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能否解釋事實

在科學上，現象、事實、行為或者觀察所得是一回事——雖然有些現象是肉眼所不能觀察到的。解釋現象是需要非事實的抽象理論的。為什麼事實的解釋要牽扯到抽象的思想那方面去呢？

• 答案是：事實的規律不能不言自明。天下雨，天上一定有雲朵——這是現象規律——但雨的出現不能解釋雲的存在。小麥在泥土中生——這是規律——但泥土不能解釋小麥。私有產權帶來經濟繁榮——這也是規律——但不能解釋為什麼有私產；倒過來說，也沒有解釋能力。事實的規律只可以使我們知其然，卻不能讓我們知其所以然。
• 假若這種現象的發生會連帶一種現象的發生，而我們跟甲說解釋了乙，或乙解釋了甲，我們就會有兩個困難。第一，世界上的現象規律何其多。數之不盡的現象規律，假若真的能自我解釋，那麼在任何一個學科內，理論就汗牛充棟，各有不同，毫無一般性的解釋力了。一個現象若真能解釋另一個現象，那麼人的推理思想又有什麼用場呢？第二，有規律的現象，在不同的情況下，其規律可能會改變。例如，羽毛應該下降，但在風中卻可能上升。若以風解釋羽毛的上升，那麼有風而石頭又不上升又怎樣了？我們應該以什麼原則分門別類呢？我們要找一個原則，一個科學的理論或原理。我們可以說，科學的一個用途，是將現象分明別類，作有系統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