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言
楔子
第一章 黎明
第二章 子彈
第三章 選擇
第四章 培訓
第五章 挑戰
第六章 決定
第七章 來臨
第八章 重生
尾聲
後記
《活著回來(我在CIA星門計劃中的絕密任務)》 不是一本瘋狂的科幻小說,而是更加瘋狂的黑暗真相 …… 全美最佳揭秘類紀實圖書TOP100排行榜1名! 一次在約旦沙漠的戰鬥任務永遠改變了遊騎兵大衛·莫爾豪斯的一生。他被機槍🔫流彈擊中頭部,雖然僥倖撿回一命,卻開始看到一些難以解釋的景象,並被連串的噩夢所糾纏。他完沒有料到,經此一役,他的精神超能力竟然莫名其妙地被開啟了,並帶領他從此進入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陸軍當局立即指派莫爾豪斯加入中情局列為***高 機密的「星門計劃」(Starqate Program),希望借 助他的新天賦來進行」遙測」一即利用「靈魂脫體」 自由進出過去和未來的時空來搜集情報。於是,從追 查海灣戰爭中伊拉克的毒氣戰真相、蘇格蘭泛美航機 空難的恐怖份子真兇、辨識美國邊境走私**私梟, 到重回廣島原**核爆現場和納粹德國的黑暗年代, 都成了莫爾豪斯的任務。他由此成為美軍的***位「 超自然間諜」! 參與了一次次不為人知的機密任務後,渴求和平 的他受到嚴重衝擊,因為他發現政府真正的目的其實 是把「靈能」作為戰爭**!在良知的掙紮下,他決 定挺身而出,不惜成為「全民公敵」,揭發一切真相 !但企圖掩蓋實情的政府當局,又是否會讓他如願呢 ?……《活著回來(我在CIA星門計劃中的***密任務) 》即是對其黑暗歷程的真實記錄。
......
作者簡介:
大衛·莫爾豪斯(D**id Morehouse)出生於一個三代從軍的美國庭,隸屬美國陸軍某特別行動部隊,是陸軍最精銳的空中遊騎兵團指揮官,被他的上司譽為」註定會當上將軍」的模範軍人,獲勳無數。由於他的特殊遭遇,後被美國中央情報局(CIA,簡稱中情局)吸收為最高機密「星門計劃」的關鍵成員。本書即是對其黑暗歷程的真實記錄。
前言
你所遭受的最難以忍受的經歷是什麼?是巨大的蔑視。在那一刻,你的快樂,甚至是你的理智和道德,都會令你感到厭惡。
-弗裡德裡希 ●尼採(FRIEDRICH NIETZSCHE )
本書描述了場穿越時空的旅程。 它見證了一個男人的反抗、 覺醒、失落和重生。它見證了物理維度之外的生命形式,見證了遙視技術這一種天賦給全人類帶來的希望,但同時,它也揭示了這樣一個事實一有 人在不斷妨礙以阻止你得知這一消息。
本書試圖通過某種簡明易懂的方式來向人們解釋一個關於間諜和靈性覺醒的令人費解且錯綜複雜的故事。在著書過程中,我儘量做到小心謹慎,以免在各個方面出現有失敬意的模仿或引用。無論它是正確的或錯誤的,是公平的或不公平的,我的本意並非借它對我的國家和我的戰友們進行評價。我講述這個故事是因為我知道這個事實並親身經歷了它。你可能會得出自己的結論。
因為他們對自己的「使命」擁有自強不息的信念,所以他們完成了那些在情報界被視為最險惡的任務。這個使命是防止我們的國家受到國內的敵人的侵害。正是這種熱忱,往往驅使他們超越道德期望和倫理期望的職責。正是這種熱忱,激勵他們拋開一切理 由去響應履行職責的呼喚,甚至不惜快速地將以前的同事轉化為仇恨的目標。我理解這種情形,你也可以理解。
考慮到我以前的同事任職於情報界或與情報界有關,我選擇使用假名,並在必要的時刻掩飾他們的身體特徵。我希望他們免於受到不必要的關注。在本書中,我僅公布了3名前遏視技術人員的真實姓名和身份信息,他們是我的優秀同事一梅爾.菜利 (Mel Riley) 、林恩.布坎南(LynBuchanan)和喬.麥克邁尼格爾(Joe McMoneagle) 。他們也包含在這個故事之中,但本書是以我的角度來講述這個故事,而非他們的角度。任何目睹同一事件的三個人都會向訊問者提供三個版本的訊問筆錄。當然,本書是在經過多年的發展和詮釋之後對真實事件所進行的描述。為了體現明確性和連續性,本書中描寫的幾次遙視操作是在單一地點中發生的單性事件,但事實上,它包含了多個參與者在多個地點參加的多次遙視活動。我這樣做並非意圖欺騙讀者,而是為了滿足必要的空間需求。請原諒我。
★ 楔子
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聽著妻子的呼吸聲,想像著黑暗中的輪廓。我無法讓我的大腦擺脫興奮。每當我閉上雙眼,我的眼前就像有螢光燈在燃燒般。每當我想起我將會成為什麼,我的大腦就出現一陣眩暈 。
自我被招募已經過去3個月了。我幾乎無法承受自己身體和情緒所發生的轉變,更不用說全然理解。在黑暗中,我微笑著喃喃自語道:「 我成為一名時間旅行者了。」即便至今我仍很難相信這一- 事實。我清楚自己在悄無聲息地發生著註定會發生的改變。我不再知道我是誰或我是什麼。我的本質被撕裂,再被那些現代先知一時 空旅行者們重新拼湊起來。但我不斷地告訴自己,他們只是普通的人類。他們是如何知道這些事情的呢?他們是如何確定他們所做的事情是正確的呢?如果我們本不應該這樣做將會怎麼樣呢?
鬧鐘將我從意識世界中驚醒,我胡亂地拍打著它,直到它從床頭柜上跌落。叮噹作響的鬧鈴聲讓整個房間清醒過來。我輕拍黛比,讓她再次進入睡眠,隨後拖著身體完成早上的例行事務,並在驅車前往辦公室的過程中繼續我的思考。穿著便衣、留著長發去上班令人感到奇怪。因為在過去的12年裡,我一直是一名留著短髮的步兵軍官。而現在,為了避免引起其他單位的注意,我無論是在外觀上,還是整體給人的感覺上,都像是一個普通百姓。
我把車停在「危房」的停車場中。我所參與的高度機密的特別訪問計劃正在使我發生蛻變。我已在這裡度過了兩年多,我每天會對著這破爛的建築物呵呵一笑一至少它看 上去還是比戰時期的麵包師學校好多了。現在,這兩棟木質建築物庇護著一群士兵和國防部工作人員。
這個地方庇護了一個超越想像力與靈性的界展的問諜計劃。這裡是一個間謀家族出沒的地方,他們是從數萬名軍隊土兵和國防部工作人員中挑選出來的。該機構的保密工作十分完善,作為美國國防情報局(the DefenseItelligence Ageneg) 的一部分, 儀有國防情報局的極少數成員知道該機構的存在和地理位置。具有諷刺意味的是,由於我們在該機構中學習利練習的內容,國防情報局中較為保守的人士認為我們是邪惡的,甚至將我們看作魔鬼。而現在我成為了它的部分..這 個不同尋常的機構僅有8名成員,它在國防情報局的秘密代碼是「太陽之紋」。
我從未最先進入辦公室一-其他幾個人總是試圖獲得這一殊榮一這對他們而言是有好處的,因為他們最需要的咖啡已經準備好了。我拿著杯子走到地下室,從昨天的操作室中取回我的筆記。到現在為止,我十分享受自己在早期訓練中獲得的成功感。事實上,該計劃的管理人比爾●利維(Bi1l Levy) 促進了我對這個新世界的認識。正是這種促進加快了昨日對未知領域的探究。
我一邊喝著咖啡邊觀察自已在前一天用潦草字跡記錄下的奇怪圖案和數據。在我的草圖中出現了一個神秘人物一一寬大的兜帽和鬥篷遮住了他的臉,他用粗糙的手指向某個木知的人物或事物。筆記的後面幾頁包含了對另一個世界的描述, 也許是對另一個維度的描述...此刻,這些都令人感到費解。我看了一遍又- 遍, 試圖掌握其中的含義。突然傳來「啪」的一聲,一張結實的手掌緊緊地抓住了我的肩膀。
「鎮上新來的傢伙看上去不錯。」
「天啊,梅爾,該死的,你嚇到我了。」
他笑道:「你不應該這樣不安。你還沒有看到任何跡象。」他喝下一大口咖啡,走回了他的房間。我跟了上去。
梅爾.菜利是一名陸軍土長。 他很瘦,有著花白的頭髮和灰色的眼時,性情就像祖文般寬容。他像瘋子一 樣吸食香菸, 他喝下的咖啡濃烈到足以腐蝕玻璃。在我那為期兩年的自我開發式歷練過程中,他擔任我的教練。他是最早的軍隊遙視技術人員一-最早以觀察特定目標、收集情報信息為目的而穿越時間和空間的人類。我非常信任並依賴他的忠告。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沒有謊言,沒有誇大,沒有背叛,也沒有自負。
「梅爾,你昨天送我去的那個世界是什麼地方?到目前為止,其他訓練目標都讓我感到舒適,但這個地方讓我感到困擾。這是...你將它稱作什麼?」
「一個開放式搜索。我們時不時會進行它一它能讓我們保持謙遜。 」「謙遜?自從我進入這裡,我每天都十分謙遜。我可不認為我需要為了保持謙遜而漫無目的地在那個太空中漂浮,最後降落在只有上帝才知道的地方。」
菜利用慈父般的眼神看著我,微微一笑:「也許 你現在不需要謙遜,但相信我,你會需要它的。」他停頓了一下,喝了另口咖啡,但他的眼睛始終注視著我的雙眼,「當幾個月之後, 你能夠展翅高飛,能夠獨立進入遙視場所,能夠飛身躍入太空一當你在時間和空間之中翱翔並重新回到現實之時一一你會開始認為自己是 上帝,一個該死的上帝。但事實上,你不是。你只是一個非常平凡的工具.....一個屬於政府的工具。對於一名遙視技術工作人員的生存而言,保持謙遜還並時刻意識到自身在頻譜物質中是多麼渺小是至關重要的。如果沒有這一條將你與現實連接在一起的線索 ,你會忘記自己是誰,你也不會在那裡維持多久....或是回到這裡。」
「在哪裡?」我問道。
他用雙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大圈:「 在那...在太空中。在我們工作的地方。」他微笑道。「但現在, 我認為比爾想見你一面。 別再為那些東西擔心了。」他指了指我手中的文件,「那些東西很快就會變得清晰明了。」
比爾從眼鏡上方瞟了我一眼, 然後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身前的文件上。作為「太陽之紋」的主管,他是一個有著橄欖色皮膚、黑眼睛、黑頭髮的男人,他四周籠罩的緊張感似乎隨時隨地都會爆發。他不能容忍很多事情,因此我必須小心翼翼地避免讓他看到不好的一面。 「 梅爾說你想見我。」
比爾仍然不停地抓著文件「是的。我給你的工作設定了另一個目標……一個訓練目標。」他停頓了很久,然後抬起頭看著我,「不是一個開放式搜索。這是一個標準的任務。我希望你能夠儘快通過培訓的第四個階段。在大約
一周之後,我們將失去一名遙視技術工作人員, 我希望你能接替他的位置。我的意思是,即刻上任。」
「好,我猜那簡直棒極了。我希望我能夠儘可能快地不斷進步..我覺得這些東西真讓人著迷。」
「很好!那麼,你還有其他問題嗎?」
我認為他期望我能夠就遙視技術的理論或實踐提出有技術含量的問題,但該死的我想不起任何東西。我坐在那裡,像名 三年級學生那樣咬著自己的嘴唇。突然,我想到了一個與我的過去有關的鬼魂。「有一件事情,」我開始說道,「 因為是私事,所以我討厭提起它,但它對我來說非常重要。」利維一言不發,只是在我說話的時候目不轉睛地盯著我身後的牆壁。「我一直在想我能否 工作一或是讓其他遙視技術工作人員進行工作-一個特別項目。」
「什麼樣的項目?」
「不久之前,我在巴拿馬有個朋友。他是一名直升機飛行員。他和另一名飛行員,還有一個機工長執行了一項機密飛行任務監測厄瓜多和哥倫比亞之間的邊境戰爭。」
「然後呢?」
「在接受那個任務之後,他們再也沒有回來。他們至今下落不明。」「那麼,你現在想知道你是否能夠找到這個……」
「他的名字叫邁克.弗利(Mike Foley),- -級準尉(Chief WarrantOfficer)。我知道這非同尋常,但他對我而言就像- 個兄....我的意思是,我喜歡這個傢伙。我們幾乎什麼事情都在一起做,我們的妻子兒乎也是什麼事情都一起做, 我從未向他道別。有一天,他的名字突然出現在作戰失蹤人員名單之中。接下來,我知道黛比和我要幫助莎倫●弗利(SharonFoley)打包回國的行李。它似乎仍像一場噩夢, 但在8年之前,它的確真實發生了。」
利維如同雷達一般注意到「噩夢」 這個詞。他挪了挪身子坐在椅子前方,並用手指託著下巴:「 在噩夢中,他有沒有來看你?」
「是的。他有時候會來看我。」
「怎麼看望你?把那些經歷告訴我。」
「噢,我不知道。它並沒有令我感到恐怖或害怕。僅僅是我看見了他,你知道...我沒有與他交談,他也沒有跟我說話。」我的喉嚨開始收緊,我極力忍住淚水,「 非常抱歉,我並非故意如此情緒化。我本以為到如今我能夠很好地面對這個事實了。
「你會發現越緊密靠近遙視藝術,就越不能逃避人類所擁有的情感特徵。你最終會學會超越悲傷和痛苦,以及無數其他的情緒,再生活下去。當然你還是會感覺到它們,但你會無條件地理解它們,而這種理解將會賦予你生存所需的智慧。因此,千萬不要因為你的情緒而感到羞愧。自由地釋放它們吧。我們都在這裡:它是健康的現象。」他沉默了片刻,「 現在,再跟我談談你的朋友弗利。」
「我知道的並不多。我當時是將軍的助手,當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們正在參加一次演練。在戰術作戰中心,當航空營長悄無聲息地走近將軍身旁的時候,將軍剛剛得到了一份簡報。我馬上感覺到邁克可能發生了不測-我就知道是這樣。航空營長臨時代替了我的上司,將軍動身前往辦公室。我留了下來,並向航空營長打探弗利的消息。營長神色奇怪地看著我。很顯然,他在猜測誰有可能將這個消息告訴我。我說我並不清楚任何詳細情況,但我感覺到邁克可能遭遇了不測。他不情願地告訴我,邁克的直升飛機降落在山裡的某個地方,但至今仍未被找到。這就是他所說的一切。」
「噩夢又是怎麼一-回事呢?告訴我弗利是怎樣出現在你的噩夢中。」
「嗯,就像我說過的那樣,在夢境中,弗利並沒有突然跳出地面並抓住我的腳踝或是做出其他事情。它事實上非常平靜,它就好像是弗利正試圖安慰我。莎倫說弗利也進入了她的夢境之中。」
「這是在什麼時候發生的?在19--」
「他是在1980年降落的。直升機中最後傳出的說話聲是邁克的。他說:『等一下....我有一個問題。 』隨後就沒有其他聲音了。 他們曾在飛機上安裝了幾個搜索器,但最終仍是一無所獲。」
「那是因為它並不意味著是美國人在尋找美國人。
「什麼?」我筆直地坐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
利維站起來,將他的鉛筆拋到文件上:「在這裡等等。」
5分鐘後,他拿了一疊藍色文件夾回來, 並把它們放在我的膝蓋上:「我認為你會覺得這些文件非常有趣。把它們仔細地看一遍, 我們午飯後再接著討論。」
他坐回桌前,繼續進行他的工作,就像我從來沒有去過那裡一一樣。 我坐在那裡愣了幾秒鐘。最終,他又從眼鏡上方看著我。
「好嗎?
「好。」我笨拙地回答道,「好……非常感謝。」
我走出房門,急匆匆地趕回辦公桌前。利維一共給了我28 個文件夾,每個文件夾的正面和背面都用1英寸高的字母標有「最高機密一烤架火苗計劃(PROJECT: GRILL
FLAME) 」。在被這個機構招募之前,我曾經看到過這些標誌。每個文件夾中都有一些往來電傳消息副本: 「失蹤一尾號為十一月七九(Novenber Seven Nine)』 的UH-1H 式陸軍直升機,以及全體機員:四級準尉大衛.蘇特(David Suitter,機長)、級準尉邁克.弗利(飛機副駕駛)、陸軍上上威廉.斯託布(William Staub, 機工長)。」其餘消息主要與他們被推定降落的區域有關,還有與當地人在飛機墜毀前所看到或聽到的內容有關的報告。我快速翻閱所有的官方消息通信量,並用我最快的速度閱讀,但我的速度還不夠快。我開始瀏覽這些文件夾,直到最後我無意中發現了利維希望我看到的內容。
我正在閱讀8年之間的遙視技術會議報告 這些會議在邁克和其他機組成員被宣告失蹤幾個小時之後就開始了。5名不同的遙視技術人員召開了28次會議,每次會議都詳細地描述了這次飛機墜毀事故。我閱讀了遙視技術人員的生動描述一在通靈中, 當直升飛機的主軸被碾斷並墜入叢林之中時,他們一直抓著直升機的尾部。我簡直不敢相信:遙視技術人員描述的內容仿佛是通過機組人員的眼睛看到的場景,是每一名機組人員在生命最後一刻的經歷。我閱讀了兩名遙視技術人員所描述的邁克是怎樣看到四級準尉蘇特的死亡。插圖顯示直升機尾部與其分離,落在其左側。邁克仍被困在直升機之中,他看著蘇特,蘇特被拋到了飛機前側20英尺的地方。「弗利在痛苦中抽搐,」遙視技術人員寫道,「而四級準尉蘇特沿著叢林爬行了幾英尺。在弗利的注視下,蘇特在撞擊後幾分鐘就去世了。機工長在直升機與樹冠接觸之後的幾秒鐘之內就已死亡。弗利是最後斷氣的人,大概在直升機墜落後的25分鐘或30分鐘之後。」
我將衣袖按在眼睛上,吸乾眼角的淚水。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中,我翻閱了詳細描述邁克的生命最後刻的內容。裡面的草圖精細到令人感到不可思議,其畫質堪比相片。它還提供了參考點:遙視技術人員描述了周圍的地形和地標。其至有草圖顯示飛機墜落的地址靠近厄瓜多搜救隊所在的地址。在每幅草圖中都有一個幻影,一具透明的軀體: 看上去有點像遙視技術人員在目的區域中的自畫像。在遙視技術人員寫下的與控制搜救的不同機構有關的書面信息中,我可以感覺到他們的挫敗感。「 他們是如此的接近,」我喃喃自語道,「 為什麼搜救人員找不到他們呢?」
「那時的天氣非常糟糕!」我耳旁傳來梅爾的聲音。「你來這兒多久了?」我頭也不抬地問。「一小會兒。比爾讓我先來看看你。」「哪一個是你?
「03號遙視技術人員,就跟我現在樣。」他輕輕地笑了笑,「 那是一次糟糕的事故。比爾告訴我你認識其中一名失事人員。」
「是的,我認識弗利長官。我們這些年來就像親兄弟一樣。」
「嗯,如果這算得上是安慰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一個事實一直到最後,他沒有感覺到任何痛苦。他感到困惑-他們始終是如此-但他沒有感到痛苦。」
「為什麼搜救人員找不到他們呢?你繪製的草圖這麼優秀。到底有什麼問題?」
「地形,天氣……厄瓜多人......你知道的。讓其他國家的人不畏艱險地尋找他們不認識的人或是沒有被放在首要位置的人,是十分困難的。更何況他們的政府並非真正歡迎我們。我們就像是闖入了他們的秘密邊境戰爭,在直升飛機墜毀之後,他們並沒有對我們長期提出的搜索請求做出熱心反應。」
「那為什麼不派出我們的搜救人員呢?」
「因為那裡有一場戰爭正在進行之中,而我們並非作戰方。我們不能將美國軍隊分派到那片土地上,我們不能在那片充滿爭議的土地上四處搜索。這是一個政治困境,一切都糟透了。 對此, 我感到非常遺憾。 」
「啊,簡直是胡扯,梅爾!」我輕蔑地哼了一聲,「我不是說……」
「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
我坐在那裡盯著那些文件夾,在懷疑和困惑之中搖了搖頭:「不知為什麼,我希望我能夠將一切結束。你知道嗎?我只是覺得我已經能夠道別了。」
梅爾喝完剩下的冰咖啡,做了一個鬼臉。然後,他摸了摸我的肩膀:「你想道別? 10 分鐘內與我在另幢樓裡碰頭, 你就可以道別。」
10分鐘後,我站在遙視場所中,面對著梅爾。「 調整你周圍的環境,我們就可以開始了,」他說。我調整床邊控制面板上的電阻器,調到我想要的光線。就像我在前幾周所學的那樣,我躺到了遙視平臺上一張看上去像取材於某部科幻電影的含有特殊設計的床。「好了,我想我準備好了。你會將我送到什麼確切位置?」
梅爾坐在監管人的座椅中,以便檢查我的姿勢。他用他面前桌子上的控制面板打開攝像機和錄音機。「我現在給你提供的坐標是我們最後一次執行與那架飛機有關的任務時所使用的坐標。幸運的話,你能夠正好到達我們在8年前離開的地方。」他低頭看著他的面板,「準備好了嗎?」
我慢慢地做了一次深呼吸:「是的。 」
「你的坐標是7, 5,7, 4……8.3, 3, 6。」梅爾在昏暗的燈光下等待我做出第個反應。
就像我在以前的訓練中所做的那樣,我整理思緒以保持頭腦清醒,並開始按照嚴格的步驟進入不斷改變的狀態。起初的感覺是輕鬆的,幾乎可以說是令人心情愉快的:但在兒分鐘後,它就開始加快。眩暈感突然來襲,我感到麻木而困感。幾秒鐘之後,傳來了撕裂的聲音一就像魔術貼在我的耳邊被撕開的聲音。分離已經開始了。突然,我的靈魂從身體中升了起來,並迅速地射向了太空之中。這種高速度的感覺是讓人無法承受的,我始終緊閉雙眼,等待它結束。
為什麼會這樣?這一切又是如何發生的呢? 沒有人知道。這些理論是複雜而不清晰的。沒有任何遙視技術人員曾試圖理解這些機制,他們僅僅為旅行做準備,並在到達目的地之後描述他們所看到的東西。因此,我突然發現自己懸浮在黑暗的宇宙之中,向下凝視著這個星球。
我開始進入一個被稱為隧道的東西,下降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直到周圍的星星變成模糊的水平條紋,隨後又變成圓簡狀能源體。這就好像我以驚人的速度在霓虹燈燈管中穿梭。隨著不斷下落,隧道的兩側如被催眠般晃動,最終我的靈魂因為一種膜狀物質而停了下來:我已抵達目標區域。我四肢朝地降落在片悶熱的薄霧之中, 它是時間中的某個地方。
梅爾是一名經驗豐富的監管人,他能夠本能地感知遙視技術人員在何時抵達目標。「戴夫(Dave, David的暱稱),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呃,我還沒有看到任何東西。這裡大霧瀰漫....而且很....令我感到呼吸苦難。」我掙扎著辨認方向,並凝視著迷霧深處的地方。「這裡非常悶熱。」
「我知道,」梅爾說,「但你必須移動到能夠看見東西的地方。我馬上為你提供移動指示。從目的地撒回到海拔500英尺的地方。在那裡,你能夠看到一些東西。 」
我集中精力在大氣中移動,以便到達梅爾制定的地點。當我從地面撤回並開始徘徊的時候,霧氣讓一切變得模糊不清。我到達了那裡。
梅爾的聲音再次傳入大氣:「 現在描述你的感覺。」
「我看見一團白色濃雲覆蓋在地面上。一些鋸齒狀巖石和葉子穿過了濃雲。但我仍不能透過濃雲看到地面的情況。
「好的,仔細聽著。你以前從未試過這種移動。只需按照我的指示,你會沒事的。我希望你能夠在時間中穿行,到達地面仍然清晰可見的時間點。
「我到底該如何去做?」
「將你的精神集中在移動上。這與你之前所做的一切沒有什麼區別。集中精力在時間中前後移動,直到你能夠看清下方。」
我緊張地繃緊了脖子,向後仰了仰頭,並閉上眼睛。我開始感覺到有東西穿過我,它像是某種能量液或電荷。我向前仰頭並睜開眼睛,看見地面的時間正一天天地消逝,我身下的場景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
「天啊,這真是令人難以置信!」我喊道。
「集中精力。當你找到你需要的場景時,你必須立即停止下來。」
我驚異地觀察著。我下方的地形仍一成不變,但云層像速射幻燈片一般發生著變化,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顫動、改變。我注意到覆蓋地面的雲層慢慢地從外圍開始消散。我仔細地注視著,等待著那一時刻的到來。 「好了,我等到它了!現在一切都清晰了!」
我想我聽見梅爾因為我這個初學者的熱情而笑出了聲,但我實在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這種感覺就像是我第一次單獨駕駛飛機一我控制了一切,但也可能隨時失去控制。
「好吧,開始地面運動。回到坐標位置,並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剎那間,我已站在一塊直徑約為3英尺的小空地上,它的四周是有著三叉樹冠的叢林。我的四面八方都聳立著樹木。透過低矮的叢林,我能看見遠處坐落著另一座山。憑藉種特異的方法, 我從一座山移動到了另一座山上。我移動到下層叢林的間隙之中。我的目光停留在遠山和巖層上:我忘記了我身下的土地。在茂密枝葉的間隙中,我停下來觀察自己周圍的事物。不知道為什麼,我低下頭看我的腳,卻發現自己停留在半空之中,並且距離下一層嶙峋的巖石足有數百英尺距離。我的視線鎖定在這段距離上,我已經走出叢林,馬上就要到達高聳入雲的巖架上。 「他媽的!」我的驚呼聲令梅爾大吃驚。
「什麼?怎麼了?」
「我沒...我沒事。我剛剛只是被自己嚇了一大跳,現在沒什麼間題了。」
「我想你該去墜機現場了。集中精神,控制好自己,去墜機現場。」「我現在正在往那裡移動一至少, 我認為那是我將前往的地方。我移動的速度非常快。」樹木和草叢化作閃閃發光的綠色陰影在我面前一閃而過。我再次感覺到眩暈,這種令人昏暈的感覺讓我的肚子開始翻騰,我想我一定會嘔吐。
當我的身體漸湖變得蒼白而冰冷時,梅爾正饒有興或地觀察著我。他曾看到其他遙視技術人員在以這種方法前往目標時出現同樣的狀況,他以前還來親眼目睹他們因此而患病。「集中精神, 放慢速度, 戴夫。 你移動得...慢下來_控制你的方向。
我試圖盡我所能放慢速度,但這就像試圖阻止一列火車。我仍然以相同的途度移動.我的靈魂穿過了治途的所有物體當我撞上一個較小的物體,什麼都不會發生:但當我撞上較大的物體,比如樹木和巖石,我感到一陣強風扑打在臉頰上。這是我經歷過的最奇怪的事情。我感覺到周圍的一切都開始變暗,就像太陽正在下沉一般, 周圍的顏色也開始消失了,最終剩下灰色和黑色。「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我喊道,「真的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什麼?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一切都開始變....一切都.... 」我失去了知覺。我的身體躺在那裡,停留在現實世界和我在太空中發現的世界之間。梅爾讓我進入了那個無聲的世界。他知道我在哪兒,他也去過那裡。
隨著黑暗漸漸消失,我睜開了雙眼。站在某個時間段的某個世界之中,我感到了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我無法分辨我是否在做夢:我身前的影像時有時無。如果我仔細地觀察它們,它們就會變成其他東西。我可以看見我腳下的地面,但我不能感覺到任何物質。我站立的地方瀰漫著一層淡淡的霧氣,周圍叢林中的霧氣則更為濃厚。
一個大概是三角形的物質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在黑暗中慢慢走近它。它大約有1英尺寬,也許基部有2英尺寬,它有著鋸齒狀邊緣,仿佛是從其原來所在的地方撕裂下來的。我伸手去觸摸它,但我的手穿過了它。「該死的!」我看著我的手說,觀察它是否完好。
梅爾問道:「 你願意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
「非常抱歉。我嘗試觸摸某樣物體,一種塊狀物體, 但是……
「你無法觸摸任何東西。那裡沒有任何自然物質。不要浪費時間嘗試,它只會讓你感到迷感。尋找你的目標,並探求你的內心:將注意力集中到你想看到的事件上。想想……
「等一等!」我說,「有東西在移動。在那邊,在靠近叢林邊緣的地方,那裡的樹木更為茂密。」我移動到發出聲音的地方,我在低洼處發現了某種物質,它反射出怪異的光線。它看上去就像我之前看到的物體,只是更大一些。我盯著它,試圖分辨它究竟是什麼。
「那是剩下的所有東西,」迷霧中傳來說話聲。
「誰在那裡?是誰在說話?」
「印第安人運走了其中大部分。 他們花了一年的時間。現在,所有對他們有用的東西都被拿走了。幸好……它也算得上是物盡其用了。」
一個瘦削的年輕男子出現在距我約10英尺的迷霧之中。我只能辨認出他的輪廓在瀰漫的霧氣中我看不到其他特徵。「你是誰?」我眯著眼睛問道。
「好久不見了,大衛。」
「你在說什麼?好久不見一-? 」這令我大吃一驚,「邁克?邁克,是你嗎?」
「我想知道它會成為什麼樣...我曾來看過你很多次,但你都不記得了。
「我記得一一是那些夢, 對嗎?你到我的夢境中見過我,對嗎?」我走近那個輪廓。我停留在距離他約為3英尺的地方,但他看上去跟剛才沒有多大區別。
「靠近我對你來說不會有什麼幫助。若是你擁有目視能力就好了。」「我不能看見你的眼睛或你的臉。」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學會如何在這個世界中看東西。但你會學會的。那些曾經來過這裡的人知道如何目視。他們親眼目睹了我們的死亡。我能感覺到他們。我能夠感覺到他們在我的上方,在我的身旁;他們令我感到欣慰。他們幫助我了解究競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天啊,我竟然會問這樣愚蠢的問題。我走近它,就像在他生前我常做的那樣。我幾乎能夠感覺到他在咧嘴微笑。
「嗯,當然,我死了。」
「當然。但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我的意思是, 直升機出了什麼狀況?」「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它停頓了很長一段時間,「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是我們該道別了...我愛你。感謝你這些年來對莎倫的照顧。」
「你怎麼一? 」
「在這裡,我們能夠了解一切。 以前的,.....所有事情。我看見你哭泣。我甚至看見你的第二個女兒的降臨。在你認識她之前, 我就已經認識她了。」
8年的情感湧上我的心頭,我感到眼淚流下了我的臉龐。「哦,上帝啊。」因為突然襲來的悲傷和快樂,我放聲大哭起來。
「沒事了,大衛。已經沒事了。不必為了我哭泣。」
「我才沒有為你哭泣,你這個大笨蛋。我哭泣是因為我想念你。你是我的兄弟,我想念你。」邁克走近我,當他靠近時,我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暖感。他站在靠近我的地方,看著我哭泣,我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比先前更明亮了。這就好像他的周圍有一種看不見的光芒或能量,他的靠近不知為什麼讓我進入了種保護光輝中。我抬頭看著他,我能夠看見他的臉龐,他那充滿了愛意的臉龐,就跟我在8年前看到的一模一樣。
「你還好嗎?」他問道。
我哽咽到無法言語,我試著表現得滑稽一點。「是的, 比你好多了。」我努力微笑。
邁克也對我笑了笑:「噢,是嗎?那麼誰變老了,誰沒有變老呢?」「是的,這一點你贏了。」我停頓了下來,試圖整理一下我想告訴他的滿腦袋的事情。我想填補8年以來他的離去給我的生活帶來的空白。「你知道,我永遠無法接受你離開了我。黛比和莎倫也是如此。你的離去是難以解釋、難以接受、難以遺忘的。」
「很好一沒被忘記很好。這裡的一切都處於某種狀態。」他環顧四周,「但要接受- 你需要感知它們。 你需要明白我已經死了,但我還沒有離開。我只是轉移到了其他事物上,而我無法向你解釋這種事物。你還沒擁有看到這種事物的眼睛,但你會看到它的。現在與你在一起的另外一個傢伙,他的名字是什麼?」
「梅爾。萊利。」
「是啊,就是他,梅爾.萊利。」邁克嘆了口氣,「是的,我以前見過他,他擁有那雙眼睛。他是一位誠實而又體貼的紳士。當他找到我們的時候,他哭了。聽他的話,他會告訴你事情的前因後果。他會幫助你擁有眼睛和能力。我知道你見到了其他東西。他們告訴我你在沙漠中得到了神示。仔細聆聽你被告知的事情,大衛。它非常重要。不只是對你而言,而是對全人類而言。」
我搖了搖頭:「現在, 等一下
邁克打斷我:「是時候說再見了, 戴夫。我得走了。我們現在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告訴黛比我想她。告訴莎倫我很快樂,我希望她也快樂。告訴她,是我說的她應當與他結婚。」
我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但他說的一定有意 義。
「你只需告訴她。她會明白的。
我跪在那裡拾頭看著他,仿佛他就是上帝。我的眼眶再次盈滿了淚水,而我周圍的溫暖感增強了。邁克向我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肩膀,然後輕輕地拂了拂我的臉頰。我所看到的一切讓我的內心充滿了感激。 我的體內充滿了某種我以前從未體驗過的東西,而這種東西是我無法解釋的。我看見邁克的輪廓在光線中慢慢消失。「別走, 」我懸求道,「請你別走。」我伸手觸摸他剛剛站立的地方....但那裡什麼都沒有。隨著黑暗漸漸將我淹沒,一陣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聲音劃破了黑暗:「戴夫, 得到你的眼睛。然後什麼都沒有了。我跪在那兒,失去了知覺。
「是時候回來了,戴夫,」梅爾用平靜的聲音說道,「 你現在已經完成任務。終止它,回來吧。」
我按照我被教導的步驟去做,隨即,周期開始發生徹底變化。多年來,探訪目的地的過程對我而言已經變得極為簡單。我最終成為了梅爾教導過的最優秀的遙視技術人員之一。但它並非我所做的全部事情。梅爾是老師,他是遙視觀察者(Watcher) ;而我像兒子繼承父親的衣缽一般向他學習必要的技術。
我從沒忘記邁克告訴我的話。四年之後,我才再次在太空中見到他。但在那個時候,一切都已經不同了, 我的生活發生了改變,我正面對著一個全新的命運。這個故事講述了我的命運是如何發生改變,我是如何成為遙視觀察者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