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鱘滅絕,為什麼有人要炸掉三峽大壩陪葬?

2021-01-21 手機鳳凰網

之前有一條令人傷心的消息#長江白鱘滅絕#登上了熱搜。

白鱘被譽為「中國淡水魚之王」。從1.5億年前的白堊紀時期就一直存在,是極少數存活下來的古代魚類。

在詩經裡,早已有它的身影——「有鮪(白鱘)有鱏」。

在長江漁民的眼中,它是「千斤臘子萬斤象」。

千斤臘子指的是中華鱘,而萬斤象自然就是白鱘了。因為白鱘體型巨大,平均身長2-3米,重達300千克。

但是中華鱘已被列為瀕危動物,而這次的調查結果是,白鱘預計 在2005-2010年時已經滅絕。

作為長江最古老的魚類之一 ——白鱘,最終沒能挺過2020年的新開始。

很抱歉,以這樣的方式認識白鱘。

也很抱歉我們從未遇見,聽聞已成永別。

但是就在白鱘滅絕的新聞下面,我卻發現了一個背鍋俠——三峽大壩。

第一眼看到的時候,我連想都不敢想:三峽大壩,不是當代最值得驕傲的工程之一嗎?怎麼就成了白鱘滅絕的兇手了呢?

很多人把白鱘滅絕、長江無魚都怪罪在大壩尤其是三峽大壩的頭上,更放言 「30年內三峽大壩肯定會被炸掉」

他們認定,三峽大壩就是阻斷魚類洄遊、殺死白鱘的兇手。

可是,根據中國水產科學研究院長江水產研究所首席科學家危起偉的說法, 酷漁濫捕是破壞水生生物資源最主要、最直接的因素之一

導致白鱘滅絕的原因,其一是捕撈的太厲害了,把白鱘都直接捕撈掉了。其二是把白鱘的食物,長江裡的小魚小蝦也都給捕撈殆盡了。

為了保護魚類,我國從2020年實行了長江史上最嚴禁漁令,十年內不得捕撈。

冤有頭債有主,濫捕的罪過,為什麼要一口咬住三峽大壩呢?

我順藤摸瓜下去,才發現事情不簡單。

三峽大壩,可能是被誤解最深的世紀工程。從來沒有一個工程,能夠像三峽一樣從設想、勘察、規劃、論證再到施工,全程被嘲諷,被抵制,不但被外媒抹黑,還被民間編成段子和謠言……

一項默默守護了中國至少1500萬人生命財產安全的偉大工程,被我們自己人黑出了翔。

1

上了年紀的網民,都見過這樣一張圖:

每年夏天,這張圖都會被拿出來說事,甚至維基百科都專門建了一個「三峽大壩防洪能力誤讀事件」主頁。

這張圖是典型的斷章取義,中國水力發電工程學會的大牛曾經出來闢過謠:

百年一遇是 下遊防洪標準 ,千年一遇是說 配合分洪措施下的下遊防洪標準 ,萬年一遇是說 大壩本身強度 ,三個數根本不是一回事。

即使遇到萬年一遇的洪水,大壩本身也能固若金湯(我們工程界判別大壩強度的時候,確實需要使用能否抵禦萬年一遇的洪水標準進行校核)……三峽工程的防洪作用非常明確,就是保障把下遊河段十年一遇的防洪標準提高到百年;在配合分洪措施的情況下,可以抵禦千年一遇的特大洪水。

而且,從三峽起建的第一天,工程師們就非常清醒:防洪是個系統工程,不可能只靠三峽大壩一己之力。

如果你願意,也可以時間倒序,剪切出一組意思截然相反的新聞標題:

傳謠動動嘴、闢謠跑斷腿。關於三峽大壩的謠言還有很多很多:

比如2008年四川汶川發生的特大地震,就有謠言說這是修建三峽大壩引發的大地震。

誠然修建大型水庫是有機會引發地震,但是水庫觸發地震,一般都發生在距離水庫比較近的地方,而且這些震級都偏低,一般不超過3級,有感無害的多。

但是汶川和三峽大壩相距超過700公裡,二者也不處在同一個板塊構造上。

汶川在青藏高原北部邊緣的龍門山的地震帶上,而三峽在華南地震區的長江中遊地震帶。二者距離遠且沒有區域構造上的聯繫,把汶川地震和三峽大壩扯在一起,實在說不過去。

也有人會把極端天氣的出現歸結於三峽大壩的身上。比如06年重慶、四川大旱,08年初的暴雪天氣。

有人聯想一定是三峽工程截住了地上的水流,擾亂了天上的氣流,才發生這樣極端的天氣。

但其實三峽大壩最多也就影響一下當地的氣候。整個範圍垂直方向不超過400米、水平方向不超過2公裡,年平均氣溫變化不超過0.2℃,降水量最大影響庫周十幾公裡範圍。

再比如今年7月,外媒瘋傳三峽大壩「發生變形並可能潰壩」。

但其實,這只是谷歌衛星圖在成像過程中出現的偏差。

寫這篇文章之前,我找一個湖北土生土長二十年的朋友聊了聊天。

「有人說三峽大壩不好,要炸掉,你怎麼看?」

「炸不了吧,大壩這麼大。」她第一反應竟然是……質疑爆破難度?

「如果有一個按鈕擺在你面前,一鍵清理三峽大壩,你會按嗎?」

她又想了想:「不行,水庫裡的水會淹掉武漢的。」

「如果水庫裡多餘的水也一鍵清理呢?」

她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那我應該……會按吧。」

她告訴我,她身邊的親戚、老師,都覺得三峽大壩的存在有些多餘。

我原以為,在最直接感受三峽工程好處的湖北省,應該人人都讚嘆它的偉大。

沒想到,已經有一部分人忘記了被洪水支配的恐懼。

2

請跟我一起,用指尖撫過中國大地,感受長江。

第一階梯從唐古拉山到川西高原,你的指尖會冰冷得麻木,這裡有千年白頭的雪山、深不見底的峽谷和陰沉的河水;而來到雲貴、巴蜀的第二階梯,指尖會微微刺痛,這裡有難於上青天的蜀道,有連綿的瀑布群,瘴氣瀰漫,只有猿猴魍魎蹤跡,不與秦塞通人煙。

在南荒十萬大山的封堵中,長江咆哮、兜轉,終於找到了一個小口子噴湧而出——三峽。

每一個活著渡過三峽的人,都會慶幸自己撿回來一條命。範成大曾經寫過:

天下至險之處,瞿唐、灩澦是也。每一舟入峽數裡,後舟方續發,水勢怒急,恐猝相遇,不可解析也。

在這裡順流而下,需要和前船保持好幾裡的安全距離,因為水勢湍急,隨時有可能兩船相撞,一拍兩碎。

枯水期,三峽最窄處只有50多米寬,一人多深,只能容納拖船帶著幾隻小型駁船通過,而大型現代化船隻根本無法通過。

如果想要逆流而上,只能動用縴夫人力。

三峽江心有一塊三十米見方的巨石,因為撞死在上面的船太多太多,這塊石頭都得了個名字——灩(yan)澦(yu)堆。

圖:民國畫家陶冷月《灩澦夜月》

現代人以為是「豔遇」的黑色幽默,但是古代的「灩澦」是「猶豫」的意思。船工見此石如見閻羅:「灩澦大如象,瞿塘不可上。灩澦大如牛,瞿塘不可留。」

開航前,船工們會把整頭牛沉江祭天,只為了乞求河靈息怒。

圖:長江上危險而低賤的縴夫

三峽工程建成前,從三峽到重慶有139處險灘,其中的41處僅能單行通過,其中的21處,重載貨輪必須外部牽引才能通過。

什麼叫洪水猛獸?這就叫洪水猛獸。

三峽大壩蓄水175米,讓航道維護深度從2.9米上升到3.4~4.5米。

什麼概念?「一寸水,千噸貨」。

即便是枯水期,萬噸級船隊也可以從上海直達重慶。

一聲不吭,三峽工程把139處險灘都消滅了。

現在再到三峽,你再也體會不到「急湍似箭、猛浪若奔」的死亡過山車。等著你的,只有慢悠悠的遊船。

圖:三峽上的豪華遊輪

山隨平野盡,江入大荒流。

建成十年後,重慶一年水運貨運量增長到了1.44億噸。如果沒有三峽大壩,這批貨需要7.6年才能運完。

三峽大壩把豐水期兇猛的洪峰截留下來,留到枯水期,還能改善下遊航運條件,確保長江航線全年晝夜任何時候都能通行巨輪。

如果沒有三峽大壩,也許就沒有重慶這個西部交通樞紐城市,新絲綢之路和「黃金水道」長江也將黯淡無光。

這就是三峽大壩的第一個好處—— 通航

通航條件改善了,貨物更便宜。雲貴川將近兩億人口,都是直接受益者。

而三峽大壩的第二個好處,原諒我找不到砝碼來衡量。

因為它關係著1500萬人的生命,以至於我們在提到1998年時,一定迴避不了這個詞。

抗洪,抗洪。

3

在中國國家博物館,收藏著一塊「生死牌」。

白底紅字,16個名字歪歪扭扭,是16個人在龍王廟閘口立下的誓詞: 誓與大堤共存亡。

它是1998年那場特大洪水災害的「見證者」。

而這樣的「生死牌」,當年在武漢江堤上一共有2610塊。

1998年夏天,連綿不絕的暴雨傾倒而下,長江流域江水咆哮,掀起洪峰,300多公裡長江幹堤險象環生。

簰洲灣潰口,九江大堤決口…洪水過處,一片汪洋。

為了抗洪搶險,近18萬解放軍用血肉之軀組成長堤,阻擋洪水傾瀉。

他們要手拉著手,用身體作人牆,擋住沙袋被衝走。

可能一個浪頭下來,就會捲入洪水中。

但「人在堤在」,他們要與大堤共存亡。

最終,洪水偃旗息鼓,但結局依然觸目驚心。

據不完全統計,這場災害共計2.23億人受災,3004人死亡,497萬間房屋倒塌,上百萬人失去家園,數千萬畝農田減產絕收,數億斤糧食付之東流,直接損失達1660億元。

慘痛的背後,是更為慘痛的歷史。

從有記載開始,長江洪水平均不到10年就有一次大的泛濫。

2007年7月,長江上遊地區的暴雨持續了好幾天,重慶降雨量最高達到266.6毫米,創下115年來的最高紀錄。

9年前的那場災難,還會發生嗎?

人們把目光投向了三峽大壩。

經指揮中心調度,三峽工程兩度消峰,攔蓄洪水超過13億立方米,下遊荊江沙市水位始終沒有超過警戒線。

滾滾長江洪流在三峽大壩的駕馭下,馴服地向下遊流去。

長江中下遊地區平安了。

2016年,又是一個9年。

長江流域的降水量比往年偏多,幾個水文站的水位早在3月就超過歷史同期,長江中下遊幹流全線超過警戒線,發生了僅次於1998年和1954年的特大洪水。

那一次,長江流域因洪災死亡268人,失蹤63人,直接經濟損失1726.13億元。

人們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三峽大壩。

他們開始質疑: 三峽大壩到底能不能防洪?

它可以防洪,但不是你想的完全把「洪水」吸收掉,而是通過「 攔蓄 」、「 削峰 」來降低洪水的危害。

2016年汛期,長江「1號洪峰」抵達三峽時,入庫流量為50000立方米每秒,如果和下遊「2號洪峰」入庫「會合」,其「殺傷力」恐怕難以估量。

但通過三峽大壩削峰,「1號洪峰」以31100立方米每秒勻速下洩,避免了與「2號洪峰」疊加遭遇,緩解了長江中下遊地區的防洪壓力。

根據中下遊的防汛形勢,三峽還多次減小出庫流量,有效降低長江中下遊幹流水位,2016年汛期, 三峽水庫攔洪總量97.8億立方米。

如果這些洪水沒有被攔下,如果這些洪水沒有被「削弱」,可能,我們連質疑的機會都沒有。

1919年,孫中山先生在《建國方略》中寫道: 「當以水閘堰其水,使舟得以逆流而行,而又可資其水力。 」

這是我們對三峽工程最初的夢。

從最早提出構想到最後全面建成的七十多年,三峽大壩幾經爭議,多次擱淺,最終以樸素而壯觀的樣子呈現在我們眼前:

全長約3335m,壩頂高程185米的三峽大壩全線建成,正常蓄水位175米,總庫容393億立方米,其中防洪庫容量 221.5億立方米,相當於4個荊江分洪區的可蓄洪水量。

如遇特大洪水,調節三峽庫容能有效調控洪水,保護長江中下遊至少1500萬人口和150萬公頃的耕地。

除了防洪,三峽工程在發電、清潔能源方面也有巨大的經濟效益。

作為世界上最大的水電站,三峽水利工程全年累計發電988億千瓦時,這相當於減少了 4900多萬噸原煤消耗 ,減少近 一億噸二氧化碳排放

如果每千瓦時電能對GDP的貢獻按10元計算,三峽電站全年發出的清潔電能,相當於 為國家帶動創造了近一萬億元財富

到2019年,中國的三峽夢已經一百周年了。

作為一個跨越百年的超級工程,三峽大壩的爭議從未間斷。

誠然,它有不足的地方,就像三峽工程技術總負責人潘家錚院士說的, 對三峽工程貢獻最大的人是那些反對者。

反對者讓三峽工程的論證更科學,施工更完善。

但我想,無腦黑就算了。

有那個時間,還是看看三峽壯美的風景吧。

4

如果說三峽大壩真的對不起誰,苦主也許不是人,而是洄遊魚類。

我們熟知的「水中大熊貓」中華鱘,還有這次宣布滅絕的白鱘,都在其中。

作為洄遊魚類,每年它們會定期順著長江逆流而上,到長江中上遊江段進行繁殖產卵活動,等到幼魚孵化後,再成群結隊地重回下遊,通過長江流向廣袤的支流、湖泊中去。

但是攔腰截斷長江的三峽大壩,成了它們洄遊的最大阻礙。

整個三峽大壩壩體全長約2308米,壩高185米。壩前正常蓄水位為175米,而壩下最低水位則只有62米,上下落差達到了113米,相當於40層樓房的高度。

這樣高的落差,對洄遊魚類來說也是難躍閘門。

對於大型水壩,這是一個無法避免的問題。所有國內國外的大壩,都是洄遊魚類的鬼門關。三峽大壩落差113米,甚至還不是最高的。

即便無法避免,人類依然嘗試了巨大的努力去贖罪。

20世紀60年代初期,美國、加拿大、日本、西歐各國開始在大壩修建魚道,幫助它們躍過大壩,遊向上遊。

魚道一般呈現自然坡度,就像上行電梯一般,有的中間還留有魚兒休息的平地。

美國哥倫比亞河水壩的魚道

早在建三峽大壩之前,我們就修建了葛洲壩工程練手。對洄遊魚類的影響,當時我們就已經考慮到了。

為了進一步幫助它們生存,1982年 中華鱘研究所 成立了。

它的第一份任務,就是 人工繁殖中華鱘,培育幼苗放流長江。

在研究的最開始階段,這段人工養殖經歷並不順利。但是經過不斷的研究摸索,中華鱘研究所不僅研製出了人工合成激素,來給雌鱘催產,並且掌握了 中華鱘全人工繁殖,人工培育的子一代終於孕 育出了子二代。

中華鱘是幸運的。 掌握了這門技術後,人類再也不會把它弄丟了。

迄今為止, 中華鱘研究所已經向長江放流了 502萬 中華鱘。在長江口崇明島水域,我們建立了中華鱘幼鱘自然保護區;在葛洲壩下遊15千米江段範圍內,我們建立了中華鱘自然保護區。

對物種多樣性的保護並沒有在中華鱘身上停止。

2019年,極危物種 長江鱘 也實現了全人工繁殖,成功孵化長江鱘仔魚5萬餘尾。

剛孵化出來的長江鱘魚卵

除此之外,我們還掌握了胭脂魚、圓口銅魚、長鰭吻鮈、鱸鯉、齊口裂腹魚、巖原鯉、厚頜魴、中華倒刺䰾等10餘種珍稀特有魚類人工繁殖的關鍵技術。

2013年,我們在長江上遊珍稀特有魚類國家級自然保護區水域共放流達氏鱘、胭脂魚、長薄鰍、巖原鯉、中華倒刺䰾、厚頜魴等珍稀特有魚類 85.2萬尾 ;在三峽庫區天然生態漁場大寧河流域放流經濟魚類共計 1289萬尾。

除了珍稀魚類的挽救,我們也沒有放棄普普通通的長江四大家魚—— 青魚、草魚、鰱魚、鱅魚

它們的價值雖然比不上珍稀動物,但也同樣受到了大壩修建的影響。

家魚的產卵活動依靠江水漲落的洪峰刺激。三峽水壩建成後,江水漲落幅度變小,水流速度變低,對家魚來說,繁殖也成了一個大問題。

為了能讓家魚們也能夠順利的繁殖,三峽大壩會在5月末大量向下遊洩水,通過人工製造洪峰,來刺激家魚們的排卵發育。

多年來,三峽已累計投入近90億元用於長江生態保護,未來3至5年還將投入50億元。

至於白鱘……很遺憾,因為多年未發現野生資源,它在我們的視線中走丟了。

也許,永遠。

尾聲

童話教會我們的思維方式是:分清什麼是好的,什麼是壞的,然後欣然選擇真善美。

但是真實世界往往那麼殘酷,我們面前只有兩個選擇:壞的,和更壞的。

向大自然伸手,捕魚,建壩,會影響到魚類棲息,甚至導致今天的長江白鱘物種滅絕;如果不修建三峽大壩,我們只能眼睜睜看著洪水滔天,黎民蒙難。

我們會對白鱘滅絕感到悲哀,是因為人類有其他動物沒有的良知;同樣的道理,我們對三峽上遊下遊的千萬居民,更應該有同情心。

如果沒有三峽大壩,人類將付出的是每年數以萬計同胞的生命,不計其數的財富損失。

難道他們的命,就不是命嗎?

在網上嚷嚷著炸掉三峽大壩的鍵盤俠,我實在不能理解你們的腦迴路。

我唯一能想到的答案,就是你們聽信了外媒的蓄意抹黑。

歷史上,因為流言自毀長城的事情沒少發生過:趙王殺掉了名將李牧,幾個月後秦軍攻破邯鄲,趙國淪陷;南宋皇帝十二道金牌召回了嶽飛,從此北伐收復中原再也無望。

三峽大壩不是名臣良將,而是千年棟梁,可以媲美都江堰的世紀工程。如果連這樣的長城都要毀在自己人手裡,怕是要讓外人笑掉大牙。

不僅僅是三峽,還有南水北調。

凡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工程,都被外媒說成「禍在千秋」。這麼低級的造謠,已經連臉都不要了。

和都江堰、長城、大運河等千古項目比起來,三峽大壩還是個稚嫩的孩子。

現在三峽受到的詆毀和侮辱,前輩們也都曾經歷過。但是櫛風沐雨幾十個世紀後,又有誰還記得當初哪些跳梁小丑呢?

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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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隨著三峽大壩的建成,原來的河流系統被分割成多個單元,使得魚類洄遊的通道被阻塞,這就對魚類的遷徙造成了困難。那麼下遊的魚是怎麼遊到上面的呢?難不成大壩的魚一直兩地分居?水壩的建成的確對水生生物來說的確是最大的威脅,特別是對洄遊類魚類。因為水壩可以導致內陸和海洋生態鏈之間的連通性喪失。比如說,在南美洲和亞洲,都能發現水壩的建成威脅到了河豚的生存。三峽大壩也威脅到了很多洄遊魚類的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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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峽大壩變形了?   央視記者多方採訪證實:三峽大壩「沒毛病」  近期,一則「三峽大壩已變形,潰堤在即」的言論流傳於社交網絡。而從所謂的變形圖片上,可以看到三峽大壩壩體有明顯扭曲。昨天央視財經記者專門採訪了負責三峽樞紐工程質量檢查的專家,解答三峽大壩的真實情況。
  • 不止白鱘,長江很多魚都要滅絕了
    有媒體援引專家論文稱,長江裡的「大熊貓」、中國特有的白鱘和人類徹底告別了。雖然世界自然保護聯盟IUCN尚未官宣白鱘滅絕的消息,但「白鱘滅絕」依然讓很多人感到震驚。作為匙吻鱘科魚類現存的兩個物種之一,白鱘在地球上存在了1億多年,但我們人類40年就讓它滅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