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看不見的敵人—新型冠狀病毒。
病毒很小,電子顯微鏡下才能看出它嬌小的身軀。
舉個例子,假如人是一棵參天大樹的話,病毒充其量只是他的半片樹葉。
為什麼不是一片呢?
因為它不具備一片葉子的完整結構,沒有DNA雙螺旋鏈結構。
病毒的結構大都非常簡單,簡單到有的只有一段RNA鏈,鏈條切斷了,順序打亂了,或者某一個伸出來的觸角發生了改變,就變成了另外一個新病毒,這就是病毒的變異性。
一條RNA鏈,一旦入侵人體,便張開血盆大口,吞噬細胞,使其失去正常的生理功能,不能呼吸,不能代謝,直至死亡。
好比孫悟空三打白骨精,白骨精每次都變幻成不同的模樣,讓人眼花繚亂,防不勝防,當然,最後還是逃不出猴哥的火眼真睛。
所謂新型冠狀病毒,就是以前沒發現的冠狀病毒的一家子,所以才新。也許是親姐妹。所以暫時張大姐,李二妹這樣的叫著。
事實上,在自然界裡,沒有被發現的病毒還有很多。
和非典一樣,非典型性肺炎是相對大家都熟悉的典型性肺炎,如大葉性肺炎,毛細支氣管肺炎,間質性肺炎而言的。
這個肺炎不是我們常見的典型性肺炎,所以臨時命名為非典。
所有的未知的肺炎都是非典型性肺炎。
原來治療方案也都對它無效。
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藏在某個神秘幽暗的角落的病毒如今卻張牙舞爪,魚肉百姓,橫行鄉裡,咬起人來毫不客氣,簡直要鬧翻了天,鬧翻了地球。
目前疫情還在擴散,尤其是美國,雖然科技發達,醫療資源豐富,公共衛生體系也是全球比較先進的,但面對一個小小的看不見的病毒,卻任由它張牙舞爪吞噬了十萬人無辜的生命,又奈之若何?
疫情期間,我每天看見大街上消殺車以及醫院院感科的人辛苦的一天背著藥箱三次對著走廊,垃圾桶,牆壁噴灑消毒劑。
當然特殊時期,人人緊張,要加以重點防範。
但消毒劑大部分是含氯的,也不可過多使用。
空氣中氯濃度大了對呼吸道黏膜和肺都會有傷害,對植物,環境,土壤都有腐蝕。
如果我們防護服穿的規範,紫外線燈按時消毒,實在是沒必要一天消殺三次。
況且,除了阻斷傳播途徑是一個方面,提高人體足夠的抵抗力才是王道。
任爾妖魔鬼怪,我自巋然不動。
因此針對病毒,保持生態平衡,保護生態鏈,宿主和人和平相處,減少很多傳播的機會。
保護大自然,就是保護人類自己。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再說一下細菌。
常常我們談細菌色變。
前幾天一個漂亮的小白領因為發熱,咽痛來看病。美女緊皺眉頭,表情痛苦,因為工作壓力大,忍了幾天,實在是飯都吞不下去了才來看病。
打開口腔,用電筒可以清晰看到扁桃體腫大的像巨大的草莓,上面布滿了白色的斑點。查血常規,白細胞1.8萬。(正常不超過1萬)
確診是細菌性化膿性扁桃體炎後,我給她上了抗生素。
三天後,這位美女扁桃體明顯消腫,進食也順暢了,可是出現了腹瀉。這又是為什麼呢?
有害菌當然可恨。如肺炎球菌,綠膿桿菌,膿毒球菌。這些武林高手發起威來可能置人於死地。
我們用抗生素殺死致病菌的同時,也殺死了有益菌。
這些細菌在體表,體內無處不在。不僅沒有害處,反而會對抗一些致病菌,妥妥的是我們的朋友。
譬如釀酒,臭豆腐,發麵都是細菌在發揮作用。
還有一些事條件致病菌,即在身體抵抗力下降或者菌群失調的情況下,由和平相處轉化為敵人。
完全是牆頭草。
如:幽門螺旋桿菌,寄生在胃的幽門,也可能和人一輩子和平共處,不會發病。
在腸道裡面,除了大腸桿菌,雙歧桿菌,還有不同的菌群,它們互相抑制,互相平衡,假如一方有難,打破了平衡,則會爆發戰爭表現形式是——拉肚子。
人類發明了抗生素,不同的抗生素可以殺死不同的細菌,而細菌本身也會適應環境而生。
所以人類研究抗生素的速度遠遠趕不上它們變異的速度,這就是為什麼要控制抗生素的使用。
So,當我們生病的時候,一定要查清楚感染的事細菌,病毒,支原體,衣原體,它的治療方案完全不同,而不能不管三七二十一要求輸液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