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內在地包含著無神論。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必須堅持無神論。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是科學的理論、人民的理論、實踐的理論、不斷發展的開放的理論。堅持科學的理論，必須堅持無神論。堅持人民的理論，必須堅持無神論。堅持無神論必須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深入學習、研究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中的無神論思想，是當前無神論工作的重要任務。無神論研究宣傳教育屬於意識形態工作領域，要從意識形態的角度來認識堅持無神論的重要性和深遠意義，並遵循黨的意識形態工作方針做好這項工作。
關鍵詞：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 無神論 科學的理論 人民的理論 意識形態工作
作者田心銘，教育部高等學校社會科學發展研究中心原主任（北京，100080）。
黨的十九大作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時代的重大政治判斷，確立了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歷史地位。無神論是與有神論相對立的思想，以無神論為研究宗旨的科學無神論是哲學社會科學中的一個學科，對無神論的研究、宣傳、教育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中的一項重要工作。無神論與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是什麼關係？在貫徹落實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中，應該如何認識無神論的位置、做好無神論的工作？本文就此作一些討論。
一、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必須堅持無神論
雖然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沒有出現無神論這個詞，但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內在地包含著無神論。無神論是這一思想中固有的不可缺少的構成部分。
從根本上說，這是因為，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是發展了的馬克思主義。正如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社會主義而不是別的什麼主義一樣，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是馬克思主義思想，而不是別的什麼思想。黨的十九大通過的黨章明確規定，中國共產黨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展觀、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作為自己的行動指南。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是對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展觀的繼承和發展，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最新成果。從馬克思列寧主義到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是一脈相承、與時俱進的關係。因此，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與無神論的關係，說到底是馬克思主義與無神論的關係，是發展了的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與無神論的關係。
馬克思主義是由馬克思和恩格斯創立並為後繼者所不斷發展的科學理論體系。馬克思和恩格斯都是堅定的無神論者。1841年,青年馬克思在他的博士論文中就得出了「神不存在」的明確結論。他說：「對神的存在的一切證明，都是對神不存在的證明，都是對一切關於神的觀念的駁斥。」[1]恩格斯明確宣布：「馬克思和我本來差不多就像巴枯寧一樣早就是堅定的無神論者和唯物主義者。」[2]從毛澤東到習近平，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開創者和推進者，繼承了馬克思和恩格斯堅持無神論的立場，一貫強調中國共產黨人是無神論者，不信仰任何宗教。2016年4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宗教工作會議上再次旗幟鮮明地宣示了這一立場，他說：「共產黨員要做堅定的馬克思主義無神論者，絕不能在宗教中尋找自己的價值和信念。」[3]
馬克思主義作為工人階級的科學世界觀，是建立在自己創立的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基礎之上的。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是同一切唯心主義和有神論根本對立的無神論的世界觀。馬克思從其新世界觀萌芽起，就把自己的哲學稱為「新唯物主義」[4]。馬克思和恩格斯稱自己為「實踐的唯物主義者即共產主義者」[5]。他們把唯物主義同自覺的辯證法有機統一起來，貫徹到包括人類社會在內的一切領域，使唯物主義成為徹底的唯物主義，使無神論成為建立在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基礎之上的真正科學的無神論。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一貫強調牢固樹立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世界觀和方法論。他先後主持黨中央政治局集體學習歷史唯物主義基本原理和方法論、辯證唯物主義基本原理和方法論，帶領全黨接受馬克思主義哲學智慧的滋養。他要求學習掌握世界統一於物質、物質決定意識的原理，識別各種唯心主義觀點。
為什麼黨的十九大報告和黨章並沒有直接表達「無神論」思想呢？這裡談兩點看法。
其一，從無神論在馬克思主義科學思想體系中所處的位置看，它處於理論大廈的底層，不言而喻地包含在這一整體之中，不必單獨提出來加以強調和闡述。
列寧曾經指出，馬克思和恩格斯創立自己的學說時,「特別注意的是修蓋好唯物主義哲學的上層」[6]，因此，「在他們的著作中特別強調的是辯證唯物主義，而不是辯證唯物主義，特別堅持的是歷史唯物主義，而不是歷史唯物主義」[7]。同樣的道理，中國共產黨堅持和發展馬克思主義，所特別注意的是用新的理論觀點回答時代和實踐發展提出的新問題，對於「無神」這個馬克思主義所一貫堅持並且為一切唯物主義者和無神論者所共有的觀點，沒有必要特別提出來加以強調。
其二，從無神論工作在黨所面臨的歷史任務中所處的地位看，不能將其提到它所不應有的過高的位置。
既然無神論是我們黨在世界觀、宗教觀上所持有的鮮明立場，堅持無神論當然是黨的工作任務之一。但是，這個任務應該擺在適當的位置，既不能縮小，也不能誇大。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是不分宗教信仰的13億多中國人民的共同理想，而信神或不信神，則是存在於我國公民中的不同宗教信仰。經濟、政治、文化上根本利益的一致和對於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認同，是信教群眾和不信教群眾團結奮鬥的共同基礎，有人信神、有人不信神則是人民群眾中的一種思想分歧，一個客觀存在的矛盾。這是人民根本利益一致基礎上的矛盾，是處於被支配的次要和服從地位的矛盾。對於這一對矛盾，既不能忽視，也不能誇大。由此就決定了無神論工作在黨的事業全局中所應有的適當的位置，決定了這既是一項必須做好的工作，又是一項不應該提到首位的工作。恩格斯和列寧都把「同宗教作鬥爭」看作「整個唯物主義的起碼原則，因而也是馬克思主義的起碼原則」[8]，但是他們同時又反對「在工人政黨的綱領裡規定直接承認無神論，即向宗教宣戰」，認為這是「一種愚蠢的舉動」，因為這是「把宗教上的分歧提到首位」[9]。列寧在評論社會民主黨人代表在俄國國家杜馬的發言時說：「是不是還應該更進一步，把無神論的結論發揮得更詳細呢？我們認為不必。這樣做會使無產階級政黨有誇大反宗教鬥爭意義的危險。」[10]同當時的歐洲和俄國相比，中國有不同的國情，但是恩格斯和列寧的這些思想對於我們深入、準確地理解黨的十九大報告和黨章的精神具有指導意義。
黨的十九大通過的黨章指出，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全黨全國人民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而奮鬥的行動指南，必須長期堅持並不斷發展。無神論作為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內在構成因素，也是我們貫徹黨章確立的這一指導思想時必須堅持的思想。
2018年5月4日，我國隆重舉行紀念馬克思誕辰200周年大會，習近平總書記在大會上發表的講話中論述了馬克思主義是「科學的理論」「人民的理論」「實踐的理論」「不斷發展的開放的理論」，從科學性、人民性、實踐性、開放性四個方面闡明了馬克思主義的根本性質和顯著特徵。這是新時代中國共產黨人對馬克思主義認識的新概括。這四條同時也是作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最新成果的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根本性質。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必須堅持無神論，正是由它的這些根本性質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