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古道爾:我願犧牲一切,去和黑猩猩生活在一起

2021-01-16 吳易升

從學者到英雄:黑猩猩世界的「神奇女俠」

▲ 1995年12月,珍·古道爾登上美國國家地理的封面。

「美女和她的野獸們」。——這是上世紀80年代,一家報紙在報導珍·古道爾(以下簡稱珍)研究黑猩猩這條新聞時使用過的標題。

這或許就是人類對於其它動物的看法,它們是野蠻的、充滿了獸性的生物。

▲ 珍·古道爾與黑猩猩弗林特相互碰觸手掌。

但珍不贊同這個說法,她的研究告訴世人,黑猩猩像人類一樣,會互相打招呼,彼此擁抱、親吻、牽手,也會虛張聲勢、大叫恐嚇,用石頭攻擊對手。如果人類自己是文明的,那黑猩猩絕對稱不上野蠻。

黑猩猩,是珍一輩子的朋友。

▲ 珍·古道爾與黑猩猩在一起。

01 一位「幸運」兒

「每當回想起過去,我都覺得我格外幸運。」

——珍·古道爾

對於珍來說,幸運是她一生的關鍵詞。

她幸運地擁有一位支持她的母親。小的時候,她喜歡待在樹上,甚至把抓來的蚯蚓放在床上,母親並未阻止這些「荒唐」的行為,還買來了《人猿泰山》給她看。

▲ 學生時代的珍·古道爾。

10歲時,珍當眾宣布了要去非洲和野生動物生活在一起,為它們寫書的夢想,身邊的人都嘲笑她——在上世紀50年代的英國,這可不是一個女孩子應該做的事情。然而,她的母親只是告訴她:「如果你真的想這樣做,就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而且永不放棄。」

▲ 珍·古道爾與她的母親在一起。

1960年,她幸運地得到了一個實現夢想的機會。人類考古學家路易斯·利基認為通過研究黑猩猩可以了解早期人類的行為,需要一位研究員的參與。但這一理論在當時並不受歡迎,主流科學界「驕傲」地認為,人與黑猩猩存在著本質的區別。

利基需要一名不帶偏見的研究員:珍沒有上過大學,沒有先入為主的思維定式,作為利基的秘書,她對野生動物的熱愛也讓利基印象深刻,最終,她被派往坦尚尼亞的貢貝森林,去觀察那裡的黑猩猩。

▲ 珍·古道爾的筆記。

珍對這樣的安排欣喜若狂,她在信中寫到:「平凡如我,竟能在這裡做我一直想做的一切,置身野外,睡在星空下,看著動物,這是真實的麼?我真的有如此幸運麼?我準備接受挑戰,山區和森林就是我的家。」

▲ 在雨中繼續觀察的珍·古道爾。

在這個「家」裡,珍一待就是整整26年。

02 「我們需要重新定義人」

「森林裡充滿活力,而我就在其中,我感受到了精神上的和諧,能被自由自在的野生動物所接納,我是多麼的榮幸。」——珍·古道爾

貢貝森林的黑猩猩,起初並不接納這位長相奇怪的無毛入侵者,在距離還有50多米的時候,就會四散逃開,珍只能通過望遠鏡觀察它們的一舉一動。

▲ 珍·古道爾拿著望遠鏡,在坦尚尼亞的貢貝森林裡。

5個多月過去了,黑猩猩終於習慣了珍的存在,它們開始若無其事地從她身邊經過,在她旁邊坐下,甚至從她的手裡接過香蕉。

珍·古道爾就此打開了一個人類從未涉足過的全新世界,這是黑猩猩的世界。黑猩猩和人是如此相似:它們通過互相梳理毛髮、撫摸彼此進行社交,它們有歡樂與悲傷,恐懼和嫉妒,每隻黑猩猩,都有自己的個性。

珍·古道爾在模仿黑猩猩相互清理毛髮。

珍為每一隻黑猩猩都起了名字。一隻名叫弗林特的年輕黑猩猩總是粘著他的母親芙洛,哪怕芙洛已經50多歲了(黑猩猩的正常壽命是60歲),他還是要讓媽媽背著。當芙洛最終離開「猩球」後,弗林特開始變得憂鬱,吃不下東西,很多時候都在獨處,三周後,弗林特也離開了這個世界。

▲ 芙洛去世後,悲傷的弗林特。

黑猩猩彼此間的羈絆,遠遠超乎我們的想像,它們的行為也同樣如此。

有一次,珍跟著黑猩猩來到一個白蟻巢穴前,她看到黑猩猩們撿起有樹葉的樹枝,然後拔光樹葉,把禿杆插到蟻穴中掏白蟻吃。這個發現震驚了整個世界:黑猩猩也會製作和使用工具?當利基看到珍的報告後,他驚喜地說:「我們需要重新定義人類,或重新定義工具,否則黑猩猩就是人類!」

▲ 珍·古道爾的發現震驚了美國國家地理學會,他們派出了攝影師Hugo Van Lawick去拍攝實際情況。

▲ 後來,珍·古道爾與國家地理派來的攝影師Hugo Van Lawick結婚了,並育有一子。

與黑猩猩在一起的26年,是珍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03 它溫柔地伸出了手指,擦乾了我的眼淚

「我願犧牲一切,以換回曾經在森林裡的生活,但世界上的黑猩猩正遭受著嚴重的威脅。我無法看到黑猩猩受苦,就像我無法接受人類受苦一樣,如果依舊沉浸在貢貝的美好世界裡,那就是一種自私。」

——珍·古道爾

自1986年起,珍離開了她心心念念的貢貝森林,進入了聚光燈下,開始為黑猩猩的保護四處奔波。從那時開始,珍每年都有300多天在世界各地「出差」,在一個地方的停留時間,從未超過3周。

▲1990年4月30日,英國動物學家珍·古道爾作客著名脫口秀「今夜秀」,與主持人傑·雷諾(Jay Leno)侃侃而談。

在黑猩猩的家鄉非洲,人和黑猩猩都面臨著生存問題。人口爆炸,生活貧困,讓這裡的居民無力購買食品,面對飢餓的威脅,絕望的人們砍掉森林裡的樹木,以便為自己的家人努力培育糧食。

在雨林裡生活的日子,讓珍理解了萬物相連的道理,想要隔出一塊土地,把人們趕走,藉此來拯救黑猩猩是沒用的。

▲ 珍·古道爾在坦尚尼亞的貢貝,與當地人一起討論發展的布局。

當珍剛剛回到非洲時,當地人對環保並不感興趣。珍提供了小額貸款,幫助他們富裕起來,還給女孩子發放獎學金,讓她們接受教育,找到工作,以此降低生育率。

慢慢地,當地人不再把她當作一個研究「猴子」的白人看待,也理解了「如果砍掉了山上的樹,可怕的水土流失和泥石流就要來了」這個樸素的道理。當村民們富裕了後,他們甚至同意留出一些高地上的田地,重新種上樹木,建立起黑猩猩的溝通廊道,讓它們能夠在不同種群間建立聯繫。

▲ 珍·古道爾在剛果共和國建立的黑猩猩收容所。

黑猩猩受到的威脅,不僅來自於棲息地的破壞。

人們曾經認為,黑猩猩是人類的近親,最適合替人類完成藥物的臨床實驗。那個時候,僅在美國一地,就有上千隻黑猩猩被「囚禁」在實驗室裡。

▲ 實驗室裡的黑猩猩幼崽。

珍在一家實驗室中遇到了4隻黑猩猩,它們被關在5英尺見方,7英尺高的籠子裡。第一隻的名字叫喬喬,它已經在籠子裡獨自生活了15年。珍看著它的眼睛,想起了它生活在貢貝的同胞們此時正躺在躺在鬆軟的草地上,用綠葉築巢,梳理彼此的毛,但喬喬只是獨自一人。

眼淚,抑制不住地湧了出來,此時,喬喬卻溫柔地伸出了手指,擦乾了她的眼淚。

▲ 實驗室籠子裡探出的黑猩猩的手。

珍並沒有直接譴責實驗室的技術人員,而是為他們播放了黑猩猩在森林裡自由生活的影片,講了許多黑猩猩的故事,再放了一些黑猩猩被關在狹窄籠子裡的幻燈片做對比,現場的很多人都流下淚來。珍一直堅信,改變他人的方法不是爭論,而是觸及他們的內心。

▲ 從實驗室裡解放出來的黑猩猩,大部分都進入了黑猩猩庇護所,讓它們重返自然已經很難。

緊接著,珍通過自己的影響力與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溝通,告知他們黑猩猩的免疫系統與人類大不相同,所以並不適合做臨床實驗,最終,全美國實驗室裡大部分的黑猩猩都被「勒令退休」了。

04 我們是這個世界的根與芽

「大自然的再生能力很強,如果我們做出改變,瀕危的物種也能逐漸恢復,我們的下一代可以做出選擇,當他們從我們手中接過地球的時候,他們會選擇採取行動,讓世界變得更好。下一代人,是這個世界的根與芽。」

——珍·古道爾

大多數科學家,談論的是數據,是事實,是判斷,而珍談論更多的,是希望,哪怕全世界黑猩猩的數量,已從上世紀初的200萬,降到了35萬。

▲ 珍·古道爾在演講現場。

在和年輕人的交流中,珍發現許多人對於地球的未來並不抱有希望,他們認為老一輩人已經「掏空」了這顆星球,年輕人對此無能為力。

讓老道的政客做出承諾很難,但年輕人可以改變,他們是世界的未來,如果每一個年輕人都行動起來,情況一定會有所不同。——這就是珍在1991年創辦根與芽組織的初衷。

▲ 英國的哈裡王子(右一)和珍·古道爾(右二)在參加溫莎的根與芽小組討論。

年輕人參與根與芽組織,並不是要像珍那樣跑到森林裡去觀察動物,而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種下一棵樹、在後院為野鳥搭建一個窩、不再浪費食物等等。一次行動,比千言萬語更有效。

如今,根與芽組織已經在100多個國家生根發芽,中國也是其中之一。「當我離去了,世界上還會有成千上萬的年輕人接過我的志向,他們遍布世界各地。」今年已86歲的珍在接受採訪時如是說。

▲ 珍·古道爾,獨一無二

相信有很多人,都想成為下一個珍,成為這個世界的下一個神奇女(男)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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