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舟:中國人崇拜的龍就是鱷魚嗎?

2020-11-22 澎湃新聞

龍一向是中國的象徵,「中國龍」的說法深入人心,可謂家喻戶曉。可「龍」究竟是一種什麼生物,在自然界中卻又找不到對應物,這可算是讓「龍的傳人」最感困惑而尷尬的事情之一。關於龍的原型,歷來爭論不休,迄今沒有定論。

近代以來對此影響最大的是「古史辨」派,認為「龍」是由多種動物形象疊加而成的圖騰符號。在此基礎上衍生出的通行說法認為它「是以蛇為主體演變而來,並改造鱷、龜之短小身形為蛇狀蟠曲騰躍,但龍的頭、四足、背棘仍不失鱷、龜(同為鱗介類)的本相」。《中國古代動物學史》主張「原型動物為鼉(Alligator)」,也即揚子鱷,何新《龍:神話與真相》洋洋灑灑論證龍「就是古人眼中鱷類、蠑螈類以及蜥蜴類動物的共名」。郭靜雲則認為鱷鼉並無飛天能力,與中國的神龍崇拜相左,主張「龍」的本源是昆蟲。另一派學者則否認龍是真實存在過的動物,如民俗學家施愛東在《中國龍的發明》中,認為上古的「龍」是一個集合名詞,只能在神話學意義上得到理解,甚至也不能算是圖騰。馬小星《龍:一種未明的動物》則在旁徵博引之後得出一個謹慎結論:「龍」在上古很可能確實是存在過的古老生物,但早已滅絕,成了一種「未明的生物」。

這各家的觀點,分開來看,似乎都頗能自洽,言之成理,但合起來則顯然矛盾重重。真如當年陳寅恪所言,由於古人「去今數千年,其時代之真相,極難推知。吾人今日可依據之材料,僅當時所遺存最小之一部」,因而如果不能代入古人「同一境界」的話,「其言論愈有條理統系,則去古人學說之真相愈遠」。當然,這一點極難做到,但如果不理解古人的神話思維,恐怕是無法窺見真相的。

通觀文獻不難發現,在上古時人們還常常言之鑿鑿地記錄見龍、御龍、豢龍,但到中古時代,這樣的記載就越來越稀少。這當然可能是這種動物瀕危了(如果現實中真有的話),也可能是人們逐漸趨於理性,因而不再把神話生物當現實了,但不論如何,龍在中國文化中的形象仍然無處不在,人們對此是有具體感知的。

晚至唐宋時代,人們在旱季時還常以蜥蜴求雨。唐代有無名氏作《蜥蜴求雨歌》:「蜥蜴蜥蜴,興雲吐霧。雨若滂沱,放汝歸去。」《全唐詩》註:「唐時求雨法,以土實巨甕,作木蜥蜴。小童操青竹,表青衣以舞歌云云。」這樣的儀式在民間延續至宋代,蘇軾作《蝎虎》詩譏諷這樣向泥偶祈求:「今年歲旱號蜥蜴,狂走兒童鬧歌舞。能銜渠水作冰雹,便向蛟龍覓雲雨。守宮努力搏蒼蠅,明年歲旱當求汝」,意謂如果這能求雨,那外形相似的壁虎豈不也可用以求神致雨?但反過來說,這恰恰可以印證在民間巫術的觀念中,蜥蜴是與龍形狀相似的同類,符合「相似律」的原則——一如《金枝》所界定的,即「把彼此相似的東西看成是同一個東西」。事實上,李時珍《本草綱目》注引諸多文獻發現,包括蜥蜴、豬婆龍(揚子鱷)、壁虎等一系列動物都因類似的外形並可祈雨而被稱為「石龍子」,他將之與鯪鯉(穿山甲)、蛤蚧(蟾蜍)同列為龍類九種之一;而揚子鱷至今在皖南南陵、寧國方言中仍被稱為「土龍」,說明鱷魚是可以稱「龍」的。

在中古時代,鱷魚還有一個乍看十分令人費解的稱呼:忽律,也作「忽雷」、「骨雷」。《太平廣記》卷四六四「骨雷」條引唐人鄭常著《洽聞錄》:「扶南國出鱷魚,大者二三丈,四足,似守宮狀。常生吞人,扶南王令人捕此魚,置於塹中,以罪人投之。若合死,鱷魚乃食之;無罪者,嗅而不食。鱷魚別號忽雷,熊能制之。握其嘴至岸,裂擘食之。一名骨雷,秋化為虎,三爪,出南海思雷二州,臨海英潘村多有之。」這裡值得注意的有幾點:一是其狀類似壁虎(「似守宮狀」),二是能變化(「秋化為虎」),三是具有神性,被用以作為神判。

當時有不少勇武之人,被冠以「忽雷」之名。文獻可考最早的是唐代開國名將張士貴(586-657),虢州盧氏縣人,《舊唐書》卷八三本傳稱他「本名忽峍,善騎射,膂力過人。大業末,聚眾為盜,攻剽城邑,遠近患之,號為『忽峍賊』」。唐代桂陽人歐陽紹因在雷州勇鬥大蛇,而獲得「忽雷」名號,被稱為「歐陽忽雷」;五代時前蜀王建麾下親騎軍有勇士名「樊忽雷」。《水滸傳》裡負責在梁山泊外面開酒店,打探情報的頭領朱貴,綽號「旱地忽律」,即指他一如鱷魚上岸,在水泊外面警惕守衛,兼顧水陸而又勇悍警惕。

隋唐英雄秦瓊(?-638)的坐騎名為「忽雷駁」(後世小說中或改為「呼雷豹」),他與張士貴是同時代人,忽雷/忽峍一詞可想當時在北方廣為人知。羅新近年在考訂唐初駿馬名號時,也注意到歐陽忽雷、樊忽雷這兩例,推斷「忽雷」之名「既可能源於北語(突厥語),也可能源於華南土著語言。如果是來自北方,那很可能是突厥常見名號küli/ külüg(闕/闕律/屈利)。駁是雜色馬(毛色不純)。當然,秦瓊這匹忽雷駁未必是突厥馬,或者這個馬名未必是直接或間接從突厥而來。」不僅如此,唐代有琵琶之名也作「忽雷」,《太平御覽》卷五八三樂部二一琵琶門引《樂府雜錄》:「唐文宗朝,女弟子鄭中丞善於胡琴,內庫有兩面琵琶,號大忽雷,鄭常彈小忽雷。」羅新認為,這是個外來詞:「忽雷一詞進入漢語既早又深」,忽雷、骨雷、忽律等寫法則只是不同的「漢語音寫形式」。

羅新此文發表不久,陳懇已撰文指出,將「忽雷」比對為突厥貴族名號是站不住腳的,「除了對音上的粗略近似之外」全無任何證據,而「其中列舉的幾個涉及唐代『忽雷』一名流行的例子多與南方地域相關聯,這正好與鱷魚是南方動物相契合,那麼作為鱷魚別號的、顯然是外來語音譯詞的『忽雷』一名來自北方塞外的突厥語就顯得不太合常理。」在此,他也以為「忽雷」並非漢語,但在質疑時卻遺漏了一點:如果「忽雷」源於突厥語名號,那麼這和琵琶之名又有何關係?

更關鍵的問題是,在漢語相鄰的各族語言中找不出有將鱷魚稱作「忽雷」的。那麼中國人為何要將鱷魚稱作「忽雷」呢?這恐怕不是通俗望文生義所以為的是因「忽忽有雷聲」(這無法解釋為何也寫成「骨雷」和「忽律」),而極有可能是對「夔」(上古音*grul)的緩讀——「骨」是古忽切,與「忽」很相近,而「雷」*rul與「律」*rud的區別只是後者作為入聲,發音促化。玄奘《大唐西域記》中的忽懍國可還原為Khulm,而漢譯為「勃律」的蔥嶺古國在藏語文獻中作sBrul-zhags,可見唐代「忽律」一詞的讀音,與「夔」字最初的複輔音聲母形態仍可以完美比對上。

這種語言現象在漢語中並不少見。先秦所說的「瓠」*ɡʷlaː,到中古以後改稱「葫蘆」*ɡaː* raː;今俗稱「小貓頭鷹」的「鵂鶹」,上古音* qʰu*m·rus,很可能來自「鴞」*ɦraw的分音。宋代江南農諺中,將「雷」稱作「孛轆」,語言學家張永言將其還原為b』luk,推斷與藏語的「雷」』brug相吻合。歷史語言學中常引的另一個著名例子是漢語「筆」*prud,其緩讀式是「不律」p-rud,《爾雅·釋器》:「不律謂之筆。」郭璞註:「蜀人呼筆為不律也,語之變轉。」它還有一個形式作ɦprud,變rud又變楚語lud,《說文解字》寫作「聿,所以書也,楚謂之聿」。將「夔」讀成「忽律/忽雷/骨雷」恰相類似,這可能是方言中的殘餘,也或許是對神聖事物禁忌而產生的諱稱,但類似的分音詞迄今在晉方言、福州方言中均十分常見,通常是在聲母後插入一個弱化韻母,在韻母前插入邊音、流音,形成兩個音節,如元曲名作《哨遍·高祖還鄉》中將「環」寫作「胡闌」,「圈」則作「曲連」。晉語中至今以「忽欒」(圜)指「一塊、一片」。

「忽雷」一詞的諸多異寫也可以由此理解,因為這本身就是音節拆分所致,可以有不同寫法。這一點完全可以在漢語言學中得到解釋,與外來語毫無關係。不過,它用作勇士之名,倒是與突厥人的一個習慣相似:麻赫默德·喀什噶裡在《突厥語大詞典》中指出,tuŋa(統阿)一詞原指「豹子等一類動物,它是象的天敵。該詞的主要含義如此。但是在突厥人中,該詞原有含義雖然已經消失,但仍作為人名保留著。該詞多用在人的綽號裡。」事實上,漢語人名中「夔」也不少見。

夔是古代文獻中所記載的神獸,被視為龍的同類(所謂「夔龍」),夔龍紋可說是青銅器上最常見到的母題。據《山海經·大荒東經》:「東海中有流波山,入海七千裡。其上有獸,狀如牛,蒼身而無角,一足,出入水則必風雨,其光如日月,其聲如雷,其名曰夔。黃帝得之,以其皮為鼓,橛以雷獸之骨,聲聞五百裡,以威天下。」同書《海內東經》又載:「雷澤中有雷神,龍首而人頭,鼓其腹。」神話學家鍾宗憲在系統梳理中國雷神形象的嬗變時,曾說《山海經》是「最早提及雷神或雷獸的典籍」,並進而推斷:龍的出現必隨雲雨,雷電大作,「這是否就是古人關於『龍』或『雷』的原始圖畫?當然這樣的猜測不一定準確,但是從傳說中對龍的認知,以及雷神的龍身形貌來看,仍不得不說兩者有太多的共通點。」

如果「忽雷」即夔龍,那麼它被用以命名樂器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因為舜帝命夔典樂,雅樂一貫即被稱為「夔樂」,這是廣為人知的典故。所謂「忽雷琵琶」(據《文獻通考》)即胡琴,在西南一帶也被稱為「龍首琵琶」,這或許正是因為它飾有夔龍紋或被視為大雅之樂。不僅如此,鱷魚的另一古稱「鼉龍」也是鼓樂之神。據陸佃《埤雅》「鼉」條:「今㹠將風則踴,鼉欲雨則鳴,故裡俗以㹠讖風,以鼉讖雨。……舊雲鼉性嗜睡,目睛常閉,能吐霧致雨,力亦酋健,善頹坎岸。」此處所描寫的嗜睡、力大、毀岸等特質與揚子鱷極為相近,《續博物志》也指出「鼉」一名土龍,正與揚子鱷現在的土名相同。上古有鼉鼓(以鼉皮製成的鼓),擊打時有如鼉鳴,《詩經·大雅·靈臺》:「鼉鼓逄逄,矇瞍奏功。」「矇瞍」在先秦時兼巫師與樂師於一身,極受尊敬。當然,鼉鼓、夔鼓原是打擊樂器(對應南方的銅鼓文化),而胡琴則是彈撥樂器(對應東方的弦樂器和鳳鳥崇拜),但在古人看來兩者相通——《詩經》中常有「鼓瑟鼓琴」這類語句,「鼓」這個擊打的動作被用作指彈撥演奏,一如文人作畫落款時作某某「寫」而非「畫」。

這些細節可以證實:在唐宋時的人們看來,鱷魚確屬龍類。緬語「鱷魚」me-kjong<klong也接近於古漢語的「龍」。語言學家鄭張尚芳曾指出,漢藏語本出同源,但藏語發展慢,保留很多漢語在發展中已經丟失的信息,「因此許多古漢語的謎團往往要通過藏語來解開」。他在《龍字古音》一文中認為:從「龍」藏文聲母ɦbr-判斷,可推斷漢語原來可能也是複輔音聲母,「龍」的上古音很可能讀ɦbrong;並進而指出一個演變規律:帶ɦ頭的,將濁化聲幹使之弱化消失。有意思的是,伯希和發現,漢文「龍」字,「突厥語譯音作lüi或lu,而西藏文亦作klu(k字不發音)」;而「龍」在日語中沒有後鼻音ng,讀りゅう(ryuu,一如「中國」之「中」讀tyuu),這變得和「夔」讀「忽律」的第二個音節頗為相似。很可能「龍」和「夔」是被人遺忘的同源詞。

「忽雷/忽律」,很容易讓我們想到漢語中另一系列詞:囫圇、葫蘆、混沌、崑崙、糊塗、鶻突、骨碌、軲轆、轆轤、樚櫖;還有一組象聲詞:胡盧、呼嚕、咕嚕、咕咚、轟隆,發聲器官「喉嚨」,在吳語方言中也作「胡嚨」。甚至還能倒過來:「胡嚨」可作「嚨胡」(「請為諸君鼓嚨胡」),「胡盧」與「盧胡」則同表喉間笑聲。「嘍囉」既則指喧囂,又指為人伶俐。清代經學家程瑤田的訓詁學名著《果臝轉語記》論證,漢語中有一個發音近似的龐大詞族,其初均指圓形的東西。不過,他當時尚未意識到上古漢語有複輔音,從忽雷、夔、雷、龍這些字詞的最初發音來看,似都指向一種模糊不定、圓滾滾、連排成串的狀態,又或是沉悶、空洞又含混的聲音。如果聽過揚子鱷的鳴聲,就不難發現它正是如此,而雷聲也有同樣的特徵。也許這就是雷神「夔」和「龍」得名的真正原因。

如果鱷魚被稱為「龍」,還可以解開另一個謎團,那就是:現有的考古發現和文物均可證明上古時中國人對鱷類很熟悉,揚子鱷曾廣泛分布於華北各地,張光直認為史前山東地區河流、湖泊、沼澤多,溫暖溼潤,揚子鱷在各地遺址中均可見到;但看起來很矛盾的是,如今漢字中的「鱷」字,卻是魏晉時才引入的外來詞,那麼在此之前,中國人怎麼稱呼鱷魚呢?

先秦無「鱷」字,直至東漢許慎的《說文解字》中,也只有「左蟲右屰」字,解釋為:「似蜥易,長一丈,水潛,吞人即浮,出日南。從蟲屰聲。吾各切。」當代權威字典《辭源》中,「鱷」的最早出處只能徵引西晉左思(約250-305)的《吳都賦》;而另一字「鱷」甚至出現得更晚,始見於中唐時韓愈(768-824)的《祭鱷文》。這三字均讀ngak,語言學家基本一致認為這是外來借詞:邢公畹發現布依語、傣語等多種侗臺語言中的「龍」均讀ngek,認為這其實是漢語「鱷」的同源詞,證明「所謂『龍』就是當時人所見蛇與鱷等爬行動物而被神化者」;鄭張尚芳也認為「稱『鱷』是依據東南亞的叫法借的:越南ngak,泰文ngɯak」。

如果「龍」就是鱷魚,那問題就很簡單了:上古時之所以沒有「鱷」字,是因為鱷類就被稱為「龍」或「夔」。其時聲調尚未確立音位,而到東漢末年漢語四聲齊備,複輔音聲母已簡化消失殆盡,於是隋唐時才代之以「忽律」或「忽雷」這樣兩個漢字來拼讀原先的複輔音聲母詞。無獨有偶,漢語用「幹欄」這兩個漢字來譯寫侗臺語單音節複輔音聲母詞「房子」,也始於西晉張華,這與「鱷」字進入漢語同時。當時生態環境劇變,鱷類棲息地急劇收縮,罕能目睹,以至於從南方引入外來詞「鱷」以稱之。

不過,另一派也有自己的語言學證據:王維堤《龍鳳文化》中,舉證說布依語、門巴語、阿昌語、納西東部方言,龍、蛇均為同源字。據《山海經·海外南經》:「南山在其東南,自此山來,蟲為蛇,蛇號為魚。」這乍看似乎蟲、蛇、魚相通不分,十分令人費解,但語言學家張永言發現,這與現代各支臺語對「蛇」的稱呼恰好證合(identification):泰語/傣語的ŋu、臨高話的ŋja與漢字「魚」的古音正相符合。鄭張尚芳則認為,「虺」(小蛇)的上古音*hŋulɁ也與泰語「蛇」同源。如此推斷,侗臺語的「蛇」、上古漢語的「魚」/「虺」很可能與侗臺語的「鱷」系出同源,只有收尾音-k的差別。就像古漢語的「祝」本有祈禱、詛咒兩義,上古僅尾音-k和-g的區別,後尾音脫落,才演變為「祝」和「咒」這兩個同源詞。

更有意思的是,藏語「龍」的聲母ɦbr-看起來與藏語「蟲」ɦbu很接近(試對比書面藏語蛇sbrul<*smrul,古藏緬語聲母應是複輔音*sbr-)。甚至英語「蛇」(snake)所源出的原始印歐語詞根*sneg-(指「爬行;蠕動的東西」,「to crawl, creeping thing」),如果詞根聲母之前的噝音成分s-脫落,看起來與「鱷」(ngek)竟然也不無相似。至於《洽聞錄》說「鱷魚別號忽雷……秋化為虎」,乍看費解,但或可參見《抱樸子》:「鼉之為虎,壽千年,五百年色白也。」巧的是,白保羅將「虎」的上古音擬為*s-khlo,鄭張尚芳也認為其上古音聲母是*hl-,近於「忽雷」。

這意味著,雖然「龍」可能與鱷類或蛇類有其相關性,但在古人眼裡,這幾類動物似乎都是相通的,甚至混淆不分。非要想從某一種動物身上找到「原型」,很可能會迷失方向,或陷入各執一端的窘境。要解決這個問題,仍然需要回到古人的巫術思維上來——因為巫術思維的特性,正是把「相似」看作是「相通」乃至「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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