我就把手中拍的電視劇交給別人,準備在廣西開拍,因為這裡沒有季節的限制,我還準備請陳道明來主演。他卻很不屑,「你在廣西拍,山青水綠的,沒勁!你要去白山黑水的東北拍,那裡艱苦、那裡有氣勢!」他的話觸動了我。我就選了去東北小興安嶺,不過陳道明後來沒演。

上觀新聞:東北的拍攝環境比較艱苦吧。

江海洋:戲拍得很艱苦,我們這些南方人根本不知道北方的冬天是怎麼回事。群眾演員給100元,他們也不願意出來拍。要知道,東北人冬天是不出門的,就坐在炕上嗑瓜子。我們拍片時,他們裹著大衣湊在窗前看,「瘋了,這幫人真的瘋了!」

我們的攝影機也凍住了,電池「唰」一下電就沒了,怎麼辦呢?外面裹層棉被,裡面光著膀子用身體來暖攝影機。預備拍的時候,再把棉被拿掉。

上觀新聞:的確很辛苦。

江海洋:我們拍攝地是在近郊。結束那天,車開到每天都要經過的交費站時,我們發現,工作人員一律戴上大蓋帽,列隊給我們敬禮,那一刻,我掉眼淚了。整個收費站的人天天都在議論,原來拍電影這麼辛苦,知道我們今天走,他們要以自己的方式來送送我們。

《高考1977》

上觀新聞:這部電影虧錢了嗎?

江海洋:沒虧錢,還賺了300萬元。我們到21所大學、中學去放,大家看了都很感動。第一個向鄧小平提出要恢復高考的中科院院士、武漢大學教授查全性教授,我們首映式請他來觀摩。我對他說,您坐好,我代表77屆、78屆考生向您鞠個躬,老爺子立馬就從凳子上站起來。

給提出恢復高考的中科院院士、武漢大學教授查全性教授鞠躬

北大百年講堂首映式上,北京15所高校派學生代表來看,看完後,大家為我們鼓掌。有位同學說得很感人。他爸爸本來可以參加77年高考,但全家只有他一人在工作,一家人的生計都仰仗在他一人身上,他就放棄了高考。這位同學說,「我今天讀到博士,就是為了我爸。」

放映員也跟我說,他一邊放一邊掉眼淚,在場北大學生也在掉眼淚。你知道,讓北大學生掉眼淚不容易。

所以,真的能反映時代、接地氣的作品,社會是有共鳴的。我在電影裡寫了句這麼臺詞:恢復高考比高考本身的意義更重要、更深遠,一個民族恢復了理智。

電影是我的生命,電視劇是我的生活

上觀新聞:您所在的北京電影學院78屆導演班同學都很牛。

江海洋:是的,我在北電讀了4年。我的同學有張藝謀、陳凱歌、李少紅、田壯壯等。當時一個系159名同學,導演班有28人,張藝謀、顧長衛是在攝影班,表演班有張豐毅等人。

當時電影學院的校園設在了農學院,位於北京偏遠的郊區,下了公交車還要走20多分鐘,學校周邊沒有娛樂設施,連個商店都沒有。不過那時,讀書真的叫如饑似渴。

北電78屆導演班同學

上觀新聞:那時上課是怎麼樣的情景?

江海洋:我們除了上課外,就是看電影,4年看了400多部電影,整個場子裡開心得不得了,其實那時夥食並不好,但一切都是有希望的,一切事情都是可以拿出來討論的,雖然教學大綱還是蘇聯電影那一套,但我們看了很多西方老電影,電影不能再走老路了,這就有了第五代導演的崛起。

江海洋和田壯壯

當年的畢業論文

上觀新聞:第五代導演的確是橫空出世。

江海洋:開山之作就是《一個和八個》,導演是我同學張軍釗,主演是陳道明,攝影是張藝謀,雖然被剪掉不少鏡頭,但一播出,電影界就轟動了,第四代傻了。這是非常前沿的抗戰電影,代表了中國第五代導演的風格。緊接著,拍第二部時,張藝謀就當導演了。

第五代導演在國外的影響也很大,韓國電影的崛起就是吸收了中國第五代導演作品的養分,要知道韓國沒有正規的電影學院。王小帥、婁燁,管虎、賈樟柯等,這是第六代了,他們很多也是北京電影學院畢業的,他們比我們這代要難,我們那時是百廢待興,乘虛而上。

左一張建亞導演,左二攝影系同學後任北京電影學院院長十年的張會軍教授,左三是同班同學吳子牛導演

上觀新聞:畢業後,您去了上海電影廠。

江海洋:是的,我給吳貽弓導演當助手。吳貽弓拍了《城南舊事》《姐姐》《流亡大學》,這三部曲是第四代導演的代表作。詩畫電影在中國很少,就是那種淡淡的哀愁,沉沉的相思。後來隨著商業化,這類散文詩電影就不多見了。

上觀新聞:吳貽弓對您有什麼影響?

江海洋:在我的電影生涯中,場記、助理導演、副導演的全過程都是在吳導的教誨下完成的。今天我能夠做一名合格的導演,都是跟吳導學的。從吳貽弓身上,我學會了不僅要學電影,還要愛電影。如果沒有這份愛,一定做不好。吳貽弓的話不多,但他教了我很多足以記一輩子的名言。

和吳貽弓導演一起拍戲

我問他,什麼是導演?他說,很簡單,導演就是故事的講述者,不用文字,不用聲音講,就是用鏡頭講。我琢磨了好幾天。他問,你懂了嗎?我說,我懂了。一個會講故事的人,能把一件平淡無奇的事講得繪聲繪色,一個不會講故事的人能把一件本來有意思的事講得平淡無奇,而能把有內涵的,卻用平淡無奇的電影形式來表現才是高級的。他聽了給我了個眼神,你懂了。

再比如,他說,改編就是把原來小說的文字優勢打破,用電影的鏡頭語言重新確立電影的優勢。《城南舊事》中淡淡的哀愁,沉沉的相思,就是他把看了林海音小說得到的感受化作了電影語言。這話我也可以記一輩子,很多改得好的電影都是從原小說基礎上,用電影語言重新建立起優勢。比如電影《亂世佳人》和小說《飄》同樣經典。

和吳貽弓導演的合影

上觀新聞:您還拍過古龍的電影,還相當賣座。

江海洋:大學時我就喜歡看古龍的小說。古龍的人物對話都很精煉,很有電影臺詞的味道。

我拍的這部電影叫《一無所有》,小說原名是《絕不低頭》,為什麼會拍這部呢?在北影時,我們什麼書都看,唱的是鄧麗君,磁帶是拷過來的,大家還流行看古龍,古龍要比金庸更風靡。記得有次我要看古龍小說。書主說,沒你的份了,六天已經排滿,等到下一本,你排第一個,那本小說就是《絕不低頭》。

1990年,我就跟一位編輯同事說,你去找本古龍小說,我們拍一部武俠電影。我當時就記得《絕不低頭》,他就幫我找來。當時拍這部片屬於喜歡,但不起勁,最後,無心插柳柳成樹蔭,投的錢是40多萬,結果賣了240萬,當年全國票房第一。

上觀新聞:後來怎麼想到去拍電視劇了。

江海洋:電影是我的生命,電視劇是我的生活,我要養家餬口,那我就不「玩命」了。拍了《一無所有》後,領導想再拍,可我興趣不大,我想拍王朔的小說,他那時剛剛冒頭,頗有爭議,但最終沒有達成所願。

很快商業大潮來了,電視劇應運而生。有位朋友拿著本子找我拍電視劇,我跟他說,這是系列劇,必須改成連續劇,我就花了一年時間改劇本。

上觀新聞:這部電視劇就是《婆婆、媳婦、小姑》吧,當時非常火。

江海洋:對。這部電視劇成本是300多萬,一共賣了800多萬,最後我就拿了8000元的酬金。

4.0版本時代,整個電影生態改變了

上觀新聞:拍了《高考1977》之後,您幾乎沒拍什麼電影,一直在拍電視劇。

江海洋:是的。前段時間我們上影廠拍《攀登者》,這麼大體量的戲要在14個月裡完成,根本不可能,我就去幫忙。我是上影廠派到現場的代表、聯合監製,我當時提出不拿錢、不掛名。後期1920個特效是我去幫忙審核的。導演朋友很感動。我跟他說,一個人行善總是開心的,我要感謝你,給了我行善的機會,善良不是給與,而是獲得。他們說,你心態真是好。

上觀新聞:看得出您特別樂於助人。

江海洋:圈子裡都知道,我有句「名言」,我們導演接到電話先出門、再問事。只要接到電話,一定會出門。我們導演是一個特殊群體。作家、畫家都是個人化的,而導演是團夥,電影不是一個人能拍得出來,得靠大家,所以,電影界特別團結。我們開個文代會,哥哥長、哥哥短的,大家關係都特別好,特別團結。關起門來可以罵,你這部劇真臭啊;開了門,一句壞話都不會說。

上觀新聞:您曾當過三屆政協委員。

江海洋:是的,我為上海文化事業提過不少建議,比如恢復文學獎就是我當年參與提議的,我有不少提案都評上了優秀提案獎。比如上海高架要樹立清晰的指示牌。

上觀新聞:擔任市政府參事後,您也提了不少建議。

江海洋:擔任參事後,我遞交的第一份建議就是關於「建立上海電影高科技基地」。方案送到市政府的當天下午,時任市長就作了批示。

電影誕生在工業時代,有125年歷史,是最年輕的藝術。今天,電影已進入4.0版。1.0版本時電影沒有聲音;2.0版本有聲音,沒色彩;3.0是膠片,我趕上了,《高考1977》就是用膠片拍的;到了4.0版本,膠片轉數碼。

如今,特效視頻技術已經做到了「三無」:無所不能,無中生有,無縫對接。電影原來24幀,現在124幀,清晰度是原來的幾倍,語言可以作假,眼神是不會騙人的,你的演技、表情有一點點虛假,在高清鏡頭下都一清二楚。可以說4.0版本的電影,對電影本身產生了全新意義。整個電影形態和創作生態全部改變了,電影越來越向工業體系發展。

比如《流浪地球》前面三年沒拍一個鏡頭,就是做論證。地球能否移出太陽系,生存環境怎麼樣,這樣的科幻特效就特別接地氣。

上觀新聞:您覺得,在電影特效方面,我們與國外的差距在哪裡?

江海洋:在電影特效方面,我們是落後的。我們是電影第二大國,全球觀影、銀幕數第一,而我們的特效大多數是外包的,攀登者全部是韓國做的,流浪地球的特效以外國公司為主, 中國特效為輔。

好萊塢電影製作為什麼是全世界第一流的。除了專業性,對比我們與好萊塢電影的差距,我認為主要還在於工業化的流程上。打個比方,那就是作坊與工業的差距。美國電影的每一個環節都有嚴格的程序。

和史匹柏交談

上觀新聞:您提的關於建立上海電影高科技基地這份建議,有哪些具體設想?

江海洋:我有一個以電影特效為中心的龐大計劃。首先,搭一個可以同時容納多組場景的高科技特效攝影棚,加拿大有10個類似的棚,但仍然一「棚」難求,使用檔期排到一年後,因此加拿大已成為新興的世界電影拍攝聚集地;其次,建一個研發中心,廣發英雄帖,引進世界級水準的電影高科技人才,提供研發實驗室,攝影棚也向他們開放使用;同時,辦一所只教高科技特效製作的專門學校,課堂就是攝影棚、實驗室,老師就是攝影棚、實驗室的使用者,等三個月一部電影拍完,學生對從特效圖紙設計開始一直到最後完成的整個流程都基本掌握了。繼續往下延伸,還可以建起電影高科技影像體驗中心、衍生產品設計中心和世界電影特效博物館。

上觀新聞:您對這個計劃的實現樂觀嗎?

江海洋:最後能否達成目標,我不知道,但在我們至少在戰略上看見了電影的未來,把握住了電影的命脈。

我覺得,上海不能再用以往單一的『投入產出』的思維模式來考量『建立全球電影高科技研發中心』的項目。在中國電影成為全球最大市場的進程中,上海的區位優勢是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的。如果這些都能實現的話,世界電影特效協會總部會考慮在上海共同設立一個世界電影特效『上海金獎』,相當於電影特效的奧斯卡。那麼,以後全球電影高科技的話語權、發布權和業界嚮往的那個權威領獎臺,就是我們上海。

相關焦點

  • 陳凱歌的白晝與流星,第五代導演的高光與錯位
    有意思的是,在剛剛過去甚至餘溫未退的國慶檔,因擔任電影《我和我的祖國》總導演並親自操刀了其中一部短片《白晝流星》,陳凱歌被推上風口浪尖:喜歡的人稱《白晝流星》為當代電影的一首抒情詩,不喜歡的人卻直呼它邏輯上失控、脫離現實。
  • 歐洲大航海時代的水手們每天需要做許多危險工作,而待遇卻很差
    遠洋海船大都是雙桅和三桅帆船,而這些船上有許多不同種類的帆,據一位大航海時代的船長在其航海日誌中的記錄,當他駕駛海船全速航行時,他需要一次性指揮許多張船帆同時工作:「我揚起船上所有的風帆,主橫帆和它的兩塊附帆、前橫帆、斜槓帆、後桅帆,此外還升起船尾救生艇上的風帆。」
  • 船上的船員需要各種水手結
    船上有許多個特殊的結,這些結統稱為水手結,這些水手結的作用是什麼?1、平繩結和收帆結主要用於連接兩根厚度相近的小繩索。水手結種類繁多,功能也各不相同,水手朋友們必須牢記在心,因為這可能是你工作時的安全保障。堅定和堅定是打水手結的首要原則。記得!
  • 海上燻艙究竟有多危險?
    Ø 10月9日又有一條香港船木材船因燻艙工作而造成的水手長死亡事件,死亡事故是否和燻艙劑洩漏有關,原因還在調查之中,但航行期間燻艙的危險性給船員再次敲響了警鐘。燻艙的主要風險如下:Ø 由於燻艙藥劑產生的劇毒氣體不僅可以殺死害蟲,如果發生洩漏,對船員也是致命的,Ø 另外由於燻艙藥劑屬於易燃固體,導致船上在燻艙期間也容易火災或爆炸事故。
  • 乾貨:皇家加勒比海洋水手號船上吃喝玩樂完全指南
    海洋水手號噸位13.8萬噸,在中國母港僅次於海洋量子號,也是皇家加勒比郵輪公司的旗艦之一。我們為你準備了全面的船上介紹及指南。因為這是皇家加勒比遊輪,也是海洋水手號最大的特色。註:以下設施及活動可能會臨時調整,請上船後查看每天的《Compass》日報,了解各設施的開放時間及活動舉行時間。
  • 大航海的水手:上了海盜船,才感覺距離「一夜暴富」不遠了
    這夥陌生人的船長名叫亨利·埃弗裡,歷史上最著名的海盜之一。 就在不久前,埃弗裡率領的海盜們,成功伏擊了莫臥兒帝國皇帝的運寶船,獲得了大量的金子、銀子、珠寶和象牙。 戰利品很快按照約定分給了每個水手,大部分人都拿到了一千英鎊——正常商船上的水手,至少工作20年才能拿到這麼多錢。
  • 幾個在船上才知道的冷知識
    我在上海,那麼北極星一定在地平面以上 31 度左右,亙古不變。難的是經度。怎麼知道自己的經度呢?太陽,星空,所有的東西每天都在變化一個周期,了解自己的經度在歷史上都是難題。後來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藉助時鐘。在18世紀的時候,總算有了精確的表,這樣大家就可以在出發前把表校準到格林威治時間。
  • "雪龍號"前水手長"退休"生活:教都市青年打水手結[圖]
    「這是水手們的『魔術』。打這個結也需要技巧,但很容易上手,也很實用。」  一根手指粗細的纜繩,在傅炳偉的手中被巧妙地彎曲、相互穿插而後自然地收緊,一個繩結赫然出現在眼前。「單套結是水手結的一種,相當於臨時安全帶。它不僅應用在船上,在年輕人喜愛的戶外運動中也能派得上用場。這些水手結比『中國結』更實用,也更豐富。」  「這不僅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愛好。」
  • 第六賽段馬尾藻阻礙航行 環境多變水手感到疲憊
    北大西洋中的馬尾藻給航行帶來了一定的困擾,多變的天氣和之前連續多個長距離賽段的考驗讓水手在第六賽段中倍感疲憊。不過排名方面,中國東風隊又重新回到了第一的位置,力壓布魯內爾隊和阿布達比隊兩支勁旅。  之前一周,水手們一直在為選擇何種路線駛過加勒比地區而憂心。
  • 崩潰之後仍要繼續——專訪克利伯環球帆船賽的「菜鳥」水手朱姜蓓
    對於一名業餘水手來說,船上生存條件本身就充滿挑戰。  比賽帆船雖然長達21米,桅杆也有10層樓高,但船艙其實並不寬敞,總共24張小床分布在船體兩側。船上沒有空調,為了防止進水,在海上窗戶需緊閉。由於航線經常穿越不同季節,冬天水手們如同睡在大冰窖,夏天則像個大火爐。
  • 盤點14種,在文藝復興時期,水手們認為出沒於海洋海怪
    在16世紀,每個人都說著文藝復興時期的海怪故事,一種攻擊水手的可怕生物。1539年,一位名叫奧勞斯·馬格努斯(Olaus Magnus)的瑞典人,試圖在一張名為Carta Marina的詳細地圖上,向一群義大利人解釋北海的神秘生物。馬格努斯在地圖的海洋上,放滿了人們在文藝復興時期相信的奇怪而富有想像力的生物。從海豬到巨大的海蛇,馬格努斯的海怪對水手來說非常可怕。
  • 盤點14種,在文藝復興時期,水手們認為出沒於海洋海怪
    在16世紀,每個人都說著文藝復興時期的海怪故事,一種攻擊水手的可怕生物。1539年,一位名叫奧勞斯·馬格努斯(Olaus Magnus)的瑞典人,試圖在一張名為Carta Marina的詳細地圖上,向一群義大利人解釋北海的神秘生物。馬格努斯在地圖的海洋上,放滿了人們在文藝復興時期相信的奇怪而富有想像力的生物。
  • 遊瞿塘峽的刺激玩法,一個人霸佔一條船,在空洞的峽谷裡喝咖啡?
    遊瞿塘峽的刺激玩法,一個人霸佔一條船,在空洞的峽谷裡喝咖啡?送我去白帝城夜遊的計程車司機教我一個遊瞿塘峽的很刺激的玩法,就是去碼頭邊租條小漁船進峽遊蕩半天。還是白帝城碼頭的漁船比較多,航關部門是禁止這樣的做法的,正因為有了這層禁忌,遊戲變得更刺激了。
  • 最正貴溪龍船調:涼嘎裡嗦喲,劃喲劃!
    端午又至包粽子、插艾葉、飲黃酒每一處都溢滿了濃濃端午味道此時,你的腦海裡會不會憶起涼嘎裡嗦喲劃喲!一般一艘龍舟有18艙,最多21艙,最少也有9艙。龍舟賽是村莊的一種集體精神寄託,代表的是團結、互助、力量。自古就有寧輸三分田,不輸一次船的說法。一條龍舟上的靈魂人物便是鼓手。鼓手必須身強力壯,一般是村裡各方面都優秀且有號召力的人。鼓手就是一船的總指揮,鼓點急,划槳快,水手體力就消耗快。為保持體力,賽程中的鼓點一般不緊不慢,節奏穩定,只有在衝刺時鼓點重且急。
  • 電影《寄生蟲》,窮人和富人都在一條船上
    保姆文光在我們的社會裡也非常多,窮人站在富人身邊就很自然的開始斜視別的窮人。基宇贏得了多惠和其母親的認可,開始給多惠教英語。多惠是一個缺愛的孩子,在家裡父母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弟弟多松那裡。天真的多惠把自己的感情投入在了基宇身上,基宇違背了自己朋友敏赫的囑託開始和多惠交往。
  • 慢新聞·人物 | 嘉陵江上老水手:輪渡也曾有臥鋪 聽聲看水大半輩子...
    ▲陳建記憶裡,幾十年前,水手們推手動絞纜機的情景還歷歷在目手動絞纜機如何操作?他從小熟識水性,又是交通技校水手班出身,上世紀80年代,到客輪公司不久,就被安排到了駕駛室,跟隨老師傅一起,負責輪渡朝天門——長壽線路。他記得,那個時候,輪渡已經有了臥鋪,二、三、四等艙都有床鋪,二等艙甚至還有個人盥洗室,不過,二等艙那時候的票價也不菲,得50元。「那個時候,我們一個月工資才10多元,坐一次二等艙要三個月的工資。」
  • 上海上港2:1橫濱水手
    上海上港 VS 橫濱水手2 : 1今晚9點,2020賽季亞冠小組賽H組第4輪,上海上港再遇橫濱水手。上輪上海上港0-1撼負,這場敗績是最近5次面對日本球隊首敗,而橫濱水手則拿到了亞冠賽場5次對陣中超球隊的首勝。上半場上海上港僅派出單外援洛佩斯應戰,胡爾克沒有進入大名單。比賽開始,雙方互有攻守。13分鐘,蔡慧康頭球攻入對方球門,為上海上港取得領先,但20分鐘橫濱水手很快扳平比分。隨後,橫濱水手士氣大振,不斷給上海上港中後場增加壓力。
  • 每日一句,英語口語,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大家好,我是小小文藝青年Lory。我的手寫今天要分享的一句話是:We are in the same boat!什麼意思呢?意思是:我們在同一條船。用我們的方言還可以說,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same是相同的意思,boat是船的意思。
  • 麥哲倫艦隊的水手:淡水、野味、土著美女,靠岸必須享受
    雖然剛出發時所有人都充滿了激情,但很快底層水手就能感受到,在船上的每一天都很難熬。 這對於在海上被折磨許久的水手來說,無疑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於是,水手們紛紛下船,和印第安女人共度良宵。 這樣的廝混每天都在上演,印第安女人所要求的,就是水手給她們一些小玩意。比如小刀、釘子、鐵錘、魚鉤甚至是鏡子。在出發的時候,麥哲倫在船上攜帶了大量的此類物品,就是為了和沿路的土著部落打交道。
  • 大海航行中的水手宋坤 中國航海女一號 - 國家體育總局
    在本次航行的「青島號」上,20多名來自不同國家的船員不分男女,分成兩組都要輪流值班,他們在船上,實行四六小時工作制,不管遇到多大的狂風暴雨,也必須堅守在自己的崗位。因為船上空間狹小,條件有限,像宋坤這樣船上唯一的女性就更加不方便,這是航行中必須面對的。而最難的她覺得還是精神上的,比如:人與人之間的溝通,怎樣帶領團隊完成好船長下達的任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