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疫情正在蔓延,其疫苗和抗病毒治療的快速發展,迫切需要減少因這種危險的新型冠狀病毒的死亡人數。生物製藥行業已迅速做出反應,至少有80個候選藥物正在開發中。幸運的是,我們最終將擁有一些抗擊這一新的全球威脅所需的工具。
但是,當前的疫情背後還隱藏著更大的威脅,這一威脅已經殺死了全世界成千上萬的人,這將使許多新冠肺炎患者的護理變得複雜。這是抗生素耐藥性的隱患-未被標準抗生素殺死的細菌。不幸的是,用於管理這些致命感染的藥品管道幾乎已經枯竭。
儘管沒有像新冠肺炎一樣引起人們對抗生素耐藥性的關注,但是抗生素耐藥性細菌呈現出越來越大的全球威脅。僅在美國,每年看到280萬例抗藥性感染,並導致35,000多例死亡,儘管專家擔心實際數字要高得多。導致這些感染的所謂超級細菌在醫院和醫療機構中成長,使所有患者(無論是正在接受大病還是大手術的護理)都處於危險之中。
超級細菌風險最大的患者是那些已經更容易受到病毒性肺部感染(如流感,嚴重急性呼吸系統綜合症(SARS)和新冠肺炎)感染的疾病。例如,2009年的H1N1流感大流行奪走了全球近30萬人的生命。據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稱,其中許多死亡實際上在繼發性細菌性肺炎中,其中29%至55%之間。
新的冠狀病毒也不例外。已經有一些研究發現,在接受新冠肺炎住院治療的患者中,每7名患者中就有1名獲得了繼發性危險細菌感染,而死亡的患者中有50%感染了這種細菌。冠狀病毒性肺炎的死亡使重症監護病房超出了其承受能力,因此,抗生素耐藥性的挑戰可能會成為整個衛生系統額外疾病和死亡的巨大力量。
十七年前,當我領導CDC時,我們擔心抗生素耐藥性會使SARS患者的護理複雜化。那時我們知道,美國的抗生素庫不足以保證我們可以控制大量耐藥菌的爆發。從那時起,這些細菌僅變得更廣泛,更致命並且更難以治療,但我們管理它們的抗生素穩定量幾乎沒有增加。實際上,我們面臨的超級細菌威脅與我們必須應對的抗生素之間的差距正在迅速擴大。
無法預測下一次大流行觸發病毒的出現時間或地點,但是我們可以預測會繼發細菌感染。為了對抗這些超級細菌,我們迫切需要新的抗生素。決策者應該問自己的一個重要問題是:為什麼我們在最需要抗生素的時候手頭沒有強大的抗生素?
在一個理想的世界中,擁有新的抗生素來對抗新興的耐藥菌感染,並在發生新冠肺炎大流行等危機時隨時使用。但是開發新的抗生素需要時間,並且可能花費超過10億美元,而且由於必須儘可能少地使用新抗生素以儘可能長時間地保持其有效性,因此不能通過廣泛使用新抗生素來收回投資。
當前的醫院報銷系統通常不鼓勵使用新的抗生素,即使患者明確需要它們,因為它們比舊的抗生素更昂貴。可以理解的是,已經面臨著應對不斷上漲的護理費用挑戰的醫院發現,很難證明將更昂貴的藥物納入其處方中是合理的。
由於這種獨特的市場動態-低報銷和低用量的使用-我國許多最有前途的抗生素開發商已經倒閉或遭受了嚴重的財務損失,其中包括去年的三家生物技術公司。
必須糾正這種市場失靈,就好像生命賴以生存一樣,因為它們確實存在,正如我們很快將看到的新冠肺炎病例增加一樣。報銷改革既將改善新型抗生素的適當獲取,又將鼓勵私人投資。儘管討論了其他建議,包括庫存和進一步資助研究,但這些措施並未解決根本問題。
認識到這一需求至關重要,參議員鮑勃·凱西(Bob Casey)(民主黨)和比爾·卡西迪(Bill Cassidy)(民主黨)和代表丹尼·戴維斯(Danny Davis)(民主黨)和肯尼·馬肯特(Kenny Marchant)(德克薩斯州)提出了發展創新的建議。《兩藥抗微生物戰略》(DISARM)法,該法案由兩黨共同制定,旨在改革醫療保險的報銷方式,使醫院更容易使用最適合患者的抗生素。目前,美國對醫保報銷住院費用的醫院有嚴格的上限,這阻止了使用新的靶向抗生素,這可能是超級細菌感染患者的最佳治療方法。
通過《DISARM法》是我們可以採取的第一步,以幫助確保在為患者提供所需的救生抗生素時,醫院不會受到經濟上的處罰。這對患者有益,反過來,也將保持投資者對支持公司開發新抗生素的信心。政策制定者還必須制定激勵措施,例如市場準入獎勵和其他「拉動」機制,以明確向生物製藥公司表明抗生素生產管道值得進行中的研發投資。
在我們共同應對當今的新冠肺炎危機時,我們還必須展望下一場危機。我們不能短視,也不能沾沾自喜,尤其是對抗生素耐藥性。我們必須採取措施,以確保我們擁有現在和將來所需的抗生素。現在該採取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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