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已經結束幾天,現在的考生們可能心情都是及其放鬆的,於是各種關於高考的搞笑段子也應運而生,今天就看到一個段子,請問全國數學二卷出題的老師,腦袋是不是被林徽因家的窗子給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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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一些人的想像力,筆者更是腦洞大開,在心理想,那扇夾了高考數學出題老師腦袋的窗子,到底是哪扇窗子。
林輝因的《窗子之外》寫於1934年,其時,林徽因和梁思成已經從美國學成歸國,先後在東北大學和中國營造大學任職。那兩年,林徽因的身體一直不太好,幾次到香山的雙清別墅養病。1931年,徐志摩也因為赴北平聽林徽因講座,乘坐的郵政的飛機失事,徐志摩罹難。林徽因在那一年寫下了《悼志摩》。
應該說,從1928年從美歸國以來,到1937年盧溝橋事件爆發,林徽因夫婦先是主要在搞設計,然後主要就是從事古建築的考察工作。這時候,環繞在林徽因旁邊的基本上的社會名流,是金嶽霖,沈從文等大家。「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冰心還為此寫過一篇《太太的客廳》來諷刺林徽因。這時候林徽因的心境是不同的,和抗日戰爭中的顛沛流離相比,林徽因在寫作上更多的是展示小資主義,生活是充滿美滿和陽光的,和她在抗戰時期輾轉北平、天津,長沙等多個城市,遷移到昆明翠湖,遷移到四川李莊所寫的文章風格上筆者認為是有不相同的。在抗戰中林徽因一路流亡,一路受傷,還幾乎在日機轟炸中喪生。雖然其時的林徽因對生活也是熱愛的,但是在這一階段中她寫下的《茶鋪》、《小樓》、《彼此》、《哭三弟恆》等文章中,都依稀可以看見她的要反抗,要爭取。「熒熒雖則單是那一剪光,我也要它驕傲的捧出輝煌。」
說了這麼久,還是要回到她寫《窗子之外》時候的背景中來,前面那一大段,筆者認為有必要把它寫出來,是為了更加完整的了解林徽因的精神世界。而寫《窗子之外》時的林徽因,風華正茂,意氣風發,此時的她,不僅僅擁有美麗、智慧、優雅,還有著絕世無雙的事業、愛情與友情。雖然偶有疾病纏身,對她的影響不是很大。這一年,她寫出了那首最著名的《你是人間四月天》。
林徽因手繪山西五臺山佛光寺大殿圖
《窗子之外》,是一篇較長的散文,雖然作品略微帶點淡淡的感傷情緒,也符合她此時的心境,畢竟身體不太好。但更多的是積極,樂觀的生活態度,既有對林徽因自我的反省,也呼籲其他的人走出「窗子之外」去,融入「周折、熱鬧、緊張」中去。林徽因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這一年,她寫了很多文章,小說《九十九度中》也在這一年發表,與此同時,她和丈夫梁思成去山西汾陽,洪洞等地考察古建築,隨後十月,又赴浙江省武義考察金華天寧寺。在散文《窗子之外》中,林徽因的筆下,窗子裡,是寧靜,富裕無憂無慮的生活,窗子以外則是熱鬧、貧困、斤斤計較的社會。窗子不僅成為兩種生活的分水嶺,隱約可以感覺一種束縛的味道,感覺林徽因更想大展拳腳。
不管《窗子之外》林徽因寫的時候想到的是賓夕法尼亞的窗子也好,還是東北大學的窗子也好,亦或是北京香山的雙清別墅的窗子也好,也不管坐在窗子之外四個鄉下人的背影投射的是哪一個窗子,筆者私下認為林徽因那扇夾著全國數學二卷出題老師腦袋的窗子,應該更多的是她的心窗,是她嚮往外面世界,追尋自由,一展她民國第一才女風採的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