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的一部電影《少年班》,讓人們認識到了一個特殊的教育存在,那就是中科大的少年班,電影裡的少年班最後以失敗而告終,那麼,現實中的中科大少年班,這個截止目前經歷了40年的特殊存在,培養出來的究竟是天才還是庸才呢?
1974年,註明物理學家李政道回國訪問時曾提到了有關創建少年班的設想,但由於各種歷史原因等限制,直到1978年,中國科大才正式創建了少年班。1978年3月9日,來自全國範圍內的21名少年被選拔進入中科大,成為中國首個少年班大學生。最大的16歲,最小的11歲。他們當年被稱為「知識荒原上的少年突擊隊」,更經常地,是被稱為「神童」。
在首批少年班成員中,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神童」寧鉑,而正是由於寧鉑,才上中科大上年班有了巨大的爭議。當時入選中科大少年班的寧鉑年僅13歲,被譽為天下「第一神童」。他之所以能夠進入少年班,是因為當時江西冶金學院教師倪霖的一份舉薦信。
而正是因為這樣一份舉薦信,將少年神童寧鉑推上了歷史舞臺,成為了新時代「傷仲永」的代名詞,也成為了抨擊中國教育的典型案例。
年少氣盛的寧鉑,在突然間被媒體推上神探之後,承受了這個年紀無法承受的巨大壓力,再加上沒有權利選擇自己喜歡的天文學,而是被安排到了學習理論物理專業,在雙重打擊下,其三次報考研究生,卻又三次因為各種理由退出,甚至連考場大門都沒踏進。神童的大帽子讓寧鉑恐懼失敗。終於在2003年選擇了出家。
另一位傷仲永的人物是謝彥波,他是78年首批進入少年班中年紀最小的一位,由小學直接進入了少年班。那個時候他才11歲。
謝彥波由於年輕氣盛,在普林斯頓大學求學期間,與他的導師諾貝爾獎獲得者安德森經針尖對麥芒,導致師生關係緊張,最終不得不折戟回國成為了一名普通老師、這對11歲成為中科大少年班成員,15歲讀碩士,18歲讀博士的謝彥波而言,簡直是人生的巨大反差。
正是由於以上「傷仲永」的真實案例,讓很多媒體都在質疑少年班是不是在揠苗助長,讓這些神童最終「泯然眾人矣」。
如今40年過去了,時間會證明一切,現在讓我們來具體看看,少年班培養的究竟是天才還是庸才呢?
首先,我們必須承認,能夠進入少年班的成員,都是「天賦異稟」之輩,以寧鉑為例,,2歲半時會背30多首詩詞,3歲時能數100個數,4歲學會400多個漢字。這樣的天才普通學校根本無法適合對他的培養,少年班的出現,無意識給這樣的天才一個展示發揮自我能力的平臺,在一定程度上,少年班充當的是這群人的伯樂這一角色。
當然,由於剛開始創辦,少年班存在著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更是培養多了大量的人才。以寧鉑這首屆的少年班成員來說,IEEE會士張亞勤、姚新、謝旻,美國物理學會會士王海林、盧徵天、錢永忠、範汕洄,發現了世界上最小的納米碳管的秦祿昌,哈佛大學化學與化學生物系、物理系雙聘教授莊小威,清華紫光集團總裁郭元林……
可以看到,首屆中科大少年班的大多數成員都成為了全球知名的科學家,就這一點來講,少年班的舉辦無疑是成功的、但是,就像白紙上面滴了一滴墨水一樣,人們更多的是關注那地墨水的顏色,而忘記了這張紙更多還是白色的。媒體們往往喜歡針對個例來進行包裝點評,這樣才有爆點和討論的話題,而對於更多的成功者,選擇了忽視。
在接下來的歲月了,少年班更是培養了一批又一批的優秀人才。據2014年統計,中科大少年班37年共計畢業2910名本科生,其中90%的考取了國外的研究生,其中19%供職於科學界,超過200人成為了國際知名院校和科研機構的教授。其中2人當選美國科學院院士、7人當選美國物理學會會士、5人當選美國電子電氣工程師學會(IEEE)會士;另有72%活躍在企業界、金融界,在世界500強任職的約35%。
像90後的90後的陳楚白就已在國際刊物上以共同第一作者和第一作者發表論文兩篇,尹希,主要研究領域為弦理論,哈佛大學最年輕的正教授,是被國際物理學界寄予厚望的青年物理學家之一。還有曹原,一天之內有2篇文章出現在《Nature》上,那時候他才年僅21歲。
對於截止目前畢業不到3000人的畢業人數來講,這樣的人數還不夠普通院校一屆的畢業生,但就是這些畢業生,卻成為了各個行業的佼佼者,其高端人才額成材率相對於普通院校高的驚人。
雖然很多人質疑少年班的「揠苗助長」,寧鉑、謝彥波的有關少年班負面報導時常被人們提及,但是,少年班的大部分畢業生,正在用他們的豐碩成果來回應著外界對他們的質疑。很多時候,我們要承認,天才和普通人確實是不一樣的,而少年班的存在,正是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這些天才不被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