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博物館鎮館之寶:全球僅有3件,其中一件流落日本

2020-12-05 以史為鑑

大家好，我是以史為鑑。

近期逛了逛山東博物館，趕緊補上斷更許久的「博物館鎮館之寶」系列文章，本期跟大家要聊的是山東博物館的鎮館之寶：西周裸人青銅方奩[lián]！

在西遊記中，孫悟空騙取了妖怪的法寶後經常會說一句：「你的寶貝是雌的，我的是雄的！」然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其實在考古中，出土的文物也會區分雌雄。比如一般來說鼎、尊這類青銅器都是雄的，因為他們的主人大都是男性。而出土的梳、簪、奩等文物一般都是雌的，因為他們的主人大都是女性。

本期這件國寶如果有性別的話，肯定是個女性。因為它的主人極有可能是西周時期的莒國的貴族女性。

奩[lián]字的意思就是梳妝盒，也就是成語故事「買櫝還珠」中裝珠寶的「櫝」，一般是女性用來裝一些梳妝打扮用的工具，或者是藏一些私房錢之類。2002年的夏天，在山東棗莊一個春秋時期小邾國古墓中還出土了一件虎鈕方奩，神奇的是這件方奩中還藏著兩塊玉佩和一件玉器的挖耳勺。這個奩的功能因為虎鈕方奩的出土就被確認了。

虎鈕方奩以及其中的玉佩、玉er'shao

再說回來本期的主角「裸人銅方奩」，這件文物最早是收藏在山東莒縣著名的收藏大家莊恩澤手裡。

莊恩澤(1884～1948)，字湛巖，又作湛然，號厚甫，山東營南縣大店鎮大店人。莊姓是當地的大姓，」大店莊，北杏王，嶽家春生小柳行，功名出在小窯上。「這句順口溜說的就是當地莊家、王家、樂家和管家四大家族。

莊恩澤在清宣統三年(1911)的時候廷試留學生，獎勵舉人，然後留學日本早稻田大學政治經濟系。畢業後回國，任山東政法專門學校教務主任、《民言報》主筆和山東教育廳科長等職。莊恩澤一生愛好文物收藏，他的工資基本上都用來收購各類文物。

莊恩澤一生中收藏有眾多煎至連城的罕見國寶，包括周代編鐘、戈、燕節、方足布、空首布、尖足布、刀幣、圜幣、圓足布、秦二世權、漢鏡11枚、大泉五十錢範、隋代田良海故妻銘磚、元代銘文犁範、元代銅礟等。

在1951年，莊恩澤夫人丁德萱及長子莊楚東根據莊恩澤的遺願，將莊恩澤一生所藏文物悉數捐獻給當時的山東古代文物管理委員會，共計有古錢2569枚，金石46件，碑帖136種，石刻拓本200種，字畫4種，古籍15種。

青銅裸人方奩就是其中一件，這件國寶呈長方形，高7.5cm、長12cm、寬7.5cm，重875克，共裝飾有有8個青銅裸人。整個器物上面還裝飾有魚鱗紋、弦紋、回紋。

方奩頂部有兩扇可以對開的小蓋，蓋上的鈕被鑄造成裸男和裸女形狀，面目清晰，眉目分明，性別特徵也清晰可見，兩個小人面對面跪坐。

而方奩的四足和兩個側面都鑄造了6個裸體人形器足，這6個小人都是屈膝，手放在背後抬著這件方奩的造型。

在中國古代，器物上有人形最為尊貴，動物次之，紋路再次之。但是裸人形象的器物在所有出土文物中都極為罕見，和這件裸人銅方奩類似的器物全球也僅發現有三件，而且都是出土自山東莒縣。

除了這件西周裸人銅方奩之外，一件被收藏在日本藤井有鄰館。另一件曾發表於1948年《藝林月刊》第99期上，可惜現在已不知器在何處。

也正因為這件國寶的造型奇特，寓意也非常神秘，數量極少，因此被評為國家一級文物，目前被收藏在山東博物院，成為山博的鎮館之寶。

關於這件國寶上的8個裸人到底有什麼含義，可以說眾說紛紜，大家說的都有道理，但互相又缺少直接一錘定音的證據，無法說服對方，以史為鑑把幾種主要觀點分享給大家，您可以評判哪一種最有可能。

1、寓意子孫繁衍昌盛

有人認為，這8個青銅裸人，特別是蓋鈕的一男一女兩個裸人，是和當時人民「與人種起源的傳說和祈求種族繁衍的思想有關」，「象徵著子孫繁衍之意」。

雖然造型是裸人，但是寓意非常莊嚴。

2、弄器說

弄器的意思就是玩具，這個說法恰好和上面相反。認為這件方奩是給當時的貴族把玩觀賞，有可能是結婚陪嫁之物，有點類似古人結婚時的春畫，屬於閨房用品。

3、禮器說

還有人認為，這件裸人方奩寓意和陶祖類似，是和當時的社祭活動有關，是原始時代實行群婚的殘餘。

您認為那種說法最靠譜呢？歡迎留言討論，下期我們接著聊山博的鎮館之寶。

文/以史為鑑

圖/山東博物館、央視

參考資料/

央視《裸人方奩 國寶檔案 》20110106

《清代莒州收藏家考》

[裸人銅方奩]突出性具的西周裸人青銅器 《走向世界》

李零：出土文物有性別《考古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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