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管家,一個腦科學界的小學生。
在之前的兩篇文章當中 #大腦和心臟的恩怨,猶如日心說和地心說,#文藝復興讓人類第一次打開大腦這個黑匣子
管家順著時間脈絡,梳理了「大腦中心論」和「心臟中心論」綿延2000多年的歷史糾葛。
最終,由於文藝復興運動的開啟,讓「大腦中心論」最終勝出,成為現在人們眾所周知的常識。
這裡面,起決定性作用的就是1664年,英國醫生託馬斯·威利斯出版了《大腦的解剖》。
這是人類歷史第一部真正記載神經科學的醫學巨著,裡面進行了當時最全面、最準確的大腦的解剖學構造的描述。
其後,科學家們不斷地研究並提出了神經反射、癲癇、中風、麻痺這樣的概念,並提出了神經科學(Neurology)這一名詞。
之後科學家們不斷地研究探索,發現神經元、神經傳導的電信號、實現現代的神經學手術,人類對大腦的認識,逐漸從結構層面轉向了功能層面。
直到當前,隨著人工智慧技術的興起,各種關於大腦的基礎研究和先進手段高歌猛進,人類在攻破各種類型的腦疾病上,可謂攻城拔寨,取得了一個又一個裡程碑式的進展。
唯獨有一塊是大腦的禁區,人類一直苦苦徘徊在門外,至今依然是一片荒蕪,鮮有人踏足。
它就是:大腦的意識之謎。
如果要談「意識」這個話題,一定繞不開將這個幽靈從大腦中釋放出來的人物,今天的主人公就是他。
勒內·笛卡爾
1. 我思故我在
勒內·笛卡爾是文藝復興後期,法國的一位哲學家、數學家、物理學家。
他一生取得了對世人影響非常大的成就,標誌之一就是在1641年,發表了《第一哲學沉思錄》,作為歐洲近代哲學的開端。
一句經世名言「我思故我在」就是出自他之口。
其中,『我在』很好理解,就是『我存在』的意思;『我思』是一個精神實體,『我在』是物質實體。
在他看來,儘管大腦是控制身體行動的器官,但我們所說的「意識」,是無法觸及且與大腦本身相獨立存在的部分,人類的靈魂、思想,精神都躋身於此。
他說,要回答意識是什麼,你得先決定意識是不是身體的一部分。
就是說不管你為意識下什麼樣的定義,你都直接或間接地給出了意識和身體的關係。
因此對意識的討論歸根結底是在討論意識和身體的關係是什麼。
沒錯,人類的大腦是意識的載體,這是現代科學已經達成的共識。
可這並不代表笛卡爾的問題就此終結了。
現在人們都想弄清楚大腦究竟是怎樣產生意識的,在思辨的過程中,哪天一個不留神就撞上了笛卡爾的幽靈。
笛卡爾這一沉思裡充分闡述了他的二元論思想:
我既是精神(靈魂)的,又是肉體(物質)的,一個整體中具有兩個我。
精神具有單一、完整、不可分的屬性,而肉體是可以分割的。
他的二元論,無論在哲學界,還是神經科學界,都影響頗深。
2. 大腦的兩面:物質&意識
笛卡爾曾經被這樣的問題所困擾:
人和動物以及機器的區別在什麼地方呢?
顯而易見的是,人和動物以及機器都有看得見摸得到的物質客體。
但不同的是,人類的本質並非是物質的。
而這個本質,你可以說是寄存在身體裡的,但卻和身體有著非常緊密的聯繫。
隨著這十幾年間神經科學的飛速發展,我們有了更多探索大腦的方法:
高通量的神經元電子信號測量,讓我們能實時觀測小鼠正常行為時不同大腦皮層單個神經元的反應;
功能性核磁共振和其他的腦成像技術的發展,使得對認知過程中人腦的活動有了更精確的描述方式;
光遺傳學與示蹤病毒的結合,還讓神經科學家們有了操縱神經環路的能力;
科學家們甚至可以通過為小鼠植入『被電擊過』的虛假記憶,讓小鼠們自發地產生恐懼反應。
科學實驗已經無數次證明:大腦產生出意識是無可爭辯的。
但笛卡爾更想知道和證明人類的生物大腦是如何實現思維性的運作。
意識這個幽靈,自笛卡爾近400年前從人類的大腦中釋放出來,依然讓人們望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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