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這是略微重口的文章:日本的戰場救護,馬糞止血只是開始
德川家康自學醫術,成為少數掌握醫療技術的戰國大名。家康之所以自學醫術,與當時日本落後的醫療有關,身為大名的德川家康需要親臨戰場,雖然不至於衝鋒陷陣,但難免會在戰場受傷,時間久了難免出現問題,自學醫術成為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
根據德川家後人的表述:德川家康被子彈擊中四、五次,身上還有子彈擦過的傷痕,也有不少長槍帶來的刺傷。因為家康騎在馬上,對方的士兵從下面揮刀夠不到,近身肉搏時又無法射箭,只能用長槍刺。
德川家康身為大名,若是受傷,自然會有專門的醫生隨時幫他治療。這些人只是因為會治療刀、槍矛、箭、火槍等造成的外傷而被稱為醫師,實際上卻是完全沒有醫學專業知識的年輕人組成,治療方法也非常草率。
舉例來說,若腹部被砍傷而內臟外露,他們只會將外露的臟器一股腦塞回肚子裡,然後縫合傷口。據說膽子小的人,光是看到臟器外露就會昏倒。如果是被毒蛇咬傷,就將火藥灑在傷口上點火,燒灼傷口周圍。
經常看古裝劇就知道,酒或燒酒可以代替消毒劑或麻醉藥劑,而且當時的人似乎很相信排洩物能夠有效止血。出血嚴重時,就在傷口上塗馬糞或是澆淋人的尿液止血。據說太平洋戰爭時期,由於後勤困難,日本仍採取這樣的方式處理傷口。具體的效果也就可想而知。
二十多年前,「喝尿療法」甚至一度成為流行。有人真的用這個方法治好病,但與其說是尿液發揮效用,倒不如說是想要健康的強烈意識,對身體造成了影響。這就像是給生病的人服用麵粉,然後對他說:「這是很好的特效藥!」結果發揮安慰劑效果,病人就好像真的痊癒一樣。
日本戰國時代的雜兵無法像德川家康一樣接受醫生的全面治療,只能互相幫助同僚療傷。江戶初期編纂的《雜兵物語》便記錄了這樣的一件事。
若有臉部被箭射中者,使其盤坐於樹旁,以布繩將頭綁縛樹幹上後,以拔釘鉗或鑷子拔出箭頭。拔出之後不移動病人,但病人若是睡著,可能會死亡,因此同僚們會用紙捻搔他的鼻尖。
在這個連麻醉藥都沒有的時代,也只能用這樣的方法。雖然德川家康可以接受更好的治療,但方法仍然有限,如果遇到致命傷也只能聽天由命。因此,德川家康自學醫術也就情有可原。雖然不知家康的實際醫術如何,但沒有受到戰場傷的影響,可謂是極為幸運。
底層的小兵們,只能依靠自身的抵抗力,抵擋傷口感染帶來的致命威脅。有的小兵因為無法抵抗蠻力治療而當場身亡的同樣不在少數,實在是非常可憐。但以當時的醫療條件,能夠得到治療就要感激涕零,哪裡還有什麼資格抱怨。
馬糞止血、火藥治傷、蠻力治療等,都是當時環境下能夠想出的治療方法,從現代人的角度而言,當時的治療方式落後,甚至有草菅人命之嫌,但確是當時能夠想出的最佳治療方案。德川家康努力學習醫術,就是不想將自己的生命交到醫術底下的醫師之手,小兵們沒有這個條件,只能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