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8月12日,英仙座流星雨迎來極大。供圖/湖南省天文協會
多年以後,回望2020年,人們會印象深刻,最漫長寒假,新冠病毒,肆虐全球。
湖南的天文愛好者,更習慣用星空定義時間,2020年6月21日,日環食;2020年7月,新智彗星,「天宮一號」升空;2020年8月,英仙座流星雨;2020年10月,金星衝日;接下來的時間裡,還會迎來獵戶座、雙子座流星雨……湖南省天文協會會長譚巍說:「今年是天文的大年,光是日環食和新智彗星就足以讓這一年在天文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多年後的回望,一定會有人如此總結2020年——星空格外璀璨。
[追星點:長沙]仰望追逐星空,就從國際空間站開始吧
10月,我們一直在等一個晴天,國慶節後,長沙才迎來短暫的晴天。
10月10日黃昏,國際空間站過境長株潭天空,18:40從西北天空升起,18:45到達西南中天,18:49從東南天空落下,最大亮度-3.7等(星等越小,亮度越大),能與金星的光輝媲美,天晴時,肉眼清晰可見。
「國際空間站每92分鐘繞地球一圈。」譚巍對國際空間站司空見慣,在國際空間站過境的短暫幾分鐘裡,我們正前往湘江邊觀測行星,車堵在路上,我錯過了與國際空間站的第一次邂逅。
國際空間站每92分鐘繞地球一圈,也不是每一次過境都能被看到。「空間站本身不發光,它是反射太陽光,白天看不到,只有在日出前、日落後那段時間經過才能被看見。」譚巍解釋。國際空間站繞地球旋轉的軌道和赤道形成了51.6°角,這意味著,南緯51.6°和北緯51.6°的人都可以看到它。國際空間站過境的時間和路徑並不難以預測,網站和手機APP,能找到未來十天裡你所在城市國際空間站的飛行路徑和方向,只要時間和天氣合適,國際空間站一定如約而至,前提是,你需要學會在星空中辨別方向。
國際空間站,是最亮、最容易被看到的人造衛星。人造衛星大小不一,看起來是一個個星點,人類踏入深空,在星空中探索,也點綴著星空,給仰望星空的人們,帶來驚喜。
「如何分辨飛機和國際空間站?」我問。
「飛機有紅色和綠色的機翼燈,會閃爍,國際空間站像星星一樣,發出穩定的光。」譚巍說,國際空間站飛過頭頂,像一顆淡黃色的流星,黃色來自於8個巨大的太陽能電池陣,電池陣由聚醯亞胺的金色材料製成,淡黃色來自於這種金色材料。如果太陽能板朝著你的方向反射陽光,國際空間站格外閃亮,這是可遇不可求的驚喜。
剛爬上西方地平線的國際空間站看上去行動緩慢,而且不怎麼明亮,因為它距離我們距離非常遙遠。當它快要來到頭頂時,國際空間站看上去最為明亮、速度最快,此時,我們與太空人的距離僅僅相隔400千米,這是我們與太空人最近的時刻。他們以每小時28160千米的速度掠過夜空,載著人類走向星空的夢想。
錯過第一次與國際空間站的相遇,在湖南省天文協會首席攝影師張暉的照片裡,我看到了清晰國際空間站——一顆不起眼的星或者是一條弧形的線,並不起眼。「拍到清晰的國際空間站很難,速度非常快,長焦很難捕捉到。只有國際空間站凌月或凌日的時候,赤道儀跟蹤月亮和太陽拍,等它進入畫面。」遺憾的是,追逐星空多年,張暉沒有拍到過這種場景。「飛機凌月,今年就拍到過三次。」張暉說。
建於1998年的國際空間站,表層出現「小孔」,科學家評估,或許會在2024年,壽終正寢,墜落地球,而中國空間站將在2022年建成,那時,我們就能夜空裡看到屬於中國的空間站。2024年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中國空間站將是全球唯一在軌空間站。
國際空間站的觀測不會帶來太多驚喜,卻是與人類連接最緊密的「星辰」,仰望追逐星空,就從國際空間站開始吧。
2020年玫瑰星雲,湖南省天文臺出品
[追星點:耒陽鹿峰寺]震耳欲聾的祈禱,「喊出」金環日食
「猶記得天空中那巨大的黑影飛速地向我襲來,剎那間白天成了黑夜,繁星閃耀。無數的水鳥慌亂的哀鳴,偉大的天體物理學定律用無比生動的形象在我們面前演繹著史詩般的故事,末了,日月換了新天。」2009年7月22日,在湖南邂逅了本世紀最長的日全食之後,譚巍詩意地寫道。日食,作為一種奇觀,是天文愛好者最樂於追逐的天象,有專門的日食獵手,世界各地追逐。
2020年6月21日15點55分19.1秒開始,月影進入湖南省,環食帶將依次經過中方縣、芷江侗族自治縣、洞口縣、隆回縣、邵陽縣、祁陽縣、祁東縣、常寧市、耒陽市、永興縣、桂東縣,在湘贛交界處的羅霄山脈進入江西省境內。其中日環食帶經過耒陽市的城區是非常靠近中心線的,日環食開始於16點01分44秒,環食持續53.7秒。
「最近的一次日環食經過湖南,要追溯到500多年前。下一次日環食在2030年,日環食帶只經過我國東北三省的一角,湖南的下一次日環食要到2085年。」譚巍說,日環食來臨時,月球視直徑極為接近太陽,太陽只剩下一條肉眼幾乎難以辨別的金邊,日環食的短短幾十秒裡,天空變得深藍,黃昏提前降臨,明亮的金星在西方天空閃耀。
湖南百年難遇的天文奇觀,讓湖南的天文愛好者們激動不已,提前幾個月,湖南省天文協會就開始發出召集,全省有兩百多人參加。當日,天氣晴好,天文愛好者在鹿岐峰森林公園裡的鹿峰寺聚集,長槍短炮對著太陽,等待著日環食的到來。「上午的時候天氣還非常好,4:01是日環食最精彩的時候,3:50,一大片雲突然飄過來,遮住了太陽。」突然而至的雲,像一盆冷水澆在等待者的頭上,沉默,然後躁動。「觀星,總是充滿著各種不確定。一片雲,可能就讓我們的努力和追逐化為泡影。」在譚巍的回憶裡,那是一場驚心動魄的追逐與等待。長期組織活動,譚巍經驗豐富,在焦躁的等待裡,他組織起人群,朝著天空大喊:「太陽快出來,太陽快出來!」等待者虔誠的祈禱震耳欲聾,「不是迷信,是一種期盼,最重要的是為了讓等待的人情緒穩定。」
奇蹟在日環食出現的前幾秒降臨,雲層中突然開了一個口子,「就在我們頭頂」,太陽露出了臉,天文愛好者們如願以償,見證了金環日食,「簡直是個奇蹟,在耒陽其他地方等待的天文愛好者,都沒有看到」。
「天文就是這樣,一切像是安排好的,又充滿著偶然性,天文的魅力就在這裡。」譚巍說,在他看來,遺憾,也是追逐星空的一個部分,不可或缺。
2020年6月21日耒陽日環食全記錄。
耒陽鹿峰寺,追金環日食。
[追星點:瀏陽大圍山]新智彗星,穿越6800年
追逐彗星,比日環食更煎熬。今年北半球可觀測的大彗星——新智彗星,對北半球來說,是一個意外的驚喜。
北半球最近出現肉眼可見的大彗星,是1997年光臨地球的海爾波普彗星。「彗星太難預測,有很多彗星都被吹成大彗星,結果在靠近近日點時解體或變暗,消失了。」譚巍說,去年一顆名為C/2019Y4ATLAS的彗星,曾被寄予厚望,卻最終瓦解,「所以天文界有個笑話,建議成立『彗星被奶死協會』,越吹噓的彗星越會夭折。」天文愛好者對於提前預報的大彗星,早已失去耐心。
最初,譚巍對於2020年3月被發現編號為C/2020F3的彗星並沒有抱太多的希望,2020F3表示它是在2020年3月下半月發現的第三顆彗星。「一般彗星都是提前一兩年預報,天文界對這顆彗星沒有吹噓。」沒有想到的是,這顆「小透明」隨著離太陽越來越近,迅速變亮,短短半個多月的時間裡,新智彗星從肉眼不可見到接近0等,亮度增加了約100倍。
「7月初,這顆彗星就變得特別亮。」譚巍和張暉也開始了這顆彗星的追逐之旅,「7月湖南天氣不好,湖南的天文圈子都很喪氣,準備去寧夏、內蒙拍攝的。」他們的外出計劃最終沒有成行,「在湖南拍到彗星是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他們根據天氣預報,奔向湖南可能拍到彗星的地方,炎陵雲陽山、炎帝陵,嶽陽洞庭湖,瀏陽大圍山,在湖南奔走,「白天要上班,晴天的時候,下了班就收拾行李出發,有時候連夜跑六百多公裡。」十幾天的追逐,最終無功而返。湖南天文圈最先拍到新智彗星的是曾躍鵬,他7月份出差內蒙古,在內蒙古的大草原上邂逅了這顆彗星,照片發在群裡,讓在湖南的觀星者們羨慕不已。7月中旬,湖南天氣轉好,7月15日,譚巍和張暉再次去到大圍山,架起五臺相機,終於在日落半個小時第一次拍到了新智彗星的面容,拖著長長的尾巴,在空中穿行半個小時才落入霧霾之中。
按照運行軌道,彗星分為橢圓、拋物線和雙曲線三種。後兩者的彗星,終生只能接近太陽一次,離去,永不復返。運行軌道橢圓的彗星會定期回到太陽身邊,稱為周期彗星,新智彗星是周期彗星,它的周期是漫長的6800年。6800年前它曾經光臨過地球,下一次,要等到6800年以後。
湖南省天文協會活動。
大圍山的觀星者。
追星點:瀏陽大圍山英仙座流星雨撲面而來
流星雨是最常見、絢爛而浪漫的天文現象。
「流星雨就像緣分一樣,你知道遲早會來,但是什麼時候來,以什麼樣的形式來,你不知道。」如約而至,又充滿驚喜,譚巍的描述,像愛情。
關於流星雨,譚巍印象最深刻的是2001年的獅子座流星雨,「那是我見過的最壯觀的天象」。1998年、1999年,獅子座流星雨爆發,而東亞又是最佳觀測區域。譚巍對2001年的獅子座流星雨給予厚望,11月17日,他興致勃勃帶著幾個好友到農村觀星,那天晚上,他們只等來了三顆流星。第二天晚上,他不再好意思邀約,跟另外一個朋友在小鎮的一個樓頂深夜守望,「那天晚上的流星特別多,到凌晨一兩點的時候,我們的計數已經有1112顆流星。幾乎每秒鐘都有一顆流星,平均每分鐘有一兩顆金星亮度的火流星划過。凌晨四點,出現一顆跟太陽一樣亮的流星,把整個天空映出藍色。」我無法想像他們那天晚上見過的壯觀景象,但是從譚巍的講述裡,我們知道,那晚絢爛的流星,足夠點亮一個人的一生。
英仙座流星雨,每年如約而至,幾乎從未在夏季星空缺席過。每年固定在7月17日—8月24日出現,是全年三大周期性流星雨之首。它的最早記錄,出現在公元36年的中國古籍中,記錄了超過一百顆流星。
2020年8月12日,英仙座流星雨迎來極大。不過,即使天氣晴朗,要看到壯觀的英仙座流星雨,需要耐心,也需要運氣。「今年,我們就差點錯過了。」譚巍說,8月12日,湖南的天文愛好者們像赴一場一年一度的邀約,在大圍山頂等待英仙座流星雨。觀星隊伍原計劃在山頂觀星,下午,山頂卻起了霧,幾個小時都未散去,走到半山腰,霧氣如影隨形,他們做好放棄準備,回到山頂賓館。沒想到,剛回到山頂沒幾分鐘,濃霧逐漸散去,「正好趕上峰值最高點,月光很強,但是流星清晰可見,肉眼可見就超過一百多顆」。一顆顆流星劃破天空,觀星者們躺在草地上,仰望著星空,一百多顆,有撲面而來的感覺。不期而遇,往往收穫更多驚喜。
大圍山拍的新智慧星,它的慧星周期是6800年。
遠離光汙染,守護暗夜
譚巍給小朋友上課時,總會問一個問題,「星空是什麼顏色?」他得到的回答多種多樣,「有說紅色的,有說黃色的,在他們的印象裡,星空五顏六色。他們一直生活在城市裡,沒有見過黑色的星空。」譚巍嘆息,短短30年,隔著一個時代,連永恆的星空,也有著「不一樣」的顏色,「小時候,家門口抬頭仰望,就是黑暗無邊的星空,清晰可見的銀河。」兩代人之間,星空永恆,少了暗夜。
追星人,也是黑暗的追逐者,城市燈光的放逐者。2002年,譚巍考入湖南師範大學,來到長沙,他在長沙城裡尋找黑暗。「聽人說,猴子石大橋剛建,在猴子石大橋,能看到銀河。」城市的發展,在黑暗中撕扯出疤痕,觀星者們越走越遠,「先是到長沙周邊的春華鎮,再到紅旗水庫,白鷺湖水庫……」一路向東,2012年,他們來到大圍山。「太棒了,完全是兩個世界,沒有任何的燈光,觀星條件特別好,星星非常亮,銀河拱橋清晰可見,能看到6.5等星。」大圍山,一時成為觀星者的天堂。不過,旅遊開發很快隨之而來,「2016年,山頂的滑雪場開起來,夜裡燈火通明造雪,那時候的觀星條件直線下降」。他們選擇了離開,「到了平江福壽山,雖然觀星條件不如大圍山,但是沒有光汙染」。2018年,大圍山滑雪場關停,他們才重新回到大圍山,天文協會自籌建立了天文臺,通過計算機遠程觀測之外,也承擔科普功能。
當大圍山道路升級,大圍山觀星逐漸為人所熟知,遊人蜂擁而至,大圍山的暗夜被燈光穿透,「現在只能看到4等星了,光汙染很嚴重」。逃離還是堅守,成了擺在天文協會面前的一個問題。
「我們暗夜的保護意識很薄弱,暫且不說觀星,光汙染會造成人類生物鐘的紊亂,威脅動植物的生存,我們,需要黑暗。」譚巍激動地說,「我們只是希望燈光能夠加個燈罩,不要讓燈光直射天空,燈光柔和一些,養成隨手關燈的習慣。」幾乎每一堂培訓課和天文觀測,譚巍都會向小朋友灌輸守護暗夜的理念,和宇宙、天文種子一起,植入孩子的心中,有一天,會一起發芽的吧。
長沙星,唯一一顆以城市命名的星
星空讓人著迷,除了令人驚嘆的天文奇觀和走向深空的夢想,於中國人而言,還是一部古老、深邃的書籍,寫滿歷史。講究天人合一的中國人,「三垣四象二十八宿」將星空劃分,把星空世界塑造成中國社會的翻版,帝王將相、市井百姓、皇家宮殿、軍事城寨都被搬到天上。在中國星象中,你還能在星空中找到井宿、廁星,讓人啞然失笑,倍感親切。
湖南人仰望星空,多半會尋找長沙星——一顆很不起眼的星辰,像是在浩瀚星空裡尋找故鄉。
「這個季節在地平線以下,看不到,春天才能找到。」湖南省天文協會會長譚巍說,在春季星空裡,沿著北鬥鬥柄、大角和角宿的春季大弧線,向南延伸,就能在南方低空看到四顆稍亮的星,組成歪斜的四邊形,在周圍暗星襯託下,較為顯眼。這是中國二十八星宿之一軫宿,軫宿有三顆附屬星,長沙星就在四星之中。在中國古老星象學裡,「軫」為天上的戰車,長沙星,是被戰車包圍的孤城。而在西方文化的想像中,軫宿的四顆星構成的是一隻愛說謊、被神詛咒的烏鴉,長沙星,在烏鴉座中完全沒有存在感。
長沙星,是星空帶給湖南人的自豪感。長沙城與長沙星,有著莫大的關聯。先有長沙城,還是先有長沙星,卻多有爭議。長沙城上應天象而得名的說法,得到普遍的認可,畢竟,面對浩瀚星空和恆久星辰,一座城市,顯得太過渺小和短暫了。
「其實,長沙城比長沙星更早,長沙星因人間的長沙而得名。」譚巍說,「長沙地名已經有三千多年,出現比二十八宿早。」長沙作為地名出現,是在《逸周書·王會篇》中的「路人大竹,長沙鱉。」孔晁註:「長沙鱉,特大而美,故貢也。」描述的是公元前11世紀,周成王營建洛邑竣工,大會諸侯及方國。可以推測,長沙作為地名,早於公元前11世紀。而最早的二十八宿的說法,最早見於1978年湖北隨州曾侯乙墓(戰國早期)中的二十八宿天文圖,《明史·天文志》記載:「軫旁小星曰長沙,應其地。」光緒的《善化縣誌》更為直接:「星以沙而得名,非沙以星而得名。」可見,長沙星的命名遠遠遲於長沙地名。
星空像本歷史書,是中國古代社會文化的投射。在星空裡,我們還能讀到長沙城的若隱若現的歷史。古代的星佔家門在星空中設置了三個戰場:壘壁陣、羽林軍為主的北方戰場,昴、畢周圍,對抗湖人的西北戰場,還有一處就是在翼、軫、角、亢、氐、房、心諸宿南邊,專門針對東甌、青丘等南方蠻夷的南方戰場,而長沙星,是南方戰場被圍困的孤城,我們難以知曉「星空戰場」應對的是哪場對抗,也不知道在這場對抗中長沙城經歷什麼樣的浩劫。但是,這無疑能夠側面證明,長沙星以長沙城而得名。
長沙星,是星空中唯一一個因城市命名的星辰。為什麼古時偏遠的長沙會在星空中佔有一席之地?「長沙自古就是一個觀星重鎮,可能因為在古時候,湖南是中原的南方邊界,也是星佔家能夠觀測星空的南方邊界。」譚巍推測說。
湖南的另外一座城市婁底,看起來與星空有關。有一種廣為流傳的說法,認為婁底本為「婁氐」,是婁宿和氐宿交相輝映的地方。《星空帝國:中國古代星宿揭秘》的作者否定了這種說法,婁宿和氐宿一西一東,「參商不相見」,談不上交相輝映。在傳統星宿分野體系中,奎、婁宿對應今山東、江蘇部分地區;而氐、房、心三宿的分野在今河南、安徽一帶,在分野上的交叉也不成立。婁底,與星宿並無關係。
婁底之名,源於北宋熙寧六年(1073年),當時叫作「樓底」,取高樓底下之意。據說是當地文人為了提升城市形象,附會婁、氐雙星,在清初正式改名為婁底,從字面上,更像是婁宿下的城市,並於1999年,設立婁星區。根據天文史學家陳久金的考證,真正與婁宿有關的,是山西的婁山、婁鄉。他認為,婁人為夏人的一支,隨著夏王朝的建立,婁人不斷向東發展,遍布山西、河南、山東一帶。在朝代更迭中不斷東遷,定居山東,在分野體系中,婁宿正好為山東的分野。
鳴謝:湖南省天文協會
撰文/瀟湘晨報記者唐兵兵
【來源:瀟湘晨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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