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弘一法師的二則印論

2021-01-08 騰訊網

泉州開元寺內弘一法師紀念館,陳列著弘一大師生前所用的二種筆,一為書寫之毛筆,一為治印之鐵筆。每次瞻仰法師紀念館,我常在陳列著毛筆與鐵筆的櫃前,凝視遐想,徘徊久之。大師出家之後,專意修律,持行精嚴,清淨如明珠,獨於書印之道猶眷眷不能離也。

大師少小即學書、學印。十二、三歲這二年中,開始習訓詁,讀《爾雅》、《說文解字》,臨摹石鼓文、秦小篆,對金石之學愈發興趣。十七歲時,從天津唐靜巖(敬嚴)學鐫印,此後十年,治印甚勤。這一時期,大師治印多受清代流派影響,顯得流麗多姿,1900年,大師將所藏名印及自製印章編為《李廬印譜》刊行,並以自序。1921年,大師到杭州、南京任教,提倡書法金石,並組織「樂石社」,研究篆刻藝術,夏丐尊、經亨頤、柳亞子、費龍丁諸文士亦加入,大師被推為社長,撰《樂石社記》、《樂石社社友小傳》以記其盛;其時,大師間與陳師曾、吳昌碩、葉舟諸印家交。1915年,加入西泠印社;這一時期,大師印宗兩漢,較前期所作質實平正。後來他將出家,遂把所藏印石移贈西印泠社,西泠同仁將這批印章瘞於社中石壁之內,並嵌「印藏」小碑,由葉舟先生題記。

大師出家之後,就很少鐫印,現就資料所載,大師作印有數次。一是一九二二年二月,他將所刻五方私名別字的印,鈐拓加跋,寄給夏丐尊。大師自號法名甚多,所用印章多為友人刻贈,這次卻親手鐫刻五方,都是白文,以單刀法為之,近秦細白文一路,但風格完全是他個人獨創的,空明虛清,與他的書法十分同調。二是一九二四年初,他應王心湛居士之請,刻一方小印,因身邊一時沒有印刀,於是「假鐵椎為之」,是否即因這次偶然用椎代刀,便成為以後大師創用椎形刀的啟發呢?可惜我們還未發現這方印作。三是1932年歲暮,大師居廈門萬壽巖時,又刻了「看松月到衣」的閒章一枚贈了智上人,這或許是大師最後的印作,此印氣象古穆,雍容自然,尚有鈐拓傳世。(按:印文「看松月到衣」,釋曇昕誤釋「月」為「日」,後來文章,多相引用,一字之差,意境頓失,蓋未審原印拓故也。)

上面對大師的篆刻活動作了簡略的介紹,接著回到正題上來。大師一生留下談論篆刻的一些文字,出家後仍與幾位篆刻家交往且有文字往來,或書信、或題辭,皆言簡意賅,是近代印學的一大遣珍。我僅錄大師有關篆刻的書簡、序文各一篇,以自己研讀心得,試為臆說。

致馬冬涵(一九三八年舊十月二十九日)

「……刀尾扁尖而平齊,若錐狀者,為朽人自意所創(可隨意制之,尋常之椎亦可用)。錐形之刀,僅能刻自文,如以鐵筆寫字也。扁尖形之刀,可刻朱文,終不免雕琢之痕,不若以錐形刀刻白文,能自然之天趣也。此為朽人之創論,未審有當否耶?……」

「……朽人於寫字時,皆依西洋畫圖案之原則,竭力配置調和全紙面之形狀。於常人所注意之字言畫、筆法、筆力、結構、神韻,乃至某碑、某帖、某派,皆一致屏除,決不用心揣摩。故朽人所寫之字,應作一張圖案畫觀之,斯可矣。不惟寫字,刻印亦然。仁者若能於圖案法研究明瞭,所刻之印必大有進步,因印文之章法布置能十分合宜也。又無論寫字刻印等,皆足以表示作者之性格(此乃自然流露,非是故意表示)。朽人之字所示者:平淡、恬靜、衝逸之致也……」

這封有三層意思:首言大師用獨創的椎形刀鐫刻白文印,尤得自然之天趣,而常人所用的扁形刀,可刻朱文印。次言參用圖案法,對寫字刻印的進步是大有裨益的。我們知道,西洋的圖案畫與中國的書法篆刻都不是直接模擬客觀的藝術,在形式結構方面,有相通的一面。寫字刻印參用圖案法,可以更靈活地變化筆畫、字行的關係,可以更注重從整體的效果出發去統攝局部、經營位置,也就是大師信中所說的:「因印文之章法布置,能十分合宜也」的意思。當然,中國書法印藝與西洋圖案,還有內涵深淺不可同日而語的差異。區別在於圖案畫是依照一定的規則組織與變化各單元的幾何紋樣,構成裝飾花紋,其操作基本上屬於製作性和理性的直觀構成;而中國的書法篆刻則是以文字為基礎、筆墨為骨肉、韻趣為靈魂的藝術,是法度與情趣、學養與靈性、氣質與精神等因素綜合的表現,所以二者的分野是截然分明的。但弘一大師能從異中取同、從一般人不注意之處,拓展新的天地。大師早年也很喜歡畫圖案,常刊在他編輯的報紙上做為題花,廣告裝飾之用。而他畫的圖案已滲透了書法、篆刻的修養。金石趣味十分濃厚,反過來又從西洋圖案中悟到中國書法篆刻大可借鑑的章法結構,加以融會貫通,為我所用。

第三層言及寫字刻印要屏除依傍,以表示作者之性格。我們知道,大師在俗時,遍臨古碑法帖,凡所涉筆,皆能神似;出家之後,漸漸斂其華美,凝其神骨,直以胸臆出之。所以對「常人所注意之字畫、筆法、筆力、結構、神韻乃至某碑某帖之派,皆一致屏除」,自是水到渠成的事了。書法篆刻是重情寫意的藝術,大師在《李廬印譜》自序中說:「氣採鳥上,形質次之」。為什麼大師在此又說對神韻也一致屏除呢?所謂「神韻」乃是作者在自己的作品中「達其情性、形其哀樂」的表現,因此,前人作品中之「神韻」乃是前人之情性、精神,而非吾人之情性、精神,董其昌說的「氣韻不可學」便是此意。而大師這裡還有更深一層的意思,即非但他人的氣韻不可學,就是自己寫字刻印時,也不可刻意去表達什麼神韻,因為神韻「同自然之妙有,非力運之能成」;是作者在揮運之際。默契神會,心手雙暢,不知然而然的表現——任真不矯,神韻自生。所以大師:「無論寫字刻印等,皆足以表示作者之性格」,隨後又特別補充道:「此乃自然流露,非是故意表示」,只有自然流露才見作者性格之真、情感之摯。才足以感人肺腑。反之,雕飾造作,則習氣橫生,格調卑俗,不入鑑賞矣。

1938年秋天,弘一法師又為馬冬涵居士的印集題辭「無相可得」。並序:

「曉清居士,英年好學,長於藝術,治印古雅,足以媲美缶廬(吳昌碩)諸老。夫藝術之精,極於無相,若了相,即無相,斯能藝而進於道矣。印集文云:聽有音之音者聾,即近此義,若解無音之音,乃可謂之聰也。居士慧根夙植,當能深味斯言。戊寅秋晚。二一老人時居南州。」

大師此序,簡之又簡,合佛老二理、圓融無礙,探藝術三味、精微玄奧。大師說:「藝術之精,極於無相」。但藝術必有形象,何能無相呢?

這一疑問的提出,最早應是唐代的韓愈,他在《送高閒上人序》中,一面高贊張旭的狂草,豪蕩感激,極神鬼之變,另一面對高閒上人既入佛氏,離事物,以淡泊其心,又學書法,是大惑不解的。韓愈認為僧人都是頹墜萎靡、精神潰敗,那麼所寫的字能得「無象之然」嗎?

而得無象又何有書法?

我們說,張旭的狂草,滿紙狼籍、盡情恣意,甚至是醉迷顛狂地發洩個人的喜怒哀樂,廣至天地萬物,凡所遊目,盡寓於書。可以想見,他作狂草時,是高度亢奮以至迷狂的。那麼高閒上人以極虛清的心境,先釋智遺形,然後下筆,如此書法,像空潭瀉春、古鏡照神,而直入超曠空靈的禪境。張旭極其動,高閒極其靜,一為氣張,一為神韻,二者的書法,一動一靜俱是真實生命的反映,是棄字畫、遣筆墨的精神之體現,也就是大師所說的極於無相的藝術之境。看來崇儒斥佛的韓愈對藝術體用之義,是有所執著、有所偏狹的。

藝術的無相,當然不能誤解為西方現代的抽象藝術。依我淺薄的理解,西方抽象繪畫,是排斥形象,直以色塊、筆觸宣洩感情,表達觀念。而弘一大師所說的「無相」,則是超於形象之外作品升華的精神境界;這裡的形象是廣義的,包括書法的筆墨、金石的篆文,甚至也包括抽象繪畫的色塊、肌理,可以說它存在於一切藝術形式之中的。當一件藝術品成為審美體驗的對象時,能喚起觀者直覺到宇宙生命的存在和人類情感的永恆,以致物我兩忘、功利具舍,這樣的藝術就深入到最高的精神境界,它所涵映的是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博之不得的「道」——「無相」之道。老莊之學、佛家之理,深深地影響、主宰中國的藝術精神,道家的「大音希聲,大象無形」,佛家的「蓮花不著水,日月不住空」,詩家的「不著一字,盡得風流」以及「目送歸鴻,手揮五弦,俯仰自得,遊心太玄」、「若俯若仰,若往若來,雍容惆悵,不可為象」云云,我們是可以參悟互證的。所以大師還引用印集中的印文「聽有音之音者聾」,接著說:「若解無音之音乃可謂之聰也。」

我們再落實到治印方面,並錄清代陳鍊西的論印二則,以啟發我們的理解。

一、「能以鐵為筆,詩家所云:羚羊掛角,無跡可尋。」這裡說印家奏刀如運筆,不露斧痕,是技巧純熟的表現,自有遊刃有餘的樂趣,也是藝術極於無相的技術條件。

二、「要知銀鉤鐵畫,實從虛和中得來,非狂怪怒張也。」虛和要從印家的涵養得來,做到落刀破石時,「胸中有書,眼底無物,筆墨間另有一種別致」。這種別致,也是瀰漫書卷氣的虛和風致。

陳鍊西這兩則文字,一則談技巧,一則談修養;技巧、修養是內外二功,只有工夫成熟了,然後可以言風格,可以言境界。臻此,「雕蟲小技」便亦通神而進於道,進於藝術極致的「無相」之境。

歷來印論,對技巧、流派、風格的闡述,可謂備矣,但能刪繁去冗、一語破的、闡明篆印精義的,舍弘一法師此序文外,我們實在很難舉出其他文章了。

(作者曾任泉州書法家協會主席,選自《弘一法師·翰墨因緣》)

編按:

據張人希《弘一法師的篆刻藝術》一文所載,西泠印社韓登廠先生曾向他說明埋於西泠石壁中印章之情況:約60年代左右,西泠印社曾發掘過這批印章,但印石大都已潮溼腐爛了!該文刊於香港《書譜》第二十三期,一九七八年第四期

同前張人希一文所載:「……這封信本來是寄給我的印友馬冬涵的。冬涵是漳州人,擅長金石篆刻,那時他被捕了,送到上饒集中營,法師就把這封無法投遞的信寄給我留念。……」而之前,弘一法師曾見過張人希所刻之印,亦曾與他有一面之緣。

本文選自泉州歷史文化中心叢書《高山仰止:弘一法師圓寂七十周年紀念集》

N E W A R R I V A L

泉州歷史文化中心

新 書 推 薦

《泉城》是距今百年左右的三本有關泉州的英文書籍的漢譯本叢書,一共三冊,泉州歷史文化中心出版。

《刺桐雙塔》(古斯塔夫·埃克、保羅·戴密微 著 /林雱 姚鳴琪 譯)是一部至今還無人企及的研究泉州東西塔宗教文化、建築、藝術的學術專著。《泉水之城》(安妮·鄧肯 著/ 周若蘅 譯)、《中國傳奇》(坎貝爾·布朗 著/ 顏瑋珏 顏瑛瑛 譯)則是近代中西文化碰撞和交流融合中逗留過泉州的兩位文化先行者的經歷與觀察記錄。百年回望,還值得今人深長思之。

研究文化,尤其是如泉州這樣作為中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極為重要的港口城市的多元文化,很需要有開闊的國際視野。文化總是在人類大空間的聚合運動中積累和發展。水平傳播不變論說很難解釋世界上雙文化衝突、並存、融合的歷史現象。唯其如此,國人在尋找和翻檢塵封已久的文化載籍時,不憚於認識思維上差異的鴻溝而敢於跨越且堅守我們民族文化的主流意識。因此,相信透過這三本書,我們可以充滿自信地穿越歷史的風雲,看到一個城市、一個時代的過去,看到它進步的必然--有憂鬱的鄉愁,也有永遠不泯的家國情懷。

泉州歷史文化中心原創內容

未經授權,禁止轉載

如需轉載,請聯絡我們獲得版權

相關焦點

  • 脫盡人間煙火氣:讀弘一法師的二則印論
    文/陳懷曄泉州開元寺內弘一法師紀念館,陳列著弘一大師生前所用的二種筆,一為書寫之毛筆,一為治印之鐵筆。每次瞻仰法師紀念館,我常在陳列著毛筆與鐵筆的櫃前,凝視遐想,徘徊久之。大師出家之後,專意修律,持行精嚴,清淨如明珠,獨於書印之道猶眷眷不能離也。大師少小即學書、學印。
  •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悼念弘一法師
    在一本「紀念冊」裡,留有他年輕時飾演「茶花女」的倩影,也印著他安祥圓寂於陋室繩床的情景。關於李叔同先生皈依佛門的緣起,眾說紛紜,但無論在俗、出家,李叔同的「塵緣」實際上從未斷過,且十分認真執著和徹底。他傳奇般的一生充滿詩意和神秘感,今天的人們,觀照昔日弘一大師的塵緣萍蹤,想必會多一份對人生的感悟和啟示!
  • 《弘一大師法書集》:「悲欣交集」寫於樣稿背面
    經考證,背面是弘一法師寫給他的學生黃福海的樣稿。這個例子可以證明弘一法師晚年和黃福海的交流頻繁。盧新元:弘一法師的這些作品、手札一共分布在在幾處地方。其中,上海博物館的藏品是夏丏尊先生的後人捐贈的。夏丏尊先生和弘一法師是浙江省立第一師範的同事,一生交流廣泛。有一部分是在開元寺,弘一去世前遺留的,體量最大。龍華寺的照成方丈從90年代開始收藏,來路很正,都是來自弘一法師學生的子女,如李芳遠等。還有一些在平湖李叔同紀念館。
  • 豐子愷評價老師弘一法師的三個層次,對號入座,你在幾層?
    弘一法師在出家前應該說是個「翩翩佳公子」,他以擅書法、工詩詞、通丹青、達音律、精金石、善演繹而馳名於世。他為人風流倜儻,搞藝術風生水起,做話劇是演員水準,油畫方面是個美術家,彈鋼琴更是音樂家水平,做老師為人師表、受人愛戴,這樣一個近乎完美的全才怎麼突然想去出家了呢?
  • 佛教紀念日:農曆九月二十 弘一大師誕辰紀念日
    弘一法師(圖片來源:資料圖) 2012年11月3日,農曆九月二十,為弘一大師誕辰紀念日。弘一大師,生於1880,圓寂於1942年,為民國中興南山律學之名僧。浙江平湖人,俗姓李,名廣侯,號叔同。民國七年,三十九歲,將一切書籍、字畫等物贈人,又將平生所雕金石封於西泠印社石壁之中,刊字於壁曰「印藏」。遂出家於杭州大慈寺,投禮了悟法師為師。未久即於杭州靈隱寺受具足戒,法名演音,號弘一。嘗慨嘆僧界之所以往往為世所詬病者,以不守戒律之故,乃發願畢生精研戒法。初學有部之律,後則專弘南山律宗。操行至苦,恆跣足芒鞋,孑然一擔,雲遊各處,講經弘法,以在閩南時為最久。
  • 弘一大師:人的福氣是有限度的 用完了就得受苦
    核心提示:弘一大師,俗名李叔同,在家時是民國時期著名音樂家、美術教育家、書法家、戲劇活動家,是中國話劇的開拓者之一。
  • 農曆正月十五 玄奘法師譯成《顯揚聖教論》紀念日
    顯揚聖教論(圖片來源:鳳凰網華人佛教 攝影:印媛) 2013年2月24日,農曆正月十五,是玄奘法師譯成《顯揚聖教論》紀念日。《顯揚聖教論》為無著菩薩所造,是顯揚《瑜伽師地論》要義最重要的論著,古稱瑜伽論十支之一,也是唯識宗十一論之一。據《開元釋教錄》記載,唐太宗貞觀二十年正月十五日,玄奘法師於弘福寺譯成此論。《顯揚聖教論》,無著菩薩造,玄奘法師譯本共二十卷。《顯揚聖教論》是顯揚《瑜伽師地論》要義最重要的論著,古稱「瑜伽論十支」之一,也是唯識宗十一論之一。
  • 成慶:弘一在這個時代似乎是一個很悖論的形象
    那麼我很好奇的是,雖然弘一大師在很多人心中都有不同的形象,那你心裡的弘一法師是什麼樣的?成慶:弘一大師在我們心裡的形象蠻複雜的。表面上看他似乎很簡單,我們一般會認為他就是一個著名的文化人和藝術家,最終進入了佛門。這樣的一個形象勾勒,往往把他的一生一分為二,似乎前半生投身於社會,在紅塵中翻滾,後半生則好像突然變成一個苦行僧,與世無幹。
  • 淨旻法師:論「大乘是佛說」的基本理念
    綜觀古德之創宗立義,方便多門,歸元無二,莫不體佛心而依佛語,故此八宗無不與大乘修多羅藏結成魚水關係,如:天台宗與《法華經》,賢首宗與《華嚴經》,法相宗與《解深密經》,三論宗與《大品般若經》,禪宗與《楞伽經》(禪宗雖謂不立文字,教外別傳,然東土初祖、六祖亦以《楞伽》《金剛》印心),律宗與《梵網經》(《梵網經》本屬大乘律藏,今為行文之便,
  • 弘一大師:臨終絕筆寫下「悲欣交集」四個字,什麼意思?
    很多人解不開的「結」,弘一大師做到了,在家庭、事業的鼎盛時期,毅然放棄了身外之物,以一種坦蕩的胸懷,宏大的「愛」心投入到佛法的普及之中。出家後的弘一法師誠子:關於我決定出家之事,在身邊一切事物上我已向相關之人交代清楚。上回與你談過,想必你已了解我出家一事,是早晚的問題罷了。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思索,你是否能理解我的決定了呢?
  • 「夢參法師《佔察經的智慧》」借地藏菩薩給的神通察看三世因果
    但是,蕅益大師給《佔察善惡業報經》作了一個註解,叫《佔察義疏》,以後也就中斷了,沒人學,一直到弘一法師。弘一法師也是專弘地藏法門,他發願弘地藏法門。據弘一法師跟我講,《佔察善惡業報經》、《大乘大集十輪經》、《地藏經》都屬於華嚴部分,我們有時候把這個《佔察善惡業報經》當成算命、批八字,完全錯誤了,不是這個含義。
  • 讀經誦經和念佛有什麼關係,淨空法師開示
    讀經誦經和念佛有什麼關係,淨空法師開示誦經就是背誦,看著經文叫讀,不看經文叫誦。念得很熟了,可以背下來了。誦經,要怎麼誦?讀經與念佛,事實上是淨業行者每天都要修持的功課。以善導大師在《觀經四帖疏》,教導淨業行者要修五種正行,其中讀經與念佛,都包括在五種正行之中。五種正行就是第一讀誦正行,第二觀察正行,第三禮拜正行,第四持名正行,第五讚嘆供養正行。所以五種正行的第一讀誦正行就是讀經,讀經一定要讀自己所修學法門,根據的經典,如此才是修相應教。
  • 闡釋經典 | 聖凱法師:論唐代的講經儀軌
    在圓仁《入唐求法巡禮行記》卷一中說:又有化俗法師,與本國道「飛教化師」同也。說世間無常、苦、空、之理,化導男弟子、女弟子,呼道化俗法師也。講經、論、律、記、疏等,名為座主、和尚、大德。若納衣收心,呼為禪師,亦為道者。持律偏多,名律大德,講為律座主,餘亦準爾也。
  • 法師稱高以翔陽壽未盡?靈魂放不下女友,28年後會投胎回來
    特別提示:本文綜合轉載自唐唐娛樂秀、《菩提道次第廣論講記》(四)。近日臺媒報導,被譽為「神明代言人」的臺灣法師(臺灣怪相,這裡的法師非我們認為的法師)沈嶸為高以翔通靈後發現,高以翔真正的壽元會活到63歲,之所以會在35歲提前死亡,是因為肉體消耗過度不堪重負。
  • 成德法師:要有能力來辨別善知識
    老法師舉例,比方說布袋和尚,他說:「彌勒真彌勒,時人自不識」,他說他是彌勒菩薩,然後他就走了。所以老法師說:「說他是什麼什麼再來的,他還不走,假的。」現在有很多信眾很多,然後他都說他是什麼觀世音菩薩再來的、什麼再來的,你看眾生很可憐,他沒有這種判斷力。所以現在可能我們身邊有很多的人,他們都遇到邪的,惑道者眾,悟道者少,你可以很善巧的,有時候在跟他聊聊,把這些觀念慢慢慢慢供養給他,讓他形成判斷。
  • 仁清法師:關於「阿彌陀佛是太陽神嗎?」等
    好像不光是我,臺灣的印順法師說阿彌陀佛可能是古人對太陽的崇拜繼而想像出來的神?仁清法師答:關於佛制定的戒律,包括了五戒等。當然是佛出自度眾的目的,根據因緣果報和慈悲平等的理念,制定的一些戒律。但是如果拿了(偷盜)寺院的東西會下更深地獄,似乎是偷盜寺院的僧伽之物,這個果報是更重的。那是佛制定的嗎,還是後來的僧人加的呢?
  • 《天體運行論》首版印出,為何還有一篇前言否定書中提出的理論
    當該書的首版印出時,在書的正文前有一篇哥白尼寫的給教皇保羅三世的獻詞,旨在向最有權勢的教會致意,此書絕無褻瀆之意。除此之外,還增加了實際上是否定該書的一篇未署名的前言——「與讀者談這部著作中的假設」。該前言中說本書中的學說只是為了計算曆表之便而採用的假設,讀者大可不必信以為真,還說誰也不要指望從天文學中得到任何肯定的東西,不了解這一點,就是一個大傻瓜。
  • 這位法師練成了真正的金剛不壞之身,虛雲老法師的高足彌光法師
    1949年38歲,守孝期滿,彌光法師獲鏡明老和尚準許,為尋找虛雲老和尚而前往曹溪南華禪寺常住1950年39歲,彌光法師離南華往雲門寺追尋虛雲老和尚,適逢李任潮等鄉紳信士共請虛雲老和尚所興建的雲門禪寺大開法筵,彌光法師從此開始了親近虛雲老和尚的修行歷程。夏季某日,彌光法師夢見六祖慧能大師親為披搭大紅祖衣,六祖無語,師醒後理解為幻境,亦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