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由美國歷史學家理察·霍夫斯塔特(Richard Hofstadter)於1962年出版的《美國生活中的反智主義》一書提出,反智主義概念就進入了人類社會意識層面。而大面積進入中國社會意識,主要是最近這次冠狀病毒在全球肆虐期間,西方人的反中國人的「常識」以及一些非理性的舉動(這次疫情期間的「反智」特點主要體現在「常識」層面。因此也可以看出,西方人的「常識」與中國人的「常識」有些不同。自然,不同的「常識」可能接近真理的程度也不同)。
根據反智主義的定義,反智主義存在於許多國家、許多文化、許多領域、許多人群和許多層面中,以上任何一條不同,都有可能產生截然不同的結果。廣義上來講,它是在基於清晰立場和不同思維的基礎上,不同階層或人群中產生的分歧與矛盾的產物,它是對矛盾對分歧的總結,對大眾的思想做出的思考。狹義上來講,在有知識理論有權威界定的基礎上,反智主義即是悖逆真理,違背正義,是錯誤的,是要受到譴責的,是需要權威來正確引導的。(百度百科)
總的來說,西方人這次整體表現出來的「反智」,很大程度上是不反西方人「常識」的,甚至可能未必反科學(如西方的所謂「群體免疫法」,其實已經處於科學層面而非「常識」層面。它是一種科學理論,儘管它很「反」很多人的「常識」。當然,它也未必就是真理)。其表現只是顯得有些反中國人的常識。科學不等於真理。科學是可以被證偽的(K.波普爾),但真理不能。西方人不認可權威,成了習慣。有時科學本身就是反「常識」的(最典型的例子如哥白尼的「日心說」反「地心說」,伽利略的「比薩斜塔實驗【伽利略落體實驗】」。有興趣的讀者可以找「科學學」和「西方科學史」方面的書讀一讀)。
社會很多非專業成員都了解和熟悉了的「科學知識」就變成了「常識」。常識是「過去」的科學。科學是發展的,是能被證偽的,常識也一樣。但是,有時我們只熟悉「過去的常識」,還不熟悉「現在的常識」,因此所謂「常識」,對於不同群體,可能是不同的。當然,對待這次疫情,也有生命觀問題,也有一定政治因素在裡面。但生命觀是高於「智」的層面的問題,已經與是否「反智」無關了。
這一點可能一些人不會贊同。這可能就是因為東西方的生命觀的不同導致的結果。其實每個人都在努力。西方人認為最不能犧牲的是「自由」,東方人是生命最重要。但是無論怎樣,人都是以整體作為價值存在的。再過200年,現在在世的所有地球人大概都不會再存在,無論東方人還是西方人。但是地球人應該還存在。所以,我們應該尊重任何人的尊重:無論其尊重的是自由,還是生命。當然,最好還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能拿生命做實驗!這是我的看法!
然而,儘管西方的「反智」使其付出代價,但是卻並未對科學以及技術進步帶來明顯的負面影響。近幾十年來美國反智主義最為猖獗,可也是美國歷史上科技事業發展最快的時期!現代科技發展一直是西方世界走在前面。這次疫情對科學技術研究和開發並沒有產生影響,科研部門和大學也並未受到衝擊。西方社會非理性層面也是對事不對人,知識階層的人身安全和社會活動都沒有受到影響。個體處於集體無意識當中,整體卻還在社會理性控制之下。
2020-09-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