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克斯密特:《為什麼是現實主義?——奧爾巴赫論實在之表現》(1999)

2021-03-01 西方史學理論讀書坊

九、單子論與現實主義


表面看來,這是最為悖謬之事。因此我們可能會得出這樣的結論,我們對這樣的要求不應坐實待之,而應該把它看作是對現實主義小說家多少有些戲劇式地公式化了的指令,其所提出的是無法達到的理念,而他卻得盡其可能地趨近之。但是,在本章的結論中,我希望證明,對現實主義小說家的這一要求並不像我們乍看起來以為的那麼悖謬。為了看清這一點,我們最好再次回到奧爾巴赫論波德萊爾「憂鬱」一詩的文章。在文章的開頭奧爾巴赫說到波德萊爾的詩,「在詩中喚出的實在概念當然是被象徵地意指的,但它也極富穿透性地將一個可怕的真理,可怕的實在具體化了——即便理性的控制手段能夠確立這不是與經驗相一致的實在」。在文章的結尾我們將會看到關于波德萊爾的以下評論:「一個時代最為一般和最為具體的存在的赤裸性被詩人以新的方式和最為徹底地加以表達,其人格與生活是那麼的不同尋常。」[我們在這些陳述中可以分辨出我剛剛提到過的悖謬:因為,奧爾巴赫在此想說的是,正是通過展示一個人所能想到的最為個體化的經驗,波德萊爾成功地展現了他那個時代的現實。

令人特別感興趣的是,奧爾巴赫斷言,我們可以確定波德萊爾沒有給我們一個「與經驗相一致的現實」(eine erfahrungsgemaesse Wirklichkeit),然而,奧爾巴赫卻把那首詩描述為是「無與倫比的現實主義」(見「現實主義與崇高」一節結尾處)。奧爾巴赫在此表述了絕對重要的見解,在現實主義小說中需視具體情況而定的(at stake)實在不是經驗主義者常說的主體間的實在;這不是那種所謂「處於我們之間」的實在;它不是椅子、房子和樹這樣一些基本可以被我們同樣感知的瑣碎實在;它是「處於」我們經驗世界的不同方式的「交會處」的實在。不應把這當成是新的心靈化的笛卡兒主義,似乎我們在此所涉及的是我們所共有的關於客觀物質對象的感知,而不是這些對象本身,奧爾巴赫的實在概念對於世界與一部小說(或是波德萊爾詩)的主角的心靈來說都是真的,不論這會是被笛卡兒視為是res extensa [廣延的東西]的一部分還是res cogitans[思維的東西]的一部分的實在。與這實在相對應的不是「觀念」,而是「非實在」。

但是,對現實主義的實在的描述顯然不足以保證這樣的實在的存在或是這樣一種實在概念不是不融貫的。由於看來已構成這一存在一部分的悖謬,我們關於不融貫的這一憂慮確乎不是沒有根據的。

然而,萊布尼茨的單子宇宙給我們提供了這樣一種實在模式,它既免於不融貫,同時又與奧爾巴赫關於現實主義的表面看來自相矛盾的要求相一致。萊布尼茨通過賦予單子的視點以先於由之所觀的東西的邏輯優先性實現這一tour de force[壯舉]。這當然是完全合理的:我們只有從特定的視點出發才能看世界,離開特定的視點就沒有可觀察的世界(毋庸贅言,這一點也不包含這樣的唯心主義含義,好像在視點之外沒有世界)。其次,實在本身並不包含與落在個體視點內的東西相分割的邊界。這就意味著,公共的客觀實在是單子及其視點的結果,而非由單子所預設的東西。首先是存在著各種視點,此後方是在這些視點的相互作用中產生的主體間的實在。萊布尼茨本人對這一見解是這樣闡述的:「正如同一座城市從不同方向上看顯得不同並且可以說在視角上是多元的,無數的簡單實體也是這樣,它們看起來好像是那麼多不同的宇宙,然而卻只不過是基於每一單子的不同觀點形成的單一宇宙的不同角度。」萊布尼茨的單子論可以解釋實在的主體間性——只有一個城市,雖然我們可以從不同角度來看它——而這一主體間的實在同時邏輯地和本體地完全建立在單子式視角的徹底主體性基礎上。

如果萊布尼茨的單子論如我現在所建議的適用於現代主義小說,有個有趣的問題涉及他關於單子及其視角的前定和諧論點的命運。這個問題特別有趣的地方是它提示了一個萊布尼茨在提出他的單子本體論時未曾考慮的區別。我所說的區別,是上帝如何看單子式的宇宙與包含在其中的單子(即人類個體)如何看這個宇宙的區別。因為,單子需要有萊布尼茨支持前定和諧的論證(或關於此的任何其他論證)以解釋從不同視角出發的觀點間可以看得到的一致性。萊布尼茨就是這樣處理這個問題的。但對於上帝來說,或更一般地說,對於任何置身單子宇宙之外的人來說,存在的只是各種視點,各種視點間衝突的可能性及由此所見的東西(即世界)的問題則無從提起。只有當從上帝的位置轉換到個體單子的214位置上,觀點與世界之間的間隙方才敞開——萊布尼茨的問題只有在這時才進入議題。一個人得作為單子式宇宙的一部分才能對不同視點及由之而見的東西做出區分——並且得以涉入關於它們的(最終)和諧的問題。換言之——且以更接近萊布尼茨自己思想的話來說——對置身於單子式宇宙的單子來說,世界乃屬a posteriori[後驗]之域(即對不同單子式視點和諧後驗的發現的領域),而對於上帝或任何外在於它的人來說,世界乃屬先驗之域(即各種視點與世界之間的衝突先驗地不可能的領域)。

基於這一分析,單子式小說的作者或讀者處於與上帝而非單子同等的地位,因為二者都不置身於書中的世界中。那個世界被呈現,或者呈現自身為在他們之外的實在——就像在與萊布尼茨式的上帝的關係中的世界一樣。這意味著,前定和諧的問題對於小說的作者或讀者來說都無從提起;或者更準確地說,在他們的視野中這一問題沒有意義。

十、現代主義的現實主義與單子論


伴隨萊布尼茨的單子論——我應該是第一位承認它的——我們進人了最為抽象的思辨之域。因而,更令人滿意的是,《摹仿論》著名章節對現代主義文學的探討讓我們能夠以筋肉充實萊布尼茨本體論的光禿骨架。

現代主義典範的文學手段就是內心獨白(monologue intérirur),在內心獨白中所陳述的幾乎所有事情都通過劇中人物反思的方式來呈現。敘事的推進是根據小說角色內心所發生的事情,因而,在所有情況下,他們的視點而非由之所見的東西是決定性的因素。現代主義小說的大部分確定特徵可以由內心獨白概念中得出。首先,依內心獨白表現世界導致「模糊乃至抹去被作者洞悉的客觀實在的印跡」。因為,關於這樣一個實在存在以及它對於小說家和讀者是可趨近的暗示,這麼說吧,會把內心獨白打入括號中,將之對象化並因而將之變成僅僅是內部對話(dialogue intérieur)的一個引語。其次並且更重要的是,「在小說之外實際上看起來是沒有一個這樣的視點的,小說中的人物與事件由此被觀察,就像在角色的意識之外看起來沒有一個客觀實在一樣」。正如我在前一節結尾時所指出的那樣,在現代主義小說中,視點始終是閉鎖在小說本身中的;就像在萊布尼茨的單子論中,沒有可以歸諸上帝的視點,因此,現代主義小說的作者和讀者在寫作和閱讀時不具有或使人想起一阿基米德點,由此小說文本的所有成分整合為一。上帝式視角的不在場是現代主義小說最重要的成就。弔詭的是,客觀性(由上帝所處的與世界相關的位置所界定)之[至高無上]乃是主觀性(與內部獨白的單子式世界的封閉同一)之[至高無上]的條件。

顯然,正是在這裡,奧爾巴赫關於現代主義小說的分析如此明確地訴諸萊布尼茨的本體論:實在不是先於視點而是由視點中得出的,它不會變成視點的「唯心主義」構造。現代主義小說的人物並不生活在一個由他們自己唯心地構建出來的現實中;相反,與19世紀現實主義並無二致,大多數現代主義小說與藝術的傾向是表明,我們如何不是自己命運的主人,以及如何被超出我們的認知與影響的力量所裹脅。

現代主義小說中現實世界的萊布尼茨單子式性質在它對時間的處理中得到最為清晰的展示。在此,時間不是我們所提到的由時鐘與日曆所標示的時間;它不再是先於並組織我們關於世界的經驗的客觀時間。在這裡,時間乃是小說人物心靈進程的函數。時間在此不是康德式的主體間的先驗直觀;在僅僅作為小說人物心靈聯想隨機鏈條的產物的意義上,它已然成為後驗的。康德的宇宙的客觀性在此已讓位給萊布尼茨單子論的主觀主義(subjectivism)。這一主觀主義是如此極端,它甚至超越了在所有唯心主義中仍然表現出來的客觀主義遺存:說到底,唯心主義並不是一種反對客觀認識可能性的理論,而是關於客觀性如何產生及源於何方的理論(也就是說,客觀性的根源並不是像天真的實在論者以為的那樣在「在那裡」的實在中,卻要在我們自己心靈的工作中去尋找)。但是,與其萊布尼茨主義相一致,現代主義小說拒絕給出關於客觀實在的本體處所(ontological locus)的任何範疇主張。這一點從奧爾巴赫的以下觀察中闡述得十分清楚:現代主義表現出來的核心技巧是「給予我們的不只是其意識被描繪的一個人」——「那與唯心主義仍然是相容的——」而是許多人,常常由這一個轉到另一個」。而且,「多人提示我們的是,在此我們遇到的最終是探究客觀實在的努力」——這給了我們萊布尼茨的單子論,在此我們的確擁有客觀實在,雖然是一個視界主義(perspectivism)在先的客觀實在。

最後,由於內在關係的網絡將所有單子式的視點匯聚成一個對象,「現實主義的」實在,沒有什麼事物具有對任何其他事物的在先性。以即便最低微的萊布尼茨單子都是整個宇宙的一面鏡子的方式,每個事物都可以讓我們進人任何其他事物。顯然,這一真理借提示我們如何由最不重要的事件進人小說世界的結構而得到最為戲劇化的證明。正如奧爾巴赫所說的:「重要的是,次要的外在事端釋放出觀念及其鏈條,它們從外在事端的當下現在中自由地解聰出來,在時間的深度上自由地漫遊。這就好像一個看上去十分簡單的文本,其真正的內容只有當對之加以討論時才顯露出來,一個簡單的音樂旋律只有在展開部才呈現出來。」在此,綜合乃細節的一部分,而細節並非綜合的一部分——或者像奧爾巴赫稍後所說的:「可以相信,在由生命進程的任何時間中隨機抽出的任何事件中都包含著其整體命運,並且可以被描述。」所有這些可以解釋前面提及的蒙田的斷言中的深層真理,每一人類個體都在他或她身上包含著人類狀況的全部形式,以及熟悉的和疏離的為何及如何並不相互排斥,而是完滿共生。

儘管奧爾巴赫只是以歷史的從容語調言說自荷馬以來實在是如何被表現的,我們在他的著作對現實主義歷史的事實性描述中可以辨析出不少於五種關於現實主義的規範概念。第一是混合文體的概念;第二是比喻概念;第三,奧爾巴赫的黑格爾主義;第四,對現實主義的崇高性的強調;第五,本章中所界定的實在優先呈現在經驗中。

乍看之下,不論是在理論上還是實踐中,看起來不容易在這五種關於如何界定文學現實主義的不同建議中找到共同點。這讓人認為,奧爾巴赫的《摹仿論》實際上是不融貫的。但是,我希望自己已經表明,這五種定義可以在萊布尼茨《單子論》的基礎上達成理論整合。最後,就實踐方面而論,由維吉尼亞•伍爾芙所例示的現代主義小說亦相當好地滿足這五種界定,雖說對這些一致性仍有待給出全面的詳細說明。但是,為了避免墨守成規(predictable)和學究氣,我將不糾纏於這些技術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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