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色盲悖論,那麼不得不先提到一個故事——道爾頓是18世紀的英國人,著名的物理學家,他購買了一雙「棕灰色」的襪子,並把這雙襪子作為禮物送給母親,但是母親看到後非常疑惑,說到:「這雙櫻桃紅的襪子顏色太顯眼了,我年紀已經大了,穿不了這種東西呀。」聽完母親的話他也非常的疑惑——這襪子不是灰棕色嗎,為什麼說是紅色呢,紅色不是和灰色很相近的顏色嗎?
於是他四處詢問這雙襪子的顏色,結果讓人大吃一驚——除了他和他的兄弟,其餘人都說這是鮮豔紅色的襪子。聰明的道爾頓並沒有忽視這個小問題,他做了許多研究,發現他和兄弟對於色彩感知確實和別人有些許不同。至此他開始專心研究,並寫了一篇文章——《論色盲》
那麼道爾頓和他的兄弟是如何看待櫻桃紅,這種鮮豔的紅色呢?他們又是如何輕易就可以理解母親嘴裡所說的鮮豔櫻桃紅色呢?由現在的資料可以知道,色盲是遺傳的疾病,而且是沒有辦法治癒的,所以看到的世界色彩自然與常人有很大的不同。
但可以肯定的是,兄弟倆從小就在接觸紅色這一概念,可是在他們眼裡,有點棕又有點灰的顏色,這個顏色才是紅色。「黃綠色偏灰」就是紅色的代名詞,因此給母親挑選禮時才會選擇這個顏色。
這也就是所謂的「色盲悖論」,在一個人看來,同一種事物,它的某種顏色是X顏色,但實際上由於光的折射或者色盲的原因,導致這個物體在大眾口中是X,Y,Z的某一個顏色。
查閱資料,最早涉及到色盲的異常應該是道爾頓所著的《曼徹斯特文學與哲學學會回憶錄》,但是他並沒有特別在意。在一天晚上,道爾頓看到了馬蹄紋天竺葵,隨後他發現這株植物竟然變色了,他確信在日光之下,這種花是純粹的藍色,但是到了晚上,有燭火映襯,這竟然變成了紅色,當然這個紅色也不是我們傳統認知裡的紅色,而是偏灰的黃綠色。
從哲學上講,古典的懷疑主義者確實認為,因為感受上的差異,我們沒有辦法知道事情的實質,所以也不存在絕對的真理。每一個人看到的世界,和別人都是一樣的嗎?誰也不知道。如果有一個人,他把所有的藍色和綠色都反過來了,那麼就根本不能叫色盲,因為根本沒有辦法檢查出問題。
事實上,對於同樣的事物,每個人的內在感受確實可能千差萬別。但是因為這種感受儘管彼此不同,但對單一的人來說是不變的。語言只是符號而已。看看這個例子:海南人說「辣」和四川人說「辣」,我們都知道說的不是一回事。而每個人對色彩的偏好不同,同樣也說明,同樣的色彩他們感受到的是不一樣的。
毫無疑問的,光波波長是客觀分子,但是人腦對於客觀物質的反應——意識,這就是主觀的,並且這個主觀意識還由色差,人類對於色彩的敏感度和色盲疾病決定。因此在這個層面,悖論就產生了。
這個悖論其實在其他領域也都能出現。 我們生活在客觀世界。 我們生活在自己主觀認識到的客觀世界。 我們生活在主觀世界。 我們無法確認別人的世界和我們的世界的一致性。 我們都深信我們生活的是同一個客觀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