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日本人的主動學習精神不如古代「遣唐使」
關於中日文化交流,我站在普通老百姓的角度看,第一,中國和日本相互學習的過程中,日本年輕一代或者當代日本人在看待中國的時候,遣唐使時期的長輩們是主動而不是被動去學習的精神,我們要非常嚴肅地承認這一點。我相信,我們活在當下的這一代日本人不如當年的遣唐使。
第二點是探索,在日本的媒體輿論當中,我們對中國最直接的印象是中國遊客,去年大約有500萬遊客到日本。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中國遊客?我相信這個原因很複雜,比如經濟政策逐步開放、中日關係逐漸回暖。如果從文化中看,古代的時候,日本向中國學習探索,而現在很多中國遊客到日本旅遊。拿我自己舉例,我03年來到中國,雖然日文和中文翻譯很不一樣,但無論是看報紙還是去什麼地方,最起碼我是可以進行交流的。所以我認為中日互相交流從古至今源遠流長,中國和日本之間的交流和信任也會受到各個方面的影響,但最根本的原因是文字。
東方文化也在影響西方文化
我在美國哈佛大學生活了三年多,現在幾乎沒有美國當地的年輕人研究日本的政治、經濟,但是總有一些人在研究日本的動漫。這說明了什麼?舉個例子,日本當年在崛起,今天是中國在擴張、在崛起,很多人都喜歡把目光放在容易吸引人的東西上,所以動漫、漫畫這類東西是不可滅亡的,只要它的質量、品質、普及力扎紮實實地存在,它就會影響幾代人的人生。
我們可以從跑步這件事來談東西文化的衝撞,比如紐約的中央公園是跑者最多的,所以引申到跑鞋,日本的跑鞋品牌更加注重穩定性,而美國人因為腳底比較薄重視更多的是爆發力,比如美國的跑鞋品牌耐克。日本是中層階級的社會,它的跑步鞋穩定性很強,這個跟日本的社會結構是一致的。東方文化如果傳播的好,也會影響西方文化,比如越來越多的普通老百姓在跑步中不追求速度、追求保護。我在中央公園跑步的時候發現很多人穿日本的鞋,這就說明日本對鞋子穩定性的理念以及文化也在影響著西方。
中國動漫如何走進日本文化傳承是關鍵
我小時候也在看動漫,比如當時我看的是《灌籃高手》,對於一名少年來說,動漫對他的成長有一定的影響,首先動漫離你很近,通過觀看動漫可以體驗更多的人生。比如在《灌籃高手》中有五個人,你一定會從中找到目標,你想成為這樣的人。另外,我相信去過日本的同學都會非常清楚日本是高壓社會,有的壓力能說清楚、有的壓力說不清楚,這種壓力式的社會能夠通過動漫的形式釋放出去,讓人們從中找到人生的目標。而且通過動漫也可以釋放平時的壓力,這是一種釋壓的形式。所以我非常同意林嵐老師的觀點,小孩子可以通過看動漫學到學校學不到的東西。
關於動漫是不是屏蔽現實的橋梁,我認為要思考如何在理想和現實中保持平衡。比如有人喜歡動漫、有人喜歡電影,還有人喜歡電視劇。比如我就喜歡電視劇,那麼我以什麼角度喜歡它呢?我喜歡的是通過電視劇靠近現實,找到一種不同的生活方式,電視劇更多意味著的是現實,因為我是類似無業游民的日本人,而大多數的日本上班族都渴望脫離現實,這就是不同。美國好萊塢的電影很多都是英雄主義,很少像馬雲、馬化騰那樣的。日本的品味是多樣化的,它正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日本動漫很多主人公不是壞人,在這裡面確實也能找到一種英雄主義,包括《灌籃高手》的英雄主義,在日本這種高壓社會中會起到一種減壓的作用。
中日青少年對日本動漫評價很高,認為中國動漫與日本動漫有相當大的差距,但是近幾年中國也出現了很多不錯的動漫作品,如何消除青少年對中國動漫的誤解呢?我認為可以從中國文化傳承上來探討。李克強總理提倡創新、提倡一帶一路。所以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不管中日間的歷史關係多麼複雜,我始終覺得對於中國的年輕人來說都有載體去理解日本是怎麼生活的。原來不僅有鬼子還有普通人,發現好像自己的一些認知存在片面性。而日本人對中國的認知是,對中國的古代是崇拜的。後來兩國之間發生了很多事情,前一段時間是中國製造,最近是中國遊客到日本。日本對中國文化的了解,只有到了赤壁,跟古代有關的時候才了解。就是說很多日本老百姓一點都不了解中國現代文化,不了解今天有這麼多的中國高考生,以及這麼多的中國年輕人是什麼樣的生活方式。所以如果中國大量的產品、文化能夠在日本普通家庭中進行傳播,我相信效果會更好。
日本主動向中國學習但中國傾向被動學習
我們平時在研究室裡搞研究,在教室裡教課,對成果的展示會有限制,這次能夠跟中華網合作「跨文化交際中的中日文化交流」的沙龍,使我們的研究更有社會意義。
顧名思義,跨文化交際就是兩種不同的文化之間進行交際,現在隨著發展也有跨文化交際學,是針對一些相關的問題開展研究。現在各個國家的學習研究取得了很多成果,用一個生動的例子來證明,加藤嘉一和淺井悠佑就是跨文化交際成功的例子。跨文化交際最重要的手段就是要會使用語言。改革開放以後尤其這幾年活動在中國的日本人,首先他們都是要通過語言關,我們學生學習的時候要加強語言教育,這是跨文化交際的第一步。
跨文化交際實際有兩個角度和方向,一個是有需求、進行主動交際,還有一種情形是被動的,比如當初日本向中國學習,呈現一種主動向大陸文化學習的態勢,但是近代中國對外國文化的學習呈現一種被動的形式。今天我們的話題是跨文化交際中的中日交流,是我們兩個國家文化的交流,會體現出一些日本的文化現象,包括林嵐老師擅長的動漫、加藤嘉一擅長的社會觀察、淺井悠佑做的時尚和流行文化工作以及謝宏宇老師的中日雙向交流的工作。
遣唐使充分體現日本主動向中國學習的精神狀態
中日文化交流說起來源遠流長,公元前300年到公元後300年是日本彌生時代,如果從這個時間算是2000多年,如果從書中記載的公元4世紀末也是1700多年,這個過程有一些實際的東西都是文字上的,關於這方面的記載是200字左右。真正中日文化中的一個重大的歷史事件是遣唐使,短暫的遣唐使時期,來中國的有留學生和留學僧,留學生是普通人、留學僧是僧侶。我們現在使用留學生這個詞,就是日本人創造的詞,或者我們想到的日本人創造的一些新詞「萌」、「控」,比較有意思。在遣唐使260年中,日本向大陸學習非常廣泛,只要是他們認為好的,都學了,包括社制度、社會管理、宗教、雕刻、陶瓷。吉林省社會科學院幾個人寫的中日關係史有詳細的記錄,我們中國的學生或者一般人都應該讀一讀,這裡面對遣唐使的描述有很多細節,這是中日關係史中,也是全世界中僅有的案例。一個國家和另一個國家的交流學習跟蹤了260年,其中也是若干次遣唐使沒有成型,經過後期充分對大陸文化進行吸收和咀嚼,最後變成了具有日本文化特色的營養,其中在一些在文學上有所反映。
遣唐使時期,日本向中國學習了260多年,在那之前日本是沒有文字的,他們來中國首先是學習文字,只要你能讀懂文言文,就能讀懂日本的古書。在長期使用漢字的過程中,日本人為了書寫方便,除去了漢字的這些符號,最後呈現出了現代的日文形式。剛才加藤嘉一說了一個中日共用文字的形式,我有好多朋友不是學日語的,要到日本旅遊,但是擔心語言問題,我說只要你認識漢字,到日本基本上沒有問題。
在清末的時候,清朝外交官和日本外交官就做語言翻譯,那個時期日本人不會說漢語,但是會寫漢文。文字是非常重要的一種信號,日語中還保留了很多漢字,隨著漫畫、小說的普及又創造了一些新詞。中國人使用的是漢字的造詞功能,比如說這個人「很萌」、「我是個大叔控」、「上班族」。文字是很好的載體,動漫中出現很多這樣的東西。明治維新之後,日本大量翻譯著作,也都是留學生帶回來的,原來古漢語是單音節字為主,現在大家注意一下就會發現基本上都是雙音節字。
日本動漫來源於真實生活形成全民消費、終身消費
說到日本漫畫,我們一直有這樣的觀念,它是為兒童服務的,後來也有一種意識,它不像中國的小人兒書,它是以動漫為載體的,它不應該局限為兒童、青少年的作品。日本的動漫故事與其他國家不同的是很多來源於真實的日本生活,比如說蠟筆小新這個熊孩子,在現實生活中要是有這樣的孩子,家長會很頭疼,包括機器貓。本次的中華網「世界觀」文化沙龍的主題是跨文化交際中的文化交流,我們把動漫也看成一種日本文化現象,從中也能感受到日本行為,我女兒小時候願意看,我也陪著她看。我覺得它的畫面、房屋、樹木、葉子都是非常寫實的,有些動漫背景都是虛的,把這個也要作為日本的一個文化現象。
民間力量是未來關係的關鍵
加藤嘉一曾經在中國學習生活多年,他表示最近自己在中國不同的地方進行調研,從不同的角度觀察中國。2012年是中日建交40周年,當時他表達過這樣一句話:國民國家是由國民和國家組成的,國民老百姓、國家兩者缺一不可。由此可見,老百姓對國家之間的關係不容忽視。至到2012年中日建交已經走過了40年,那麼未來的40年怎麼走?加藤嘉一認為,這將是國民之間的問題。2016年已經是中日建交之後後40年的第五年,他認為民間的交流對中日未來關係更重要。加藤嘉一表示,近些年中日兩國之間的關係已經有了緩和,比如去年將近500萬的中國遊客到日本,非常幸運的是到現在沒有特別嚴重的衝突現象。他認為,如果沒有中日民間人員的往來,沒有日本動漫、電視劇對中國民間市場不斷地注入和傳播,那麼中國年輕人對日本的認知是嚴重失衡的。中國遊客去日本旅遊也體現了文化交際的一方面,是民間力量的一個體現。民間力量對兩國未來關係的制衡很關鍵。
日本人會忽略新東西執著保護「老東西」
有人說,日本作為一個發達國家,雖然經濟比較發達,但是智慧型手機比較落後。加藤嘉一表示,其實這不僅僅是智慧型手機發生的問題,日本人的缺點其實也是他的優點。尤其在自由思維方式和自己的理解能力下,日本對正在發生的新生代的東西,不同年齡的人會有不同的表現。比如很多日本人不選用智慧型手機,並不是他們覺得原來的手機更好用,而是因為手機沒有壞為什麼要換新的,或者這個人比較叛逆,很多人開始用智能,他不想跟大家一樣。這是日本人的一種活法。
中國的出版業已經市場化,現在是通過電子讀書、通過網絡方式傳播文學,這樣會涉及到產權問題。在日本,一開始大家對這種產權問題很謹慎,另一方面他們並不覺得比原來的更好。包括今天的報紙業,很多人還是喜歡「翻」的那種感覺。對於日本人來說還是喜歡翻報紙的那種感覺,更多的原因是日本人對曾經花了很長時間保護下來的東西很執著,但是對新的東西很容易忽略。
日本迷戀中國古代中國愛慕日本現代
謝宏宇曾任中國國際廣播電臺日語部主任,2009年至2016年期間被派駐到日本擔任中國國際廣播電臺日本記者站首席記者。在日本期間,他對當地進行採訪,然後將日本的文化情況介紹給中國。之前在中國則是做對日外宣工作,將中國的文化和情況介紹給日本受眾,讓更多的日本人了解中國。謝宏宇從事中日文化交流推進已經有20多年的時間。
謝宏宇從自身多年的工作中感受到,日本人對中國古代的文化非常了解,比如日本書店會賣《孔子》、《孫子》、《老子》這類書籍,而且非常暢銷。再者,日本人會組織學習會去學習古詩詞,因此他們對中國古代非常了解,但是他們對中國的現代並不了解。謝宏宇說,曾經有一次去日本一個比較偏僻的縣,那裡的服務員問他「首爾是中國的吧」。對此謝宏宇記憶深刻,從自己很多經歷中可以看出日本人對現代的中國文化並不了解。反過來講,中國對日本古代的情況不了解,謝宏宇坦言自己學習了20多年的日語,但是一直沒有認真地學習過日本古代的文化,是後來才對日本的相撲慢慢喜歡了。中國人對日本古代文化了解的太少,但是對日本現代的音樂、動漫、電視劇、電影等都比較喜歡,而且非常風靡。
中國動漫「步步為營」竿頭直上
謝宏宇同自己的孩子在日本生活了很多年,因為受到孩子的影響才開始看動畫片,日本動畫片中沒有壞人,比如《麵包超人》中的壞人並不是品質的壞,是有點小聰明的那種「壞」,而且結局設置也是大團圓。謝宏宇表示,中國國內的動畫片完全不一樣,比如中國動畫裡的壞人一定要下地獄,這樣的結局設置對於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來說是否合適?
日本動漫產業很發達,謝宏宇告訴我們,在日本如果要去一些動畫片的主題公園,必須要提前一個月預約,而且都是明碼實價,不存在亂要價的情況,並且環境非常祥和,對此中國國內的動漫不能與之相提並論。不過,近年來中國動漫比之前有了很大的進步,給謝宏宇印象最深的是《熊出沒》,裡面的熊大、熊二很形象,語言也很搞笑,所以漫畫文化是很包容的。
上世紀80年代的黃金時段,中國電視臺播放的都是日本動漫,比如《鐵臂阿童木》、《美少女戰士》、《灌籃高手》、《龍珠》、《聰明的一休》等。但是現在中國對日本動漫有了一定的限制,謝宏宇分析有兩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中國要扶持自己的國產動畫片,如果一味的引進國外動畫片,就拿不出自己的產品,對中國動漫會有很大的打擊。日本動漫有很多先進的優勢,如果中國的動漫市場一味的對他們開放,對中國自己的動漫市場是不利的。另一方面,隨著現在社會競爭的日益激烈,國家實力都在不斷地提升,各種力量都在發生碰撞,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用動漫的形式進入中國,外國文化的意識形態就會滲透進來,這就引起了有關部門的高度重視。
中國文化的博大精深、日本文化的獨特神秘,都是在歷史長河中不斷孕育與延展。歷史是文化的源泉,從古至今,中日文化的交融與借鑑從未間斷。日本對中國古代文化情有獨鍾、堅持主動學習與借鑑,如今日本文化風靡中國,中國對日本現代愛慕不已。
傅羽弘:日本主動向中國學習而中國傾向被動學習
在沙龍現場,吉林大學教授傅羽弘闡述了自己對跨文化交際的理解,並對中日文化交際發表了自己的觀點。他說,跨文化交際就是兩種不同文化交際,針對相關的一些問題開展研究,現在各個國家的學習研究已經出現了很多成果。現場他將加藤嘉一和淺井悠佑作為例子,稱這兩位熟悉中國文化的日本友人就是跨文化成功的例子。傅羽弘說,跨文化交際最重要的手段就是會使用語言,改革開放以後尤其是近幾年活動在中國的日本人,他們都是要通過語言這道關。所以傅教授建議學生學習的時候要加強語言教育,這是重要的第一步。
傅羽弘教授介紹說,跨文化交際實際上有兩個方向,一個是有需求進行主動交際,另一個方向是情形是被動的,就像當初日本向中國學習,正呈現出一種主動向大陸文化學習的態勢。但是在近代中國對外國文化的學習呈現了一種被動形勢。傅教授表示中日文化交流說起來源遠流長,從公元前300年,日本的彌生時代,到現在2000多年。這個過程在一些實際的東西上都是在文字上,關於這方面的記載是200字左右,真正的中日文化中重大的歷史事件就是遣唐使。傅教授舉現代的例子說,一個學習陶瓷的日本留學生為了學習技術,向陶瓷師傅的女兒要QQ號,而後成為了師傅的女婿,也學到了技術。而現在,日本人創造了一些新詞比如「萌」、「控」這些詞都挺有意思。
林嵐:日本主動學習中國文化也是文化交流的結果
東北師大日語系教授林嵐為現場觀眾生動地講述了一個故事,她說,在遣唐使中,我們可以看到日本人對中國文化學習的那種堅持與自信,那種精神讓人特別震撼,日本人在學習中國文化的過程總是一點一點消化、一點一點發展出來的,這也應該是文化交流的結果。
加藤嘉一:日本對遣唐使非常承認中日交流最根本的是文字
被稱為在中國最有名的日本人的加藤嘉一也對遣唐使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他說,無論是年輕一代的日本人還是當代日本人對那個時候的遣唐使持嚴肅承認的態度。他說在日本媒體輿論當中,我們對中國最直接的印象是中國遊客,去年去日本的中國遊客大約500萬。對於為什麼要這麼多人來日本,加藤嘉一表示,這個原因是複雜的,包括中日關係逐漸回暖,如果從文化中看,古代的時候,日本向中國學習,而今天又有那麼多的中國遊客到日本旅遊,這些都能說明中日文化的交流。從古至今文化交流源遠流長,中日之間的交流和信任也會受到這樣、那樣的影響,但最根本的是文字。
淺井悠佑:中國女人會打男人日本女人不會
沙龍現場,淺井悠佑是顏值擔當,作為時尚界的日本友人,他對中日文化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悠佑的父親是日本人,母親是揚州人,對中日文化的了解自然與大家有所不同。他以女性在婚姻中的不同地位解釋中日之間的文化異同,他說中國女生會打男人,而且有的中國女生是通過打人的方式來表達喜愛,但這種情況在日本是沒有的。
謝宏宇:日本對中國古代情有獨鍾、中國對日本現代愛慕不已
中國國際廣播電臺日語部首席記者謝宏宇在日本多年,對中日文化的異同也是感同身受,他說,我個人認為日本人對中國古代的東西了解的比較透徹,比如說書店賣的「孔子」、「孫子」、「老子」等的各種書很暢銷,日本人會自主的學習古詩詞。但是日本有一個現象是,他們對現代中國的情況不十分了解。謝宏宇舉自己看到的一個現象說,在日本的一個縣,相當於中國廣西那種比較偏僻的地方,他們那裡的一個飯店服務員問他首爾是中國的吧?謝宏宇說,反過來說,中國對日本古代的情況不是很了解,就如林嵐老師說,學習日語20多年都沒有認真學習過日本的文化,比如說日本相撲,後來我慢慢喜歡了。中國人對日本古代的東西了解的太少,但是日本的現代音樂、動漫、電視劇、電影在中國比較風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