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歲遠徵軍老兵口述:巨蟒吃哨兵

2020-11-27 環球網

1943年,李承基參與了人生中的第一戰——打通滇緬路。「作戰時,整個30師都投入了戰鬥,子彈橫飛,戰爭十分激烈。」經過艱難的攻堅,遠徵軍終於奪回了滇緬路。作戰結束,李承基放眼望去,滿目是血,覺得戰爭很殘酷。「途中,日軍對我掃射了無數槍,我臥倒在地,一動也不敢動。子彈嗖嗖嗖地擦著頭頂呼嘯而過,聽得人心驚膽顫。幸運的是,我沒被打中。日軍以為我死了,沒有再追擊,不然我很可能就沒命了。」「當時飛機俯衝,機槍低空掃射而過,陣地上偷襲的日軍有一個排30多人,全部被打死。」2014 年 9月24日清晨,成都市群康路上熙攘嘈雜。在街旁一棟年代久遠的民居中,88歲的中國遠徵軍老兵李承基,安靜地坐在椅子上。這位昔日抗戰的鐵骨英雄,常年生活在此,任憑歲月雕刻人生的痕跡。因戰時負傷,加上後來遭遇車禍致使左腿髕骨骨折,李承基的腳不能彎曲,一直在家靜養。如今年事已高,無法暢通 地 與 人 交流。「戰爭有時很激烈,有時很艱苦,遇到的危險更是不計其數,但是我們堅持下來了。和日軍交鋒,我們幾乎百戰百勝,配得上『天下第一軍』的稱號。」在李承基充滿自豪的言語中,那段衝鋒陷陣的崢嶸歲月曆歷再現。瞞著家人參軍 義無反顧上前線為給遠徵軍補充和增加優質兵源,在「十萬青年十萬軍,一寸山河一寸血」的號召下,一股愛國參軍的熱潮在成都各大、中學校迅速掀起。「當時正處於國破家亡的境地,日本侵略軍佔領了大半個中國。我正在成都縣中念書,聽到號召後熱血沸騰,就偷偷報名了。」李承基回憶說,那時他家住成都,父親是當時四川省的政府官員,家境殷實。作為「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放棄念書恐難得到父母同意。「木已成舟,他們知道後也就默許了,畢竟參軍報國也是榮耀的事。」1943年,17歲的李承基成為遠徵軍的一名戰士,奔赴印緬作戰。出徵前,李承基隸屬於成都軍政部教導團二團。學生兵在北教場軍營集結,接受了幾個月的步兵基本訓練。訓練結束後,學生兵到少城公園(今成都人民公園)開誓師大會。莊嚴宣誓後,大家乘坐美制十輪大卡車直接開往新津機場。離別前夕,街上人頭攢動,親屬們紛紛相送,揮手告別。李承基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回到家鄉,「非常不舍,但是選擇了就義無反顧。」李承基說,「寧做戰死鬼,不當亡國奴。那時唯一的念頭,就是保衛國家。」飛機險被擊中 與死神擦肩而過新兵從新津機場出發,乘坐美軍軍用運輸機,直飛印度加爾各答的汀江機場。飛機行至雲南霑益縣上空時,險些被日軍擊中。說起這個小插曲,李承基仍記憶猶新。當時運送新兵的飛機共有兩架,李承基坐在後面那架飛機上。突然,前面的飛機被日軍擊中,快速降落。「我們被日軍擊中,你們要馬上升高。」臨危關頭接到警報信號後,李承基乘坐的飛機立即上升到一萬米的雲層中,以躲避日軍高炮8000米的有效射程。「高空中空氣非常稀薄,突然缺氧,大家十分不適應,場面一度有些失控。」李承基說,「機長迅速把高空氧氣打開,大家才慢慢緩解過來,恢復平靜。要不是應對及時,恐怕全機100多人都將丟命。」到達機場後,李承基和戰友們脫掉灰色軍裝,從頭到腳消毒,沐浴更衣,換上一套由美、英盟國供應的全新美式軍裝。「當時是清一色的美式裝備,從槍枝、火炮、車輛到電臺、電話、望遠鏡、罐頭食品、蚊帳、被褥等,幾乎都是美國造。」李承基說,「部隊夥食也很好,當時部隊給士兵發維生素片補充能量,吃一片可抵一餐,很能補充體力。」經過幾天休整後,新兵編制分配,李承基被安排到新一軍30師山炮營一營二連任下士炮手。在河邊營房進行作戰前訓練後,部隊很快就投入了戰鬥。驚險第一戰 遠徵軍奪回滇緬路1942年初,中國抗戰進入最艱難時期。日軍在侵佔東南亞的同時,派重兵越過中南半島,從泰國邊境入侵英屬緬甸,向中國當時唯一的出海通道滇緬公路發動大規模進攻。滇緬公路與中國西南公路相連,直達國民政府所在地重慶,是當時中國與國際社會聯繫的唯一物資運輸大動脈,是保衛中國西南大後方和抗戰的「輸血線」。「當時遠徵軍初戰失敗,損失慘重。日軍乘虛攻佔了雲南怒江以西的德宏州及保山和騰衝等大片地區,徹底切斷了滇緬國際運輸線。」李承基說,「滇緬公路被截斷後,大量援華軍用物資只能由美軍航空隊通過駝峰航線輸送,困難重重,風險很大,稍不注意飛機就容易遭。」1943年,李承基參與了人生中的第一戰——打通滇緬路。「作戰時,整個30師都投入了戰鬥,子彈橫飛,戰爭十分激烈。」經過艱難的攻堅,遠徵軍終於奪回了滇緬路。作戰結束,李承基放眼望去,滿目是血,覺得戰爭很殘酷。子彈擦頭過冒死逃出通報消息李承基說,最驚險的戰役是在攻打孟拱的時候。一天凌晨3點,夜色沉沉,日軍突然偷襲山炮陣地,李承基所在的部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當時我們在東、南、西、北4個方向,派有4個機槍手駐守,負責陣地安全。因為疲勞,崗哨睡著了,4人被日軍偷襲殺死,一營二連120多人幾乎全被包圍。」李承基說,「我僥倖地從陣地營房撤離,偷偷往師部趕去。」逃離時,李承基被日軍發現,行蹤暴露。慌忙中,他從山上的營房滾落下去。沿途樹枝橫生,衣服全被掛爛了,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的,所幸都是皮外傷,不太嚴重。「途中,日軍對我掃射了無數槍,我臥倒在地,一動也不敢動。子彈嗖嗖嗖地擦著頭頂呼嘯而過,聽得人心驚膽顫。」李承基說,「幸運的是,我沒被打中。日軍以為我死了,沒有再追擊,不然我很可能就沒命了。」逃脫一命,李承基趕到師部,向師長報告日軍包圍陣地的情況。師長接到報告後,迅速向美軍請求支援。第二天拂曉時分,美軍派小隊戰鬥機進行火力支援,與地面部隊30師88團進行空地配合。李承基也重新投入戰鬥,「當時飛機俯衝,機槍低空掃射而過,陣地上偷襲的日軍有一個排30多人,全部被打死。」陣地被重新奪回。雙方交鋒,不少戰友或被刀刺死,或被槍打死,壯烈犧牲。「不久前,他們還生龍活虎地和我講話,轉眼橫死山野,場景十分慘烈。」李承基說,當時都不忍目睹,心裡覺得很難受。耗時兩天隨山炮營翻越野人山1944年8月,為避免與日軍正面交鋒,李承基隨山炮營翻越野人山,想採取包抄迂迴戰術,繞道襲擊駐紮在野人山西側的日軍。野人山位於中印緬臨界地帶,是一條長達400公裡的狹長河谷。這裡山高林密,河流縱橫,傳說有野人出沒,當地人給這個地方起了個名字叫胡康河谷。所謂胡康,在緬語中是「魔鬼出沒的地方」的意思。進到野人山,李承基看到這個原始森林無邊無際,像海一樣沒有盡頭。四周的山峰高得插到雲上,像個天柱一樣。那些低矮的山丘像海浪,身邊的古樹枝葉縱橫交錯,密得連陽光都透不過,黑洞洞的,灰濛濛的,空氣特別悶。「白天都是黑黢黢的一片,還有野獸出沒,蚊子多,毒蟲多。所幸我們用的是當時先進的美式裝備,全副武裝才能與它們作鬥爭。」李承基回憶說。野人山荒無人跡,山路驚險崎嶇,都是臨時踩踏而成。路寬70釐米左右,僅能讓兩人擦肩而過,稍不注意滾下山崖就會丟命。帶著山炮翻山越嶺實非易事,只能靠騾馬馱負翻越。李承基的腰在當年抬炮上騾馬時不慎傷過,至今都無法直立。「我們當時配備了電臺和指南針,能夠精準定位,不至於迷失方向,部隊沒有傷亡。」李承基說,即使這樣,部隊也花了整整兩天才到達目的地。自然環境惡劣巨蟒把哨兵吃了1944年底,山炮營在滇緬盤山公路行進。突然,一個類似山石的障礙物盤踞在路上,擋住了去路。部隊停下,派士兵前去探看,發現有花紋,經過仔細辨認,竟然是條大蟒蛇。「足足有水桶那麼粗,眼睛像兩個大紅燈籠。為了趕路,部隊只好用山炮平射,把蟒蛇打死。」說起自然環境的險惡,李承基仍覺得有些後怕,「蟒蛇腹部被打爛後,譁啦啦一陣響,美軍的頭盔、水壺、手雷灑落一地,原來是哨兵被大蟒蛇吃了,人已經被消化完了。」除森林作戰環境惡劣外,還有戰爭本身的殘酷。李承基說,在密支那戰役中,步兵在攻打前必須要重炮支援,當時美軍把115重炮撥給新一軍的38師和30師,戰鬥力大大強於日軍。「重炮掃射,暴雨般橫掃過去,那場景就像快速犁田一樣,幾乎把地都翻轉過來,日軍無一倖存。」「我們作戰幾乎沒有輸過。」李承基回憶,「日本人很剛烈,面臨被俘虜時,日軍往往拒絕投降,要麼剖腹自殺,要麼開槍自殺。」李承基還記得,每次打完勝仗,他都會利用少量的閒暇時間,和戰友一起去街上趕集。在他的印象中,印度人比中國人貧窮很多。「那時,很多印度人會跪在街上,向中國士兵賣香蕉、菠蘿等熱帶水果。英國殖民軍不讓他們賣,常常叫軍警攆人,十分不友善。」李承基說,「殖民地的老百姓沒有尊嚴,我很同情那些印度人。當時我每個月會有16個盧比12個安那的工資,會去買些水果,照顧他們的生意。」告別軍旅生活榮耀回家受歡迎李承基一直隨部隊由印度北部出發,向緬北孟拱、新平洋、臘戌、南坎推進,日軍沿途拼命抵抗。1944年,經過激戰,遠徵軍攻克了緬北重鎮密支那,全殲日軍18師團和56師團,把日寇徹底趕出緬北。同年12月,遠徵軍又攻克了八莫。雲南方面,中國遠徵軍由滇西出擊,強渡怒江,翻越高黎貢山,攻克了日軍的堅固防線,解放了騰衝、龍陵。1945年1月,中國駐印新一軍與遠徵軍第11集團軍在緬甸芒友會師,打通中印公路。新六軍一部於3月30日與英軍會師,戰爭勝利結束。1945年,日本無條件投降,李承基兵役期滿後退役。在瀋陽青年館電影院做了一年左右的助理工作後,因思鄉心切,他回到了成都。返回老家時,李承基帶了一套戰時隨身穿戴的美式軍裝,一頂船形軍帽,一條帶孔皮帶,可攜帶手榴彈、手槍、佩刀、水壺等,還有幾雙美軍襪子。這些物品,後來全被燒掉了。「打敗日本人,穿著軍裝回家,是很榮耀的事。」兒子活著回來,父母準備了豐盛大餐慶祝,熱水洗腳,穿新衣,按照傳統習俗接風洗塵。第二天,鄰居們前來祝賀,紛紛稱讚李承基了不起。大家坐在小板凳上,團團圍在一起,興致勃勃地聽李承基講戰爭中的故事。解放後,李承基幹過建築工、服務工等各種雜活,靠打零工維持生計。1986年,李承基開始蹬三輪車。1995年,出了車禍左腿行動不便,李承基在家休息,一直靠子女供養。老兵檔案姓名:李承基 年齡:88歲 民族:漢族 職務:國民黨新一軍30師山炮營一營二連下士炮手經歷:1943年入伍,參加中國遠徵軍赴印緬戰區,從攻打滇緬路開始,參與了攻打新平洋、孟拱、臘戌、南坎、密支那、八莫的戰鬥。任炮兵下士炮手,跟著師部隱蔽作戰,主要攻打埋伏在山溝裡的日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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