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Male Sexual Orientation May Be Influenced by 3 "Biomarkers," Say Scientists)
作者 | 卡麥拉
出品 | 網易科技《知否》欄目組(公眾號:tech_163)
科學家最新研究稱,男性性取向可能受到3種「生物標記」的影響,分別是:家庭中兄弟出生順序、慣用手(左手或者右手習性)、家族基因。
近年來,研究人員對「同性戀基因」的研究過程中產生一個令人擔憂的問題:同性戀存在生物學基礎嗎?關於該問題不同人群的解釋眾說紛紜,科學家很難在調查問卷中找到合理解釋。目前,《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刊》最新發表文章指出, 有證據表明,某些生物進程與男性性取向密切相關。意味著這將有助於解釋為什麼一些男性會成為同性戀。
「同性戀性取向是否在家庭中遺傳,在某種程度上性取向可能受基因影響。」
加拿大多倫多大學米西索加分校心理學副教授道格·范德蘭恩(Doug P. VanderLaan)等人組建一支研究小組,他們基於827位男性測試數據,將3種「生物標記」與男性性取向聯繫起來,分別是:家庭中兄弟出生順序、慣用手(左手或者右手習性)、家族基因。
之前研究表明,這些生物特徵與性取向存在關聯性,而目前範德蘭恩和同事所做的是調查這些生物標記對男性同性戀群體是否具有共性。他們研究了這些生物標記在男性標本中的分布情況,發現儘管大多數男性都屬於「無生物標記」,但其餘的男性可以根據其中一種生物標誌物分為3個亞組,在每一個子群體中,非異性戀男性的比例都較高。
研究報告作者範德蘭恩說:「關於家庭中兄弟出生順序、慣用手、家族基因這3種生物標記如何影響性取向的相關研究文獻可追溯至幾十年前,是否同性戀取向在家庭中遺傳,與性取向可能在某種程度上受基因影響有關。」
「生物標記的重要影響性」
生物標記是科學家容易測量的潛在生物進程的證據,它們以一種間接的方式分析某人的生理特徵如何影響其它特徵,例如:他們的性取向。
家族基因能夠呈現一個家庭基因遺傳的特徵,對於家庭中男性成員性取向具有重要意義,便於科學家研究性取向的遺傳性。範德蘭恩說:「上世紀90年代科學家便開始研究性取向相似性和基因聯繫。」之前研究表明,同性戀性取向具有家族遺傳性,可從父方和母方遺傳下來。
家庭中兄弟出生順序是「母系免疫假說理論」的代表,範德蘭恩解釋稱,研究人員在90年代之前研究表明男同性戀者在兄弟姐妹中出生時間較晚,也就是家庭中小弟弟在多子女中同性戀概率最大。但是在90年代初至中期,他們發現家庭中兄弟出生順序較晚的最容易出現同性戀傾向,這就是之後科學家提出的「母系免疫假說理論」。該理論認為,當母親生育更多男孩時,她的免疫系統會對男性特有的抗原產生反應,而這種反應最終會影響小兒子的性傾向分化。
然後是慣手性特徵,它與包括性取向在內的許多特徵有關,因為它與左右腦的偏側化有關,這種偏側化被認為發生在出生之前呈現性別差異。範德蘭恩稱,男性更可能是左撇子或者雙撇子。這暗示著性取向在一定程度上是人們出生之前決定的,但範德蘭恩表示科學家們還沒有完全理解慣手性是身體何種因素決定的。
「生物標記與性取向是否有關?」
研究小組對測試者的特徵進行了分析,所有男性參與者都是2015年6月多倫多同性戀自豪節期間通過Facebook廣告招募的。也就是說,家庭中哥哥多、左撇子、同性戀\雙性戀親屬比例較高的人群大多數是非異性戀者。需要強調的是,大多數異性戀和非異性戀男性都自認為「無生物標記」影響其性取向。
在過去12個月裡,所有男性參與者都回答了關於他們如何自我認同性取向的問題,以及他們是否被男性或者女性吸引,是否發生過性行為。
接下來研究小組觀察了生物標記和性格特徵之間有關係,它們是通過一些測試來衡量的。例如:「回憶童年性別認同/性別角色問卷」和「性別角色調查」,用于衡量一個人如何被認同具有傳統男性和女性特質。
研究小組強調稱,「兄弟出生順序」亞組中那些兄弟中年齡較大的男性,最具「女性化」、最「隨和」。正如人們所預料的,這部分人群在無生物標記亞組中是最符合性別特徵的。
「這對性取向意味著什麼?」
範德蘭恩認為,這項研究結果表明,似乎存在著影響男性性取向發展的不同生物學進程,而每個進程似乎特定於某些男性。也有可能這些進程對於心理發展的其他方面產生不同影響,例如:性別角色表達和個性特徵。
當記者採訪他是否對這些最新發現感到驚訝時,他說:「在某種程度上講,我並不感到驚訝,但在其他方面,我的確感到意外。目前這項最新發現不僅支持了之前研究中猜測的3種生物標記潛在作用,還詳細說明了他們如何『清晰地』體現在不同男性亞組群體中,此外,這些亞組群體在性別角色表達和性格特徵表達方面具有一致性。」
他非常謹慎地指出,關於性取向的發展,我們還有很多不清楚的方面,尤其是考慮到這3個生物標記並不適用於研究中大部分非異性戀男性,或許,甚至有可能,還有更多的形成因素起著重要作用。
範德蘭恩說:「目前我們可能有把握地排除『似乎存在影響男性性取向發展的不同生物學進程,而這些進程每一個可能適用於特定的亞群』的觀點。」他繼續指出,這些進程可能影響性別角色表達和個性化特徵。
研究生物學對性取向影響的其他科學非常謹慎地強調,性取向不能歸結為受單一因素影響。2018年,美國密西根州立大學神經學家馬克·布裡德洛夫(Marc Breedlove)博士在記者採訪中被問及手指長度和女性性取向之間相互影響時,他指,如果我們看看隨機抽樣人員的指長率,大約95%都會表示自己是異性戀,使用指長率尋找隱藏的女同性戀基本是無效的。
同樣,一個人的兄弟、家人、寫字慣用手特徵可能幫助科學家了解他們的性取向是如何發展的,但卻無法準確地指出誰是同性戀,無論怎樣,並不是每個人都有任何理由這樣做。
無論我們的生理機能如何影響性取向,我們都不能忽視文化和社會在個人性取向自我表現所扮演的角色。我們的生活是由基因塑造,但不是由基因決定的,同時,非生物因素很可能會凌駕於一個人的生理特徵之上,到底達到什麼程度,我們並不知道,但是我們知道性慾是性取向自我認定的首要因素,無論這是否符合我們的基因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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