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司空圖詩論札記

2021-01-14 五雜組

釋「鹹酸之外」

開篇說:「愚以為辨味而後可以言詩也。」此處的味既是詩的屬性之一,又作為一個比喻。「江嶺之南,凡足資於適口者,若醯非不酸也,止於酸而已。若鹺非不鹹也,止於鹹而已。中華之人所以充飢而遽輟者,知其鹹酸之外,醇美者有所乏耳。」司空圖提及了兩種味,即純粹的鹹味酸味,以及同時包蘊了「鹹酸」和「鹹酸之外」的「醇美」之味。那麼,這個比喻對應在詩中的指代是什麼呢?

司空圖隨即舉出《詩經》、王韋、賈島三個事例。

「《詩》貫六義,則諷諭抑揚,渟蓄淵雅,皆在其中矣。然直致所得,以格自奇。」《詩經》貫穿六義,蘊蓄良多,可說達到了「醇美」之境,但司空圖又下一轉折,強調它是「直致所得,以格自奇」。「格」,即作者之氣格,司空圖論著中多有提及,如:

「然則作者為文為詩,才格亦可見。」(《題柳柳州集後序》)

「人之格狀或峻,其心必勁。」(《書屏記》)

「仰公之格,稱公之文。」(《李翰林寫真贊》)

以上三例,都強調作者氣格與文藝作品的關係,同於此處司空圖說的「直致所得」。司空圖雖然讚嘆《詩經》醇美,但又指出這種效果出於作者個人氣格。確實,早在《文心雕龍·體性》中,劉勰就說過:「典雅者,熔式經誥,方軌儒門者也」,認為「故童子雕琢,必先雅制;沿根討葉,思轉自圓。」可見《詩經》作者「典雅」的「體性」,本身足以使「諷諭抑揚,渟蓄淵雅,皆在其中」。但是,作者之格與《詩經》風格這兩者在司空圖這裡畢竟是被分開強調的。

再看王、韋的例子。「王右丞、韋蘇州,澄澹精致,格在其中,豈妨於遒舉哉?」王、韋風格是「澄澹精致」的,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的詩作表現遒舉的風格。那麼,他們詩作的總風格定然可以兼括「澄澹精致」和「遒舉」。或者說,他們詩格的主要風格是「澄澹精致」,但也包蘊了與它相對的「遒舉」。從這一點出發,回看上文司空圖對味道的譬喻,可知作者自己的風格是「鹹」「酸」,它也就是詩作的主要風格,但是好的詩作在主要風格之外可以包含「鹹酸之外」的滋味。這種無不包蘊的詩風,就是司空圖所謂的「醇美」「全美」。味外之味並不能超越且包含常味,它是常味的補充。只有「醇美」,作為味外之味與鹹、酸主味的交融之味,才能高於純粹的鹹、酸並包括後者。

這一觀點在大曆年間皎然《詩式》中已有初步闡述。「辨體有一十九字」一條說:「夫詩人之思初發,取境偏高,則一首舉體便高;取境偏逸,則一首舉體便逸。才性等字亦然。體有所長,故各歸功一字。偏高、偏逸之例,直於詩體、篇目、風貌不妨。一字之下,風律外彰,體德內蘊,如車之有轂,眾輻歸焉。」皎然認為,高、逸等作為主要風格,因此可以直接以其一字概括詩風,但是這並不妨礙詩歌包蘊其它風格。主要風格好比車的中轂,它的周邊圍繞著各種風格構成的輻條。

司空圖的這一觀點,從他對賈島的評論中表現得更為明晰:「賈閬仙誠有警句,然視其全篇,意思殊餒。大抵附於蹇澀,方可致才。亦為體之不備也,矧其下者哉?」賈島的特點是「附於蹇澀」,在司空圖看來,蹇澀也是一種風格。司空圖《詩賦》廣為比喻形容各種詩境,其中就有一種是:「鄰女有嬉,補袖而舞。色絲屢空,續以麻絇。鼠革丁丁,炘之則穴。蟻聚汲汲,積而成垤。」賈島只有「蹇澀」一種風格,不能備全眾體,因此在面對風格各異的對象時,不能與之發生感應,導致思意短淺。換言之,賈島詩味止於酸鹹,未及鹹酸之外,因此難臻醇美。

司空圖在《詩經》與賈島的兩個例子之後,都用了「矧其下者」一詞,由此可見司空圖從風格之「醇美」著眼,將古今詩家分為四個層次。第一層次即《詩經》作者,他們的體性雅正,因此詩作風格典雅,兼容各體。第二層次是王、韋等人,他們性有所偏,詩作風格以「澄澹精致」為主,但同時又能兼顧其它風格,所以也能展現與「澄澈」相對的「遒舉」。第三層次是賈島等人,其個性決定了詩風有所偏向,又不能兼容各體。第四層次則是連自身個性都不明晰,因此詩風寡薄的詩人。

綜上所述,「鹹酸之外」的寓意就是在顯明體現作者風格(「酸」「鹹」等主「味」)的同時,強調詩歌還要蘊有其外的各種風格,以求達成風格上的全備(「醇美」),因為詩歌中含有外在於詩人的對象,對象的風格各異要求詩歌的風格多樣。

可是,「鹹酸之外」不能等同於「韻外之致」。「鹹酸之外」是風格層面的概念,「韻外之致」卻「近而不浮,遠而不盡」,已經超越風格上升至滋味了,也只有在此時,「愚以為辨味而後可以言詩也」的「味」才具備「滋味」的品質。況且,《與李生論詩書》末尾又說:「儻復以全美為上,即知味外之旨矣。」「全美」即「醇美」,從文意可知是「味外之旨」的前提,而「鹹酸之外」卻包含在「醇美」中。可見「鹹酸之外」和「韻外之致」「味外之旨」不能一概而論。

 

釋「然得於早春,則有『草嫩侵沙長,冰輕著雨銷』」以下蘊意

司空圖列舉大量自身例證,從「然得於早春,則有『草嫩侵沙長,冰輕著雨銷』」以下,共舉二十餘例詩句。單看這些詩句,確有「近而不浮,遠而不盡」的滋味無窮之感,但是卻難以解決滋味如何產生的問題。唯有把視角從詩例擴大到全句,才可以領悟到:司空圖此處強調的不是「草嫩侵沙長,冰輕著雨銷」等詩句,而是「得於早春」這一類情境與詩興聯結的事例。有滋味的詩句只是作為這種構思活動的產物,來驗證司空圖的描述罷了。

「得於早春」,意味著作者心靈與情境發生聯繫,即《與王駕評詩書》中所說的「思與境偕」。不過,司空圖這裡的用意值得細論。其原文是:「然河汾蟠鬱之氣,宜繼有人。今王生者,寓居其間,浸漬益久,五言所得,長於思與境偕,乃詩家之所尚者。」從上下文來看,司空圖這段話的著眼點初在於地域對詩人及其創作的影響,猶《文心雕龍·物色》謂:「然屈平所以能洞監《風》《騷》之情者,抑亦江山之助乎。」思與境偕,字面上也是指王駕寓居河汾,其人其詩受到當地蟠鬱之氣的薰染。但是,細究這種薰染的意味,指的還是心靈與情境交融的過程。

「蟠鬱」一詞,既指景物盤旋蓊鬱,亦可表示內心盤曲勃鬱之感。司空圖《春愁賦》:「鬱情條以凝睇,嫋愁緒以傷年」,「鬱情條」「嫋愁緒」即兼表二義。內心的「蟠鬱」其實是通過修辭使感受具體化,因此從一開始就與景物的蟠鬱相連,往往被景物逗起。地域對人格詩格的薰染,根本上要通過心靈與情境的聯結實現。如《文心雕龍·物色》又說:「是以詩人感物,聯類不窮;流連萬象之際,沉吟視聽之區。寫氣圖貌,既隨物以宛轉;屬採附聲,亦與心而徘徊。」思不僅被境薰染,還主動起到發掘、融匯的功用。

 

「思與境偕」發揮皎然詩論

皎然《詩式》說:「夫詩人作用,勢有通塞,意有盤礴。」所謂「作用」,指詩人通過覃思,使心靈與景物交融,詩人由此把握住對象,從而產生了勢,即作品風格。「作用」的具體過程,皎然稱為「取境」:「取境之時,須至難至險,始見奇句。成篇之後,觀其氣貌,有似等閒不思而得,此高手也。」從描述中可見,「取境」就是《詩格》所謂「取思」,就是司空圖的「思與境偕」。

司空圖對皎然詩論的重要發揮,是肯認了「理」在滋味形成過程中的地位。這一點需要聯繫皎然詩論才能彰顯。司空圖《與李生論詩書》中舉出的「韻外之致」範例,其中如「解吟僧亦俗,愛舞鶴終卑」等句中,「僧」與「鶴」都不是意象,該句超出一般意義上的「意境」內容。須回到皎然《詩式》的「作用事第二格」:「意有盤礴者,謂一篇之中,雖詞歸一旨,而興乃多端,用識與才,蹂踐理窟。如卞子採玉,徘徊荊岑。恐有遺璞。」詩人的「作用」活動並不是純然直覺的,而是需要不斷反思對象,通過「蹂踐理窟」務求窮盡其妙。可見「思與境偕」之「思」,並非純粹的「情思」,而是兼有感性理性的思想。《詩議》說:「識高才劣者,理周而文窒;才多識微者,句佳而味少。是知溺情廢語,則語樸情暗;事語輕情,則情闕語淡。」缺少理性識見,恰恰會損害滋味。譬如皎然評價鮑照:「恨其縱舍盤薄,體貌猶少。」「體貌猶少」不是說鮑照的詩沒有勢,而是說其因為「縱舍盤薄」即「意度磅礴」的理智思維不夠,未能抉發對象多重意蘊,所以顯得詩勢單一,不夠豐富,這又導致詩歌鹹酸味多,「鹹酸之外」苦少,難臻「醇美」了。

 

釋「近而不浮,遠而不盡」

「近而不浮,遠而不盡」關係到司空圖另一篇文論《與極浦書》:「戴容州云:『詩家之景,如藍田日暖,良玉生煙,可望而不可置於眉睫之前也。』象外之象,景外之景,豈容易可談哉?然題紀之作,目擊可圖,體勢自別,不可廢也。」良玉之煙,遠望昭然,近睹卻了不可見,用來比喻詩中的「象外之象」和「景外之景」這種虛境。論者剖析詩文字句,可以指實,卻難於務虛,因此說「豈容易可談哉」。

「韻外之致」不僅依靠「遠而不盡」,還有賴於另一面的「近而不浮」,也就是《與極浦書》後文所說的「目擊可圖」來達到。這二者不可偏廢。

司空圖在《與極浦書》中也舉自己詩作為例,說明了這一層意思:「愚近作《虞鄉縣樓》及《柏梯》二篇,誠非平生所得者。然『官路好禽聲,軒車駐晚程。』即虞鄉入境可見也。又『南樓山最秀,北路邑偏清』。假令作者復生,亦當以著題見許。」此處「官路好禽聲,軒車駐晚程」是「入境可見」的,明顯屬於「近而不浮」的一類詩句,也就是司空圖上文所說的「目擊可圖」。

司空圖為「目擊可圖」添加的限定是「題紀之作」,究其原因,當是作題紀詩歌時,心中未必蘊有感情,因此僅憑目擊,得景物之神。但這種狀態,既非題紀詩所必有,亦非僅為題紀詩所有,因此未可拘泥。如舊題王昌齡的《詩格》已說:「夫置意作詩,即須凝心,目擊其物,便以心擊之,深穿其境。」顯然不是專就題紀詩立論的。甚至司空圖自己所舉的《虞鄉縣樓》詩,也未必是題紀之作,且下面「南樓山最秀,北路邑偏清」一聯已是遠筆。可見「目擊可圖」不僅適用於所有類型的詩歌,有時還與「象外之象」「景外之景」聯結。又如陶淵明《飲酒》其五:「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前句近寫眼前,後句遠寫其驀然所見,但前句並不比後句缺少滋味,甚至影響了後人將菊作為陶淵明心靈的象徵。

郭熙《林泉高致》對遠近之辨有所論述:「山水,大物也。人之看者,須遠而觀之,方見得一障山川之形勢氣象。若士女人物,小小之筆,即掌中几上,一展便見,一覽便盡,此皆畫之法也。」此論尤可發「近而不浮,遠而不盡」之深意。山水之遠筆和士女人物之細筆,都是「畫之法」。同樣,對近寫的對象,就應當使其「一展便見,一覽便盡」。如果還用「象外之象」「景外之景」的遠筆來寫,那就反而「浮」了。事實上,由於作者心靈中已經產生滋味,因此不論近寫還是遠寫,只要得法,就都不會減損它。我們不僅不能偏廢「近而不浮」,還要注意不能以「遠而不盡」的標準來對其提出要求。

至若《虞鄉縣樓》的後一聯「南樓山最秀,北路邑偏清」,確是「遠而不盡」,「可望而不可置於眉睫之前」的。它的妙處,總體說來有三點:

其一,「南樓」「北路」一望而收於眼底,隱隱託出作者視角。唯有從虞鄉縣樓上遠眺,才能有這種萬象紛集的視野。此聯雖不著縣樓一字,卻處處關涉縣樓。

其二,「秀」「清」像良玉之煙一樣,是遠觀時朦朧升起的審美感受。一旦具體刻畫某峰、某樹,即不能產生這種整體的氛圍。且具言某處景物如何清秀,可徵山秀邑清,是文的筆法,而非詩的筆法。此處「秀」「清」是詩人秉承澄淡美學的偏好,對眼前景物即時作出的審美判斷,屬於《與李生論詩書》中標舉的「直致」。可見這種「象外之象」「景外之景」,在文學中乃詩歌所獨有。

其三,「秀」「清」二字,正符合司空圖一貫的澄淡美學。這種美學不僅引導他選取清秀景物入詩,更促使他裁奪景物,能動地提煉對象清秀的美。稱「山」為「秀」,古來常有;以「清」著「邑」,饒啟深思。但凡城邑,往往嘈雜喧闐,司空圖獨言「偏清」,有意凸顯虞鄉的澄淡。且司空圖下文說:「浦公試為我一過縣城,少留寺閣,足知其不怍也」,可見虞鄉縣樓乃是寺閣。登寺望遠,心覺虞鄉清雅,正襯出寺閣幽寂。杜甫《與李十二白同尋範十隱居》:「入門高興發,侍立小童清」,王嗣奭《杜臆》評曰:「贊小童而用『清』字,妙。因小童之清,便可知主人之不俗。」與司空圖此句同一機杼。

據此可論「象外之象」「景外之景」,亦即「遠而不盡」的意味。它是從實境中萌發的虛境,朦朧而且深隱,屬於意境論範疇,這一點歷來學者已明。構築這一境界的方式,從技法上說是深植隱篇,從思維上說是重視自身感受。重視自身感受不僅是放棄對具體事物的瑣細雕繪,更意味著這種意境之生成極大有賴於作者自身的裁奪。上文對此已有論述,且司空圖在《注愍徵賦述》中自言:「斯蓋緣情紛狀,觸興冥搜,回景物之盛衰,制人臣之哀樂。」作者緣情觸興,冥搜景物秘奧,使詩有回天之功,它和構思過程中的主客交融密不可分。就此而言,司空圖的理論和中唐韓孟詩派「萬象由我裁」「筆補造化天無功」的思想一脈相承,只是其美學趣尚不同罷了。事實上,司空圖的理論先輩皎然已經說過:「至如天真挺拔之句,與造化爭衡」。「天真挺拔之句」,也就是詩人「繹慮於險中,採奇於象外」,盡其主觀去裁奪對象之後得到的「有似等閒」之句。孟郊早年在湖州參加皎然組織的詩會,他的觀點很大程度上受到皎然影響。我們可以說,司空圖和韓孟詩派的理論,是一棵樹上生出的兩枝花。

司空圖的意境論對後來詩家起到很大影響。如謝榛《四溟詩話》卷三謂:「凡作詩不宜逼真,如朝行遠望,青山佳色,隱然可愛,其煙霞變幻,難於名狀;及登臨非復奇觀,惟片石數樹而已。遠近所見不同,妙在含糊,方見作手。」但謝榛此論不免過執「遠而不盡」之一端,渾忘「近而不浮」之旨。到王漁洋持「神韻」說,更推重司空圖此論。但錢鍾書先生亦指出:「漁洋天賦不厚,才力頗薄,乃遁而言神韻妙悟,以自掩飾。一吞半吐,撮摩虛空,往往並未悟入,已作點頭微笑,閉目猛省,出口無從,會心不遠之態。」可知王漁洋在構思時得境而未以思偕,即沒有盡主觀裁奪的作用之功;在創作時又「撮摩虛空」,擱置近筆。神韻派詩人受司空圖啟發,但往往誤讀司空圖理論,抑或在創作過程中有所疏漏,致使其作品同司空圖理論之間存在距離。後人不當沿襲前人之誤,片面地將司空圖《與李生論詩書》解讀為崇遠貶近的美學。這是應當指出的。

 

《與李生論詩書》乃司空圖詩論的總綱

《與李生論詩書》的根本目的是強調「境外之致」「味外之旨」的滋味,並闡述其生成過程。二者的前提是「醇美」的全備風格,因此「鹹酸」和「鹹酸之外」兩種風味不可偏廢。在論述「境外之致」「味外之旨」時,《與李生論詩書》分作構思、寫作兩階段闡述,並關涉到司空圖的其它詩論和前人觀點。具體而言,構思階段由「思與境偕」作為根本,發揮了皎然的「作用」論;寫作階段講求「近而不浮,遠而不盡」。「近而不浮」關涉「目擊可圖」,「遠而不盡」來自「象外之象」「景外之景」。可見《與李生論詩書》同司空圖其它詩論關係緊密,前者提出的一些觀點,亦需要通過後者的詳細闡論才可更加明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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