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特婁麥吉爾大學的Moshe Szyf博士認為:為母親提供社會支持,保障母親精神健康對後代身體健康的重要意義……值得注意,母親的精神狀態可影響新生兒腦內及免疫系統的DNA甲基化。」
孕期心理障礙及應激可導致後代兒童期注意力學習能力缺陷及成年期心理障礙。研究證據表明這些或由DNA甲基化修飾介導。Szyf博士及其團隊探討了新生兒臍帶血中T淋巴細胞的DNA甲基化改變,以及成年人(包括母親在孕期有及無抑鬱史的個體)大腦海馬組織內的DNA甲基化改變。結果發現,此種改變或與母體孕期抑鬱有關。
母體的T淋巴細胞甲基化水平與抑鬱症狀嚴重度得分(甚至抑鬱本身)無關。然而,抑鬱母親的後代(母體抑鬱組)體內DNA甲基化水平與非抑鬱母親的後代(對照組)相比,在145 T淋巴細胞CG位點存在顯著差異:與對照組相比,母體抑鬱組個體的T淋巴細胞DNA多數(75.5%)被去甲基化。
相對甲基化不足(under-methylated)的基因位點富集於免疫功能有關的生物功能中。
母親孕期曾患抑鬱的死亡成年人與母親孕期無抑鬱的個體相比,海馬體中234個基因存在DNA甲基化差異。這些差異也富集於免疫相關功能中。
Szyf博士稱:「讓我們感覺詫異的是,我們發現母親抑鬱對後代DNA甲基化具有較大影響,更甚於對自身DNA甲基化的影響作用;第二個讓我們感到震驚的是,這種影響似乎是終生抑鬱的結果,而非僅僅是孕期抑鬱。」
「一名健康的母親對於健康嬰兒發育成一名健康的成年人至關重要,」Szyf博士說,「健康不僅包括軀體及代謝健康,同時還有精神及社會生活質量。希望這將成為孕期保健的一個重要支柱,以及對預期健康的公共政策。」
「母體抑鬱的表觀影響表明,我們或許可以使用表觀遺傳的幹預措施,預防及逆轉母體抑鬱對後代的影響,」Szyf博士補充道,「此項數據的一個臨床前景為,是否存在母體抑鬱的生物標記,可作為後代終生健康風險及指導早期幹預的預測指標。」
墨爾本大學的默多克兒童研究所的Joanne Ryan博士認為:「就該研究而言,下一步明確這些甲基化差異及其是否與嬰兒/兒童健康結局有關具有重要意義。孕期抑鬱被認為與兒童的長期負性結局有關——該研究得出的數據應用於證明這些影響是否由DNA甲基化差異所介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