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若琴弦》:史鐵生荒誕故事表象下隱喻的生命本質與超越意義

2021-01-16 小敏的文化世界

人生只是一個個夢想不斷破滅的過程。而當我們走出所有曲折的日子時才發現,真正的美好與神奇,已經永遠地留在了背後。——史鐵生。

史鐵生(1951-2010),中國作家、散文家。1951年出生於北京。1967年畢業於清華大學附屬中學,1969年去延安一帶插隊。因雙腿癱瘓於1972年回到北京。後來又患腎病並發展到尿毒症,靠著每周3次透析維持生命。

史老在最狂妄的年紀與輪椅結了緣,之後就病痛不斷,但在病痛面前他沒有選擇妥協與抗爭,而是選擇與之和平相處。他常常自嘲的說:「職業是生病,業餘在寫作。」因此在他的作品裡,我體會最深刻的就是他從最初對宿命的追問到對人生苦難的釋懷。

《命若琴弦》是史鐵生1985年出版的一部短篇寓言小說,在這部作品裡史老沒有用華麗的詞藻去做任何的鋪墊,也沒有用跌宕起伏的故事情節博人眼球,但整部作品卻充滿了對人生意義與生命價值的思考與叩問。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解答人們對生命永恆的追問。

該小說講述了一個看似荒誕實則充滿了人生智慧的故事。老瞎子一生東奔西走只為彈斷五千根琴弦,拿出琴槽裡的藥方,看一眼這五彩繽紛的世界。當彈斷最後一根琴弦時,他欣喜若狂的拿著藥方去抓點藥,誰知那藥方是一張無字白紙。50年的苦苦追尋,50年心裡唯一的希望,一切一切都瞬間坍塌。

史鐵生是一個生命的奇蹟,在漫長的輪椅生涯裡至強至尊,他是一座文學的高峰,他對生命的見解和思辨力一再刷新當代精神的高度,一種讓千萬人心痛的溫暖,讓人們在瞬息中觸摸永恆,在微粒中進入廣遠,在艱難和痛苦中蹉跎卻打心眼裡寬厚地微笑。

在《命若琴弦》這部作品裡,史老用最樸實的文字追問了生命的意義,同時也給出了人生價值的答案。在這一問一答中讓我們看到了生命的本質與人生的真相。在石鐵生的筆下,生命的本質就是不斷的去追求,只有不斷的追求才能讓生命有延續下去的理由。

而人生的真相就是追求到生命的盡頭才發現一切不過是一個荒誕的故事,可雖說荒誕,但人生也必須有這樣一個目標,就像書中所說, 目的雖是虛設的,可非得有不行,不然琴弦怎麼拉緊,拉不緊就彈不響。

下面,我將從人生的歸宿、生存的意義和生命的超越三個部分來詳細解讀下我對這部作品的理解,這其中濃縮了著對生命宿命的無奈、對生存意志的渴望和對豁達人生的追求。

01,人生的歸宿:雙目失明是老瞎子的宿命,每個人都有無法改變的宿命,因為人的追求與終點之間總有著巨大的距離

故事講述了師徒二人拿著三弦琴走鄉串戶,靠說書為生,在老瞎子的琴槽中有一張他師父留下的藥方,在彈斷一千根琴弦時取出藥方,依方抓藥,就可以使他雙眼復明。對於復明的渴望與對生命的希望促使著老瞎子不停地前行,如同明燈一樣鼓勵著他完成久違的夙願,這恰恰象徵著人生的歸宿,而其中的汗水與艱辛與史鐵生的人生軌跡不謀而合。

老瞎子70年的生命歷程裡從未見過自己所生存的這個世界,在他與小瞎子的對話中,可以看出年輕時的他也沒有把自己的生理缺陷當成一種人生的煩惱,直到青春年少遇到心中所愛,這時身體的缺陷在人生中顯得那麼的讓人難以接受。因為在現實生活中再愛一個人,也不會為了他放棄餘生的幸福。

這時老瞎子開始了對人生的不滿與自我厭惡,就像蘭秀兒嫁到山外後,小瞎子的那句話「幹嘛咱們是瞎子啊!」於是目標由此而生,即使窮盡一生,也要看一眼這個世界。這是一種對命運的抗爭,也是一份給人生的動力。從此老瞎子就奔走在大山裡的各個村落,不知疲倦的只為彈斷一千根琴弦。終於在老瞎子70歲的那一年彈斷了1000根琴弦,可是當他取出藥方時卻發現那是一張無字白紙,這時老瞎子的世界瞬間崩塌,他再也彈不動,唱不動也走不動了。

其實這就是老瞎子的宿命,一種無法改變的宿命,從一開始讀者就知道老瞎子的願望就是作者虛設的一個目標,一個失明了70年的人怎麼可能再重見天日呢。可是當每個讀者都在為老瞎子的宿命而感嘆時,卻沒有發現其實每個人都有無法改變的宿命。

以我為例,曾經我想用自己的雙腿漫步在人潮洶湧的街道上,可是這輩子註定了我只能躺在床上寸步難行。再比如有的人想成為歌星,可是上天卻偏偏給了他一副五音不全的嗓子。還有無數人從小立志要當科學家、文學家、哲學家、並也全心全意為之努力,可是因為自己的能力和目標差距太大,最後都像老瞎子一樣,發現自己永遠也做不到,這就是我們與生俱來的宿命。就像石鐵生在《務虛筆記》中這樣寫道「人的本性傾向福音,但是人的處境卻是苦難。

另外,還有一層目標與終點之間總是存在巨大差距的原因,那就是人類無休止的欲望,當我們實現了一個願望之後,新的願望又會隨之而來,這樣就形成了無限的循環,從這個角度看,這種循環可以說是整個人類的宿命。所以說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無法改變的宿命。

這也是作者想要借老瞎子這個寓言故事傳遞給我們的一個重要的宿命哲思與現實思考,我們不必在自己的宿命困境中痛苦萬分,彌足深陷,因為人生在世都會不斷的面臨目標與終點擦肩而過,或許換一個角度來看,雖然我們沒有達到終點,但追逐終點的過程已經使我們的生命旅程精彩萬分,就像史鐵生在《我與地壇》裡寫到:

在人生的每個階段,我們都對漫漫前程抱著一份激動的希望,以為奇蹟就在前方。然而,人生只是一個個夢想不斷破滅的過程。而當我們走出所有曲折的日子時才發現,真正的美好與神奇,已經永遠地留在了背後。

02,生存的意義:從殘疾人看到人的殘疾,殘疾不過是被強化的個體困境,殘疾境遇是人類普遍生存困境的縮影

開始時,小瞎子並未將看不見當成一種生活煩惱,他與蘭秀兒相親相愛,但是蘭秀兒卻被嫁到了外村。這時,小瞎子才意識到與蘭秀兒失之交臂的原因是因為自己雙目失明,生理的缺陷讓他失去了寶貴的愛情,他質疑命運的不公,「幹嘛咱們是瞎子」,老瞎子無可奈何地回答「就因為咱們是瞎子」。可見,雙目失明是老瞎子和小瞎子的宿命,也是他們無法抗拒的命運。

因為人的能力與欲望之間總是有著巨大的距離,人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滿足自我欲望,這就是人類永恆的生存困境。史鐵生認為,殘疾是上帝對人的缺陷的強調,從殘疾人看到人的殘疾,殘疾不過是被強化的個體困境,殘疾境遇是人類普遍生存困境的縮影。

在《我與地壇》這一書中史鐵生對殘疾有這樣一種說法:

殘疾無非是一種局限。你們想看而不能看。我呢,想走卻不能走。那麼健全人呢,他們想飛但不能飛——這是一個比喻,就是說健全人也有局限,這些局限也送給他們困苦和磨難。

很難說,健全人就一定比我們活得容易,因為痛苦和痛苦是不能比出大小來的,就像幸福和幸福也比不出大小來一樣。痛苦和幸福都沒有一個客觀標準,那完全是自我的感受。由此可知,無論是殘疾人還是健全人都有獨屬於自己的局限性,只是殘疾讓這種局限性更為突出立體。

因此我們對於殘疾的局限性和普世大眾的局限性把聚焦點更傾向於殘疾,其實殘疾不過是人類普遍生存困境的縮影。就像這本《命若琴弦》裡面所展示的,小瞎子因為生理缺陷與心愛之人擦肩而過,這是身體缺陷帶給他的困苦。

可是蘭秀兒又何嘗沒有自己的局限性呢,因為是女兒身很可能她一輩子的命運都掌握在別人手裡,或許她很喜歡小瞎子,也想過嫁給他,可是貧窮讓蘭秀兒只能聽從別人的安排,因此可以說這是健全人的局限性,想來這種局限性帶來的痛苦也不會比小瞎子少。

所以小瞎子的局限是顯性的,而蘭秀兒局限是隱性的,因此人們更容易看到小瞎子的痛苦,而忽視了蘭秀兒的苦惱。從個例到群像,《命若琴弦》代表著普羅大眾對於生命意義的探尋,讓殘疾人的生命充滿了奮發圖強的內涵與外延。

03,既然生存困境是永恆的、不可逃避的,那麼人們應當如何面對生存困境,實現生命的超越呢?

既然生存困境是永恆的,那麼我們應該怎麼面對生存困境,實現生命的超越呢?史鐵生給出的答案就是用過程取代目的,體驗苦難、超越苦難,坦然面對人與現實的衝突,以灑脫的態度對待人生的虛無和無盡的生命苦難,在追求中獲取生命的意義和生活的幸福。「你立於目的的絕境卻實現著、欣賞著、飽嘗著過程的精彩,你便把絕境送上了絕境」,人生的魅力就在於我們能夠用理智的頭腦、豁達的心胸、超越世俗的眼光追求生命的真諦。

生命的意義就在於過程,因為過程是終極意義的寄託,無論什麼樣的人生目標都不具有終極意義,都無法與生命的困境抗衡,我們只能將對人生目的的焦慮轉向對生命過程的珍惜,在奮鬥中獲得充實的精神生活,找到人生的幸福。

對於老瞎子而言,彈斷一千根琴弦就是他的人生目標與生命意義,用師傅留下來的藥方看一眼這個自己生活了70年的世界,在野羊坳老瞎子終於彈斷了最後兩根琴弦,發現藥方不過是一張無字天書,不過雖然這張藥方不能醫好他的眼睛,但卻能讓他看透生命的真諦。

在絕望頹廢了很久之後,他想起了師傅的臨終遺言,「人的命就像這根弦……彈好了就夠了」。最後老瞎子才對自己的整個生命旅程有了正確的認知,「那就是一輩子被虛設的目的拉緊,生活中丁丁當當才有了生氣」,以往的那些奔忙、翻山、趕路、彈琴,乃至悲傷、憂慮是多麼快樂。同時,老瞎子悟透了人生的意義:一切人生目的都是假定的,生活的意義不在於那張能使自己重見光明的藥方,而在於「真正地彈斷每根琴弦」的過程。

在古希臘神話中有這樣一個故事,西西弗斯因為綁架了死神觸犯了眾神,諸神為了懲罰西西弗斯,便要求他把一塊巨石推上山頂,而由於那巨石太重了,每每未上山頂就又滾下山去,前功盡棄,於是他就不斷重複、永無止境地做這件事。諸神認為再也沒有比進行這種無效無望的勞動更為嚴厲的懲罰了。

但西西弗斯卻在孤獨,荒誕的生命過程中發現了生命的意義,他看到了巨石滾下山坡的震撼與美妙,感受到了與巨石較量所展現出的力量,看到了超越自我命運的美妙。於是,西西弗斯不在絕望,他回身走向巨石,靜觀一切與自我命運緊密相連的行為,他發現自己創造了命運,終於感受到了那份獨屬於自己的幸福。

在我看來,老瞎子身上就有西西弗斯的身影,他為「拉斷一千根琴弦」而奔走一生後,就如同西西弗斯永不停息地推動巨石一樣,在奮鬥和奔波中他領悟了生命的真諦,進入了豁達、樂觀的生命狀態,實現了有限與無限、絕對與相對、絕望與希望、悲觀與樂觀的生命轉化。

寫在最後:

史鐵生用老瞎子的寓言故事講述了一種深刻的人生哲理:人生的目標、追求可能像老瞎子的藥方一樣,是一本「無字天書」,但是這種追求目標的過程卻是充實的、有意義的,人生追逐目標的結局可能會讓人無比失望,只能用充實的生命過程與之對抗,只能通過彈好每根「生命之弦」,來消解人生這張「白紙」,突破虛無和失望的生命結局。

在對虛無的人生目標進行追逐之後,才能領悟生命的真諦,獲得生命的超越。 小說《命若琴弦》中,史鐵生以詩意的語言抒寫了生命的悲愴,表達了對生命終極意義的探尋和對人類生存狀態的深切關懷,為人們漂泊的靈魂找到了心靈的歸宿。

相關焦點

  • 《命若琴弦》:悲傷的敘事基調下,充滿了對生命悖論的叩問和哲思
    ——史鐵生2010年12月30日,史鐵生和往常一樣做完透析,在妻子陳希米的陪伴下回了家。但是,頭暈的症狀卻愈加嚴重,陳希米急忙打電話叫了救護車。在醫院搶救到次日凌晨3點,史鐵生還是因為腦溢血去世了,他終究還是沒有等來新年的鐘聲。這個自嘲「職業是生病,業餘是寫作」的作家,走完了他59歲的生命旅程。
  • 他的文字讓人感動,史鐵生這十句語錄,讓你領悟傷痛與生命的意義
    史鐵生的書,讀過很多。第一次接觸他,是中學時學習的一篇課文《我與地壇》的片段,當時只覺得文字很美,全然沒有覺察和領悟到文字中的束縛、傷痛以及對生命意義的解讀。等到年紀大了一些,再讀史鐵生,才慢慢覺察到他的內心世界,以及他文字中表達的對生命、社會、生活、人生的思索。
  • 《索拉裡斯》,科幻故事表象下探討的卻是靈魂的歸宿與生命的意義
    1968年斯坦利·庫布裡克的《2001太空漫遊》早已經上映,其中圍繞著冷戰陰影的隱喻不言而喻。《2001太空漫遊》更加純粹,而《索拉裡斯》則通過種種隱喻在表達塔可夫斯基對自身遭遇的強烈不滿。今天,我想從本片對於人性的理解為切入點,從苦難的意義、人性的煎熬、生命的救贖和時間的珍貴四個維度來談下這部影片的獨特之處,這四個方面看似彼此獨立,卻又緊密相連,藉此讓觀眾更深入地體會到塔可夫斯基思想的變化根基,思考生命的意義。
  • 生命的本質意義是什麼?
    中學生物課本上有生命的定義,但非常淺顯,帶有很大的局限性!要深入的了解探知生命的意義,那就必須從什麼是「生」,什麼是「命」談起!要知道「生」和「命」是不同維次世界中的兩個概念,其所寓指的意義也有所不同,雖然屬不同的範疇。但它們彼此有著密不可分的相依性和互緣性。
  • 先驗之光或超越表象世界的創造力——朱春林油畫之於當下的意義
    享利·柏格森的這句話對於理解繪畫藝術具有一種啟示意義,也是理解畫家藝術表達有效而直接的通道。我們完全可以拿它來撬開畫家們所創造的藝術世界及其藝術世界背後所隱藏秘密世界的一角。這語言和空間思維的轉換,對我理解和解讀朱春林的藝術,同樣提供了一種啟示性的幫助——朱春林是一位一直令我沉醉而留連忘返的藝術家,卻因對他的作品表象下的世界缺乏某種穿透式的理解和把握而苦惱。
  • 《機器人總動員》,機器人愛情表象下對人類生命意義的叩問和哲思
    影片運用全球領先的CG技術深入探討了一個機器人的「宇宙愛情之旅」,高度擬人化的敘述手法讓觀眾在享受視聽盛宴時感受到了來自心底的暖流,然而這僅僅是一個關於瓦力和伊芙的「愛情故事」嗎?恐怕遠遠不是。在我看來,影片中的主題可以概括為四個悖論:科技與環境、情感與商業、孤獨與溫暖、希望與絕望,這四個悖論一次又一次地對生命的意義進行叩問,既彼此區分,又相互聯繫,共同完成了對影片主旨的升華。01、科技與環境的悖論:科技進步以犧牲美好家園為代價,科技本無意義,卻因為環境的惡化賦予了現實含義,這種悖論式的存在更具啟發意義。
  • 史鐵生《務虛筆記》最難懂的幾句話,你以為思考的只是人生意義嗎
    史鐵生自21歲雙腿癱瘓後,命運似乎並沒有對他變得公平起來——47歲時他又被確診患上了尿毒症,靠每周三次的透析維繫生命。史鐵生的文學創作與他的殘疾以及疾病有莫大的關係。他曾開玩笑說,自己的職業是生病,業餘是寫作。他的散文《我與地壇》以及隨筆《病隙碎筆》就與他的這種人生經歷有關。
  • 我的朋友史鐵生
    >史鐵生寫過一篇小說叫《命若琴弦》。本文首發自真實故事計劃。我想,如果這樣的人物由一個富有、健康、完美的人擔當,還有什麼意義呢?他必須由鐵生這樣與絕境為友的受難者擔當,才顯示出震撼人的力量。他的將來不可能在一種完全自閉的狀態下生存,他還是要融入社會和他人的生活,否則,將處處碰壁。我把這些也告訴了鐵生,他沉思著說:「一個再一條道走到黑的人,當他遇到『此路不通』時,也會想想是不是該轉個方向了,他不能真拿腦袋去撞牆吧。選擇不合適,還要敢於及時回頭,千萬別把事業當成一項賭注,尤其是殘疾人。」這些話都是充滿智慧和理性的,是來自於對於病痛苦難和生命的切身體驗。
  • 一根琴弦的故事
    10月28日,2020中國(上海)國際樂器展覽會上,上海戴氏琴弦製作社推出一款被命名為「絲合鋼弦·逸」的古琴弦。在繼承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由戴氏琴弦創始人戴闖開創的民樂樂器改革衣缽的基礎之上,融合新材料,再度為古琴發展的進程做出歷史性地努力。已得到了業內人士日益廣泛的關注。何謂「絲合鋼弦」?
  • 史鐵生:世界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
    史鐵生固然很不幸,承受了人世間最深重的苦難。但他也很幸運,用苦難鑄就了偉大的人格。最終他超越生死,不懼命運挑戰,頑強而挺立,讓自己的生命之花開出絢爛的顏色。人總是不斷被這個世界拋著往前走的,人生永遠都充滿荒誕不經和離奇的故事。當你覺得很輕鬆時,是有人在替你負重前行。悲劇往往沒有最壞,只有更壞。
  • 《都靈之馬》,絕境人生隱喻尼採哲學,折射基督教徒對信仰的堅守
    150分鐘的影片在很多人看來相當的沉悶,貝拉用了30個長鏡頭完成了整個故事的拼接,詳細描述了六天時間裡一位農夫與女兒最為普通的日常生活。打水、吃土豆、餵馬、穿衣,很多觀眾無法忍受這種單調的影像風格轉而紛紛離場,但這恰恰是貝拉的電影風格,他絕不會為了誰而屈服,簡單故事表象下卻隱藏著從業40年來他對人生與真相的不斷探究。
  • 史鐵生這樣談生死觀
    拿史鐵生的《病隙碎筆》來說,我讀了將近半年才讀完。如果說史鐵生的書裡也有故事,那不是現實的故事,是務虛的故事;如果說他的作品裡也有抒情,那不是形而下的抒情,而是形而上的抒情;如果說他作品中的人物也有表情,那不僅是感性的表情,更是思想的表情;如果說他的書寫也離不開文字,他的文字不再是具象的,而是抽象的。
  • 生命的意義在於自我超越嗎?——尼採對生命的看法淺析
    尼採在《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中的《論自我超越》篇中說生命的秘密在於自我超越,以下是我對此的一些淺析。生命的範圍當然很廣,我相信尼採所指的生命主要是就動物包括人類而言的,因為動物的活動較植物更為劇烈,而他的生命學說的重要一條就是變動。
  • 《活出生命的意義》:活著並不是要轟轟烈烈,而是超越自我
    但是出集中營後弗蘭克看到,很多在集中營出來的人都有嚴重的心理陰影,很難融入現實生活,而作為心理醫生的弗蘭克,義無反顧的承擔起引導這些人的責任和使命,這也是本書的主要目的,讓更多的人找到生命的意義,從而實現自我,超越自我。1、為什麼要尋找生命的意義?
  • 生命的意義是什麼?薩特:存在先於本質,生命全無意義
    生命全無意義。這些都是動植物體內的基因庫決定的,這個就是其本質。 但是人不同於物的一點在於,人不但擁有物質,還擁有精神。但是人的精神可以說是沒有本質的,因為本質是早就被設定好了的,而人的精神擁有無限可能,會因為出生、環境、教育、親戚朋友而發生改變,消費觀、審美觀、價值觀、世界觀、人生觀都不是一成不變的,甚至於同一個環境下的兩個人的三觀都並非是一致的。
  • 電影賞析《蠻荒故事》:六個簡短的故事,以荒誕描繪真實
    電影講述了六個故事。每個故事情節上相互獨立、意義上相互關聯,展現了社會中存在的心理、情緒、不合理的社會制度、對金錢的貪婪與對法律的踐踏以及情感問題。影片延續了西班牙語電影一貫的黑色幽默與懸疑,多處反轉,出乎意料。
  • 視覺隱喻視域下的軍事攝影批評初探
    本文將從視覺隱喻修辭的原理與運作機制出發,探析軍事攝影的視覺隱喻修辭分析方法,力圖拓展軍事攝影批評的理論研究視角,以期對軍事攝影圖像建構與意義傳達優化提供借鑑。關鍵詞:視覺隱喻修辭;軍事攝影;媒介批評視覺修辭是一個新興的學術研究領域,其研究的基本命題是探尋視覺符號在傳播場域中的意義建構效果與機制,即「圖像如何以修辭的方式作用於觀看者」。
  • 從叔本華這5句經典名言看清人生的本質
    亞瑟·叔本華是德國哲學家,以著作《意志與表象的世界》而聞名。他贊成悲觀的哲學主義,把生命視為不幸的,無意義的,充滿痛苦的,與東方的思想相呼應,特別是印度教的和佛教。他將對人生痛苦的拯救寄託於對美的沉思,對人的同情,對欲望的控制。
  • 《賣火柴的小女孩》:淺析小女孩「4種幻想」的隱喻內涵及現實意義
    本文擬通過作者對冰冷的現實生活描寫與幻想中溫暖世界描寫,兩種極具鮮明的對比寫作手法,來解讀小女孩從「4種幻想」中隱喻的內涵及現實意義。01 第一種幻想:第一次點燃火柴,幻想「溫暖的大火爐」,以"凍"隱喻著對溫暖的渴望和對生的希望作者在開頭處寫著:這是新年前夕,一年裡最後的一夜。為下文埋下伏筆,也間接揭露了筆下小女孩的命運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