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錯:行為經濟學和調研數據告訴我們 人類社會是圍繞愚蠢而非智慧...

2021-01-10 新浪財經

來源:第一財經日報

全錯:行為經濟學和調研數據告訴我們 人類社會是圍繞愚蠢而非智慧運行的

自從行為經濟學的兩位鼻祖丹尼埃爾·卡尼曼(Daniel Kahneman)和理察·塞勒(Richard Thaler)在過去十年之中分別獲得諾貝爾經濟學獎之後,這門學科不僅找到了合法性與關注度,甚至展現出了向來執迷於虛無縹緲之供需關係的傳統微觀經濟學最不能企及的優點——實用性。行為經濟學家們用他們最擅長的理論工具——市場調研——告訴我們,大部分人(包括經濟學家)對世界的運行方式存在很深的誤解。事實上,社會經濟行為當中不存在什麼絕對理性,甚至連相對理性也是種妄想。並非所有消費者去超市買菜都會嚴格比價,很多人居然根據顏色買東西,更有甚者(比如我)在雙11當天下了5個200塊左右的單。行為經濟學不相信理性。行為經濟學不能告訴企業應該怎麼搞宏觀投資,但可以告訴商家有百分之多少的消費者看到滿減就有湊單的本能,又有百分之多少看到領紅包三個字就頭腦發熱,可以為了領一塊錢戳一整天的手機。每個愚蠢的人類都是不可錯過的商機,反過來,每個商機背後都是一排排愚蠢的人類——我們的社會經濟是圍繞愚蠢而非智慧運行的。

英國人鮑比·達菲(Bobby Duffy)的新作,把這套「人類蠢不可耐」理論又往前推了一步,他的處女作書名叫《為什麼我們幾乎全錯:人類誤解理論》(Why We’re Wrong about Nearly Everything:A Theory of Human Misunderstanding)。值得一提的是,此書在英國出版時還有另一個名字——《感知的危險》(Perils of Perception),這麼個繞口令一樣「精英主義」的標題,很快被深諳人類文化水平的美國出版商給刪了。跟卡尼曼和塞勒的經濟學背景不一樣,達菲的背景是市場與民意調研,他在著名國際調研公司Ipsos Mori幹了20年,而這本書中的大部分數據與結論都來自Ipsos在全球各國所做的調研。

讀此書前,有一些深刻的哲學問題我們最好不要去想,比如為什麼搞市場調研的人明知道參加所謂「焦點小組」的人全都是拿了錢的託,卻總認為自己得到的數據真實可靠;或者說,如果搞市場調研的人問一個小組「你幸福嗎」的時候,難道不知道任何真的幸福的人不會為了幾百塊錢參加焦點小組嗎?又比如,在我們讀到書名裡的「我們」時,我們不得不想,我們是不是這想什麼都錯的「我們」裡的一部分,而不管是不是,我們豈不都又錯了一回?

你如果像我一樣想這些問題,便成了達菲稱為「情感數盲」(emotional innumeracy)的人。不知道為什麼,行為經濟學很喜歡用一些由兩個詞組成的術語,類似的還有「認知偏差」或者「理性無知」之類。什麼是「情感數盲」?其實就是一些會根據自己的感情、偏見或無知對問卷調查中涉及數字的問題做出非常離譜的猜測的人。比如出於我本人對市場調研這種研究方法的不信任態度,我做出了一種不負責任、完全感情用事的猜測,認為所有(100%)參加市場調研的人都不幸福,但這顯然與市場調查得來的結果相去甚遠——事實上,根據達菲書中Ipsos的調研,中國有85%的人自稱幸福或者還算幸福。

再舉一個更好理解的例子,達菲的調研讓來自美國、英國和澳大利亞的45~54歲男性和女性猜測這個年齡段的人一生中性伴侶的數量,並同時給出自己性伴侶的數量。結果是男性對男性,女性對男性性伴侶數量的猜測基本符合男性自己提供的答案,而男性對女性,以及女性對女性的猜測卻不著邊際。美國男性認為美國女性平均有27個伴侶,甚至有填寫50個或更多的,英國女性猜測英國女性平均有18個伴侶,而英國女性的答案只有8個。更荒唐的是,三國男性自己報告的性伴侶數量平均在17個左右,三國女性自己報告的性伴侶數量平均下來卻只有10個。這在數學上是不成立的(除非男性在54歲以後平均交往7個以上性伴侶),因此,從統計意義上說,參與此次調研的人平均都在撒謊,不是男人多報就是女人少報。

我不知道達菲和Ipsos有沒有做過結果是人類猜得挺準的調研,因為他在書中舉出的例子全部是偏差嚴重的情況。另一個調研,問參與者「你認為自己國家20歲以上的人當中有多少百分比的人有糖尿病」。根本沒有一個國家的人猜得靠譜。最準的是挪威人,回答17%,實際數據是6%。大部分國家參與調研的人,竟然給出平均值超過40%的答案,而糖尿病百分比最高的國家(沙烏地阿拉伯)也只有20%。同樣令人尷尬的情況涉及每個領域,比如被問到自己國家有多少移民的時候,中國人回答11%(實際不足0.1%),美國人回答33%(實際為14%),英國人回答25%(實際為12%),括號內均為官方數據。不僅如此,在移民這個目前主導西方政治的問題上,當參與調研的人員被告知自己錯得離譜的時候,依然不依不饒,47%的人認為官方數據不含非法移民,45%的人就是認為自己猜得沒錯,37%的人認為自己的答案符合平時的觀察,還有11%的人說自己填寫的數字是從電視或正規媒體上看來的。

人類的愚蠢與謬誤到這裡竟還沒結束,達菲舉出了更多卡尼曼和塞勒過去用過的例子,比如塞勒著名的「當下偏見」和「雙曲貼現」理論——讓一個人選吃水果還是巧克力的時候,如果是未來時態,大部分會選水果,但如果是此時此刻,大部分人會選巧克力;或者如果我們對這不指名的巧克力和水果哪個更好吃不能百分百確定的話,例子可以換成現在給你10塊錢,還是明天給你12塊,大部分人會選擇今天拿10塊。這構成了行為經濟學中對政府與企業決策最重要的一個領域,也就是做任何預算的時候如果根據純粹的理性分析,那麼最後肯定是要被人類的愚蠢打敗的。達菲在這個領域也給出了自己的解讀,他的調研顯示,10個英國人裡有3個認為如果退休後每年需要2.5萬英鎊生活費的話,自己退休前只需要存5萬英鎊就夠了。哪怕平均數也認為只需要存12.5萬英鎊。事實上根據目前的推算,淨資產必須達到35萬美元以上,才能靠吃利息和領政府養老金湊滿生活費。而很顯然,根據「水果巧克力原則」,如果你讓人們選擇是今天把所有養老金一筆全拿出來,還是一直吃利息,很大一部分人會選擇前者。

行為經濟學的本體論,是它只承認一個主體——平均主體(這個雙詞術語為本人發明)。在此前提下,至少從達菲的調研來看,很顯然,這個最能代表我們全人類的只在統計學意義上存在的平均主體智商很成問題。它無法分辨事實和想像,真新聞與假新聞;它在很多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不僅感情用事還很固執;它對國家大事存在很多相當離譜的誤解且不接受反駁;它急功近利,做不到未雨綢繆,且惰性很強,經常因為懶而損失各種利益——我們不得不問自己,這個想什麼都錯的平均主體究竟是什麼模樣?

有一個人影漸漸浮現——唐納·川普。

在達菲對川普和所謂「後事實」時代的描述當中,我們看到滑稽的現象——滿嘴跑火車的川普表達過的很多觀點,與達菲做的民調當中得來的答案出奇地一致。比如他的選擇性「情感數盲」——達菲舉例:2017年川普曾在白宮會議上說,當年美國謀殺率創下47年來的新高,而真實數據是2015~2016年之間美國城市中謀殺案的上升率是45年來最高;他經常傳播虛假新聞,又罵不支持他的媒體報的全是假新聞;他會不由自主誇大自己的能力;諸如此類。根據達菲的理論,川普正是那個「想什麼都錯」的平均主體——一個實實在在的「智商中位數」。

有些人如耶穌想當救世主,有些人如尼採想當超人,而另有一種人願意花幾百萬僱用百十個行為學家把自己變成「平均主體」——那種人就是民主社會的政客。希拉蕊·柯林頓用AI都做不到的事,川普什麼也沒幹就做到了。過去三年來,很多人提供了更多川普為何能當選的理論,在我看來,沒有比達菲無心插柳的解釋更確切的了——也許川普正是愚蠢人類的終極化身?作為愚蠢的人類,有什麼理由不選自己的化身來領導自己?

達菲當然並不這樣理解問題。過去幾十年,從經濟學、統計學等社會科學發家的技術官僚或技術學院派,有個同樣無藥可救的通病,就是他們能把數據變戲法一般變成能服務於宏觀調控政策框架的東西。承認人類愚蠢對技術官僚與技術學院派則不是選擇,只有「如何打倒認知偏差」才是可獲研究資助的議題——像那些商學院勵志心靈雞湯一樣,聽起來好像很可行,但在「怎麼打倒」這個問題上,達菲像所有人一樣無計可施。達菲在書的末尾竟然列出了十條建議,如「要懷疑但不要犬儒」,或者「其他人跟我們沒那麼像」,或者更雞湯的——「一切比我們想像中的要好,且正變得更好」。至於什麼是「好」,技術官僚通常默認為他們腦中的烏託邦願景,如男女平等、環境改善、消滅貧困之類。

達菲書中有個我們中國人看來可能很荒誕,但能以極高的精鍊度代表技術官僚總體思維模式的案例——在瑞典某個城市,冬天的掃雪工作被認為有性別歧視的嫌疑,因為鏟雪通常從市中心商業區開始,最後才鏟到城市邊緣的小路上。這一直被當作理所當然的事情,直到「思想先進」的技術官僚們意識到在市中心商業區上班的大多是男性,而在城郊生活的很多是女性,另外,調研顯示女性開車的比男性少,而更多使用公共運輸、自行車和步行,因此在這座瑞典城市的冬天,女性發生交通事故的概率要高於男性。由於傳統官僚男性居多,這種不平等一直存在於這座瑞典城市。技術官僚們在意識到這點後,決定從小路和人行道開始鏟雪,先鏟通往託兒所的路,接著開始鏟市中心的雪,並把女性員工較多的工作場所(醫院、學校等)包括在第二等級的鏟雪路線裡,最後再鏟其他道路。根據這份達菲引用的報告,鏟雪費用沒有增加,事故率與受傷率卻大幅降低——這裡,像我這樣的犬儒主義者通常要不合時宜提出自己十分消極的問題——如此作業,在市中心工作的員工(男女不限)還能不能按時上班?通勤時間是否大幅增加?住在市中心的普通人(男女不限)的受傷率是否開始上升?如果我們做一次民意調查,有多少當地人真的支持這一舉措?

達菲書末過分積極向上的建議,似乎與前文裡對愚蠢人類想啥錯啥的描述格格不入,但仔細想想,我們人類的平均主體本來就過分積極也過分虛偽,這是為什麼在大多數國家,人們被調研問及「你是否幸福」時,回答「幸福」或「比較幸福」的永遠在80%以上(匈牙利人除外,這國家的人回答自己幸福的只有69%,且在猜測其他匈牙利人是否幸福時,他們的答案同樣墊底,只有22%;韓國人則最虛偽,回答自己幸福的有90%,而猜測他人幸福的只有24%)。因此,很可能,我們的技術官僚同樣是我們愚蠢人類理所應得的代表。

相關焦點

  • 行為經濟學告訴我們,人類社會是圍繞愚蠢而非智慧運行的
    行為經濟學家們用他們最擅長的理論工具——市場調研——告訴我們,大部分人(包括經濟學家)對世界的運行方式存在很深的誤解。事實上,社會經濟行為當中不存在什麼絕對理性,甚至連相對理性也是種妄想。並非所有消費者去超市買菜都會嚴格比價,很多人居然根據顏色買東西,更有甚者(比如我)在雙11當天下了5個200塊左右的單。行為經濟學不相信理性。
  • 人類擁有智慧和愚蠢兩面,AI要類人,愚蠢是否也必不可少?
    愚蠢 or 智慧我們通常似乎都知道評價一個人很聰明的含義。反之,當給一個人貼上「愚蠢」的標籤時,問題隨之而來,這究竟意味著什麼?例如,愚蠢是否意味著以零和的方式缺乏智慧,或者愚蠢是否佔據了自己的空間,並作為一個平行的等同物與智慧為鄰?針對這一沉重的問題,我們不妨來做一個思考實驗。
  • Z博士的腦洞|行為經濟學告訴你: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行為
    在實至名歸背後,是方興未艾一直不被「主流化」的行為經濟學。 2002年,諾貝爾經濟學獎第一次給了個心理學家,行為經濟學的代表人物Daniel Kahneman,而且他沒受過正兒八經經濟學訓練。從此,行為經濟學不再是古典經濟學大師們和追隨者們嘲笑的對象,而是登堂入室。 行為經濟學是什麼呢?既然它是個「離經叛道」的玩意兒,那不妨先看看與之「對立」的權威傳統經濟學理論是什麼。
  • 行為經濟學探究人類「心理帳戶」
    今年的諾貝爾經濟學獎不僅讓美國經濟學家理察·塞勒星光熠熠,也讓行為經濟學這一概念更加引人關注。  事實上,作為一種實用經濟學,行為經濟學在西方主流經濟學中並非新鮮事物。2000年至2005年,至少有幾位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和行為經濟學有關。但今年的諾獎,卻讓行為經濟學火了起來。行為經濟學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學問?
  • 認為美國「反智主義」愚蠢,才是愚蠢
    反智主義在很多國家和社會群體中都存在,程度有所不同,但以美國當前為重。這可能與美國的科技發達有關。吃「細糧」吃多了,又想「吃糠咽菜」了。整體的反智主義狀態體現為集體無意識,烏合之眾。事實上,「烏合之眾」在很多哲學家筆下並非貶義詞(法國社會心理學家古斯塔夫·勒龐《烏合之眾:大眾心理研究》),而是一個中性詞。
  • 「錯誤」的行為:行為經濟學與傳統經濟學思想激烈鬥爭
    今天,給大家推薦一本書——《「錯誤」的行為》縱觀理察·泰勒的職業生涯,我們發現他的研究始終圍繞著一個激進的觀點開展:經濟活動的主體是人,即擁有可預測行為且容易犯錯的個體。在《「錯誤」的行為》一書中,泰勒講述了他將經濟學從高高在上的「象牙塔」中帶回現實的艱難之旅,其中的故 事引人入勝,並且不乏詼諧幽默,徹底改變了我們對經濟學、對自己以及對整個世界的看法。《「錯誤」的行為》一書中點綴著泰勒與傳統經濟學思想激烈鬥爭的有趣故事,以獨特的方式探索了人類深層次的弱點。當經濟學遇到心理學,碰撞出的火花將對個人、管理者和決策者產生深遠和啟發性的影響。
  • 淺析計算社會經濟學的理念和方法論
    第二,這也是今天的介紹重點,以前我們在研究社會經濟問題的時候,經常苦於沒有數據,因為沒有數據,所以我們很難進行真正的定量化研究。但是現在我們面對的是一個「一切都被數據化,一切都被記錄」的大數據時代,截止到2020年底,全球數據存儲量會超過40ZB,我們的很多行為都被記錄下來,這是第二個大趨勢。
  • 行為經濟學對個體異質行為的研究與啟示
    我們認為,理性人假定背後所隱含的同質性前提是導致主流經濟學逐漸喪失理論優勢的關鍵。理性人假定偏重於對個體行為的共性描述,即認為人人都是絕頂聰明的自利者,人與人之間沒有任何區別,是具有完全可替代性的「經濟原子」。這種假定把現實個體所應具有的異質人格剝離殆盡,並把理性人的行為特徵等同於整個人類的行為特徵,忽略了不同個體在空間與時間上的認知與情感差異。
  • 行為經濟學:引領經濟學的未來?
    一、行為經濟學已經做了什麼?  行為經濟學常常被一些經濟學家稱作非主流經濟學,對標的是作為主流的新古典經濟學。非主流的身份很容易讓人們把行為經濟學與其他已經存在的各種非主流經濟學相等同。然而情況並非如此。
  • 梁小民︱接地氣的經濟學——理察·塞勒與行為經濟學
    出於趕時髦,也讀了點兒新劍橋學派、新左派和新制度學派,諸如瓊·羅賓遜、斯威齊、加爾布雷思的著作,但頗為不屑。而且,讀這些非主流的東西,反而加強了我對主流經濟學的信念。以後我按主流經濟學的思想寫教科書、專著或論文,也用這一套來講解和思考。如果把主流經濟學作為一種宗教,我就是一個「受洗並虔誠的信徒和傳教士」。
  • 好書推薦——經濟學經典書籍
    他教授有關博弈論的課程,同時研究國際貿易政策的策略行為,曾在(英國)瓦威克大學、伯克利加州大學和牛津大學任教。 人生是一個永不停息的決策過程。從事什麼樣的工作,怎樣打理一宗生意,該和誰結婚,怎樣將孩子撫養成人,要不要競爭總裁的位置,都是這類決策的例子。你不是在一個真空的世界裡做決定。相反,你身邊全是和你一樣的決策制定者。雖然衝突的成分很多,但是合作的因素也不少。
  • 中國社會科學報:行為經濟學:揭示經濟行為背後的情境因素
    有效預測多樣化經濟現象  「行為經濟學不滿足於僅僅分析個體行為,而是將其理論擴展到博弈和社會行為範圍,形成了行為博弈論,深入研究了博弈過程中的學習、互惠、公平等問題,並通過社會偏好的構造和引入,進入到經濟學最抽象的領域——福利經濟學。」
  • 行為經濟學的「聖徒」
    為行為經濟學的大廈奠基塞勒和卡內曼等人一起,做了大量行為經濟學方面的研究,其中很多研究的結論都成為了後來行為經濟學的基礎。想要概括塞勒的研究成果是十分困難的,因為在幾十年的學術生涯中,他幾乎涉獵了行為經濟學的每一個方面,但大致上講,我們可以將其主要貢獻歸納為如下幾個方面——一是關於稟賦效應的研究。
  • 非理性行為的法和經濟學
    自從亞當斯密對「看不見的手」進行闡述以來,經濟學的發展方向就一直被信奉理性選擇的經濟學家們所引導。這些理論家堅信,在一個自由社會中,對自利這一目標的追求是人類進行選擇以及走向繁榮的原因。然而,直到最近,經濟學思潮才開始著重對效用函數、供給和需求曲線以及帕累託最優解的基礎——「自利」行為進行研究;也只是在最近,行為經濟學家的諸多發現,才對之前被奉為公理的人類理性假設提出異議。這無疑是佔領了一塊不小的經濟學陣地。    行為經濟學家們接受傳統經濟思想的很多假設,他們也認同特定的結果是人們在特定經濟環境下所做的個人決定導致了最終的結果。
  • 行為經濟學——更接近現實的經濟學?
    而如果是吃飽以後再去逛超市,我們就不會去購買那些會誘惑我們的東西,只會選擇我們需要的東西。這就引出了一個問題,我們做出選擇的時候,是否真的是理性的?2002年,瑞典皇家科學院宣布,由美國普林斯頓大學教授丹尼爾-卡尼曼(美國和以色列雙重國籍)和美國喬治梅森大學教授弗農-史密斯分享2002年諾貝爾經濟學獎。
  • 理察·塞勒對行為經濟學的貢獻——潛在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評介
    一、塞勒關於行為經濟學的理論觀點(一)塞勒早期對反常現象研究的視角塞勒於1974年在羅徹斯特大學獲得經濟學博士學位,他將自己第一個研究方向確定為行為經濟學,並對人類生活的貨幣價值做出理論研究。也是從那時開始,塞勒養成了收集經濟學中反常現象的習慣,而這些有趣反常行為來源正是其同事或親朋好友。
  • 行為經濟學的要義
    該書通過闡釋和對比歷史上偉大的經濟學家對日常生活中四十個問題的見解,既幫助讀者以新穎有趣的方式掌握一些重要經濟理論的要義,同時,也能幫助人們在生活中遇到問題需要進行決策時有更開闊的思路。經濟學要想發展,並且能夠為人們的日常生活提供更多智慧,應該向何處去?晚近發展起的行為經濟學,無疑是一個值得努力的方向。正如書中所指出的那樣,行為經濟學的崛起,是對應用經濟學新困境的一種補救。
  • 通訊:諾獎得主笑談行為經濟學的背後故事
    作為行為經濟學先驅的塞勒,曾與哈佛大學教授卡斯·森斯坦共同出版一本名為《助推》的暢銷書,主要介紹的是當人們深陷偏見和非理性中,「助推」如何幫助人們提升智慧,作出有關健康、財富與幸福的最佳決策。  塞勒的助推論認為,與其使用強制手段或硬性規定,不如「助推」人們自由作出更明智的選擇。
  • 為什麼我們不允許他人愚蠢
    因為不愚蠢的我,是少數派精英;你不蠢了,和我一樣了, 整個社會都開放、多元、理性了,我豈不是泯然眾人,哪裡還有碾壓他人的優越感?因此,我並非不允許你愚蠢,我只是在表達「不允許愚蠢」的態度。一旦你真的不蠢了,我會更加擔憂。   這是一種逆反心理。逆反心理並非青春期少年的專利,它是不自由社會的產物,與人們的自尊乃至自戀有關。
  • 經濟學不是萬能的,並非人類的一切關係都是一場交易
    劍橋大學伊曼紐爾學院的研究員喬納森·奧爾德雷德,在《通往衰敗之路:經濟學如何掌控我們的生活》一書中,反思了經濟學對當下社會生活的種種桎梏,比如「搭便車」、「助推」等關鍵經濟學理念,如何不斷地滲透到我們的決策,乃至影響我們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出其不意地控制我們的道德觀和價值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