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和平」組織的演變歷史稍一考證,通篇都是極端、虛偽和謊言。儘管環境保護本是善事,讓這種組織成為形象代表,好處恐怕也有限得很。
【另一面】綠色和平:從非暴力到反文明
導語:從「立頓茶葉農藥超標」到「湖南兒童接受黃金大米實驗」,今年綠色和平在中國儼然是一個四處出擊為民請命的大好環保公益組織了。但這個組織的歷史稍稍一考證,通篇都是極端、虛偽和謊言。儘管環境保護本是善事,讓這種組織成為形象代表,好處恐怕也有限得很。
綠色和平組織起初無害
綠色和平組織初期只是在冷戰時以反對核試驗為目的的民權組織
綠色和平起源於1970年在加拿大溫哥華由一群美國和加拿大的和平主義者創立的「不以舉手表決委員會」。名字來自1969年抗議美國核試遊行的一句口號。當時委員會成立,目的是阻止美國軍方在阿拉斯加州安奇卡島下進行的地下核試驗。1972年5月4日,這個環保團體正式宣布把組織的名字改為「綠色和平基金會」。
從綠色和平組織建立以來,就一直盡力在制止各式的核武器的製造以及使用意圖,開始時是以使用非暴力方式阻止大氣和地下核試驗,並主張消除任何國家擁有的所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可以說綠色和平組織的初期訴求和現在政界主流的核裁軍與軍備控制思想並沒有太大區別。綠色和平組織除了在冷戰期間只騷擾北約成員國的核試驗安排有些像拉偏架之外,起初並沒有太出格的事,而且對他們的偏袒也要抱有理解之同情:蘇聯的核試驗場可不像英美那樣好闖,不被當場槍殺恐怕也會被遞解到勞改營。
綠色和平組織起始宗旨是標榜不憤怒不過激的公民不服從與非暴力反抗
綠色和平組織一開始標榜自己的行動宗旨是甘地、馬丁·路德·金等所推崇的「非暴力反抗」和「公民不服從」,意思就是發現某一條或某部分法律、行為不合理時,主動拒絕遵守政府或強權的若干法律、要求或命令,而不訴諸於暴力,也不抵抗政府後續的逮捕和懲罰。
在甘地所明確提出的綱要中,公民抗議者不能懷有憤怒情緒,要忍受對方的惱怒和攻擊,即使遭到處罰也要屈從。不能進行包括咒罵和侮辱之內的報復。在馬丁·路德·金所著《非暴力反抗的六基本原則》,著重指出了非暴力反抗「不尋求打敗或羞辱對手,而是要贏得他的友誼和理解;願意接受痛苦而不報復,接受對方打擊而不還擊;不僅避免外在的物質暴力,也避免內在的精神暴力,即不是恨,而是愛對方。這裡的愛是指一種冷靜、理解、善意、尋求保存和創造共同體的愛。」
現在的綠色和平組織則日趨極端
原創始人揭露內部意識形態已日益反人類反文明
不同於上世紀原創時反對仇恨與報復的宗旨,綠色和平組織的創始人之一派屈克 · 摩爾在多處發文和演講中都提到,他的前同事們現在「完全拒絕主流政治共識與可持續發展的思潮,更偏愛持續的對抗和與日俱增的激進主義而非對話。他們將環保運動帶入了一個由零寬容和極左翼思想引領的時代。」
陷入環保激進主義的綠色和平組織成員將人類完全當做地球之癌症,他們推崇赫伯·哈默的一句話:「在生態系統的所有組成部分中,只有人類是完全可有可無的。」這些人也反技術,所有大機器都被認為是天然有害的,技術只能為完全無用的東西背書。綠色和平組織也反貿易,不止是自由貿易,而是所有貿易。所有企業無分大小都是貪婪、邪惡與腐敗的化身,與綠色和平組織關係良好的「天然森林網絡」組織公然宣布「全世界有必要採取逐步徹底淘汰的策略來消滅基於消費的資本主義體系」。總而言之,現在的綠色和平組織,其宗旨已經是反對所有人類文明取得的成就,希圖建立一個伊甸園式的綠色烏託邦。在他們眼裡,從化學到食品,所有工業都是「魔鬼的元素」,要消滅;從蘋果電腦到金槍魚罐頭和礦泉水瓶,統統是有毒有害貽害萬年的無用東西。
綠色和平組織暴力損壞私產的行為日趨增多
綠色和平組織現在還聲稱自己「堅持非暴力手段,在不侵犯人身和財產的原則下,和平地從事理想中的環保事業」。但他們的所言和所行就不大一致。
1997年4月7日,在大西洋東北部海域,綠色和平組織成員破壞了一艘油氣勘探船的海上設備。一名參加行動的綠色和平組織成員說道:「破壞勘探設備行動很危險,但是石油公司沒有把氣候問題置於商業利益之上,我們就要替他們來做。」
2000年3月23日,綠色和平組織的抗議者闖入香港港島西廢物轉運站,當中約三十名人士攀上一艘運載廢物的貨櫃船,展開靜坐,抗議香港在附近的堅尼地城焚毀廢物垃圾。但他們所抗議反對的焚化爐在1994年已關閉,2000年時香港已經完全不使用焚毀方式處理城市生活垃圾。而那次綠色和平組織運人到香港的「彩虹戰士號」輪船,有大約十噸廢油和三立方米普通垃圾,要靠香港納稅人出錢讓港府去處理。
2011年2月11日,綠色和平組織的示威者破壞西班牙一所核電站的圍欄,爬到核電站冷卻塔上,迫使電站緊急停止運營。這種緊急中止對於核電站來說,只要一個不小心,災難就接踵而至。綠色和平組織罔顧當地民眾和電廠職員的安危,特地這麼做,將他們作為人質來要挾電廠停工、政府資助其所推銷的其他新能源方案。
2011年7月14日,綠色和平組織的示威者們,闖入了一個坐落於澳大利亞坎培拉的試驗農場。這個農場種植了半公頃可以降低血糖係數、改善腸道健康並提高營養價值的小麥,就因為這些小麥是轉基因實驗麥種,而綠色和平的示威者們就罔顧自詡的「不侵犯財產」原則,翻過農場的圍欄破壞了它們。
綠色和平組織雖非恐怖組織,但生態恐怖分子多來自綠色和平組織的信徒
國內媒體上有「美國聯邦調查局曾給綠色和平組織冠以『生態恐怖主義組織』的稱號,並對其進行跟蹤調查。」的說法,此言不見得精準。因侵擾損毀私產,綠色和平組織被聯邦調查局調查容或有之。但「生態恐怖主義組織」在美國執法部門有詳備的名錄,綠色和平組織雖說極端,但還是上得了臺面的合法組織,FBI完全定義的「地下生態恐怖組織」是「動物解放陣線」(ALF)、「地球解放陣線」(ELF)和「地球至上組織」(EarthFirst!)等。
綠色和平組織雖非恐怖組織,但生態恐怖組織的思想資源與綠色和平組織「人類在地球可有可無」的極端思潮也只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區別。在彼得·李斯特的研究著作《激進環保主義:哲學與策略》中提到,綠色和平組織拍攝的影片使「公眾對極端環保行為的道德態度軟化,對『非常規』的環保策略接受度也有所增加。」接受了這種理念的綠色和平信徒,更容易相信生態恐怖組織「為了至高的野生動物和植被的生命,放火扔炸彈都不算什麼」的信條。普瑞格出版社2006年出版的《生態恐怖主義:極端環保與動物解放運動》中提到,那些熱衷於縱火、打砸、暴力傷人的生態恐怖分子「經常是從和綠色和平組織抱有相同想法的人群中招募」的。
綠色和平組織極端化後行徑越發不堪
只許自家沉埋舊船,不許殼牌公司沉埋廢置儲油平臺
1995年,綠色和平組織得知殼牌公司被批准將廢置的布蘭特史帕爾儲油平臺沉入北海深埋。當年夏天,綠色和平組織成員就佔據了這座位於英國與挪威之間海域的石油平臺,目標是阻止殼牌公司沉埋或移動它,綠色和平的德國分部還提出將佔領期限由幾個星期延長到幾個月。當年5月到6月,運動在歐洲,特別是德國形成了相當大的勢頭,當地殼牌加油站甚至被綠色和平鼓動的示威者縱火。
6月,在巨大的壓力下殼牌公司聲明放棄對於平臺的深海處理方案。隨後的獨立調查發現,布蘭特史帕爾儲油平臺在廢置前已經過徹底清理,除了一堆廢鐵以外,並沒有綠色和平組織聲稱的有毒與放射性廢棄物。儘管綠色和平組織承認錯誤,但依然公開表示不改變反對殼牌深海沉埋方案的立場。而1987年,綠色和平組織無法修復的「彩虹勇士號」輪船就被沉入紐西蘭海灣,成為一個人造礁。同是一大堆廢鐵,布蘭特史帕爾儲油平臺被沉埋,就被綠色和平組織說成是「殼牌公司將北海當作自家垃圾場」;「彩虹勇士號」被沉埋,就被綠色和平組織自詡為「有利於海洋生態的人造島礁」。
綠色和平組織的「物種滅絕」和「轉基因米有害」結論多來自誇大和錯誤的研究
綠色和平組織除了是煽暴倡亂的老手,也是造假說謊的行家。綠色和平組織一直聲稱在21世紀前五十年到七十五年,地球上的物種將會滅絕一半以上。但長年投身於環保事業的科學家比約恩·隆伯格在《多疑的環保主義者》一書中提到,他曾多次公開向綠色和平組織指出這一結論的錯誤:在科學上能站住腳的至為悲觀的估計數據,也不過是五十年內地球物種會消失百分之零點七,相比一半的比例是天差地別。綠色和平的丹麥分部負責人不得不承認組織內部接受比約恩·隆伯格的指正,但綠色和平總部的官方生物多樣性報告仍然堅持原先錯誤的論點。在挪威媒體公開質問綠色和平的挪威分部後,綠色和平組織挪威分部負責人不得不舉行記者招待會,接受指責並聲明「在重新評估之前的數據」,但同時說:「如果大多數人都不信世界隨時會面臨生態災難,那他們就不會嚴肅對待環保組織了。」意思就是說,綠色和平編謊是為地球命運,不要太過苛查他們的觀點有幾分可信。
2007年,一項綠色和平資助、法國人塞拉利尼完成的研究結論聲稱,孟山都的轉基因大米MON863會對實驗用鼠的一些生理指標產生不利的影響。兩年以後,同一研究組又用類似方法試圖證明孟山都的另一種轉基因大米MON810也會損害實驗用鼠的健康。這兩項研究發表後,一個由六位來自不同領域科學家組成的專家小組在《食品化學毒物學(Food and Chemical Toxicology)》上發表論文指出,塞拉利尼自己並沒做任何實驗,而僅僅帶偏見地選擇性引用了部分孟山都公布的實驗數據,並採用了錯誤的統計方法,得出了錯誤的結論。此後,歐盟食品安全局和澳大利亞紐西蘭食品標準局也否定了塞拉利尼的論文。
結語:環境保護本是大善事,但環保主義極端到靠編謊服人、靠暴力執行、以反文明主導,無論如何在道德情理上都說不通。真要致力於保護環境,還得先秉著正常社會的文明標準、秉著避免暴力仇恨的初衷來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