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蘇格拉底到柏拉圖,然後再到亞里斯多德,實際而言,希臘三哲的思維方式更趨近於孔子的模式,只不過他們討論思辨的東西更多一些,尤其是柏拉圖對於精神層面的更是已經達到了希臘的新高,這種新高以《理想國》為準,探討到了與神的概念之外的另外一個世界,也就是說物質世界之外是否有一個無形的世界規範著我們的行為、思維,這就是所謂的形上學,最終把這種形上學的思辨過程邏輯化,慢慢地形成了哲學的概念。
在柏拉圖之後,很多的哲學家其實是有很多身份的,甚至是哲學家並不是他們的主要身份,有數學家還有醫學家之類的,真正出現了分水嶺是到了公元五六百年之後的事情了,但那個時候,整個西方已經進入了神的時代,那是一個人的黑暗時代,所有的哲學家都在為GOD操心,沒有幾個操心人的事情,更多的是在思考,神(耶穌)他媽到底是不是他媽,神他媽能是人嗎,神降世還需要靈媒嗎?三位一體還是單獨存在,所以沒有幾個人操心人的事,最終教會出現了不同的派別,大的直接分成東正教與基督教、天主教之類的。
後來,最終,GOD崩潰了,這個崩潰來自於自然法則、科學實驗,同時來自於人不幹了,人為啥不幹了,因為人們突然發現,他媽的我信自己的神,為啥需要別人認同啊,最終什麼路德派率先翻盤了,新教出現了,新教出現之後,自己心裡信就成,不需要去教堂了,我自己賺錢、自己養活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就ok了!
當你不再受別人的洗腦之後,就開始想人世間的事情了,笛卡爾出現了。笛卡爾這個哥們就是一句話「我思故我在」那位,實際很多人對這句話理解是有問題的,這句話看似讓人感覺笛卡爾好像是很有思辨意義似的,實際扯淡啊!這哥們首先是數學家,他是解析幾何之父,然後是科學家,沒事就喜歡倒騰,最後才是哲學家,你想想這樣的人會是什麼思辨意義的嗎,不是,但是沒辦法,人家出名啊,直接把柏拉圖的思維給消解了。他是怎麼消解的呢,就是「二元論」,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一個是必然存在,一個是普世現象,最終到了二元論的絕對對立,並且形而上是絕對存在且必然將會指導現實意義的,也就是把人世間當作了絕對存在的投影,產生了所謂的絕對信仰。
笛卡爾的思維影響了牛頓,要不怎麼牛頓最後找到原動力的時候到了上帝那裡,更主要是對於哲學出現了巨大的分叉,一個是走向了絕對精神領域,一個是黑格爾的絕對精神,但是黑格爾牛逼啊,雖然理論是唯心主義,但是人家的辯證法已經達到了人類的巔峰,實際就是你說東他說西,你說打狗他說罵雞;另外一個是走向了現象主義,那就是以薩特為代表的存在主義,以及之後的胡塞爾的現象主義,薩特的「存在即合理」完全消解了正確、正義等正能量的東西,所以給世界也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實際而言,我本人對於西方哲學的所有思辨問題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就其命題而言,並不代表方法論沒有興趣。所有的哲學問題都還原到三個最初的問題「我是誰,我從哪來,我到哪去」,其他的都是細枝末節的問題或者是分支。所以,我不想多說關於大的恢弘的命題問題,更多的是方法論的問題。
中國的方法論最大的錯誤就在於幹掉了墨家、名家,隱沒了道家,稀釋了佛家,為什麼這麼說,墨家是最注重實踐的,並且技術派、工程派,如果墨家真的能一直下去的話,世界就不一定會有東西方之分了,嘿嘿!名家如果要是存在的話,中國就應該有了講邏輯的思維,實際中國人和醬缸一樣(柏楊說的啊)是因為沒有自己的思維分析和辯論體系,白馬非馬多牛逼的論題啊,廢了!辯證法和邏輯思維在哪裡有,《道德經》,但是道德經很多人都分析的是內容,沒有幾個人是從方法論的角度去分析,從而根本沒有把分析方法能夠光大下去,南華真人的思想是存在辯證法的,但是這哥們講故事的水平太高了,最終很多人都被他的故事的寓意給吸引了!
最牛逼的是佛教,至今看來,所有的哲學命題的無論是題目、方法都與佛經相去甚遠。我在這裡可惜的是,中國佛教界並沒有向世界推廣佛祖的辯證方法這是很大的缺失!很多人對於佛教都聽過一兩句或者了解個大概啥玩意,但是真正的佛家經典是真的沒有看過,或者說是所謂的西方理論家都沒有看過,基本上這些人都是自我感覺良好而已,包括康德,弄了一大堆的批判,批判個啥啊,所謂的能指、所指,主觀、客觀,去看看《首楞嚴經》就好了,而且動不動就加上絕對、絕對,這個世界如果真的有絕對就好了,Never say never!當然了,中國的《易經》是百經之首,一定要看的,中國的很多文化的鑰匙隱藏在這部經書裡。
好了,關於所謂的二元論的結局是什麼呢?我建議感興趣的可以看一部經書,《六祖法寶壇經》!
慧能,號稱第二釋迦(有不少人都號稱第二釋迦,宗喀巴、智者大師等等吧,但我基本上認為慧能大師絕對是帶著使命回來的),臨死的時候,弟子們問他「師父,將來別人來踢山門的時候咋辦啊?」,六祖笑著說「這還不好辦嗎?聽著,
外境無情五對:天與地對、日與月對、明與暗對、陰與陽對、水與火對;
法相語言十二對:語與法對、有與無對、有色與無色對、有相與無相對、有漏與無漏對、色與空對、動與靜對、清與濁對、凡與聖對、僧與俗對、老與少對、大與小對;
自性起用十九對:長與短對、邪與正對、痴與慧對、愚與智對、亂與定對、慈與毒對、戒與非對、直與曲對、實與虛對、險與平對、煩惱與菩提對、常與無常對、悲與害對、喜與嗔對、舍與慳對、進與退對、生與滅對、法身與色身對、化身與報身對。
若解用,即道貫一切經法,出入即離兩邊(我覺得關於離的概念,大家一定要看看維摩詰經不二品,維摩詰大士厲害,與文殊師利法王子PK啊,而且不落下風!)。」
慧能不愧為第二釋迦,直接表明了這個世界就沒有所謂的二元論,所有的二元論都是人為的區分,所有的區分都是主觀性的概念,都離不開個人以及社會環境的推波助瀾而已。當然了慧能已經參考了已經和道德經的很多內容,到了他的嫡傳後系帶更是直接引用了「真人」等概念。正如佛祖說「南部蟾州最適合成佛,為什麼呢,因為我們這裡骯髒啊,因為我們這裡苦啊」,你看看東勝神洲、西牛賀洲、北俱蘆洲,那人一個個的都生活的一片祥和壽命上萬,你再看看天人兩人有情一對眼孩子就出來了,每天都是笑呵呵的,沒有痛苦啊,沒有痛苦學佛幹嘛,學佛是為什麼?為了解脫清淨啊,人家說了我現在挺幸福的我覺得解脫了,所以成佛一定是在骯髒的南部蟾州,這就是二元對立統一,哪有什麼絕對的道理!
從而使得真箇西方的哲學瘋的瘋、狂的狂,這是從笛卡爾的二元論之後出現的最大的問題。當然,在這裡我並不是要為了批判笛卡爾,只是想到了他就寫到這而已,我更主要的是相對中國的所謂的哲學家、美學家而言,別寫本書動不動就這個西方的、那個西方的,能不能說自己的啊,為什麼非得總是去證明別人或者是用別人證明自己的呢?你去看看什麼李澤厚、劉再復、滕守堯等等的啊,這還是美學界的,你要是拿哲學界,如果他不說外國人不說笛卡爾柏拉圖黑格爾叔本華康德薩特胡塞爾賽義德海德格爾杜威啥啥的,他都不知道咋說話了!
如果是這樣,中國永遠就不可能走出自己的道路,更不能建立自己的理論體系,就更不可能有所謂的文化自信、理論自信一說!別說哲學界,就是關於馬克思主義的理論解釋都要弄一堆歐美的哲學家的名字和話語堆上去,馬克思主義最大的解釋的權威一定是在中國,你他媽的到一個資本主義國家去尋找馬克思理論的支撐點,這不是逗逼嗎?想想我都想笑!
回到原點,找到自己的根,建立自己的體系,這才是真正應該做的事情,你用別人的理論體系去論證自己的事情然後還想著推倒別人這不是扯淡嗎?就像是文明的存在必須要有城邦、文字、青銅器,去他媽的,你已經假定了這是文明的三大標誌,然後你沒有找到,最後你還告訴別人我們是有夏的,夏你大爺!你真正的做法就是,你們都是錯的,所謂的文明的標誌就是我說有就是有,前提是你要帶著武器,不能赤膊上陣啊!(魯迅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