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軍人的鐵律在世界範圍內都算的上是非常嚴格的,然而軍中義士三千,難以控制人心所想,個人的人生追求不同無可厚非,但入伍最重要的是忠誠。
忠義之士無不為蒼生立命,無不為國家而鞠躬盡瘁,軍中鐵律之下,軍人的忠誠素質極高。但人心叵測,難以預料的背叛是無法避免的,出現害群之馬也是意料之外。我國飛行員閻穩昌便是如此,駕機叛逃出走,但敵方卻沒有音訊,盤旋上空最終落得機毀人亡的下場。
閻穩昌是一名空軍基地中的在編人員,入伍時間已長,叛逃以前就已經取得了不小的成就,憑資歷順利地當選了軍官。
他的業務素質不錯,多次出色完成了各種偵查戰鬥任務,是飛行員中傑出的棟梁之材,早年間的奮鬥雖然已使他在軍中穩住了腳跟,但他的心理素質不高,為人又孤僻高傲,
一點小小的挫折就足以顛覆他的信仰。
性格上的缺陷抵擋不住他軍銜的升遷,過人的身體素質,出色的訓練功底,刻苦的訓練內容,再加上與生俱來的飛行員天賦,軍官職位一路升至校尉級別。
之後軍隊進行新一任政委的選舉,閻穩昌認為不可錯失這個很好的晉升機會。作為一名在軍隊中摸爬滾打十幾年的老軍官,他對這次的政委競選非常自信,認定這個職位他志在必得,仿佛已將政委一職收入囊中。
領導們最初認為閻穩昌是政委的最佳人選,但他們同時也看到了他偏激孤僻的性格,這種性格的人顯然是不能勝任需要處理上下級關係的政委工作。於是在一番考察與討論過後,政委的職位落在了閻穩昌的同僚身上,閻穩昌與他心心念念的職位失之交臂。
自此開始,閻穩昌的心漸漸產生懷疑,使他對為之奮鬥了半輩子的軍隊組織產生了懷疑。
猜忌和多疑是軍中最致命也是最不能容忍的問題。選舉政委失敗這件事情為日後閻穩昌叛逃埋下了禍根。
閻穩昌在競選失敗後,反叛的心已經出現端倪,不離開只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而已。在確定自己要叛逃之後,一直在策劃著如何逃跑。這一天他終於找到了合適的時機——對越反擊自衛戰。閻穩昌在軍中得知要發動戰爭的消息心裡一陣激動,
他知道這次是他叛逃的最好機會。
他找準時機,根據地勤人員的值班表,專挑有新人執勤的時間走到機場,儼然裝作一副威嚴軍官的姿態。逮住一個初來乍到、對領導層面尚未熟悉的新人下手,
經過一番忽悠,讓他帶自己進入了一架飛機。
初上飛機時,這名新人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但當閻穩昌關上機艙門,飛機呈現即將起飛的姿態時,地勤人員都意識到了不對勁,新人更是茫然與無助,先前還一直單純地以為這位長官只是來做飛機的例行檢查。
正巧趕上一位警衛排長下機場檢查情況,閻穩昌一進入駕駛艙,隨後排長馬上就聽到有戰鬥機引擎的轟鳴聲,立刻發現有飛機未經允許即將起飛的狀況,老練的排長掏出隨身手槍就開始向飛機射擊。
但戰鬥機的起步速度快,而且裝甲先進,排長把一梭子子彈都打空也無濟於事,
阻止不了閻穩昌駕駛戰鬥機離開空軍基地。
閻穩昌離開空軍基地之後,迅速地拔升高度,使追擊的戰鬥機無跡可尋。在切斷與中方的一切聯絡之後,閻穩昌「隱形」的盤旋於距離空軍基地幾十公裡的險峻偏僻地區。在盤旋過後,他將機頭調轉,憑藉以往優秀的飛行經驗,閻穩昌找準了敵方方向,並向兩國交戰區前進。
在前進的過程中,
閻穩昌不斷呼叫敵方,多次呼叫未果,敵方遲遲也沒有回應。此時的閻穩昌已經飛至兩國邊境地區,他在起飛之前也從未向對方聯絡,若貿然前往,一定會被當做敵機擊落。
迫於無奈的閻穩昌只能盤旋在雲南山區中。雲南山區一帶地理情況複雜,再加上海拔較高,對任何飛行員來講都是避之不及的危險地帶。
閻穩昌此時已經沒有回頭路,他只能通過聯繫各方,為自己先找到落腳點。國際形式複雜,各國的波段頻道有很大差別,正因如此,無論他是呼叫越南還是東南亞各國,
這些音訊全部石沉大海,音信皆無。
但在天上一直盤旋也不是辦法,於是他決定在中國境內先找到降落點,將飛機平安降落,安排妥當飛機再尋出路。雲貴高原地區地勢險要,多為山地,少有平原,對於戰鬥機來說遠遠達不到降落要求。閻穩昌在周邊窺視一遭都沒有符合降落條件的地點,只能一邊繼續呼叫,一邊繼續尋找。
戰鬥機由於極高的配置要求,燃油需求量是極大的,而此時閻穩昌已經在雲南上空盤旋多時,不得不降低高度尋找場地,此時的燃油量已經不足,在遇到突起山峰之時,戰鬥機失去控制,猛然間撞向峭壁,隨著一陣爆炸與巨大的聲響,
閻穩昌與戰鬥機雙雙毀滅,釀成了一出機毀人亡的慘案。
作為一名飛行員來說,閻穩昌是優異的,但作為一名軍人來說,閻穩昌是遠遠不夠格的。當他內心中出現背叛祖國的想法時,從那一刻起,他便不配稱之為軍人。
軍人的天命是服從,是為祖國而戰,但閻穩昌卻因為個人心理問題,對組織上的職位安排產生反感,從而叛逃,這是於人情天理所不能接受的。而逃亡過程中的失敗,與機毀人亡的結局,不得不說是自食其果。當一名軍人褻瀆天職,和人民國家利益對抗時,最終的結局便是命中注定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