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佰》已經上映三個月了,我錯過了在電影院觀影的機會,昨天閒來無事,突然想看看《八佰》。
我不得不承認,隨著電影的情節,心潮澎拜。突然就有了如果自己是八百壯士的一員,也能奮勇殺敵的勇氣。但更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人性的醜陋。
年初新冠病毒時期,就有將存儲了好幾年,銷售不出去的酒精,分裝為小瓶,在大街上出售的無良商人。這些小瓶裝的酒精,到底酒精含量是多少,根本就沒有經過質檢部門的檢測,但面對正規超市的斷貨、網上無貨的窘境,只能花高價,買這些所謂的消毒用品。
《八佰》裡,隔著不寬闊的蘇州河,聽著慘烈的呼喊,與日本侵略者同歸於盡的吶喊,舉著望遠鏡高喊販賣望遠鏡的小販,又與在新冠時期賣三無產品酒精的無良商人又有什麼區別。
隨著劇情的發展,我所厭惡的小人物,他們對戰爭,對戰爭怕得要死,想盡辦法苟且偷生。但我又有什麼資格去指責,又有什麼權利去指責他們求生的嚮往。
年輕的時候,在一本雜誌上看到,可可西裡的藏羚羊,正受到偷獵者的圍捕。現在還清楚地記得:被撥了皮的藏羚羊,他們從成堆的屍體裡跳起來,在茫茫地青藏高原奔跑。求生的本能只要是動物,都會有。我曾毅然背起行囊,準備去投入到保護藏羚羊的隊伍中,但終歸還是妻子和孩子在我的心中佔據了上風,讓我停下去西藏的腳步。
因為新冠的影響,望著一家人期盼的眼神,摸著自己乾癟的口袋,強裝笑顏故作堅強。這一點也解決不了孩子學費、日常花銷所帶給我的巨大壓力。經常會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假裝已經睡著,但腦海裡想著的是怎麼能多掙一些生活費,好讓自己的孩子和其他的同學過正常的生活。
如果我生活在那個槍林彈雨的年代,我是否會義無反顧的脫下外套,向自己的姐姐隔窗兩手抱拳的告別,去投身到槍林彈雨、救國救民的洪流之中呢?可能我不會,可能我會擔心上了年紀的父母,會擔心幼小的孩子和愛我的妻子。
但,昨天盯著電視屏幕的我,依然會心痛的哽咽,依然會幻想:如果我是那個年代的人,我也會頂著日本侵略者的子彈,瞪著自己血紅的眼睛,奮勇殺敵。
慶幸的是,我所打工的公司正常運轉,沒有怎麼受到新冠病毒的衝擊,慶幸自己還有良知,還能為公司努力工作,努力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