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國悠久的文化長廊裡,有許多感人的傳奇。這些傳奇中,愛情故事更能吸引人們的目光。焦仲卿與劉蘭芝,牛郎與織女,梁山伯與祝英臺。愛情是美好的,身處愛情的主人公讓人心動,讓讀者不禁為之快樂或憂傷。但也有例外,正如《西廂記》(《崔鶯鶯待月西廂記》)中的張生與崔鶯鶯。不客氣地說,很難讓人情感共鳴。
崔鶯鶯還好,《西廂記》在張生這個人物形象的塑造上先天和後天都不足。張生形象鮮明,但十分不招人喜歡。
《西廂記》內容上並不是絕對原創,本自唐代元稹傳奇小說《鶯鶯傳》。但它講述的卻是張生對崔鶯鶯始亂終棄的故事。元稹在唐代詩文界的地位毋庸置疑,但《鶯鶯傳》美化張生,為張生的始亂終棄找藉口,時代局限性太過明顯。歪曲的主旨必然有歪曲的故事,元代雜劇家王實甫在創作《西廂記》時可謂先天不足。
「小生姓張名珙,字君瑞,本貫西洛人也。先人拜禮部尚書,不幸五旬之上因病身亡。」
書香世家,家道中落,這個背景設置得不錯。
張生對崔鶯鶯是一見鍾情。
「世間有這等女子,豈非天姿國色乎?休說模樣兒,則那一對小腳兒,價值百鎰之金。」
這一點可能並不值得批評,但張生以及那個年代對小腳的惡趣味讓人反感。在思想上,張生絕對是世俗的。崔鶯鶯的父親相國大人生前修造了普救寺,相國大人死後靈樞暫寄普救寺。崔母孤兒寡母暫住寺裡,確實容易引來閒話。可不,張生就直接質疑普救寺和尚有暗地裡勾當。那張生同世俗長舌有何區別。
張生為接近鶯鶯也是無所不用其極。崔母要在寺裡為先夫做道場。張生哭著說:「哀哀父母,生我劬勞。欲報深恩,昊天罔極。」這哭是不是真心的不知道,但卻贏得了大家的同情,讓大家同意他備錢五千一同為先人做法事。當他得知能見到崔鶯鶯,高興地背著說:「這五千錢使得有些下落者!。」孝順父母是假,花錢泡妞是真。
後文,更不乏張生的意淫,一個猥瑣淫蕩的形象立體起來。
「小生到得臥房內,和姐姐解帶脫衣,顛鸞倒鳳,同諧魚水之歡,共效於飛之願。」
所以,這樣的張生形象確實讓人喜歡不起來。