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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老K
你是否都覺得自己是正義並且具有道德的呢?
在隨意指責他人的同時,有沒有想過一個事情,這些所謂道德和正義又是從何而來?
1960年代,在耶魯大學任教的心理學家斯坦利·米爾格拉姆進行了一系列著名的實驗,也許會顛覆你對個人道德和自由意志的看法。
當你大肆譴責和審判他人時,也許並不是因為你有多高尚,而是足夠幸運地沒有被裹挾進對邪惡權威的服從中。
更可怕的是,在權威的影響下,即使你真的作了惡,也可能不會認為自己違背了道德,甚至在內心裡認可這種行為,作出各樣的解釋。
這個結論是由著名心理學實驗——米爾格拉姆實驗得出。
實驗背景由來
從1933年到1945年,數百萬無辜平民被可怕的納粹人士屠殺。
他們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修建了毒氣室和防守森嚴的死亡集中營,每天規定屍體定額,其效率如同批量生產產品。
這些非人道政策最初可能只是某一個人的想法,只有當很多人服從命令,才會大規模地實施。
1961年,著名的納粹劊子手阿道夫·艾希曼在接受公審時,認為自己只是服從命令行事。
他認為自己並非主觀想要從事這樣邪惡的行為,在審判場大肆推卸責任。
在這樣的事件背景下,實驗者米爾格拉姆思考:如果上級下達的命令明顯是反人道、喪盡天良的,軍人也應該認真服從嗎?
於是米爾格拉姆,希望通過實驗的方式來揭示人們的道德和良知,是否能夠抵抗權威的指令?
米爾格拉姆實驗
米爾格拉姆在《權威服從》一書中首先向讀者介紹本實驗的更多細節。該實驗他以研究學生記憶與學習關係的名義招募被研究者。
隨後他尋找了來自耶魯大學周邊的普通人來扮演實驗中的「老師」,他對這些「老師」講該實驗主要研究懲罰對學生學習的影響。
於是他把「學生」綁在椅子上,手臂連接上電極,實驗人員告訴他,他將在實驗中學習一組單詞配對,每出現一次錯誤,就要受到一次電擊,隨著錯誤的出現,電擊強度不斷加大,最高可以達到致命的450伏。
在這個實驗中,教師都是隨機找來的被研究者,而學生其實都是演員,在懲罰時表演出痛苦表情就好。
所以真正被研究的是「老師」而非「學生」。
親眼目睹實驗的人都清楚,這個實驗過程的震撼性難以用筆墨形容。被研究的「老師」面對「學生」答錯題時是否要施加電擊懲罰都糾結不已,一方面,面對學生表現出來的痛苦,受試者倍感壓力,想要放棄。另一方面,作為合法權威的主試命令他繼續,而他覺得對主試負有某種責任。
每當「老師」想質疑停止電擊懲罰時,研究者都會施加命令告訴他們實驗的重要性,這個研究的目的是找出面對一個明確的道德上的命令,人們會在什麼時候反抗權威,又會如何進行反抗。
最後實驗的結論非常遺憾,40位志願者中有26位在敦促下堅持到了最後;而連續三次用450伏電壓(這種電擊水平搞不好能把人電死)去電擊答錯題學生的志願者,佔到65%。
每個人都有在伏特數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質疑實驗的合法性,但極少有人能夠違抗命令停止電擊「學生」。
違背良心服從命令後的心理學解釋
實驗結束後在對受試者採訪的過程中發現,人們往往會對自己不道德的行為做合理化解釋,甚至情感隔離。
人們一般覺得做出如此可怕行為的人都是「魔鬼」,但實驗結論顯示,這些被研究者都是普通人而已。
這其中他們也會受到道德譴責從而引發強烈焦慮,但無一例外,這些人都會採取「合理化的防禦機制」。
《延禧攻略》讓一個「辣味十足」的名詞:黑蓮花,火遍了全國。與「傻白甜」相對,「黑蓮花」有仇必報,反殺不手軟,魏瓔珞成為最佳代言。
魏瓔珞入宮前是什麼樣的,不知道,但是入宮後,她展現出的種種自保及復仇手段,可以看出她對「黑」的味道,並不陌生。
那麼究竟一個人如何可以麻痺邪惡,認同權威呢?
要完成這個過程,需要動用一系列的防禦機制:向攻擊者認同、情感隔離、合理化、分裂、否認、壓抑。
向攻擊者認同。都將自己的不幸歸結為缺少某種強大外力的加持,什麼東西迫害了自己,比這個更強就能改寫命運。
合理化。通過合理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建立無懈可擊的邏輯閉環,其實這都是一種託詞而已。
分裂,採取該防禦時,他們常常會選擇分裂看待自己,把一切好的歸結到自身,而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都帥鍋出去。
否認,當把壞鍋甩出去後,就開始死皮不要臉的否認了。就像開頭我介紹的著名納粹劊子手阿道夫·艾希曼,將所有邪惡行為歸結到他人身上。
壓抑,你會發現這些人犯下罪惡後毫無表情和懺悔,這就是壓抑的功勞。當把犯罪事實壓抑在潛意識深處,這樣就不會擾亂自己的心智,最終就可以重新演化出一種世界觀。
想想太可怕了······
針對志願者在服從權威時出現的內心矛盾衝突,作者認為可能存在八種心理紓解方式,讓他們可以為自己找到解脫:
1. 通過綁定環境因素找到解脫。
2. 沉浸於完成任務的技術細節中。
3. 把自己想像成為權威的代理人。
4. 把組織的行為賦予高於人類人格的地位。
5. 以更加宏大和高尚的目標轉移關注點。
6. 對被害者的人格進行刻意貶低。
7. 內心默默地否認。
8. 避免親手執行。
作者特別強調說,這些受試者都不是壞人,他們大多都在積極努力地表現自己的盡心盡力、精益求精,但在此過程中,他們可能已經成為罪惡行為的幫兇。作者認為這就是所謂「平庸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