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張佺、索文俊成立「野孩子」。
2020年《樂隊的夏天》「野孩子」拒絕節目組提供的改編歌單,選擇自己中意的《竹枝詞》,繼而退賽!
這個第一支舞臺用清唱的方式唱出《樂隊的夏天》連續兩季最動人舞臺的樂隊,在天堂和地獄之間徘徊。
有人說,這是該有的堅持。
有人說,這是沒有做好參賽的準備,不尊重遊戲規則。
在這檔綜藝的衍生節目裡,野孩子或者說張佺,用另一個靈魂告訴我們,人生所有的悲歡,最後都都會變成自己對自己的審視。
關於改編。
張佺說:改編一首歌,就像談一場戀愛。
灰白頭髮的張佺,明亮的眼睛充滿了純淨。
馬東打趣:您就沒有談過不負責任的戀愛嗎?
張佺正視的說:那是沒有尊嚴的。
1995年野孩子成立,他們用了一年的時間從蘭州走到內蒙古。只是為了對中國傳統民間音樂的熱情。
野孩子的歌,從來不是靠強大的音樂配器和奪目的燈光特效去吸引你。就像第一場的《黃河謠》,那怕你是生活在長江邊的孩子,只要音樂響起,你就會去到黃河流淌的地方!這就是音樂的力量。野孩子不僅僅是改編傳統民間音樂,他們更多的是通過這些歌曲去喚醒生長在這片土地的人。
2001年三裡屯南街,全北京最喧囂的街上。野孩子的「河」酒吧,在推門進去就能看到的圓臺上,唱的自己喜歡的歌。這也是中國民謠音樂的聚集地。野孩子不同流合汙的態度,也影響著中國後來的民謠音樂!
2004年,索文俊胃癌離世。
馬東用特小的聲音問:對你有影響嗎?
張佺眯起了眼,沒有回答。
那一年,野孩子解散。
張佺背著冬不拉開始流浪!在每個走到的地方,拒絕用野孩子的名字進行表演。
意氣風發的張佺走遍了中國的各個地方,走到哪裡就停下唱首歌,直到硬朗的平頭,長出思念的白髮,他才停下腳步!
16年後,張佺在面對馬東的小意詢問,面帶微笑的說:這個也是生活吧,也是命運,那個也沒辦法!
兩個從小長起來的人,一起做了有意思的事,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突然這些都中斷了。
只剩張佺的野孩子,不再是蘭州黃河邊的頑童,而是麗江邊上淡然的靈魂!
索文俊的離世,讓野孩子這個名字暗淡了很多年。在張佺看來,如果唱出來的音樂對不起野孩子這三個字,是不能去玷汙的。
就如同這次改編賽!
很多人覺得,你可以去改編一首原本不是這樣的歌,讓它變成你想要的樣子,這樣才足夠厲害!
而張佺說:有一些東西我們不願意去觸碰,因為那些東西正在毀掉我們最基本的音樂審美!
我特別喜歡臧鴻飛最後的話。
他說張佺就像一個人間的旁觀者!
或許張佺心裡的孤獨和思念,在那些流浪的路上,都化成冬不拉的音符,去到了1995年黃河邊的兩個年輕人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