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楊振寧,大家能想到的除了他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的榮譽外,他與小五十多歲女友翁帆的愛情也是人盡皆知。但其實,除了榮譽、愛情外,他的朋友圈子也一樣引人注目。
他曾經的好朋友兼合作夥伴李政道便是其中之一。二人在同一高校留學,後來又一同獲得令人羨慕的諾貝爾獎。
但是,這原本令人羨慕的情意,卻在獲得諾貝爾獎物理學獎五年後便蕩然無存。
二人自此之後,不僅行同路人,甚至就連在發表觀點時都針鋒相對。那麼二人為何會絕交呢?其實,論起二人絕交的原因,雖一直沒有確切的證據,但大體是逃不過名利二字。
楊振寧從小出生在一個充滿書香氣的家庭,他的父親曾經在美國留學,回國後先後在廈門大學、清華大學任教,可以說楊振寧基因裡就帶著學霸屬性。
良好的基因加上母親的悉心教導,才四五歲的楊振寧就已經認識不下千個漢字,這為他兒時閱讀更多書籍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後來中國大地戰亂紛繁,楊振寧也開啟了顛沛流離的生活。1938年,就在日本發動全面侵華戰爭的次年夏天,楊振寧以高二的身份參加了考試,最後成績出色的他被西南聯大錄取。
剛開始上大學時,楊振寧並沒有攻讀物理系,而是聽從父親的建議學習化學。因為在父親眼中,學習化學能更好地報效祖國,使祖國更加強大。但入學一段時間後,楊振寧對於學業有了更深刻的思考,他認為學習物理一樣可以為國爭光,再加上對於物理的喜愛,楊振寧轉到了物理專業。
雖然學習物理的過程有點波折,但好在這位未來的物理學家終究選擇了自己擅長的專業,1944年在西南聯大研究生畢業後,楊振寧便考取庚子賠款留學生,並在1945年開始了他在美國的留學生涯,此後他不僅在美國獲得了芝加哥大學的博士學位,還被納入美國知名的普林斯頓研究所進行研究。
不同於楊振寧求學的順風順水,李政道出生於平凡的家庭,當時的中國腐敗尤甚,又有日本人侵略,眼見如此之下李政道立下壯志報國。但是,對於普通人而言這又何其艱難,在1941年面對日本人進入租界的情況,他決意前往大後方求學。於是,一個少年在如此的危局之下,隻身一人跋山涉水到達了貴州的貴陽。1943年他考入浙江大學。但一開始,他並沒有選擇物理系。
那麼為何他會選擇物理系了呢?話說有一次敵軍的戰鬥機在天空中轟炸,為了逃命李政道只能躲在教室中,不敢隨意出去。時間一長他就想找本書打發一下時間。可那時所有的書本都被毀於一旦,就只剩下一本物理書在講臺下面。
李政道嘗試著看了幾頁物理書,沒想到這一看竟然迷上了物理;外加上當時的浙江大學雖然因為戰亂內遷,但可謂是群賢畢至,有束星北、王淦昌等物理學家任教,李政道也因此才選擇了物理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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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44年轉入西南聯大後,李政道也成為了楊振寧的師弟。但二人真正的交際,則是在留學美國時。
在1946年,在吳大猷教授推薦下,李政道遠非美國芝加哥大學求學。
來自同一個國家,再加上兩人都有著對物理獨到的見解,在芝加哥大學認識不久後,楊振寧就和李政道便熟絡了起來。
很快,在李政道博士畢業後也前往了普林斯頓大學研究室,李政道、楊振寧便由此成為了合作夥伴,共同做實驗、共同解決問題,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一同發表文章,每當有一人發現突破性的結果或者重要的課題,必定想辦法說服另一個人一同研究。
二人都是物理研究領域的佼佼者,脾氣自然有些孤傲,爭吵也就時常發生。
不過不論怎麼爭吵,目的都是為了科學研究,所以大都是吵完就共同發進行科學研究,得出結果後共同發表論文。然而爭吵沒有讓二人友誼出現裂痕,大獲成功的論文卻使兩人的友誼走向了盡頭。
兩個人在1949年至1962年決裂之間的十餘年間,合作發表了32篇論文,也都取得了很好的口碑,為二人贏得了稱讚。
但在發布論文時,要進行作者排序。按照國際慣例來講,兩個作者的名字應該是按照姓氏首字母進行排列,也就是說李政道署名在前,楊振寧的署名則要在後。
而這樣的排序方式,也讓年長李政道4歲的楊振寧自然倍感不舒服。因此,在論文署名上二人便埋下了隱患。
1956年一次偶然的機會,二人又相聚在一起共同探討自己在物理上的發現,楊振寧還成功勸說李政道一起繼續合作研究。在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裡,二人順利完成了全部的實驗,並由李政道執筆,將所有材料記錄下來,發表了關於&34;的論文,而這篇論文也就是1957年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的那篇論文,至於署名順序則按照慣例的李政道在前,楊振寧在後。
當然這次論文的署名順序,雖然是李政道位於楊振寧之前,但這一順序卻是經過楊振寧同意的,因此一開始二人之間也並無問題。可在論文引起巨大反響後,接下來的一系列活動中,楊振寧開始不滿。
他先是在諾貝爾物理學獎皇家頒獎典禮時想要在李政道前面出場,後來又在各個期刊報導時希望自己的名字能在李政道前面。
李政道對於這樣的主張自然是不置可否,於是,在諾獎頒布六年後的1962年,二人徹底決裂,科學上也不再合作。
而在此後的幾十年間,楊振寧、李政道的關係又接連因為《規範與對稱的美--楊振寧傳》的發售等毫無緩和的跡象。
即便是在2006年,李政道、楊振寧已經年近耄耋之年,出席會議時也二人之間也沒有緩和的跡象。
而在李政道撰寫的《破缺的宇稱》中,曾將二人的關係比做發現眼花繚亂的寶藏的兩個孩子,而二人更是因為誰先發現寶藏的問題,大大出手。
兩位大物理學家的決裂自然是一大憾事,但轉念一想,他們雖然是科學家,但也是人,也擺脫不了桎梏。
而且我們尚有和朋友絕交的時候,他們自然也有選擇自己合作夥伴的權利,對於二人之間的事情,當作故事一笑而過就好,對於他們更值得我們關注的應該是他們的物理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