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有一部很老很老的電影叫《流浪者》,主人公名叫悉達多。悉達多本是佛陀的名字,但是這裡它卻展現了一個出身貴族的婆羅門的年輕人,在印度尋找自我的修行之路。
他掌握了無數法門,卻總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學到。他跑到了城市中,開始做生意,又邂逅了城中最美的女孩子。但,他依舊覺得這樣的生活並非他所想。後來,他來到了一條河邊。坐在一條船上,輕輕泛舟。
河中的泛舟人不喜歡說話,無論和他們說什麼他們都是靜靜地聽著,笑一笑。聽著無數默默述說的聲音,它們或是高興、或是憂傷,但是都無比誠懇,無比淨透,似乎敲響了他內心的大門。終於,他下定決心要做一個划船的人,做一個不善言談的舟子的助手。後來,很多人都來找他們,來看他們的微笑與緘默。
那條河,正是恆河。
一直懷揣著一個印度夢,越是心情煩躁,越是嚮往那裡。當小七得知3POLAR的印度之行出爐的時候,心中竟然浮現感動。那是一片屬於喧囂的社會,但是卻臣服於心底的寧靜。
他們沒有時間觀念
在印度,我們現代社會的時間觀念可能都要被重新定義。對我們來說,「馬上」是代表幾分鐘甚至幾秒鐘。而在印度,當印度人對你說:「馬上!」的時候,它可能代表幾個小時甚至是半天時間。
印度的交通晚點是正常的,不晚點似乎還有些不太習慣。飛機晚點十幾個小時,火車晚點將近一天都是常有的事。但是很神奇的是,無論在車站還是在機場,雖然人潮湧動,雖然可能略顯破敗。但是人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急躁,焦慮,擔憂。反而是該做什麼做什麼,很悠閒自在地等著自己的列車或者航班。
印度的月臺,和國內整潔空曠的月臺相比,或許難以想像。因為那裡是可以過夜的。在那裡,很多人就地打鋪,直接睡覺,沒有誰制止,亦沒有人去幹擾。這種看似無秩序的社會形態,就是印度最正規的秩序。
印度人說:既然知道會來,那麼就一定會來。為何要著急,不如自己先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情。比如印度人可以做出在堵車的高速路邊堆個柴火堆,架個鍋,燒一鍋飯先吃了,可以在晚點十幾個小時的火車月臺上墊個衣服呼呼大睡,等等令人嗔目結舌的事情。
無限平靜的內心和嘈雜的喇叭聲共同構建了印度社會。也許,是因為恆河。
他們並非沒有時間觀念
瓦拉納西,恆河拐彎處。一座城市,一條河,一個宗教的精神支柱。在巴勒斯坦地區的耶路撒冷是被三大宗教爭奪的聖城,而瓦拉納西卻至始至終只屬於印度教。
恆河上的舟子撥開了清晨的薄霧,瓦拉納西的一天開始了。
印度教徒只要是有能力,一生都至少要去一次恆河邊,在恆河水中沐浴,祈禱。自古,沐浴都被認為是淨身的一種方式。印度教也不例外,他們認為恆河中的沐浴會清除掉身上的罪孽。恆河中的教徒,虔誠無比的眼神令人久久難忘,不可思議與理所當然之間竟然如此沒有邊界。
印度教徒希望自己死在恆河中,永遠屬於恆河。瓦拉納西河道西岸的無數河壇每天都會火化屍體,然後用宗教的形式將屍體運入恆河。
達薩瓦梅朵是恆河最大的祭壇,被稱為「主祭壇」。每日每月每年的夜晚,無論刮多大的風,下多大的雨,祭祀都會如期而準時地進行。
一般到傍晚5點多,人群就從四面八方陸陸續續過來參加夜祭。祭祀開始前,傳道者忙碌於打掃衝洗達薩斯瓦梅朵河壇的祭司,擺放神像燈火法器等各種夜祭儀式物品的祭司,信徒、民眾以及遊客匯集在周圍的觀看區,整個場面雜而不亂,只有恆河依舊平靜。
6點來鍾,夜祭正式開始,遊人和信徒一起船上,欣賞祭祀的表演。沒有推遲,沒有取消,如期準時到可怕的祭祀,一延續就是上千年。
瓦拉納西說:請不要著急
河岸的苦行僧以自己的方式,面對奇怪的世界,他們或者終生不修剪指甲,或者終生高舉著一隻手,或者終生閉著一隻眼睛,甚至有的流派會用吃屍體的方式,進行修行。他們的行為在鏡頭下,無限絢麗。生與死的時間,只存在於一個姿態上的永恆。時間,分鐘,或者是一切數字,在他們的腦海中似乎至始至終都不復存在,只有修行之心和一個生、一個死。他們不會著急。
印度遍地的聖牛,也在恆河邊的城鎮溜達。它們慢慢悠悠,橫行馬路,甚至走進人家。在它們穿行馬路時,沒有人著急,在它們走進人家院子的時候,依舊被平和對待。作為動物,它們臉上竟然有著難得的平靜。除了聖牛,甚至是聖猴和家狗都異常平靜。時間緩逝,亦如恆河穩健的水流。他們不會著急。
印度之行,可能不會是最美好的,但是歸來後一定是最平靜的。那個國度中,有著難以置信的宗教濃度,也有著難以否決的時間態度,認真負責,淡定自如的處事態度。他們說:請不要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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