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碩談中國古代戰爭史的寫作

2020-12-05 澎湃新聞

李碩(章靜繪)

《南北戰爭三百年:中國4—6世紀的軍事與戰爭》,李碩著,上海人民出版社2018年1月出版,456頁,59.00元

《樓船鐵馬劉寄奴》,李碩著,文津出版社2020年7月出版,325頁,59.00元

《俄國徵服中亞戰記》,李碩著,中信出版集團2020年3月出版,376頁,68.00元歷史系科班出身的李碩,從來不為專業範疇所束縛,而是面向大眾,追求歷史寫作的生動與精彩。他在博士論文中寫的是魏晉南北朝的戰爭史,隨後出版的《南北戰爭三百年》即在此基礎上改寫,並出版了《樓船鐵馬劉寄奴》。曾在新疆大學西北少數民族研究中心工作的他,也長期關注歷史地理與邊疆民族問題研究,近來出版的《俄國徵服中亞戰記》即是這一領域的成果。在此次訪談中,談到了他對中國古代戰爭史的種種看法。您的寫作範圍很廣,出版過孔子的傳記,同時長期關注中國古代戰爭史,最近又出了《俄國徵服中亞戰記》。您本人也一直很關注西域歷史。您的學術興趣是如何形成的?

李碩:主要有兩個原因。一個和我本人的求學與工作經歷有關。我本科是北大中文系的,本科畢業之後當了五年記者,然後回到清華歷史系拿了碩博士學位。正是因為做過記者,一直比較喜歡面向大眾寫作。而且,我很喜歡歷史寫作之中那種打通古今,將歷史與現實融匯在一起的感覺。最初這種感覺可能源於日本NHK的紀錄片《絲綢之路》,它有兩個系列,一個是1980年左右的,還有一個是2000年的。NHK拍攝的《絲綢之路》,既講述了古代的歷史故事,又展現了當下的風土人情,讓你感覺到歷史和現實完全融匯在了一起。

還有一個更直接的原因是,我博士畢業是2012年,之後去了新疆大學工作。那會兒我就一直比較關注西藏、新疆,對這些地區的某些現實問題有著強烈的興趣,想去當地看一看,至少給自己找一個答案。後來我在西部地區行走的過程中,就感到那種古今融匯的感覺,可能還是要到西部去找,因為東部地區的現代化速度太快,人口密度也太大,過往的歷史痕跡已經很少了,即使有,也是以文物的形式存在,與實際生活無關。如果你往西走,過了胡煥庸線以西,你就會非常直觀地感受到幾千年以來的歷史就在當下,那種延續感是非常強烈的。去烏魯木齊的過程中,一路上明顯地感到人煙逐漸稀少,途經戈壁灘、大沙漠,最後突然進入一個與自己在內地的家鄉差異很明顯的城市,會覺得自己就像進入一個新的世界。這種新奇感也好、孤獨感也罷,都促使著我去寫作,但是中國歷史上關於西域的史料記載其實是很缺乏的,讓我無處著手。碰巧那時看到了《徵服中亞史》,俄國學者捷連季耶夫的三卷本著作。讀的時候,我覺得俄國徵服中亞的過程,一來本身很有意思,二來整個行軍過程所處的自然、人文環境,實際上與新疆是很相似的。我想,可以寫一寫這個題材。

從大的歷史轉折來說,這個過程,是西方近現代的軍事技術發展起來之後,開始向著古老的內陸亞洲逐步侵蝕。傳統上,都是內陸亞洲的遊牧帝國一次次地軍事徵服周邊的農耕地區,形成壓倒性的優勢,俄國也曾經被蒙古金帳汗國統治過上百年時間,中國也有類似的歷史。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了,歐洲已經近代化了,工業技術尤其是軍事技術得到了發展,不僅能自保,還能向內陸亞洲實現反徵服。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人類歷史節點,藉助俄國徵服中亞這個事件,能夠再現這個過程。其實這個過程在其他地方都發生過,農耕民族藉助沿海地區來的西方近現代軍事技術,形成了與遊牧民族的實力之間的反轉。從這個角度講,這個題目和我的博士論文,包括我之後寫的劉裕,是都有呼應的。它關注的是,騎兵如何成為大陸歷史的決定性力量,然後到了某個歷史節點,又如何退出歷史舞臺。

值得一提的是,大概從2015年開始,微信慢慢普及了,此後我生活在新疆,就不再感到地理上特別隔絕,心理上的孤獨感也降低了不少。我想,如果我去新疆工作的時間晚上三五年,很可能就沒有衝動去寫《俄國徵服中亞戰記》了。

您的博士論文選擇的題目是魏晉南北朝的戰爭史,而且寫得非常的技術化,怎麼想到用這樣一種方式來做博論的?

李碩:可能因為我從小就是個軍迷。小時候我父親有一段時間在縣裡的武裝部上班,負責徵兵、民兵訓練,當時民兵還是有實彈射擊、投彈這些訓練的。他常常拿回家一些軍事期刊或者是普及類的軍事教材,讓我有了接觸軍事知識的機會,但是當時獲取知識的渠道還是很少的,在小縣城買不到如今軍迷耳熟能詳的「三個知識」——《艦船知識》《航空知識》《兵器知識》。說起來,軍事知識在中國社會普及的裡程碑可能是1992年第一次海灣戰爭,當時即使在比較偏遠的小縣城,書報亭裡也掛滿了各種正式、非正式的軍事出版物,我記得,就在海灣戰爭之後,縣城的書報亭也有「三個知識」了,中國的軍迷數量可能一下子翻了十倍不止。

我自己高考之後進了北大文科實驗班,文史哲的課程都學,兩年之後可以再選一次專業。當時我對明清小說比較感興趣,覺得自己可以做這方面的專題研究——我關注歷史演義小說,跟這段經歷也有點關係。另外還有一個因素,中文系是最自由散漫的,可以逃課,而且中文系有逃課的傳統,因為旁聽生很多,他們把座位都填滿了,我不去也沒關係。於是後來我又選了中文專業,但是文科實驗班的經歷對我還是影響很大的,我一直保有「大文科」的觀念,認為文史哲本質上是相通的。從北大中文系本科畢業之後,我本來希望能夠繼續研究明清小說,考了幾次中文系的研究生都沒考上,索性轉考清華歷史系的研究生,這一次順利考上了,跟著張國剛老師讀碩士。最初他給我的題目並不是戰爭史,而是研究魏晉南北朝的一個世家大族,範陽盧氏。我準備了兩年,讀了大量魏晉南北朝的史料,覺得關於戰爭的記載不少,值得總結、研究。後來我直博了,覺得範陽盧氏題材有點窄,可以擴大一下,決定研究整個魏晉南北朝時期的戰爭。後來出版的《南北戰爭三百年:中國4—6世紀的軍事與戰爭》就是在博論基礎上改寫的。

您非常擅長把技術化的細節融入歷史寫作,是如何做到的?

李碩:關於戰爭史的描寫,特別是技術性的細節,比如說兵種、戰術,甚至一些自然環境的因素,我都比較重視。為什麼我會關注這些因素,因為通過研究明清小說,我發現,大眾對中國古代戰爭的印象基本都源於《三國演義》《水滸傳》這種歷史演義小說,戰爭敘事的程式化、套路化特別明顯,而西方人對古代歷史的記錄,如希羅多德、修昔底德,都非常真實、生動。這種反差之大,促使著我去復原、再現中國古代的戰爭。不得不說,西方人這方面確實做得要好得多,我最喜歡的一部作品是英國歷史作家霍蘭寫的《盧比孔河》。事實上,書中涉及的這段羅馬史,當時的羅馬人早就已經寫得非常精彩了,之後歷代西方作家不斷地花樣翻新,到了霍蘭手裡,可以說是集大成,他一方面繼承了歐洲的史學傳統,非常嚴肅、嚴謹,另一方面,故事又講得很生動,通俗但不低俗。我覺得這是我們中國的史學傳統裡面最缺乏的,要麼就是高高在上的官方正史,之乎者也,帝王將相,要麼就是非常市井的歷史演義。當然,我們不能說歐洲沒有市井說書的傳統,你看荷馬史詩,它跟《三國演義》其實有幾分類似,兩員大將來陣前對打,其實並不真實,但是到了相當於我們的春秋末年的時候,西方非常成熟的歷史著作就出來了。

您之前做過一個講座,主題叫「戰爭作為一種方法」,對這句話您是怎麼理解的?

李碩:這要分為兩個不同的層面。如果從學院式的歷史研究來說,戰爭史研究其實長期以來在歷史學界都是空白,但是你要鑽進去了,會發現它其實不是一個孤立的領域,而是與人類社會的一切領域——政治,經濟,甚至文化——都有關係,你看多少文學作品在描寫戰爭,無論詩詞還是歷史演義小說。從戰爭角度去切入中國歷史,就能看到重大的歷史節點,改朝換代也好,革命變遷也好,其實都是被戰爭催化、推動的。如果從普及性的歷史寫作角度來講,關心戰爭的人確實也比較多,而且寫戰爭是很有挑戰性的,要儘量真實、完整地呈現戰場環境,需要視覺化的寫作技巧,這個工作做得好的話,你就像紀錄片導演一樣,全景式地向讀者呈現了戰爭的面貌。這是一個很高的要求,催促我儘量充分挖掘史料,然後才能把所有元素再現出來。

您是怎麼挖掘史料的,能舉個例子嗎?

李碩:不同歷史時期的史料,數量和種類當然是不一樣的。魏晉南北朝這一段的基本史料是比較有限的,首先要讀熟,信息點不能遺漏。還有一些已經失傳的典籍,零星片語還保留在唐宋人編的一些大型類書裡,例如《藝文類聚》《太平御覽》《太平廣記》等,要去爬梳、整理。還有一些更偏門的,我在寫劉裕的那本書裡用到了《大藏經》。當時慕容氏在攻打苻堅,包圍了長安城,城裡都已經人吃人了,仍然有一群西域來的胡僧在翻譯佛經,這些佛經後來都流傳下來了,保存在《大藏經》裡。他們在譯完佛經之後,會作序交代當時的情景,提到整個長安城被圍攻的種種嚴酷細節。這些零散的史料如果能拼合起來,對復原當時受到戰爭影響而改變的社會的方方面面,是很有幫助的,甚至能讓我們看到不同於正史記載的反轉性的事實。

我一直有個疑惑,中國古代文人常常是不懂技術的,可能也不關心技術,偏偏絕大多數關於戰爭的記載都出自他們的手筆。您怎麼從中檢索和辨析信息?

李碩:中國傳統史籍的相關記載確實存在不少誤區,以及留白之處,即便如此,如果你願意花心思,或者有問題意識的話,還是能找到很多線索的。而且,不同的史書,記載的詳實程度是不一樣的。我寫劉裕,史料相對來說就比較豐富,其他很多著名的軍事人物,比如李世民,他打仗也很厲害,但是關於他的史料記載,就遠沒有劉裕這麼詳細。

為什麼會形成這種區別?這裡面存在一定偶然因素。劉裕和他手下這些大將的事跡,主要記載在《宋書》裡。劉裕手下有幾員沈姓的大將,沈林子、沈田子,都是很能打仗的,沈氏家族到了孫子這一輩,出了沈約這麼一位文人,《宋書》就是由他來編寫的。他的家族史就是劉宋王朝的開國將領史,他對各個細節更熟悉,至少獲取信息是更方便的,換一個人來編寫,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樣說來,相較於魏晉南北朝,明清時期的史料可以說是極大豐富了,那麼您有沒有興趣在這方面開展研究寫作呢?

李碩:你說得沒錯,我一直有這方面的想法,可惜這幾年其他的事情佔用了太多時間。就拿清代來說,保存下來的檔案史料是非常多的,要復原一場戰爭,信息量確實與古代不可同日而語。我舉一個例子。清朝道光年間,新疆爆發過一場以喀什為中心的所謂張格爾叛亂,他們幾乎佔領了半個南疆,清廷的平叛戰爭花了將近一年時間。我把《清實錄》有關的史料記載大致看了一遍,得出一個結論:這場叛亂本來可以迅速平息的,完全不用拖延這麼久,問題出在當地的軍政長官沒有決策權,想要調兵只能向朝廷報告,時間都耽誤在等待朝廷的回覆上了。因為新疆的報告送到北京,用最快的馬也得一個月左右,朝廷收到報告的時候,可能已經發生非常大的變化了,再把指令送過去,又是一個月左右,貽誤戰機太嚴重了。當然,這種信息傳輸問題,古代的中國人和外國人都會遇到,我給你們《上海書評》寫過一組關於《特拉法爾加戰役》這本書的文章,其中有一篇就專門寫到古代戰爭的「時差」問題。

您的博論寫中國四至六世紀的軍事和政權,其中讓我印象最深的是,劉裕從南往北進攻,能夠取得連續的軍事成功。似乎中國歷史上每次北方徵服南方總是非常容易,摧枯拉朽一般,這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您怎麼看?

李碩:這個問題的歷史跨度特別大,我沒有認真做過比較研究,但是也有一些初步感受。在唐以前,整個中國北方還是人口、經濟的中心,南方相對開發程度低,這是一個因素。當然,在唐之後,其實南方也發展起來了,更重要的因素可能是,在冷兵器時代,北方有戰馬的優勢,打南方會更順利一些。而且這裡還有一個關鍵問題:在冷兵器時代,軍事技能是怎麼來的?

我認為,在冷兵器時代,無論是基層士兵的戰鬥技能,還是高層指揮官的指揮技能,都是一種個人化的經驗,很難得到傳承,不像現在有軍校教育,很多技術性的知識可以學習和傳承。這就會導致一個現象,所有的軍隊都只能邊打仗邊學習,如果僥倖沒死,就會積累一些戰爭經驗。所以,對一個王朝來說,什麼樣的軍隊是有戰鬥力的呢?就是那些經歷過實戰,又僥倖活了下來的軍隊,沒打過仗的軍隊只能說是一些後備力量而已。

從這個角度出發,我們就會理解一個王朝什麼時候會迅速崩潰:如果外敵來得太快太猛,朝廷的軍隊沒有來得及經受戰爭鍛鍊,讓軍隊學會怎麼打仗,就會垮得非常快,立刻就滅亡了。比如北宋滅亡的時候,多數軍隊根本來不及受到這種鍛鍊,而南宋為什麼能夠撐下來,因為還有些邊緣地區的部隊,嶽飛韓世忠這種,雖然被打散過,但是又集結起來,逐漸積累了真實的戰爭經驗,有戰鬥力了,就能繼續扛下來。

所以,一個王朝,特別是和平時期的王朝,突然遇到敵人之後,一開頭能不能撐住,是非常重要的。明朝面對清軍的襲擊,也有這個意味,一開始沒頂住,本來地方上有很多部隊的,但是都沒打過仗,面對敵人毫無勝算。八旗軍隊渡江甚至沒有專門造船,徵用幾條民船,甚至自己扎了幾個筏子,立刻就把江南佔領了。所以,戰爭開始後,能不能拖一段時間,熬到部隊當中鍛鍊出一些能打仗的人,實在太重要了。你看安史之亂,一開始唐朝的軍隊面對安祿山、史思明在邊境地區經歷過實戰的軍隊,迅速丟了半壁江山,但是唐軍撐住之後,慢慢也就鍛鍊出來了,然後再逐步打回去。

還可以再拓開來講一點。中國歷史上還有另一種風格的戰爭,就是所謂「流寇」,比如黃巢、張獻忠、李自成這些人率領的農民起義軍,還有更早的黃巾軍、天師道,都有一些共同的特點。首先就是儘量不打硬仗,看到哪些比較富庶的地方沒打過仗,當地軍隊也沒有經驗,就去打一打,專門捏軟柿子。而且,他們也經常打敗仗,萬一遇到強手,甚至會全軍覆沒,本來幾十萬人,一次慘敗之後只剩幾百個人,但是很容易死灰復燃。因為這些老兵轉移到了新的地方,能夠很快地把個體的軍事經驗傳遞給新兵,一個老兵帶一百個新兵打仗,很容易就能讓他們學會打仗。在這個過程中,他門可以繼續找軟柿子捏,躲開強大的敵人,找弱小的對手打兩仗,部隊就鍛鍊出來了。反過來說,官軍是沒有這個優勢的,他們沒有選擇敵人的主動性,對他們來說,敵人就是一個很小的範圍,而且是敵人動了我才動,沒有掌握鍛鍊自己能力的主動權。研究流寇的戰爭,也是解讀古代史很重要的一個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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