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仍然是新型冠狀病毒疫情期間,但是隨著國家強有力管控措施的實施,疫情逐步獲得控制。即使是疫情期間,乳腺癌領域的臨床醫生,仍堅持進行學術交流,以更為飽滿的精神、更為專業的學術來對待乳腺癌患者的診療。
本次專題講座,張劍教授首先追溯了激素受體陽性乳腺癌的治療歷史,重點講述了內分泌治療在激素受體陽性乳腺癌治療中的重要地位。
而多項臨床研究結果的公布,又進一步奠定了CDK4/6抑制劑在激素受體陽性乳腺癌治療中改變了既往的臨床實踐。
對內分泌治療耐藥的患者是選擇化療還是選擇CDK4/6抑制劑聯合內分泌治療這樣的問題進行了詳細的臨床研究數據回顧。
除了CDK4/6抑制劑,還有其他靶向藥物如mTOR抑制劑、PI3K抑制劑、HDAC抑制劑等,但不同的靶向藥物如何進行優先選擇呢?
張劍教授提到,CDK4/6抑制劑改善內分泌治療的療效的證據逐步累積,其耐藥機制亦逐步發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化療是解決內分泌原發耐藥的可選方式之一。
而研究證據也顯示,先使用CDK4/6抑制劑,再使用mTOR抑制劑和PI3K抑制劑這樣的「出牌」順序也有非常重要的證據來支持。
在直播講座之後,張教授與在線聽眾進行了實時互動,回答了眾多問題:
問題一:您提到CDK4/6抑制劑與HDAC抑制劑都建議早用,且目前臨床均可及,臨床應如何決策?如何篩選二者各自的優選人群?
張劍教授:目前CDK4/6抑制劑晚期一線治療證據充分,且互為印證,處於推薦的優勢地位,與HDAC抑制劑無選擇性競爭。
CDK4/6抑制劑二線臨床研究總生存獲益的臨床研究、統計學數據證據鏈完整,亦可相互印證。
此時,從目前一些研究看,HDAC療效改善相對有限,對內分泌治療敏感或繼發性耐藥的患者獲益較多。臨床實踐中都可選擇,見仁見智。
問題二:耐藥患者ctDNA檢測是用外周血好還是重新活檢病灶更好?
張劍教授:耐藥患者ctDNA檢測用外周血更佳,液體活檢更能反映全貌,體現某些異質性的特徵。
重新活檢病灶需要更為精確,但可操作性或接受度偏弱,且異質性往往難以反映。
現有臨床研究伴隨轉化研究多為液體活檢。
問題三:CDK4/6抑制劑使用期間,粒細胞持續減少(Ⅱ~Ⅲ度)需要重組人粒細胞集落刺激因子處理嗎?CDK4/6抑制劑需要暫停應用嗎?
張劍教授:在使用CDK4/6抑制劑期間,粒細胞持續減少(Ⅱ~Ⅲ度)不需要重組人粒細胞集落刺激因子處理,也不需要暫停。
可待患者出現Ⅳ度粒缺後再選擇停藥。
多數等患者粒細胞回升,患者甚少出現發熱性粒缺的情況,非常安全。
問題四:若患者術後3年縱隔淋巴結及內乳淋巴結轉移,但ER表達只有8%,既往依西美坦治療,這種ER低表達的患者可以使用CDK4/6抑制劑嗎?
張劍教授:ER低表達的患者可以嘗試CDK4/6抑制劑的治療,但還需要根據患者狀況,單純淋巴結轉移可以嘗試,因為不會因為耽誤病情而得不到下一步的治療。
雖然ER陽性程度越高,患者越建議使用CDK4/6抑制劑,但既往部分研究對ER低表達甚至中心檢測為陰性的患者,也存在獲益,且風險比值與ER陽性相同。
對於內臟轉移的患者,優先選擇化療±靶向治療,內分泌±CDK4/6抑制劑作為維持治療更為合適。
問題五:CDK4/6抑制劑在三陰性乳腺癌患者中的應用及臨床研究進展有哪些?
張劍教授:目前CDK4/6抑制劑在三陰性乳腺癌中的應用及臨床研究還比較少。
主要集中在三陰性乳腺癌中的LAR型,聯合抗雄激素治療的療效比較確切。
儘管2019年ASCO、SABCS報告了部分化療聯合CDK4/6抑制劑的相關研究,但並未出現非常理想的結果,總生存延長存在爭議,還在不斷驗證中。
問題六:年輕的三陰性乳腺癌患者化療期間使用戈舍瑞林保護卵巢功能應如何使用?若患者已經化療了兩次,第三次使用之前再用是否仍有作用?
張劍教授:為了保護卵巢功能而使用戈舍瑞林,需要在初次化療前1~2周開始使用最好,中間每個月都需要使用,且在持續到化療結束後至少再用一次。
若已經進行了兩次化療,此時卵巢功能已經降低25%~40%,仍可以用,但對於卵巢功能保護需求特別高的患者,則聊勝於無。
——本文轉自:抗癌管家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