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我們的世界很小,覺得只要有父母和小夥伴陪伴在身邊,我們的一生就足夠快樂。後來我們上學了,開始認識到真實的世界,六塊錢的蛋炒飯我要多加一個雞蛋,多加一根火腿腸,這樣才算快樂。直到我們步入社會,現實無情地鞭打我們赤裸的理想,才發現曾經的自己是那麼天真,成年人的快樂,終究逃不過「錢、權」二字。
那麼,你會因為什麼快樂?是999朵玫瑰花?是中了五百萬?還是成為上市公司老闆?我相信很多人都會做這種白日夢,光是想想就能開心好一會,更別提夢想成真了。然而哈佛心理學家塔爾賓·夏哈爾無情地捅破了你的美夢:「極端情況對我們的幸福影響很小。」
你以為現在生活不如意是因為沒有考個好大學、沒有找到個好工作、沒有遇到心愛的那個人,你並沒有因此放棄生活,還是背負著種種壓力堅持著,想著過了這個坎我就解放了,風雨過後總有彩虹。但是這位來自哈佛大學專門研究人們的幸福感的老師「啪啪」打你臉:「不好意思,就算你中了五百萬、出任CEO、迎娶白富美,你該不開心還是不開心。」
他為了證明外在因素對快樂的影響很小,去訪問了眾多接受哈佛大學終身職位考核的教授,在考核前,夏哈爾評定了他們的幸福指數,然後問他們:「如果能得到終身職位你會快樂多久?」他們說:「下輩子都會很快樂,這是我努力很久很久的目標,如果得到了終身職位,我可以停止明爭暗鬥,我可以更加享受工作,這將改變我的人生!」然後夏哈爾又問:「如果得不到終身職位會怎樣?」他們的回答也如出一轍:「我會很難過,直到我在別的學校獲得終身職位,可能還不夠。因為你沒有在哈佛取得職務,那就只能去更差一點的院校了。」
當終身職位考核結果公布,夏哈爾又再一次找到曾經採訪過的人。他先是問那些通過考核的教授,他們非常興奮,說:「我晚上睡覺都會笑著睡著,我成功了!」然後他又去問那些沒有通過考核的教授,他們很難過,而且堅信會難過很長時間。
但是這種情緒在六個月後發生了轉機。夏哈爾再一次拜訪他們,發現不管得沒得到終身職位,每一位教授都恢復到了之前的幸福水平。如果他們在審核前是快樂的,那六個月後也是快樂的,如果之前是難過的,六個月後亦然。
這就是我今天要闡明的觀點:極端情況對我們的幸福影響很小。這個結論最早不是夏哈爾提出的,早在上個世紀七十年代,伊利諾伊大學的艾德·迪納就已經就人們的快樂水平做了大量的研究。表明財富對幸福水平的影響甚微。當然,這個結論針對的不是乞丐,一個流落街頭的乞丐一下子多出幾百幾千塊錢自然會很快樂。它針對的是普通人,即我們這些基本生存需求已經得到滿足的人。
據調查顯示:不論世界上哪個國家,近幾代人的幸福指數幾乎是相等的,即便我們的生活比祖父輩更加富裕,科技更加先進,但我們卻沒有更快樂。
就像我們寒窗苦讀十餘年,就差高考臨門一腳之前,我們幻想著終於可以解放了,我上了大學要怎麼怎麼浪。等到真上了大學,發現也就那樣,沒有以前幻想的興奮喜悅,甚至考完瘋玩了不到一個星期就開始有點頹了。
我試圖尋找客觀因素對人們幸福指數的影響,結交一些積極向上,每天都元氣滿滿的朋友,想從他們身上找到一些共同點,能讓自己快樂地生活的共同點。馬雲說他對錢不感興趣,人更重要的是夢想,我說他賣雞湯;撒貝寧說北大沒什麼了不起的,我說他裝X;朱一丹說有錢人的生活無聊且枯燥,我說請務必讓我枯燥枯燥。
但現實是這樣:你的幸福指數是恆定的,它在你心理逐漸成熟的某一天偷偷地停在某一區間。這既是一個好消息,也是壞消息,壞消息是不管我們做什麼,都不會更快樂。好消息是至少我們可以提升自己的幸福指數。提升自己的快樂水平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調整自己的期待值。
我們是否幸福取決於我們的期待是否正確。不是讓你不在乎地位,不在乎工作,不在乎成績,那跟出家有什麼區別?而是讓你正確的期待。比如在談戀愛時,不要尋找優秀的人,而是尋找最適合自己的人;在找工作時,不要尋找薪酬多的,而要尋找你喜歡的工作;在社會摸爬滾打時,不要爭那些不屬於自己的,而要保護那些觸手可及的地位。這才是正確的期待。
幸福不在過去,不在未來,只在熱愛並不完美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