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時期徽州女性的日常生活空間是怎麼樣的?
文/小悠
徽州以徽商著稱,明朝是徽商的興盛時期,男子都從商,商事遍布全國各地,遠及海外。他們離鄉別井十年,數十年,有「不成功不回家,回家已添孫,孩兒不識父」之說。
現代的年輕人都有著陪你看盡世界,踏遍天涯的浪漫愛情,但明朝時期的徽州女性卻沒有這種幸福。男子都先結婚再離家,不少新婚便別離。那麼,到底明朝時期的徽州女性是怎樣的一個群體?她們又有著怎樣的日常生活空間呢?
關於明朝徽州女性的生活空間,我們可以從多面把它剖析細看。先從有形的建築空間說起,這其中包括了她們的居住空間,工作空間和休閒空間。再了解無形的社會空間,即當時社會對她們持有的價值觀、偏好和追求。當我們了解過她們的生活以後,也了解過當時社會精神層面對她們的理解以後,便會對明朝時期徽州女性的日常生活空間有一個立體的了解。
現在我們想看看一個朋友的生活狀況,我們會去看看她的朋友圈,微博或QQ分享等。一張照片,一句說話的發表也能描述出她生活中所發生的事情。而我們要了解古人的生活,可以看看一些關於她們的詩詞和歌謠。有詩如「月滿當幽戶,雲歸思舊村」,描寫的是出嫁的女子在窗前思念娘家的情景。
徽州當時的民宅建築流行樓房,女性終年的居住空間便是這種以四水歸一為建築布局的房子裡。徽州的宗族文化盛行,宗族同村聚居,各家門戶院落相連而建,好幾代,好幾房人都住在一起。出嫁的女子深受約束管制,無事不得步出夫家的院落,出村更是機會難得,因此她們幾年也不能回娘家,見家人。
與傳統的 「男耕女織」的生產方式不同,明朝時期的徽州是「男賈女耕」的形式。「一早挑水十八擔,一夜推磨到天亮」留守的婦女需要承擔沉重的勞務,她們採茶耕地,紡織浣紗,還要負責家務之事。每天走幾公裡挑一擔水,越過山坡去澆菜,回到家中日以繼夜地勞勞碌碌。這就是明朝時期徽州女性工作的寫照和場所。
「燒香長是二月三」明朝時期的徽州女性誠心禮佛,她們會經常到佛寺燒香祭祀,祈福或還願。這也給了她們外出走走的機會。自古男女授受不親,男子更不可進入女子的居室。留守婦女謹遵「三綱五常」,也過著長期深閨又寂寞的生活,於是女子間的情誼顯得分外可貴。她們會互通信件,在閨閣中彈琴寫詩,互訴心事,有機會的時候會一起外出活動。
說到明朝時期徽州女子的社會價值,應該就是持家。因有繼後香燈,照看家老之需,徽州男子外出從商之前都會先結婚。留下來的妻子需要一力承當起生兒育女,孝敬家老,家務勞務的工作。女孩兒只能聽天由命,盲婚啞嫁,無論娘家多富有,夫家多貧窮,她們在出嫁後所擁有的卑微的家庭地位大都相同。丈夫可打,公婆可罰,姑叔可斥。
受封建思想的薰陶,「重男輕女」社會也深深影響著當時的徽州女性。女孩不如男孩,歌謠也曾揭示人們生男孩心安樂,生女孩心都涼的心態。女孩常被起上「招娣」「招弟」這樣名字。雖然農家之女並不普及,但一些閨秀自小就被要求裹腳,以示女性之美。到了夫家之後,她們不得不踩著小腳耕地勞務,苦不堪言。
封建社會的女性自古受儒家禮教之教化,人們追求她們有「三從四德」之美,謹遵「三綱五常」。明朝時期的徽州女性在當地特殊的風俗人情與經濟模式之下,活得三貞九烈,精明能幹。徽州重視教育,而且成績傲人,徽州女子的文化教養高,詩詞才華或可與男子媲美,但娘家一般認為女子無才便是正經,纏足深閨不見人便是正道。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大環境,一個地方有其特有的文化與風土,徽州「十男九賈」的習俗,為明朝時期的女性增添了一分她們特有的封建社會女性的姿態。也許她們的生活環境只有家和農田,工作只有勞累的苦活,休閒只能念佛寫詩,終日不見夫君,家中地位卑微,但她們卻活出了自己堅強與貞烈。就如狹小石縫本無空間與生機,卻有小花長了出來,還長得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