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眾如治寡,是孫子兵法管理智慧的核心,要用孫子兵法,這是首先要理解的,不然即使成功,也會累死。千軍萬馬抓班子,千頭萬緒抓根本;千難萬險巧應對,千方白計穩大局。領導千軍萬馬,實際上與領導兒個人的道理是一樣的。「層層抓、抓頭頭」,就是說社會或機構都是金字塔型的,頂層小,底層大,上層統籌與下情上達,都離不開一層層的中問環節。每一層都把白己該做的事情做好了,那就白然會形成全國一盤棋,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的合力。集中力量辦大事,就會所向披靡、無往而不勝。
孫了曰:「凡治眾如治寡,分數是也。」就是說,領導千軍萬馬與領導兒個人的道理一樣,都必須把組織編制搞好,否則的話,就沒有力量。又說:「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故善出奇者,無窮如天地,不竭如江河……戰勢不過奇正,奇正之變,不可勝窮也。奇正相生,如循環之無端,孰能窮之?就是講,凡打仗一般都是用「正」兵迎敵,用「奇」兵取勝。因此,善於出奇制勝的將帥運用戰術就像天地一樣變幻莫測,就像江河一樣奔流不息。雖然作戰的形式不過是「奇」「正」二字,但「奇」「正」的變化卻是無窮無盡的。「奇」「正」的變化就像圓環一樣,無頭無尾,誰能窮盡得了它呢? 孫了說:「激水之疾,至於漂石者,勢也;鶩鳥之疾,至於毀折者,節也。是故善戰者,其勢險,其節短。勢如擴弩,節如發機。」這裡強調,善於指揮作戰的人,他所造成的形勢是險峻的,進行攻擊的節奏是極為短促的。險峻的形勢就像拉滿了的弓弩,短促的節奏就像扣動弓弩的扳機一樣迅速。
「故善動敵者,形之,敵必從之;予之,敵必取之;以利動之,以卒待之。」即。所以,善於調動敵人的指揮者,示敵以假象,敵人肯定上當。給敵人一點小恩小惠,敵人一定會去拿。用小恩小惠調動敵人,用大部隊等著消滅敵人。「故善戰者,求之於勢,不責於人,故能擇人而任勢……故善戰人之勢,如轉圓石於千初之山者,勢也。"。因此,善於作戰的人,首先要造成於己有利的態勢,而不過多苛求部下的責任,所以能夠選擇恰當的人,把握住有利於己的態勢。也就是說,善於指揮作戰的人所造成的於己有利的態勢,就好比從800丈高的高山頂上把木頭、石塊推下山溝一樣。這就是戰則必勝的「勢」啊!
歷史上很多領導人不明白「治眾如治寡」的道理,眉毛胡了一把抓,管得太具體、太細,事必躬親,勞神費心、禪精竭慮,結果卻不盡人意。諸葛亮之所以英年早逝,怕也與這方面的局限有關。他用心太過、操勞過度,連白己死後五丈原如何退兵,誰做他的繼承人、誰做繼承人的繼承人,以及魏延要造反該怎麼處置,都想到了。他一生不僅把白己該想的想到了,而目_把部下該想的,敵人該想的,全都思慮周到了……真所謂「人生不滿白常懷千歲憂」。有人認為這是諸葛亮的英明之處,但也恰恰在這裡暴露了他缺乏團隊精神,用人面太窄、後繼乏人的問題。
馬傻是一個好的參謀,但絕不是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三軍統帥。劉備臨終前對諸葛亮說:「馬傻言過其實,不可大用,君其察之!」但他不以為然,仍委以重任,致使街亭慘敗,不得不退軍漢中,揮淚將馬傻斬首。也可以說,諸葛亮北伐屢受挫折是其「以攻為守」的錯誤決策造成的。蜀地狹小,面對強魏,連年徵戰,勞民傷財,致使蜀漢走上了一條不歸路。正如《三國志·蜀書·諸葛亮傳》末尾撰史者評諸葛亮曰:「可謂識治之良才,管(仲)、蕭(何)之亞匹矣。然連年動眾,未能成功,蓋應變將略,非其所長軟!」未能集思廣益,當是其人生的一大敗筆。清代從雍正七年(1729皇帝開始設立軍機處,軍機大臣3到7人不等,直接受皇帝領導,協助皇帝處理日常軍政要務。這不僅有利於加強中央集權,精兵簡政,事實上也有集體領導,集思廣益,最大限度避免決策失誤的功效。軍機處的設立,較好地體現了「治眾如治寡」的領導藝術。
主要參考:周世範.《孫子兵法》的戰術行動準則與實戰操作方法發表於商洛學院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