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電影充滿了人性的殘酷和暴力,大衛·芬奇的《七宗罪》沒有直接的暴力場面,相反,他以一種晦澀而含蓄的方式展示畫面,使人們能夠體驗到暴力,甚至對這種暴力有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懼感。
與那些只賣暴力的電影相比,大衛·芬奇向觀眾展示的不是暴力爆發那一刻的恐懼和不安,而是用血腥的方式展現了與眾不同的視覺衝擊力和犯罪動機的哲學思考。可以說《七宗罪》是一部藝術和商業電影。
影片一開始,大衛·芬奇用陰影效果來講述這個社會的醜陋和黑暗。一人被殺,另一名警官用司空慣常的語氣說,這只是男女之間的打架,女子失控殺死了男子。用白色來表現黑暗,更讓人產生一種恐怖的恐怖感。
在影片中,原罪的第一次展示讓鏡頭感到不舒服。身體太胖了,他能在蒼白的皮膚上上看到藍色和黑色的血管,他的頭躺在一個裝滿麵條的碗裡,他的手和腳都綁得很緊,桌子下面是一桶嘔吐物,這讓米爾斯警官噁心……,米爾斯警官用他的言行表現表達了觀眾對現場的態度和感受,這讓觀眾覺得是怎麼回事,這個人怎麼會以這種怪異的方式出現。
隨著電影的發展,那個胖到可以重寫吉尼斯世界的男人原來是因為暴飲暴食而死的。影片沒有直接呈現一個男人暴飲暴食的場景,而是直接向觀眾展示了暴飲暴食的野蠻殘忍後果,即腸子被砸死。在這種效果下,有一種深深的恐懼感和穿透觀眾靈魂的力量。
黑色電影的角色常常模稜兩可,當我們看電影時,我們很少在「好」和「壞」之間劃清界限。在影片中,導演設計了杜約翰和米爾斯兩個角色,一個是警察,另一個是罪犯,雖然他們的身份形成鮮明對比,但他們被描繪成犯下「七宗罪」之一的罪犯,他試圖讓人明白無論是警察還是殺人犯,甚至每個人普通人,每個人都是有罪的,讓每個人意識到原罪是無法擺脫的人性,人的壞本性是永恆的。
除了七宗原罪外,另一宗是沒完沒了的下雨天和灰光,似乎整個城市每天都在下雨,白天和黑夜一樣黑。在髒的城市,下雨天暴露隱藏的汙穢,在雨水的衝擊下,隱藏的垃圾漂浮在街上,灰塵變成泥漿,垃圾變成水面上漂浮的物體,下雨天的醜陋讓人感到無聊和不安。大衛·芬奇在《搖擺的雨天中安排了電影的故事,用黑暗的光線創造了一種醜陋的人性黑暗之地。
在影片中,拍攝地點幾乎總是連綿不斷的大雨和黑暗骯髒的街道,這是大多數暴力事件發生的地方。摩根Freeman飾演的老偵探在《七宗罪》中說城市在大雨中就像一條又髒又爛的溝,道德的隱喻不言而喻。
在內飾的選擇上,陰暗的角落和沒有個性的沉悶物件也是最常用的道具。比如在暴食者死亡、懶惰者死亡的場景中,觀眾對凌亂的家裝幾乎感到絕望和不安,然而在死亡現場的貪婪中,卻是奢華的黃金,他有著血淋淋的味道,似乎能夠從屏幕上直接衝向觀眾。
除了城市的黑暗景致和街道特色,大衛·芬奇在《七宗罪》中很少使用自然光,而是使用大量人工燈光和顏色來匹配電影的色調和要傳達的光影效果。在影片中,光線整體是黑暗的,唯一的亮點就是磨坊的出現,整個電影看起來更像是一部黑白電影。
幾乎所有的照片都是深色的世界,甚至有點閃亮的密爾一家也穿著幾乎是灰色的淺色衣服。大衛·芬奇的極端之處在於,他在故事的高潮處使用了明朗和陽光的場景,讓人感受到電影帶來的巨大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