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滔:我把最好的,都留給了這個世界

2021-01-19 十四先生



請把我的骨灰,灑進長江。


婁滔




婁滔:我把最好的,都留給了這個世界

十四先生



活了近三十年,看過很多書,見過很多風景,也遇到過很多感動的事情,知道了很多道理,所以說也算是小風小浪裡走過的人了,可是還是被一則新聞戳的滿眼淚花。


每個人心底應該都有一片最柔弱的地方吧。


「一個人活著的意義,不能用生命的長度來作為標準,而是以生命的質量和厚度來衡量。得了這個病,活著對我是一種折磨,我要有尊嚴地離開,爸爸媽媽你們要堅強地、微笑著生活,不要為我難過。我的骨灰,要灑進長江,我不要任何治喪儀式,我要悄悄地離開。」


這是一份遺囑。


說出這些話的,是一個剛剛二十九歲的姑娘,年紀大好,美麗善良。或許,我無法進入她的內心世界來窺探那些心底的秘密,但是,我似乎能理解到她留下這個遺囑的心情。


我曾經思考過這樣一個問題,假如有一天我離開了這個世界,我希望把我的骨灰一半灑到大山,一半灑進大海。如果有人懷念我,爬爬大山,看看大海,就好了。那樣,我就在身邊,而且應該有一種這個世界都是我的感覺。


在我們生活之中,很多事情,會讓人無能為力。看完新聞我的心甚至也在哭泣,不知為何,或許是為了在大好年紀裡還未感受更多時光卻身患絕症的姑娘,為了白髮人忍住悲痛送黑髮人的無奈,為了那對待死後以何種形式存在於這個世界的相似想法。


總之,生活裡總有些事情會像一記耳光一樣要麼讓人憤怒,要麼讓人沉默。


新聞裡寫道,她在立遺囑的時候,已經無法親自寫下遺囑了,只能口述,讓護士寫下來。而之所以變成這樣,還要追到大概是在兩年前的那個8月。


2015年的暑假,她放假在家。上樓時感覺很無力,當時父母還說她「矯情」。她返校後,沒幾個月,有一天感覺一隻腳尖踮不起來,不聽使喚。到醫院經過一系列檢查後,醫生給出答案,疑似運動神經元病,也就是日常所說的「漸凍症」。


誰知道,這種病可怕之處在於,患者大腦意識從頭到尾都是清醒的,會慢慢感受到全身不受控制,最後連呼吸肌都無法自主,只有眼睜睜等死。


所以,身患這樣病的人,也被描述為靈魂被囚禁在身體裡。這是多麼恐懼的一種感覺,簡直生不如死。



身體無法動彈,大腦卻無比清醒,敢問世間還有比這更可怕的事情嗎。雖然說,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態,可是讓一個大好年紀、年輕漂亮、又有高學歷的姑娘得這樣的病,老天未免太不公平了。


有時候,我們是強大的,比如去徵服一些東西。然而,有時候,在疾病面前,我們太脆弱了,脆弱到無力反抗,只能聽憑任之。


想一想,人這一生究竟有多長,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來增加生命的質量和厚度。


我想,婁滔做到了。


疾病,可能能帶走了她的健康,可是帶不走她美好的心靈和頑強的意志還要那崇高的價值觀。


因為她把最美好的東西,都留給了這個世界。


她不希望同學來看望,想留給她們最好看的自己。她不希望死後有治喪儀式,只想把自己的骨灰灑向長江。她不希望父母親特別痛苦,只想他們還能好好生活。最讓人表示敬佩的是,她希望捐出自己的器官,來救助那些需要的人們。


她無所想要的,只是能靜靜地離開這個世界。這樣的願望,未免太戳人心了。


在她的一舉一動面前,高尚、堅強、偉大這樣的字眼,似乎此刻也有些蒼白了。


真的恨天不公。


可是,我們又無力回天。生活就是這樣,給人美好的東西,又給人殘酷的現實。


希望每一個人都能好好把握現有的,好好珍惜每一天的時光。如果你問,這個世界上,什麼是最珍貴的,答案可能有千萬種,但我想說,眼前所擁有的,家人都很健康,應該就是最好的吧。


從新聞裡知道,目前,在家屬的強烈要求下,婁滔處於「深度鎮靜」治療中。我知道,任何讚美此刻已經變得毫無意義,只希望你在能現有的時光裡,少一點痛苦,多一點歡樂。


和你在一起,永遠。


你是最美麗的姑娘。


比心,婁滔。



PS.



我們都是強大的。


我們從小到大,會經歷很多不好的事情,尿溼被窩不敢吭聲,考試分低不敢報告,背錯課文不敢抬頭,丟了錢包不敢回家。


再長大一些,會讀大學,會步入社會,可是還是會經歷一些不好的事情。喜歡的姑娘不和你談戀愛,和你談戀愛的姑娘你不喜歡。你逃課了老師給你定個考試掛科,掛科了以後導員還要再比咧一通。你努力和同事搞好關係,卻發現職場就他媽是一個充滿暗黑哲學的地方,你不去計較別人,別人卻跟你勾心鬥角。你努力奮鬥,想好好表現一把,以便贏取上升的機會,可是機會最後被領導他大侄子佔了,然後才知道,握草,這社會,原來的確挺黑暗的。


然而,在疾病面前,前面所述的這些,連個屁都不是。在疾病面前,人們所有的一切,都將瞬間瓦解。


那一刻,你開始思考,生老病死,這四個字,很可能就是活著的全部意義。


只是,當時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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