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文物,可能不少讀者都會第一時間聯想到金銀、玉石和陶瓷等器物,畢竟它們一旦出土,便是公認價值不菲的文物。可是您也許不知道,一位著名考古專家曾在一個工人手中,找到了兩件至寶,而它們竟差一點變成了廁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廁紙為何也能成為文物?如果您想知道,就讓小編來為您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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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恭綽字玉甫,號遐庵,生於1881年,廣東廣州巿番禺縣人,祖籍浙江餘姚。葉恭綽出生於書香門第,其祖父葉衍蘭是當時著名的金石專家,正是在如此環境的薰陶下,葉恭綽也對金石玉器的鑑賞與文物鑑定,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作為著名的書法家、收藏家、考古學家、政治活動家,葉恭綽曾歷任北洋政府交通總長等職。
1938年時,為了能夠保護我國的文物遺產,葉恭綽毅然組織科考隊,前往敦煌地區進行保護性考察。敦煌是古絲綢之路的節點城市,素來以敦煌石窟與敦煌壁畫聞名天下,在古詩詞中曾有名句「春風不度玉門關」與「西出陽關無故人」,而詩句中的「玉門關」和「陽關」,二者皆在敦煌境內。
敦煌壁畫被列為重要的世界文化遺產,它們是敦煌藝術的主要組成部分,其規模之巨大、技術之精湛、宗教色彩之濃厚,無不體現了古人質樸的願望及高超的藝術手法。
葉恭綽團隊在對敦煌壁畫研究時感觸頗深,不過有一件事更令他感到觸動。在這天傍晚,葉恭綽及團隊成員結束了一天的研究工作後,便紛紛回到住處。說來也巧,可能是白天吃了不乾淨的東西,亦或是由於水土不服的原因,葉恭綽感覺肚子內有些不舒服,於是便急匆匆地來到公廁之內。俗話說「人有三急」,葉老暢快之後便突然想起自己忘記了帶廁紙,如此可麻煩大了,當時沒有手機與電話,聯繫不到學生們送紙,自己又動彈不得,兩條腿蹲的麻木不堪。
恰在此時,一名建築工人也來急匆匆的上廁所,葉老算是找到了救星,便主動向工人師傅索要了兩張黃色的廁紙。廁紙遞到葉老的手中後,他頓覺此紙手感滑膩,與平時所用的廁紙完全不同,定睛一看,發現廁紙上居然還有整齊的印刷字體。多年的考古經驗令葉老很快發現,廁紙上的文字所載,正是佛教經典《開寶藏》的部分內容。
葉老震驚之餘,趕忙詢問工人該廁紙的來源,而當他按照工人師傅所指點的位置一路找去後,卻並未發現更多有價值的線索。百般無奈之下,葉老只能帶著兩頁僅存的廁紙,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地杭州。
作為當代著名的考古專家,葉老的朋友圈中也同樣高手如雲,經過大家共同鑑定,最終確定葉老的猜想完全沒錯,眼前差點淪為廁紙的兩頁古紙,正是北宋時期的佛教經典大藏經——《開寶藏》。在第二年舉行的拍賣會上,葉老所發現的《開寶藏》殘頁,最終以240萬銀元的價格被收藏家購得,創宋版殘頁的最高拍賣紀錄。
此時一個問題出現了,僅僅是兩頁紙張,《開寶藏》殘頁為何會如此價值連城?想要回答這個問題,還是要從佛經《開寶藏》本身的價值說起。
首先從歷史角度來看,開寶藏是我國歷史上第一部雕版印刷的大藏經,也是世界上第一部木刻大叢書。作為一部重要的漢語佛學典籍,開寶藏中不僅闡明了哲學與佛學的理論,而且也涉及到歷史,語言,文學,音樂,地理,天文,數算,醫學,繪畫,科技,社會等一系列領域,稱得上是古代最重要的「百科全書」。
《開寶藏》的雕版印刷技術究竟採用了何種方法呢?其工藝流程之複雜,簡直令人難以想像。為了保證《開寶藏》的印製成功,所採取的全部雕版,都要用上好的黃花梨木。該木質必須要在寒冬時期砍伐,再用特製中藥浸泡兩年以上,接著靜置十年,令其徹底幹透、定型,如此一來,才能在其表面雕刻《開寶藏》的鏡像文字。
其次則是《開寶藏》的稀缺性,據史書記載,《開寶藏》是唐代三藏大法師玄奘自天竺取回的梵經,後經其苦心翻譯,最終才成為了中譯善本。據著名專家方廣錩與李際寧所編寫的《開寶遺珍》記載,目前在世界範圍內,僅山西省博物館、中國國家圖書館、上海圖書館、中國佛教協會圖文館、高平縣文博館、日本京都南禪寺、日本書道博物館、美國哈佛大學賽克勒博物館等八家公藏機構,保存有《開寶藏》十二卷,其餘部分多為殘片以及吉光片羽,其珍貴程度可見一斑。
除此之外,《開寶藏》在佛教經典中的地位極重,據統計,《開寶藏》完成雕版共13萬塊,共5048卷,捲軸每版23行,每行14個字,並在版首刻有經題、版數、帙號等等,不僅可以在浩若煙海的佛教典籍中方便管理,而且也揭示了北宋時期及前朝佛教文化經卷的真實面貌,對於研究佛教文化具有重要的意義。
不得不說,《開寶藏》殘頁的發現,為我國文化事業再次錦上添花。不過如今僅存的12卷《開寶藏》還遠遠不夠,希望在未來的日子裡,通過考古專家們的努力,能夠發現更多關於這部佛學典籍的蹤跡。
文瀾海潤工作室主編文秀才,本文撰寫:特約歷史撰稿人:常山趙子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