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胥過昭關是一個古老的中國民間傳說故事,其中過昭關的地點,多數資料記載是在含山縣。
    伍子胥過昭關的傳說故事也不盡相同。有的說是由於伍子胥遇到了一個好心人東皋公,把他接到自己家裡。東皋公有個朋友,名叫皇甫訥,模樣有點像伍子胥,東皋公讓皇甫訥冒充伍子胥過關。守關的逮住了這個假伍子胥,而那個真伍子胥因為頭髮全白,面貌變了,守關的認不出來,就被他混出關去。
    而《韓非子·說林》中則說:伍子胥過昭關時,受到守軍盤查,伍急中生智,謊稱平王搜捕我,是因為我攜有珍寶,今寶物盡失。若捕我,我將說寶物被守軍搜藏。守軍畏懼,無奈放行。
    不管是什麼原因,伍子胥最終過了昭關,且成語「矇混過關」也由此而來。而伍子胥過昭關還有一段伍子胥和浣紗女的傳說故事,這個故事的發生地至今也有爭議。而今天,在離含山縣古昭關約6公裡處,有個「帶信廟村」(現在地圖上為大廟,其實是60年代後,人們為說著順口,而改了名字,但現在在村民中,仍認為叫帶信廟更好,並在村口樹有「帶信廟」的石牌,以下都稱「帶信廟村」),該村名的由來就和那段伍子胥和浣紗女的傳說有關。
    8月15日,筆者來到帶信廟村,尋訪了該村年長者之一,今年70歲的童友富老人。童友富以前是名鄉村醫生,2011年退休。他身體硬朗,精神矍鑠,講述了他所知的「帶信廟」村名由來的故事。
    「我的祖輩都是居住在帶信廟村,從家譜上看,第一始祖就是環峰始祖,到我是第26氏子孫,按一代20年算,也有500多年了。家譜上記載,嘉慶年間曾修譜,童姓始祖曾帶入洪姓、高姓的人前來,目前,這三大姓仍是帶信廟村的3大姓氏。」童友富介紹說。
    「我的祖輩都是種田的,小時候,我記得最清楚,爺爺曾告訴我關於伍子胥過昭關的故事。爺爺說伍子胥在過了昭關後,走得匆忙,突然來到一個水塘邊,就是村裡的興塘,在此遇上了一名正在水塘邊洗衣的女子。伍子胥雖過了昭關,但想到好友的朋友皇甫訥被捕,恐有性命危險,於是便請洗衣的女子,讓她帶個信,告訴守關的官兵,他們抓到的不是真的伍子胥,而真的伍子胥已經過了昭關。該名女子聽此不知如何是好,趕忙跑回家中,喊來丈夫。丈夫到來後,伍子胥拜託他帶個信,如果官兵不信,就告訴他們自己的長相,帶他們到這裡來,不然好友性命難保。這名男子答應了伍子胥的請求,並立即向昭關方向前去帶信。男子走後,伍子胥對洗衣女子說,如若官兵追來,不要告訴他們我走的真正方向,而向他們說另一個方向。伍子胥說完後,走了一段路調頭回來又和女子說了一遍,如此三次。該名洗衣女子見伍子胥心存疑慮,趁其不備跳入興塘,以死讓伍子胥放心。伍子胥看到後,萬分悲痛,立誓日後必當回報此女。此後,伍子胥在率吳兵攻破了昭關後,捐贈千金在村裡為洗衣女建了『帶信廟』,並送來一個金香爐,永世供奉該洗衣女子即浣紗女,而這個村的村名也由此得來。」童友富說。
    跟隨童友富,筆者來到了位於S105線東側的帶信廟村興塘,水塘大約40畝,附近都是稻田。童友富介紹說,S105線是2008年修建的,當時修建時佔了興塘一小部分,於是興塘往東擴了一點,現在大小面積和原來差不多,仍是帶信廟村的當家塘。在興塘的東南側有個5平米左右的「小廟」,看上去和土地廟一樣。
    「這就是『帶信廟』,是S105修路後村民籌資5千元左右重新建的,原來的位置在前面十多米左右。這個廟文革時曾損毀,後來村民重新修建,修S105時又拆了,後來又重建了,就是現在的,看上去和土地廟一樣,但在以前,我想裡面供奉的肯定是浣紗女。」童友富說,「我們村子還有個土地廟,也在這附近,1個村子有2個廟,這是其他村子所沒有的。」
    童友富指著興塘前的S105線說:「以前,這裡全是農田,有數條羊腸小道通往昭關方向,我的舅舅住在古昭關山下離昭關黃村不遠的松崗村,小時候我去舅舅家拜年,一走就要走約2個小時,每次都讓我走得很累。我到家附近的山上割草,也要走上4、5裡路。」童友富還說:「我小時候,帶信廟村的人很少,只有十幾戶,七十多人,現在像我這個年齡的,村裡只有3人。帶信廟村現在有80多戶,450多人,面積也比以前擴大了好幾倍。不管怎麼發展,『帶信廟』的故事將一直傳承下去。」(陸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