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格納的《帕西法爾》已經在國際歌劇舞臺演出了100多年，每一位指揮家都有自己的理解。第十六屆北京國際音樂節上演出的《帕西法爾》，將由德國著名指揮家古斯塔夫·庫恩擔任指揮，中國青年指揮家黃屹則參與了薩爾茨堡復活節音樂節和北京國際音樂節兩次演出的助理指揮。他們對華格納的《帕西法爾》有著較深的體會。
歌劇是中國大發展中的一小部分
古斯塔夫·庫恩被認為是指揮華格納作品的權威，能夠邀請到他擔任北京演出的指揮可謂是北京國際音樂節的幸運。因為世界各地都在紀念華格納誕辰200周年，能夠請到一個對華格納作品最為熟悉和研究最為透徹的指揮家相當不易。庫恩的經紀人對北京國際音樂節節目總監塗松說：「庫恩對《帕西法爾》能倒背如流，什麼時候指揮都可以不用背譜，爛熟於心了。」
對於《帕西法爾》，庫恩在接受北京青年報記者採訪時說：「《帕西法爾》不是一部傳統意義上的歌劇，而是『舞臺節日祭祀劇』，有很強的儀式感，很注重精神層面的意義。一千個讀者眼裡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每部作品從想法到實現都有很多種可能，但最重要的應該是音樂。我沒有在華格納的作品中加入任何個人的東西。華格納、威爾第、莫扎特都是最偉大的作曲家，我只想忠實地呈現他們的思想。」
庫恩不是第一次來到中國，對中國也有很多了解。他說：「我1996年在中國工作過。中國這些年發展變化特別大，我對此非常欽佩。歌劇只是中國大發展中的一小部分。我以前很榮幸能跟柏林愛樂樂團、維也納愛樂樂團、辛辛那提交響樂團和芝加哥交響樂團都有過合作。這次也很期待跟中國愛樂的合作。」
《帕西法爾》是華格納歌劇中精髓中的精髓
中國青年指揮家黃屹經北京國際音樂節藝術總監餘隆安排，曾在今年初擔任歌劇《帕西法爾》首演的助理指揮，當時合作的是德勒斯登國家歌劇院樂團。不久前，他又與中國愛樂樂團合作擔任歌劇《帕西法爾》北京演出的助理指揮。黃屹告訴記者：「這部歌劇可以說是華格納歌劇精髓中的精髓，其中樂隊的配器、主體音樂和眾神的合唱都是很精彩的，是神聖與主題的高度統一，而且還極具可聽性。這次北京的指揮古斯塔夫·庫恩是德奧系統的指揮，他會嚴格按照作曲家本意的方式去處理音樂。這部作品他已經演了很多遍，能夠達到還原作曲家的境界。」
說到在薩爾茨堡復活節音樂節為音樂總監蒂勒曼大師做助理，黃屹說：「機會很難得，蒂勒曼對細節的把握很在意，不光是大塊的音樂，每個細節都特別小心。無論宏觀還是微觀都能達到最佳的藝術效果，最後合唱加入時達到了精神層面的升華，讓觀眾感受到心靈的震撼。蒂勒曼是德勒斯登歌劇院總監，在格局上很下功夫。他也是卡拉揚的學生，當年卡拉揚指揮《帕西法爾》時蒂勒曼是助理指揮，得到了卡拉揚的真傳。德勒斯登歌劇院的樂隊對這部作品也相當熟悉，演繹十分到位。」
那麼庫恩對北京演出的要求是什麼？黃屹說：「我跟庫恩聊過，他交代樂隊編制一定要嚴格，弦樂人數一定要夠，他怕在宏觀上打折扣。中國愛樂樂團已經演出過《特裡斯丹與伊索爾德》等華格納的歌劇，這次演出《帕西法爾》，對於樂團延續德奧風格有著重要的意義。華格納的歌劇技術要求高，獨唱與樂隊演奏要一體，這是一個挑戰，要求美學觀念的統一才能完成，而不是像義大利歌劇那樣，歌唱家可以獨立綻放。現在看來，中國愛樂樂團已經達到了演繹華格納歌劇的要求，能夠與國際接軌了。」
文/本報記者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