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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大年初一上映的《流浪地球》,目前依然保持著相當高的票房熱度,跟同時期上映的電影相比,票房遙遙領先。相信看過的朋友們跟小編一樣,都震撼於電影中宏大的科幻場景,但本文談的不是這個,而是在世紀末日即將來臨時,不同的人是如何面對恐懼和死亡威脅的?
為什麼本文沒有從《流浪地球》電影角度,而是從《流浪地球》小說的角度談人性呢?原因是《流浪地球》小說的人物設定更貼近地球流浪的大背景,符合實際。
作為一部在春節檔上映的電影,《流浪地球》電影在角色的塑造上,更多地是考慮了大眾在面臨災難時對英雄、親情及人與人之間團結互助的期待。這部電影的編劇們在塑造劇本時,除了保留原著小說中地球受太陽氦閃威脅在宇宙中流浪的大框架外,人物和故事情節則是全部改寫。
而小說就不同了,曾獲得過第73屆世界科幻大會「雨果獎」的原著作家——劉慈欣,對於人性當中不好的一面,一向是不吝於揭露的。對於劉慈欣來說,小說人物的塑造更多的是從實際出發,從人性的本質出發。人性當中不只有光輝的一面,同樣也有脆弱、膽怯、自私的一面,小說應該誠實地展現人性的各個方面。
在看劉慈欣筆下的人物是怎麼面對恐懼和死亡的威脅之前,我們先看一下這些人物所處的背景。
再過二十年,就到了天體物理學家預測太陽會爆發氦閃的時間,氦閃的爆發會吞沒太陽系所有適合居住的類地行星。人類唯一的生路是向外太空恆星移民。雖然早在上個世紀以前,人類聯合國政府已經制定出了詳細的人類逃亡計劃,逃亡方案也在有序的按步實施,但這並不能解除人們時時刻刻處在對太陽氦閃吞沒地球的恐懼感。
首先,天體物理學家的預測只是一個大概時間,誰也不清楚太陽氦閃具體會在哪一天爆發,有可能人們還沒有來得及將地球推離太陽系,氦閃就已經爆發了。當時的人們對太陽的恐懼,劉慈欣在《流浪地區》書中有一段很準確的描述:
在地球的變軌加速中,每當地球向遠日點升去時,人們的心也隨著地球與太陽距離的日益拉長而放鬆;而當它在新的一年向太陽跌去時,人們的心就一天一天緊縮起來。人類的精神像在蕩這一個宇宙鞦韆,更適當地說,在經歷著一場宇宙俄羅斯輪盤賭:升上遠日點和跌向太陽的過程是在轉動彈倉,掠過近日點則是扣動扳機!
其次,地球發送機產生的加速度及運行軌道的改變引起的自然災難空前巨大的:地球發動機加速產生的百米巨浪將城市吞沒;發動機帶來的全球高溫將極地冰川融化,更給大洪水推波助瀾;月球隕落、划過木星時產生的巨大引力潮汐;地核鐵鎳核心平衡被打破,造成巖漿逸出、火山橫行……在這些巨災面前,人類雖然有所準備,但是力量總是力有未逮。誰都無法預測死亡什麼時候,會以什麼樣的形式到來。
在這個大背景下,地球上出現三種不同的人:
第一種:縱慾狂歡型。
這種類型的人,在災難面前已經被嚴酷的恐懼壓倒了,長期深深的恐懼轉成了放縱的狂歡。在地球第五次向近日點跌去時,有謠言稱太陽氦閃要提前來臨,運載人類的地球已經來不及加速逃離了。被恐懼壓倒的人們,選擇了在冰上不顧形象地喝酒買醉打滾、嘶吼著不成調的歌曲,等待末世的降臨……
第二種:自殺型。
在長久的堅持下,總也看不到希望,對未來徹底喪失了信心,長期的神經緊繃和恐懼轉成了深深的悲傷和絕望。在飛機越過早已無意義的國際日期變更線時,飛機上的乘客經歷了人類所見過的最黑的黑夜,機艙外沒有一絲光線,在黑暗中,你不知道人們在內心深處是在經歷著怎樣的天人交戰。其中一位乘客在長期的精神折磨下,人已經變得麻木呆滯,飛機旅程中漫長的黑暗終於壓垮了他內心的最後一根稻草,默默地對自己舉起了手槍……
第三種:堅持希望型。
最典型的代表,就是小說主人公的爸爸了,他是一名空軍的近地軌道太空人。在地球第五次向近日點跌去時,地球上到處瀰漫著太陽氦的聚集在加速、運載人類的地球來不及加速逃離的謠言,主人公的爸爸說了一句話:
我們必須抱有希望,這並不是因為希望真的存在,而是我們要做高貴的人。在前太陽時代,做一個高貴的人必須擁有金錢、權利或才能,而在今天只要擁有希望,希望是這個時代的黃金和寶石,不管活多長,我們都要擁有它。
小編捫心自問了一下,假如自己處在那個環境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雖然我很希望自己是第三種人,但在那種長期希望和絕望交替的折磨下,也很難說清自己的意志力能堅持到哪種程度。到最後人類的較量,已經不是科技和自然的較量,而變成了人類精神與客觀世界的較量。
在現實生活中也是如此,雖然我們沒有身處在小說中那麼極端的環境下,但當我們遇到困難時,同樣需要我們具有一定信念才能穿越風雨、抵達彼岸。人不可能無所畏懼,這也不是我們追求的狀態,學習如何控制恐懼,在恐懼中思考,掙脫它的束縛才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